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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杨捡被哭声惊醒,低头看看怀里的齐奇正埋在自己x前呜咽,杨捡赶忙捧起她的脸,齐奇烧得迷糊,搂住杨捡的脖子,哭着说:“苗苗,我刚才做了个恶梦,梦到你被杀了,我好害怕……5555”,拉低杨捡的头,不停的吻着他的脸、他的嘴,一边吻一边说着:“还好只是一个梦,你还在我身边,抱着我,抱着我……”,杨捡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挑拨,罢了罢了,是替身也罢,是老鼠也罢,他现在只想要这个女人,占有她每一寸身心,既不想过去,也不管未来,此时此刻,他们是属于彼此的,齐奇的腿已经缠上杨捡的腰,一边把他的身体拉近自己,一边娇吟着:“要我……我也要你……”,杨捡低吼一声,将早已昂首示威的分身,毫无前戏的c进小x,两人都是惊喘不已,杨捡稍稍停顿一下,狠狠分开齐奇的双腿,惩罚x的疯狂抽c,他要让她的身体永远记住他,永远忘不了他是怎样让她呻吟、哀叫的。齐奇不顾下身的疼痛和那要命的占有,只是紧搂着杨捡结实的腰,任他带着自己冲上一个又一个的高峰,杨捡放纵着自己蹂躏着身下的可人,在她身上制造出一个又一个的痕迹,大手毫不怜惜的捏揉着她x前那诱人的柔软,他恨不得此时此刻就将她吞吃入腹,让两个人血r交融,再分不出彼此。寂静的树林里,充斥的男女交欢的声音,男人一声声绝望的低吼,女人被占有的呜咽和哭泣…… `

齐奇醒来的时候,清清楚楚的看到杨捡的脸,还有那紧搂住自己腰身的双手,才知道,昨晚真的不是一场梦。那样的疯狂和绝望,那样的索取和掠夺,下身火辣辣的感觉更是提醒她自己过了怎样的一夜。杨捡感到怀里的响动,很快醒来了,两人都一丝不挂的裸裎相见,窄小的车厢里气氛顿时暧昧又尴尬。杨捡低头想去吻她,齐奇不着痕迹的转过脸,翻个身:“你穿衣服吧”,杨捡愣了愣,默默无声的起来,穿上衣服,出了车厢,下去后,他转头对还在背对他躺着的齐奇轻声说:“我给你炖了**汤,你烧了一天,现在吃点东西吧”说完见她并不回答,只得黯然转身。

齐奇接过杨捡递给她的汤碗说了声“谢谢”,杨捡一直盯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齐奇低着头,边喝边慢慢说道:“昨晚……对不起了……我……”,“你放心,我不会要你负责的”,“那就好,谢谢你照顾我……”,杨捡不等她说完,转身离开。齐奇愣愣的看着手里的汤,发了许久的呆。

离京城越来越近了,两个人在后来的路上也愈加相敬如宾,齐奇虽然退了烧,但身子还很虚弱,可时间又不容许杨捡耽搁,无奈他只得加紧行程,好让她早点进京修养。最后的几天,杨捡也沉默寡言,那晚发生一切尽管早已深深嵌进两人的心中,但是现实的无奈,让杨捡必须清醒面对,她,是宁王的女人,自己呢,一百多个兄弟还指着他讨生活。这j神上沉重的担子,只得让杨捡放下自己的情感。身负重责的他不能象这个自私无情的女人一样为所欲为,杨捡不禁想起齐奇对他划清界限的种种言行,忍不住的咬牙切齿,没有一个安慰,没有一丝温情,自己被用过后就丢掉了,如弃弊履,这个可恶的女人,可是自己为什么就是恨不起来呢,一个男人在卖着苦力的时候,在拼着命的把一个女人送上云端的时候,她的嘴里叫的是别的男人的名字。杨捡的心在水火中煎熬着,就这么到了京城。宁王府前,她被那可怕的男人直接抱了进去,不管怎样,宁王会照顾她的吧,杨捡能看得出来,宁王见到她那一刻,眼里绽放的光彩。老天啊!为什么要如此折磨他们这些可怜的男人呢!杨捡孤零零的站在府前,一直到进去,齐奇都没有再看他一眼。当年,火凤堂就在江湖上消失了……

