而太子虽不曾做错什么,却稳稳当当地接过了本该属于谢慎言的一切。就这么一条毒蛇,若是简简单单就放过了太子,陆潇倒是要对他刮目相看了。
他日日都去宫里走一趟,谢慎言从不拦着他,而宁淮也未有一日答应跟他走的。有时甚至他一扭头就瞧见了谢慎言,那一刻陆潇的脊背上陡生寒意。
——宁淮。
陆潇忽地悟透了缘由,记起躲藏于树干后的那一日,不远处纠缠的一双身影。
他一开始就想错方向了。若是转嫁对宁国公的恨意,宁淮绝无可能好吃好喝地住在宣华宫。谢慎言掳了宁淮,叫宁淮住在宣华宫,对宫人散播的谣言不管不问,唯一的目的就是牵制太子,让其束手就擒。
念及那些颇为难听的传言,陆潇不敢细想。刻意散播的传言很快最先流到了他的耳中,陆潇貌似不经意地揽着宁淮,实则偷摸扫向了前襟后颈。万幸,不曾看到令他心惊肉跳的痕迹,陆潇悬着的一颗心往下落了落,眉间阴翳却始终难消。
不可否认,谢慎言是个疯子,万一他真的对宁淮做了些什么……
“备车吧。”
齐见思垂眸吩咐小厮,握住了陆潇的手:“宁淮是个聪慧的孩子,也是宁家的孩子,忍辱负重留在宫中,许是有他自己的计量。莫要急躁,或许今日便是救出他的时机。”
“好。”他二人已有一套默契,陆潇并不多话,三下五除二换好了外衫。
宣华宫。
谢慎言舔吻着怀中人的肩颈,在白嫩的皮肉上留下一连串触目惊心的痕迹。宁淮夜里总是哭个不停,求他不要咬在显眼的位置,第二天阿潇过来会看见的。
谢慎言如他所愿,青青紫紫的痕迹悉数隐于衣衫下。
哑太监不合时宜地叩起了门,谢慎言像是早有准备般迅速抽离,掀起软毯将宁淮整个人覆住。
微微勾起的唇角在回身时落下,谢慎言撩开锦帐,侧坐于榻边道:“陆潇来了,你去见他罢,欠着的晚上我再找你讨。”
门闩回落的声音响起,宁淮平静地擦拭着身上的痕迹,压好衣摆,系上腰封,拢紧衣襟,套上罗袜踩进了靴中。殿内昏暗不明,更显铜镜里的脸颊潮红,宁淮深吸一口气,猫着腰沿密道往韶明殿而去。
先帝明日下葬,灵柩一连在殿中央停放了数日,紧挨着灵柩一旁支了简易的床榻,供宁贵妃休息。
谢慎言抚着棺椁上的铁钉,冰凉的钉子滑过指腹,他缓缓道:“委屈娘娘了,按理说,你可是帮了我大忙,我本不该这般对你的。但你心里也明白,有因才有果,是不是?”
宁贵妃鬓发整齐,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明知是引狼入室,本宫依旧不后悔。你只消记清楚了,本宫做的一切,从来都不是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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