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是谁说男人喜欢女人亲手做羹汤的?那个人一定不知道这天底下还有一个像戎怀天这样恶质的坏男人,专门生来糟蹋女人的一片苦心,她讨厌死他了,她才走出去没两步,纤腕就被人从身後一擒,下一刻就给拉回了房里,也同时拉进了一具温暖的男xx膛里。
「好,我吃就是了。」他温柔地在她的耳畔低语,不过,眼神却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瞥了桌上那一碗漆黑的稠y,大手一伸——
花欣欣决定打死都不要再见到他,一张生气的小脸背对著他,硬声道:[不需要你勉为其难吞下去,我不希罕,你听见了吗?」
「那可不可以请你早点说?我已经全部都喝下去了。」戎怀天把手里的空碗高举到她面前,一脸俊颜苦的像吃了三斤黄莲,不过,他愁眉苦脸的原因是那碗粥实在是甜死人不偿命。
「啊……你真的喝光了?」看见空碗,花欣欣小手捂唇,惊喜地低叫了声,连忙把头转回来,一双纤臂抱著他,「好不好吃?」
「下次,糖请少放一点。」他的抱怨近似喃喃自语,对於她亲手做羹汤,他当然不是完全没有感觉,只不过,他宁愿她换个不虐待人的方式。
「什么?」她倾耳想要听清楚他的话。
「喔,好喝,非常好喝,小东西,你的手艺还真不是盖的,再努力一点搞不好可以吓死人。」不,是甜死人!戎怀天在心底附加了一句。
「呵!」
她甜蜜蜜地一笑,藕白的纤臂牢牢地抱住他j健的虎腰,一张j明的小脸只差没有光明正大写上「勒索」二宇,她柔柔一唤:「喂……既然你喝了我亲手煮的粥,既然它又那麽好喝,那……你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一下?」
「表示什么?」戎怀天挑眉,他实在是不想泼她冷水,喝了这样的粥,他没有跟她要求赔偿就不错了!
「给我一点奖励呀!」
「你要什么奖励?」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要请求心灵赔偿。
戎怀天一双贼手老早就不安分m上了她的x,修长的茧指捏弄著她尖端的柔嫩,几乎是一生刻就听到她敏感地呻吟出声。
「不……还不行!」她按住了他的手,气息显得有点娇促,「我们用东西交换吧!」她一双眼睛露出j明的诡光。
「你想要什麽?」
「你们戎氏商队不是听说有一面g神奇的旗子,只要有那面旗子,就可以号令上万儿郎,就连皇帝都不敢不买帐吗?」
「你是说火麟旗?」
「对对对,就是那个,我不要你的银两,你给我一面火鳞旗好了。」他真是上道呀!花欣欣反揪住他的领子,兴奋地说道。
「不行。」没料到,他一盆冷水浇上了她正热的兴头,他拉开她的小手,转身就走。
花欣欣不死心地跟在他的身後,「为什么?你就连几千几万两都肯给我了,只是一面旗子而已,为什麽就不行呢?」
「反正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他冷冷地回睨了她一眼。
「为什么?!」她的心窝儿被他突如其来的冷淡给螫疼了下。
「没有理由,我就是不能把火麟旗当儿戏送给你。」他的语气很冷,彷佛她正在做一个无理的要求。
花欣欣被他的态度给惹恼了,转身与他背道而走,一边忿忿地踩著离去的脚步,一边说道:「你不告诉我理由,就是小气,哼,我要回去了,除非你答应给我火麟旗,否则,我什麽都不要!讨厌!」
※ ※ ※
话说,就在花欣欣与戎怀天为了火麟旗闹得不可开交的同时,花家也面临了一个大问题,那就是他们的灶房屋顶莫名其妙被烧了一个大洞。
「是小姐烧的。」六位夫人都非常严肃地盯著头顶上的那个大黑洞,其中,尤其以六夫人的脸色最难看。
「对,她……她一早就进灶房里,炖了一碗像黑油似的东西,然後就匆匆跑出去,听她说是要去戎府……」一早值班的仆妇老实地说道。
「大姊,真是对不起……」六夫人忙不迭地为自己女儿的罪行抱歉。
「唉……你说那是什么傻话?现在欣欣可是我们当家做主的人,她爱干什么,咱们几个寡妇谁能管得了?不过,这下为了戎大善人,咱们花家似乎受伤惨重,要是不把她嫁出去的话,只怕是回不了本的!」大夫人望了望那个黑洞,决定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想尽办法,把花欣欣嫁给戎怀天,至少,她们可以狮子大开口,从高额的聘金中要回这些时日来,花欣欣为了他所付出的严重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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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口口声声说不想理他,可是,隔天却还是被好奇的娘亲拉来看热闹了,今儿个东大街上出现了比平常还多的人潮,原因是戎大善人出钱所盖的怀天桥终於落成了。
偶尔铺铺路、造造桥,是身为一个大善人不可或缺之必备条件,戎怀天恍谁都知道这一点,所以,整个长安城里不知道有多少条路、多少座桥的名字里都带了一个「戎」!或是「怀」,有或者是「天」这些字眼了!