29

在宁王府,元鸷禁止任何人再提以前发生的一切,齐奇回来后就病倒了,每日只是昏睡,元鸷看着那苍白的小脸,没几两r儿的身子,愈加显大的眼睛,心里再多不满和疑问也说不出口了。后来牡丹把一切都告诉了他,元鸷才知道这事的主谋者竟然就是她的前夫,这个男人没有死,杀回来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一瞬间,元鸷甚至对这个男人有几分敬佩,如果是他的话,也一定会这么做的。不管怎样,苗希凤这男人这回是真的彻底消失了,他的丫头安全了。元鸷虽然每晚都和齐奇一起睡,但是并未要她,如今她的身子弱得一阵风都能吹倒,元鸷心疼死了,他找了最好的医生,挑了最细心的仆人,每日选用最好的食材,j心照料着他的宝贝。终于春天到了,齐奇的身体也逐渐有了气色,只是人还是瘦得一把骨头,话也不多,整个人消沉了许多。

这日元鸷下了朝,回房后下人说,太仆在园子里晒太阳呢,赶紧换了衣服,赶到花园里,温暖的春光下,齐奇靠躺在软塌上,在一颗桃花盛开的树下,元眉正在她旁边,递给她一只摘下的花枝,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这段时间也多亏了元眉,否则自己又要忙外,又要忙内,还得照看着孩子,简直就是乱成一团了,元眉细心又温柔,在他忙齐奇的事时就去帮忙照顾元珍,等元鸷照顾元珍时,他就去照看齐奇。总算让元鸷分身有术,不至于哪头都顾不过来。

元眉看见元鸷过来,笑道:“大哥回来拉”,元鸷点点头:“丫头今天好点了吗”,“我看j神还不错,就让她出来晒晒太阳”,“辛苦你了眉儿”,“大哥说得什么话,我去抱珍过来,她刚才还闹着要找爹爹呢”,元鸷笑着点头:“好,快把这小家伙抱来吧,让她也见见娘”,元眉赶紧转身去了。元鸷望了望他的背影,又看看正望着桃花发呆的齐奇叹了口气。坐在她身边,搂住她单薄的身子,轻吻着云鬓、玉颈道:“奇儿……快点好起来吧!”

“爹……爹……”远远的就听见元珍欢快的叫声,元鸷脸上一喜,低头对齐奇说:“我们的女儿来了,小家伙笑起来两个酒窝和你一模一样呢……”,说着元眉就抱着元珍走了过来,“爹爹抱……” 元珍伸着胖胖的小手,挥向元鸷。元鸷抱过女儿,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疼爱和娇宠,“珍,你看这是谁?这是娘,快叫叫看”,“娘……”,小家伙稚嫩的声音拉回了齐奇的思绪,她转头看着这个和自己十分相似的小女孩,嘴里只吐出一个字“珍”,然后就又开始发呆,不知神游到哪去了。元鸷亲亲元珍,又逗她玩了一会儿,才把她交给元眉,元珍闹着不肯离开,元鸷哄到:“跟小爹爹吃香香去”,“吃香香!吃香香!” 元珍这才在元眉怀里兴高采烈起来,元眉边笑边哄着带她吃饭去了。园子里一时又静下来。元鸷盯着齐奇的眼睛,可他却在那里只看到一片茫然……

夏天到了,齐奇现在已经能自己在园子里慢慢散步了,只不过她不喜欢别人陪着她,而是自己一个人跟游魂似的东游西荡。王府在元鸷的铁令下,“谁也不许去打扰太仆!”于是齐奇自由了许多。这天她找到元鸷,用一种令他极为陌生的口气说她要出去走一走,元鸷一愣,她每天在府里走的还不够吗,然后齐奇才说她是要离开王府。元鸷当然是强烈反对,当晚就要了她,自己把她当宝贝似的呵护,难道就是为了有一天让她离开吗。可是不论自己在床上如何引诱她、折磨她。齐奇都仿佛一具没有生命的躯壳一样。元鸷害怕了,他最担心的那一天还是来临了,自己难道真的要失去这个女人了吗……于是元鸷不许她出房间,又派人把齐奇监禁了起来。可她不闹也不哭,又变成了以前的样子,不再说话,每天坐在窗前发呆。元鸷那颗曾经坚强的心,如今是千疮百孔,脆弱不堪。年纪渐长的他越发难以忍受与爱人别离的日子。直到有一天牡丹来找他,如今他也做了父亲,整个人看着更加平和温润了,他对元鸷说,和他比一比谁用一只手抓的棋子更多,如果他赢了,就让齐奇离开。元鸷不甘心的用一只大手紧握住抓住的棋子,可是越紧那棋子反而从指缝中纷纷落下,最后只剩几颗。牡丹用他的纤手盛起一捧棋子,只是摊着手掌,可棋子却象小山一样稳稳的待在他的手心里,这一刻,元鸷似乎明白了什么……

