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通话骤然间被掐断,骆曌一个机灵清醒了,一拍被面大声道:“喂?喂?月!”
电话那头只剩下了一连串刺耳的忙音。
骆曌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瞄了一眼时间,凌晨一点四十。
听月的四周幽静,时有风声,大概率是在室外。
这个点她在室外跟自己说什么造反……骆曌越想越不对,掀了被子下床,一边将电话夹在颈子,一边单脚跳着套裤子。
“喂?容队!”他正色道:“真不好意思,虽然你明天才正式去市搜查局报道,但是有件事得麻烦你……”
月的两只手腕被束在头顶,对方比她高出近一个头,单手拎着她,另一手抄在口袋里,像拎着一个玩偶似的轻松。
“嚯,真的是。”暗夜里,那银发的男人扬唇一笑,尖牙发出星星点点的寒光:“我起初还不敢相信白锦家会有血裔留存,瞧瞧这模样,跟珩本人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说完,他伸出抄在西装裤口袋里的手,逗猫似的挠了挠月的下巴:“瘦弱的像个病猫。”
“放手!”月挣扎,这种悬空的姿势使她极其不舒服,她猛地蹬腿踹向那俄罗斯男人的腹部,对方的腹肌坚硬如石,这一脚她用了吃奶的力气,踹的对方后退了两步,松开了手。
月在地上灵活的一翻,忙去摸被扔在不远处的手机,那俄罗斯男人穿着高定的手工皮鞋,轻轻地跺了跺脚,从暗处跳出几个人,结成了人墙,挡住了月的去路。
月抬起头,在晦暗的夜色里,若干双猩红的瞳孔冰冷又轻蔑的注视着她,除了羽驰以外,都是纯血种。
而站在她身后的这个银发的俄罗斯毛子,无疑是纯血种中的王。
月静止不动,她看了一眼缩在人后的羽驰,铁定是他刚才去通风报信了,想到此她对这机车男的鄙夷又多了几分。
“你叫什么名字?”俄罗斯毛子扬了扬下颌,沉声道。
“白锦丞月。”
“维克托拉。”俄罗斯毛子颇有礼貌:“我的全名太长,你爸爸那时候就不爱记,叫我一声维克,你也一样吧。”他慢慢的走过来道:“我记得你还有个哥哥,叫律,也在贝塔市吗?”
“不在。”月说:“灭世之战刚开始的时候我就跟他走散了。”
“真令人惋惜。”维克说:“也就是说你们白锦家如今只剩你一个了。”
月没说话,她放弃了拿她的手机,站直了,冷冰冰的看着维克。
“你知道为什么你们白锦家会到头来只剩下你一个吗?”维克说:“就是因为你们跟人类走得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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