造了桥、铺了路,当然就要举行剪彩饮用仪式,这当然就要出动大善人戎怀天本人了,只不过,今天的情况似乎有点特殊。
从出现的那一刻起……不,或者说他发现花欣欣也在人群中的那时起,他的脸色就非常不好,温文的俊脸透著一丝苍白,彷佛随时会不支昏倒一样,这样的情况教许多人感到忧心。
花欣欣被娘亲拉到观礼人群的最前方,恰恰好没几步外就看得到戎怀天,她瞪圆了美眸,双手环x,一语不发地瞪著他。
戎怀天几乎是立刻就发现她了,他望著她微微一笑,立刻就看见她撇头一哼,完全不把他看在眼里。
这小妮子难道还在跟他呕气吗?一思及此,戎像天忍不住苦笑,一瞬间,斯文的俊美不禁又更加苍白了。
「戎公子,你没事吧?」京兆府尹非常担心地问道。
「没事,我人很好。」戎怀天摇了摇头,低沉的嗓音是虚弱的。
「可是,看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
「喔,没什么,只不过昨天有人强迫我吃了一点不想吃的食物,所以现在有点不太舒服而已。」
说完,他含笑的眸光若有深意地瞥了身旁的花欣欣一眼,在旁人的眼底看来,还是一副教人恨不得把他供上佛桌的活菩萨模样。
不过,花欣欣却是被他瞧得心儿一惊,一丝似有若无的罪恶感悄悄地爬上了心扉,难道他指的是昨天的那碗长生粥吗?可是,她看他吃得乾乾净净之後,完全没有不适的情况呀!
「是谁?是谁对戎公子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众人忿忿地想要寻找答戎怀天肚子痛的真凶。
「请别责怪她,完全不是『那个人』的错,要是你们真的怪罪於她,我的良心会过意不去的。」戎怀天摇首,温柔地朝众人微微一笑。
花欣欣越听越心惊!奇怪了,为什么她总是隐约觉得在戎怀天的话里,「那个人」三个宇特别被强调,而且,这些话不说就算了,说了反而引起众人的义愤填膺,好像是故意在陷害她一样!
「那个人……难道是花家千金?!」除了她,他们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有那个能耐陷害戎大善人了!