三天后,齐奇拿着元眉j心为她准备的包裹上了路,没人知道她要去哪,齐太仆在京城消失了。这以后,齐奇去了很多地方,西夏是一个辽阔富饶的国家,见识了北方的阳春白雪,也融入过南方的烟雨濛濛,她的心渐渐开阔了起来,这一路所看所闻充斥着她的大脑,现在她急于把这一切记录下来。于是,她来到了离南落不远的小城‘丽水’住了下来,置了个小院,在院子里种了许多花,南方四季常青,所以她的院子里总是姹紫嫣红的。另外齐奇还在商业街买了个小门脸,开了间“奇画坊”很快那些嗅觉灵敏的画商们就发现了她,如今兰陵小生虽然不再画春g图了,但是那些风景、人物、因为画法独特、不易模仿无一例外的受到追捧,就连京城的画商都不远千里的前来求画。可是来到奇画坊求画也是要看运气的,这位坊主并不会天天守在铺子里,店里也没请任何看店的掌柜,于是来买画的人好运气的得等个五六天,运气不好的十天半个月也是有的。好在丽水风景秀丽、气候温和,让这些可怜的商人们不至于太难熬。

齐奇牵着“小白”走在回丽水的路上,前几天她去丽水东边的天目山写生,在那里住了半个月才依依不舍的离开,那里真是太美了,民风淳朴,物产丰富。要不是她寄住那家的房东胖婶紧着要给她做媒,齐奇恐怕还会再多住几天,只是后来经常有年轻男子到她那里游来荡去的,搞得她不胜其烦,只好提前打道回府。感情一事她现在是避之不及。现在日子过得清静又惬意,齐奇微笑着mm小白的脖子,小白趁机跟她撒娇要糖吃,这头白色的小毛驴是她半年前高价买来的,经常出门的她既不会骑马也不会赶车,光靠脚走实在是有些吃不消,最后她在老乡家发现了小白,毛驴大都是黑的和灰色的,这小白却是一头少见的白色毛驴,齐奇一见就分外喜欢,花了二百两买了下来,毛驴不高,她上下方便,小白的脾气也不坏,和她一样是女孩子,就是喜欢吃糖,为了纪念那个世界的小黑,齐奇才给她起名叫“小白”。抬头看看天色,天黑之前应该能赶到富春镇,齐奇拉拉小白的耳朵:“白,咱们得快点走了,否则晚上就吃不到好料的拉”,那小白驴儿晃晃脑袋,似乎听懂了主人的话,也欢快的小跑了起来,齐奇坐在毛驴身上颠着脚,发出欢快的笑声…… __

进了镇子,齐奇下了驴,牵着小白,尽量不让它靠近路边的菜摊,寻找镇里的旅店。这富春镇麻雀虽小,却五脏具全,街上干净整洁,两边店铺林立。齐奇走到一家看着很象样的旅店前挺住脚步,大门上一边挂着一个大红灯笼,中间是一块竹子做得匾额,上面写着“归凤居”,齐奇点点头,这家的品位还不错,正观望间,已经有能干的大婶出来招呼她,“客官吃饭还是住店啊!”,齐奇把小白的僵绳递给她“住一晚上,晚饭也在这里吃”,那女人接过来,笑着说:“好勒,这小毛驴可真俊啊……”,齐奇赶紧道:“麻烦大婶给小白喂些好料,我会加钱的,另外您先给我弄些水来,我想沐浴后再用晚饭”,“好勒!您放心吧!这就给您准备!” 齐奇进了房间,推开窗子,后面是一条流经小镇的溪水,水声潺潺,清澈见底。齐奇回过头,打量着房间,不是很大的屋子,却收拾的一尘不染,一张木床,雕着古色古香的花纹,中间是张八仙桌,周围放着四把椅子,床头有个小小的梳妆台,门前横着一道竹子编的屏风,墙上挂着用红绳编就的福字,整个房间简洁又不失特色。