「请你们千万不要怪罪於那个人,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他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苦笑著替罪魁祸首开脱。
「可是——」
此时,花欣欣发现身旁突然多了一堆恨视的目光,似乎在指责她害戎怀天泻肚子。
不过,现在这个不是她关心的重点,她一直等到桥梁的试用仪式结束,才悄悄地走到他的身旁,小声地说道:「你……肚子要是真的很痛,随时告诉我,我可以帮你遮掩,让你可以去茅房解手……」
「我没事。」戎怀天敛眸笑视著她揪住自己衣袂的小手,缓缓地摇首,语气莞尔地告知一个事实。
「你千万不要跟我客气,早知道这样,昨天就不应该要你喝下那碗粥,放心吧,我绝对会负起责任的。」她昂起美眸,一脸坚决地许下承诺。
「好一个天真单纯的欣欣,你还搞不清楚状况吗?看看我这样子,你觉得我像是哪里不舒服了吗?」他故意俯首凑近她,黑眸直勾勾地凝觑著她,一弯迷人的微笑显得极诡谲。
倏地,就在短短的一瞬间,她的坚决表情变成了极度错愕,「你……你明明就没事,竟然还在众人面前陷害我!」
「谁教你不理我,竟然还敢口口声声嚷著讨厌我。」他理直气壮地指控她昨天的任x赌气。
「谁教你不给我火麟旗。」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放开拉住他的小手,转身就走。
「那面旗不是随便可以送人的。」这时,他的脸色一沉,大手擒住了她的手腕,非常凝肃地说道。
不说还好,一说之下,花欣欣气红了小脸,「你竟然说送我是『随便』?!戎怀天,我……我这次真的讨厌你了啦!不要抱我……」
「小乖乖。」他柔哄,将她一把抱进怀里,完全无视於一旁闲人投来的奇怪眼光。
「我才不是你的小乖乖,放手!」她不停地攻击他的贼手,j致的小脸横眉竖目,煞是灵气动人。
「你真的那麽想要那面火麟旗?」他叹了口气,正色问道。
「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反正你又不给我!」她别开小脸,赌气不想瞧他,闷闷地嘟嗳。
「可是,你知道拿著那面旗子招摇,需要付出很高的代价吗?」戎怀天扳过她任x的小脸,不准她藉机逃避。
「什麽……什麽代价?」花欣欣一时之间有点心慌,怯怯地问道。
「要是不小心出了差错,只怕弄掉你一条小命,这样,你还想要吗?」
他注意到一旁的人群渐多,执起她柔嫩的小手,命手下先送花家六夫人回去,自己则与她两人坐进马车,车夫呼喝一声,他们渐渐地远离人群的窥探。
这时,花欣欣才终於逮到机会开口,她低头绞著手,嗫嚅道:「可是,我听说火麟旗很好用,只要有它,商家就不会被骚扰,所以,我才想要弄一支c在我们赌坊外,这样就不会有人敢来寻衅了呀!」
「可是,那些听命於火麟旗的人只保护某些特定的人,比如……」他欲言又止地住了口,故意要钓她的胃口。
「比如什麽?」
「我的妻子。」
「你这是在逼婚吗?」
「随便你,反正照你输钱给我的速度,那家赌场迟早都会变成我的,可是,如果你跟我成了亲的话,那麽我的东西就全部都变成你的,你说,两者之间,哪个比较划算?」他挑眉笑觑著地。
「白痴也知道——」她忽然住了口,抬眸瞪著他,她原本想说白痴都知道当然是後者的获利比较大,可是,这麽说来的话,坚持不嫁给他的她,岂不是比白痴更笨吗?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
「为什麽不想嫁给我?」
「因为……因为……」花欣欣欲言又止地瞅著他,在心里暗暗地想,她虽然从来没有想过要长命百岁,可是,她实在是不希望自己年纪轻轻,就因为想要猜送他这个奸商脑袋里到底在想什麽,而搞得自己j神耗弱。
她不懂他……真的,不懂!
「嫁给我,你能得到的好处真的g多。」
「是呀!比如被你气得差点内伤,是不是?」
「不,是我能好好疼爱你,比如这样。」他冷不防地偷了她脸颊一个香,看著她的小脸霎时羞红成一片。
花欣欣捂著发烫的小脸,一双美眸圆瞪著他,心里又羞又恼,樱唇畔却是一抹笑意微染,「我要好好考虑一下,才决定要不要让你疼。」
「你这小鬼灵j!」戎怀天大笑,冷不防地将她搂进怀里,逗得她咯咯娇笑,心里知道自己迟早将她得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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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或许,戎怀天只是想要逗逗花欣欣,只是,看在别人眼底,花欣欣活脱脱成了众矢之的,今儿个一整天,就已经不只一个女人找上赌坊来骂她了。
其中一个最令她感冒的人就是那个差点跟戎怀天成亲的黛姑娘,她一副好像准会成为戎怀天的妻一般,闯进花家,劈头就骂。
「请你不要再伤害戎公子了!」
「我伤害他?」
花欣欣从来没有感到如此惊讶过,心想眼前这个女孩有没有搞错?全天底下只怕没有人能够伤害得了戎怀天那只老狐狸了吧!凭她花欣欣一介小女子,想要伤到他一g寒毛,g本就是痴心忘想。
「黛姑娘,我想你一定是有什麽地方搞错了!」说实话,她花欣欣平常就不是什么勤劳的人,所以,她其实连辩解的力气都不屑使上。
「我才不会搞错,听说你上次害戎公子肚子痛,而且,我也听说你是想要骗戎公子的钱财,才会接近他的。」
「刚开始是这样没错,後来……後来……」後来也是这样没错啦!花欣欣闭上小嘴儿,闷闷地想,虽然都一样是骗钱!可是,现在最大的幕後黑手g本就不是她,而是戎使天的忠心奴仆——信天翁耶!
「你听清楚,我爹好歹是朝廷里的二品官,跟韫王大人的关系也好的很,你最好乖乖听话,赶快放过戎公子,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黛姑娘完全就是命令的口吻。
就算再没脾气的人,只怕也要教她给惹火了,花欣欣冷觑了她一眼,淡淡地丢下四个字,「恕、难、从、命。」
狠话撂完,她转身就走,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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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久、很久以前,孔夫子就曾经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这句话代表了人生可以学习的东西除了书本以外,还有很多值得去学的。
没错,她确实是从戎怀天的身上学会很多招式,不过,这种学问不太能够拿出去跟别人炫耀,只适合留在闺房里给两个人互相切磋。
花欣欣虽然在别人面前逞凶斗狠,不过,她还是不忘记在戎怀天面前撒娇一下,抱怨都是他一时兴起,才会教她被别人误会。
冬暖夏凉的炕头上,两副赤棵不著片缕的躯体交缠著,他的肌肤泛著x感迷人的浅铜色,而她则是非常均匀的雪白,两者之间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在他们的身上,依稀可以吸嗅到属於对方的欢爱气味。
花欣欣伏在他j壮的x膛上,小手不安分地画著他英挺的眉、深邃的眼、高挺的鼻梁,还有那一张刚才把自己吻得意乱情迷的男x薄唇,不时地扭动纤躯,磨蹭著他随时都有可能将她给按倒的高大身躯。
「你是存心在折磨我,考验我坐怀不乱的功力吗?那我自己承认,对於你,我这门功夫修得不太好。」他直勾勾地觑著地淘气的双眼,一掌抚上了她光滑的纤肩,厮磨著她柔嫩如脂的肌肤。
花欣欣一下子就逮住了不安分的他,娇嗔道:「都是你!因为你的关系,害我被世人误会,老是说我是一个把长安大善人带坏的小恶魔,其实,他们都不是知道你的真面目,要是他们知道的话,一定会——」
他截断地的话尾,微笑接语道:「他们一定会吓得眼珠子都掉出来,大叫不可能,对不对?」
「没错!」她用力点头。
「所以罗,因为会有这样严重的後果,我只好继续假装善良下去,反正按期开仓布粮、铺路造桥那些钱,对我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算不上什么的。」他耸了耸肩,彷佛这是一件很无奈的事情。
不过,花欣欣一眼就看穿了他眼底的笑意,小手握拳槌上了他壮阔的x膛,轻斥道:「油嘴滑舌,奸诈狡猾,摆明了就是骗人,哪来一堆冠冕堂皇的藉口,真是太委屈我了!」
「谁教你要发现我的真面目!」他挑眉反驳,长臂一伸将她给揽进怀里,语气理直气壮得不可思议。
「那一切重来好了,就当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没发现,好不好?」她一双俏丽的凤眼睁得大大的,闪闪发亮!像装满了迷人的小星星。
他回横了她一眼,对她这个提议非常感冒,「不好!也不可能了,小瘟神,让我郑重再告诉你一次,咱们想要回到什麽都没有发生的过去,是绝对不可能,而我也绝对不会让这种情形发生,你听懂了吗?」
「为什麽?!」她失声惨叫。
「因为少了你,我的生活会很无聊,好不容易有一个人可以让我发泄,让我不用在她面前伪装善良.你说,这岂不是老天爷赏赐给我的天大恩惠吗?」此刻,泛在他唇畔的笑容像极了偷腥的猫儿。
「我真倒楣。」听起来像是抱怨的话语,其实暗藏著淡淡的甜意,她偎进了他的怀里,汲取他身上迷人的温暖气息。
「是呀,你真是倒楣透顶了。」
戎怀天取笑,一双修健的长臂牢牢地将她抱在怀里,不停地啄吻著她甜美的小嘴,一双贼手忍不住……再度不安分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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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重利轻别离。