正观察时,那位大婶已经指挥着两个小男孩,搬来了木桶和热水,收拾妥当后,才指挥着旁人退了出去。齐奇从包裹里拿出换洗的衣服,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等收拾好后,天色已是傍晚了,肚子也已经唱起空城计,齐奇也来不及等长发干透了,用跟布条随便一束就下楼去用饭了。一楼的饭厅已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在用饭了,齐奇找个个靠窗安静的位置,有小男孩拿着菜单跑了过来,齐奇认得是刚才替她送水的。便笑着说:“麻烦小哥给我上两个店里拿手的菜,再来个汤,外加一碗米饭”,“客官稍等”那小男孩记下后麻利的跑开了,齐奇边等边看着窗外的风景。“这个时候,叔叔他们也该吃饭了吧”不经意间想起元鸷他们,齐奇的心也是说不出的滋味,尽管她不爱叔叔,但是一直以来他对自己的呵护和纵容,齐奇却从没忘记过,“还有牡丹哥,他的小宝宝一定很健康吧……”,齐奇从没向他们透露过自己的住所,也未有信件来往,凭着元鸷的本事,想找到她并非难事,但是他却从没打扰过她,由着自己满世界乱跑,对元鸷,齐奇是感恩的,对牡丹,齐奇是想念的,对苗苗,齐奇是爱怜的,对元眉,齐奇是负疚的……还有一个人,是想刻意遗忘的……正回想间,菜就上桌了。一个大碗里是用**汤做的蛋花羹,另两盘一个是青椒r丝,一个是酿茄盒。虽是普通的家常菜,齐奇却闻出了家的味道,小男孩又摆上一碟泡菜道:“这是小店送的,给您爽口开胃,另外菜是小份的,我们掌柜说,客官就一人,怕大份的您吃不了,这个只收半份的钱,您要是不够再给您添……”,齐奇惊讶的看着小家伙,走了这么地方,第一次看见这么做生意的,宁可少挣,也不浪费一菜一谷,齐奇佩服的点点道:“你家老板真是深明大义之人,齐某佩服”,小男孩也回笑说:“咱家掌柜年轻时也吃过不少苦,有时更是吃不上饭,要饿上好几天,因此最恨人奢侈浪费,还望客官恕罪,我们给您擅做决定。”齐奇赶紧摇手:“不会不会,这饭菜虽平常,却做的如此j致,替我转告你家掌柜,他是有大智慧的人呢”。小男孩笑着称谢就退下了。齐奇早已食指大动,当下开动起来。

30

杨捡和店老板白老酒走了下来,这白老酒原是火凤堂老堂主专用的大厨,后来火凤堂转入白道,他便在杨捡的帮助下开了这家店,四十几的人还成了亲,那招呼齐奇的大婶就是他的老婆,大婶家原来是这店的主人,只因不擅经营,又在一年内死了老子和夫郎,为了办丧事,只能把店盘出去,白老酒正好接手,见这女人是个实在人便留她在店里打下手,不想一来二去的两人竟有了情意,便干脆成了亲,夫妻二人一起经营小店,日子倒也过得滋润。白老酒一边用围裙擦着手一边陪着杨捡慢慢下楼,边走边说道:“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就在这多住几天,咱爷两也好唠唠”,杨捡笑道:“侄儿本是办事路过,顺便看看白叔,您一切都好,白婶也是个实在人,我们也就放心了”。“咳,这不就是搭伙过日子吗,如今堂里的弟兄们大都有了归宿和营生,你也该定下来了,杨拾那小子就比你j,也不知从哪拐来得大姑娘,瞧人家那小日子过得,啧啧……”,杨捡微笑不答,心里却象被一只手狠狠掐了一把似的,不能想啊!两人快走下楼的时候,杨捡却猛得停下脚步,目光如炬的s向堂里,白老酒见他突然停下,象丢了魂一样的发呆,便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嗬!窗边正有个年轻的小姑娘正吃着他烧的酿茄子呢,人长得分外讨喜,小脸吃得鼓鼓的,别提有多可爱了” 白老酒笑笑,他这把年纪了,还能不知道这些年轻后生们心里想什么。于是微笑着说:“得!今你是走不了了,白叔我留不住你,自然有人能留住你,熟人是不是,我帮你招呼去!”,杨捡赶紧一把抓住他,摇头道:“白叔别去,我再住一晚就是,这事您帮不了我”,白老酒叹口气,拍拍他的肩膀:“行!叔给你烧下酒菜去,晚上咱爷两好好聊聊,你甭急,那姑娘今晚也住这,跑不了你的,呵呵”,“白叔……” 杨捡麦色的脸上也难得一见的掠上一丝绯红……