也因为如此,自古以来,人们就常常看不起经商的人,总觉得他们为了赚钱,可以不惜一切出卖祖国,这也就是士农工商,商人这门明明就可以赚很多钱的行业,却老是敬陪末座。
不过,像戎怀天这种动不动就捐钱造福百姓的大善人,却被视为是长安之光,百姓们感激他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会讨厌他呢?所以,这几年来,长安城里出了不少仿戎怀天经商的人,个个以他为榜样。
只不过,人怕出名猪怕肥,最近,长安城里各地都传出了对戎怀天不利的流言,人言可畏,谣言越传越吓人。
「通敌叛国?不,不可能,戎怀天公子是一个如此悲天悯人,体恤咱们老百姓的大好人,他是绝对不可能会做出这种天理难容的坏事!」
无论是天桥说书,抑或是纯粹间嗑牙的人,统统聚集在这家绍兴酒楼里,一个一个交头接耳。
「可是,听说他卖了很多谷物的种子给敌邦!而且,还派人去教导那些人耕种,这不是帮助敌人壮大,那又要如何解释?」大胡子壮汉接在小矮个儿後头抢话道。
「那是他可怜那些人没得吃,才会下令要人去帮他们的。」细细瘦瘦的竹竿兄猛摇头,表示自己是站在戎大善人这一边的。
「可是,听说戎府里最近来了一票西域人,他们的行踪诡异,搞不好就是敌国派人传倍的密使。」肥滋滋的老员外撤了撇嘴角,彷佛不见到天下大乱,势不甘心的模样。
「什麽?难道戎大善人真的叛国了?」小矮个儿还是不太相信。
「对,听说他接下来要卖他们强壮的马匹,还要把人手借给敌国,帮助他们攻打咱们大唐呢!」肥滋滋的老员外果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竹竿兄这时又有话说了,「没关系,我们有所向无敌的炎狼将军,他绝对会帮咱们的!」
「话可不是这麽说喔!」肥滋滋的老员外哼哼了两声,又道:「你难道不知道火麟旗吗?你们可晓得就算是武林盟主都要怕这面火麟旗三分,只要火麟旗一出动,这天下只怕有半边要大乱了!」
* * *
朝野之间对於戎怀天可能叛变的事情闹得风风雨雨,而戎府里,此刻也是笼罩在一片诡异的乌云之下,随时都有可能会惹出大风波。
仅只一天的时间距离,就造成了他们两人的际遇有若天壤之别,谁都没有料到,在二十八年後的今天,他们兄弟两人能够再度遇见彼此,一个是权倾天下的男人,另一个则是坐拥全天下最可观的财富。
「久违了,我的兄弟。」
「二十八年,确实是久违了,仅只比我早一天出生的『哥哥』。」戎怀天注视著眼前一举一动都散发出王者风范的兄长,仅仅是冷然一笑。
「这是命运的安排,你与我都无能为力。」皇甫狩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眼,然後,他也是微微一笑,把玩著手中透光的晶玉。
戎怀天耸肩,率先走上了跨湖的小桥,忽然在桥中站定,回眸笑道:[我却常常在想,如果我比你早一天出生的话,今天又会是什麽局面?不过,你放心吧!这个想法我已经放弃很久了。」
「为什么?」
「因为,几年前的那场火已经把当年忿忿不平的皇甫怀天给烧死了,今天,站在你面前的是戎怀天,是长安第一大善人。」
不可否认,他非常享受现在这样的生活,至少,光是逗玩花欣欣那个小家伙,就足以使他觉得生活j采。
皇甫狩也跟著他走上了弯桥,绿波之上倒映著两个男人高大修长的身影,「我想,大概没有人能够料到,当年领袖绿林的鬼心修罗,竟然会是『那个男人』的儿子——」
闻言,戎怀天眉心一蹙,状似不悦,「请你订正一下,是那个男人不要的儿子,要不是当年那名护卫把我带到那个地方,乾爹收我为美子,授我绝世的武功,让我培养了往後领袖绿林的实力,今天的我大概只是一个庸夫而已。」
「而你却用一场火烧死了自己,好大的胆量,怀天,如果能够交换身分的话,我宁可是你。」他肯定地望著戎怀天,表示白己是认真的。
闯天、闯地、闯江山!皇甫狩向来都很清楚自己的心里住了一只非常可怕的鬼,如果没有遇见妻子太平,或许,那只可怕的鬼会突破心壳而出,毁了他所能见到的一切。
「哼,用一场火烧死自己这种壮举,你又不是办不到!要不,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反正我这个长安大善人已经当腻了,换人做做看并无妨。」他笑著提出建议。
没错,要不是当年赌输了,今天遭受到这种绝对要当好人,要乐善好施的非人折磨的会是那个杀手头子慕容霄,而不是他!