齐奇正吃得欢实,那跑堂的小男孩跑进来,冲到她面前,气喘吁吁的说道:“客官,那头白色的小毛驴是您的吗?!”,齐奇嘴里塞着饭点点头,“您去看看吧,它正发脾呢……”,齐奇听到这话赶紧起身,跟着小伙计跑出去。院子旁的马厩里,小白正在对着和它一起在里面的一匹高大的枣红马发脾气呢,那枣红马不停得用头去蹭小白,小白不肯,又挤又撞的,还不让人动它的僵绳。齐奇笑笑,赶紧走过去,叫小白的名字,小毛驴见主人来了,才把头凑过来,齐奇拉住它的僵绳把它牵出马厩,拍拍它的脖子道:“小白!你又不乖了,那匹马是你的朋友,为什么不好好跟人家相处,是不是又想搞特殊化!”尽管说着,齐奇还是从袖里掏出几颗糖,塞进小白嘴里,毛驴得到安抚得意的摇着大脑袋,那马厩里的枣红马可不干了,冲着齐奇又是撂橛子又是嘶鸣。齐奇问一边的小伙计:“这大家伙是怎么了,小白怎么惹它了”,小伙计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嘿嘿……它好象喜欢您的小白呢,红电是匹公马”,齐奇恍然大悟,看着小白:“你喜欢这个马哥哥吗”,小白不屑的把头扭开,齐奇嘿嘿一笑:“小兄弟,你们这还有单独的马厩吗,给小白换个地方吧”,小男孩点点头把驴牵开了。马厩里的红电似乎对这个安排很不满意,焦躁不安的冲齐奇喷着气,齐奇叉腰站在它面前,指指点点的教训它:“小白不喜欢你哦,小伙子!强扭的瓜可不甜啊……” 齐奇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正被暗处的人看在眼里。

杨捡站在二楼窗前的y影里,看着齐奇站在马厩前,教训着他的红电,有几分哭笑不得,连自己的马都这么不讨她喜欢,自己的运气真是不好呢。快两年没见到她了,虽然不知道她为何孤身在此,那个男人竟然能放过她?!但杨捡的心里还是充斥着重逢的喜悦,这两年他也过得辛苦而繁忙,忙着生意,忙着安置堂里的弟兄重新过上正常的生活,还有朝庭每年十万两银子的赋税,如今一切总算步入正轨,弟兄们大都得到安置,有的还成了亲,生意也算都有盈余,足够大家过日子。只是自己的心始终都空着一半,不管他如何用工作填补,那怕累得连上床的力气都没有,可是一闭上眼,想起得还是她。如今让自己思念噬骨的人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杨捡必须用十万分的定力才能控制自己的脚步,不会立刻就冲到她面前,拥抱她,亲吻他。

齐奇教训完大红马才接着回到屋里吃她的晚饭,走到桌子旁,才发现剩菜已经撤了,上面摆着一碗面,那面条洁白细腻,汤色鲜亮,上面撒着青翠的小葱,虽然只是碗素面,看上去却比大鱼大r还吸引人,齐奇觉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正想打听时,小伙计又笑眯眯的跑来了:“客官这是老板特意给您做的,没照顾好您的小毛驴,让您见笑了,老板送面给您以做补偿”,齐奇顿时不好意思起来:“你们老板太客气了,驴的脾气本来就不好,哪是你们的责任啊!”她咽咽口水又道:“这碗面我一定要付钱的,一看就知道是花了工夫做出来的……”说完她已经再次兴高采烈的坐下接着吃面了,小伙计没再说什么,悄悄退下了。齐奇躺在床上,揉着吃的鼓鼓的肚皮,那面真是太好吃了,她连汤都喝干净了,导致现在自己只能躺在床上,慢慢消化。大概吃得太多,血y都流到了胃部,昏昏欲睡的她很快进入梦乡了。 &“

杨捡的屋子里,白老酒正拖着他推杯换盏,一边喝一边醉熏熏的说道:“老堂主要是地下有知,看到今天大家的样子,也能冥目了……”,杨捡拍拍白老酒:“白叔,别喝了,您今天已经高了”,白老酒挥挥手:“你就让我今天唠叨个痛快吧,如今兄弟们成家立业了,连小拾都跟着女人跑了,你们两是我看大的,小捡啊……自己的事可别再拖了”说完他拉住杨捡的手臂:“你老实告诉白叔,今晚看到的那个姑娘是不是小拾告诉我的那个……嗯?!”,杨捡为难的看着白老酒不知道该不该说,是又怎么样呢,白老酒看着他为难的样子,拍拍他的肩:“行!别说了,我一看你那样,就全明白了,你杨捡什么时候这么吞吞吐吐过”他顿了一下:“喜欢就去说,管她是仙女还是妖怪,错过了又要遗憾个十年,人生有几个十年啊……”,“想当年,你白叔也年轻过,也有过心上人,可咱自卑不是,她来找过俺,可是俺却赶她走……结果……结果她……下山后就遇到了劫匪……这下俺清静了,再也不会有人来找俺了……呜呜呜呜”,白老酒说着趴在桌上嚎啕大哭……边哭边自言自语“彤欣!!俺老白对不起你……呜呜呜呜……俺知道你喜欢吃俺做得面,可你走时,俺都没留你吃上一碗……我白老酒对不起你……我***不是人啊……”,杨捡第一次听白老酒说起自己的往事,居然还有这么一段,也是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啊,也许自己该听从心灵的指引,过了年自己也快二十五了,人说三十而立,自己三十岁那天,会是什么样的呢,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和什么人在一起,会是她吗……“呼……” 杨捡看看一旁已经醉倒的白老酒不禁叹了口气。他把白叔送回了房,不好意思的向白婶道歉,白婶笑着说:“你难得来一次,你叔是高兴啊……”,杨捡帮着她安顿好白老酒告辞出房。在廊里慢慢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齐奇的房间前。打开房门不是难事,可是自己到底要不要进去呢,终于,杨捡顶不住那钻心的念头,轻巧的打开房门,轻轻的走了进去。

月光下,可爱的人正沉沉睡着,满室都充满她呼出的馨香,杨捡的脚不由自主的走到床前,齐奇长长的青丝撒满床头,月光投s在她光洁的小脸上,长长的睫毛在她脸上折出一道y影,秀气的双唇微微露出一条缝,隐约可见白色的贝齿,香甜的气息正从里吐出,这一切都在诱惑着杨捡、折磨着杨捡。他在床头蹲下,如痴如醉的望着齐奇的睡颜,全身的每个毛孔都开始不停的叫嚣,“要她!要她!”,杨捡紧紧握着拳头,让手心里的疼痛使自己保持一丝清醒,过了许久,他才在齐奇搭在床边的素手上轻吻了一下,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

齐奇美美的睡了一觉,刚刚醒来小伙计就已经拿着洗漱的东西候在外面了,齐奇心想“这家店的服务真是太周到了,以后再经过这一定还来”,收拾妥当后齐奇拿着包裹下了楼,桌上已经摆好了j致的早点,小伙计请她用饭,齐奇忙不迭的感谢,赶紧坐下来吃早饭,今她得抓紧时间了,快的话天黑之前就能回到家了,磨磨蹭蹭的话恐怕就要在野外露宿了,尽管有过经验,但还是能避就避。齐奇一边吃着一边看到柜台里正坐着一位中年大叔,红红的脸膛,一边抽着烟袋一边笑眯眯的看她,搞得齐奇不好意思的也冲他礼貌的微笑点头。白老酒在柜台里观察着齐奇,多可心的闺女啊,自己要是能有这么个孩子,恐怕梦里都要笑醒了,真不知杨捡这小子还在磨磨蹭蹭个啥。这厢齐奇已经吃完饭,空荡荡的大厅里也看不到那小伙计,只好拿起包裹走到柜台前对那位笑眯眯的掌柜说道:“大叔,麻烦您给我结帐吧,一定不要少算,我对您这里的服务非常满意”,“哦!是吗,好啊好啊,我说闺女,有机会一定要再来啊!钱就不用给了,有人已经替你结了” 白老酒敲着烟袋说。“什么!替我结了!是谁啊,有没有留下姓名”,白老酒摇摇头:“他什么也没说”,“哦……是这样啊!真是太不好意思了,那这一两银子您就收下吧,算是小费,店里的饭菜非常可口,谢谢了”,白老酒也不拒绝,“呵呵,那谢谢你拉,喜欢的话要常来啊,下回大叔还给你下面吃”,“哦,原来都是您做得啊!真是太好吃了,大叔的手艺真是没的说!”,白老酒听到这话,更是乐得没边了,两人又聊了一会,齐奇才告辞出去。一个人走到白老酒身后,那白老酒也不回头,只是兀自说着:“唉,多好的闺女啊”回头看看杨捡道:“人都走拉,还不赶紧追去”,杨捡笑着点头:“白叔,那我走了,您老多保重”,白老酒塞着烟袋也不抬头:“明年再带不来个媳妇,你小子也就不用来看我了”,杨捡听罢默默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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