「那倒不必,我现在与太平两人生活可是过得幸福又美满,没必要弄死自己,我今天来此,只是为了警告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
「听说,民间百姓为了你将粮草卖给前渡国一事,非常不谅解,虽然,我知道那是你母妃的祖国,你不忍见到他们有难,不过众口悠悠,其所造成的伤害常常超乎想像。」
「我知道,不过,或许是因为善人当久了,有时候就连想见死不救,都很困难。」
戎怀天漫不经心地笑笑,走下了弯桥,并不将皇甫狩所说的话放在心底,此刻,他所能想到的是能换什么新把戏,去逗逗花欣欣那个小妮子。
他想,应该趁早把她娶回家,那他就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想……
※ ※ ※
「什么?!戎大善人想要叛变?」听到臣子的禀报,皇帝李世民咚咚咚地跑下殿阶,紧紧地揪住了臣子的衣服,神情显得非常激动。
「启禀皇上,据说戎大善人卖了不少粮草给兰渡国,很有可能……很有可能是背叛了大唐……」
「哇哇哇!那该怎么办?紫陌……紫陌在哪里?人家要见他,要听听他的意见……」
「启禀皇上,韫王大人又请假了。」
「什么?他又请假了?!呜呜……他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抛弃人家不管?上次已经请过一次假了,这次他到底又是为了什么事情请假呀?」李世民一张脸皱得跟苦瓜没有两样。
「这……微臣就不知道了,皇上,咱们该怎么办?要是天下第一首富投靠到敌方去,那咱们大唐每年的税收不就要少掉一半了吗?」想到这里,大臣不禁一脸惨无人色。
「不行!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才行……」李世民像只热锅上的蚂蚁般,四处团团乱转。
「皇上,臣倒是有一个主意,不知是否可行?」另一名大臣从中途c话进来,似乎心里已经有了腹案。
「说!快说!」李世民喜出望外,高兴的不得了。
大臣领旨颔首,拱手说道:「如果,戎大善人跟皇室扯上一点点姻亲关系,受了咱们给他的好处,那他就没有理由投靠到敌方去了呀!」
* 「 *
「小当家,事情不好了!」小仆人匆匆地跑进帐房,一见到花欣欣,就迫不及侍地把坏消息告诉她。
「到底又有什麽事情不好了?」花欣欣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重新又把注意力放回昨晚营收的帐目上。
「戎公子……戎大善人……戎、戎怀天……」小仆人比手画脚说了半天,重点没有道出半句。
虽然知道他很努力想要表达自己的意思,不过,花欣欣仍旧不耐烦地说道:「我知道他是大善人,也知道他是戎怀天,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他……他要成亲了!」
「什么?!」花欣欣闻言一惊,猛然起身,把案上的杯水都给打翻了,一时之间,帐目上的字迹被水淹糊,然而,她却没心思顾及。
等等……她记得自己还没有答应他的求亲呀!虽然心里有点想,可是,毕竟她还没有开口,难道……他要先斩後奏,强把她押上花轿,强迫她与他成亲拜堂吗?
不行!她才不会如他的意,至少,想要与她成亲,至少也得等她点头答应才对呀!花欣欣虽然心里恼著戎怀天的独断独行,然而,却仍旧是忍不住沾沾自喜,一抹娇美的微笑泛上了她的樱唇。
只是,小仆人接下来说的话,却彻底地粉碎了她此时心中的甜蜜,「听说,要跟戎公子成亲的人就是从小被人偷走,半年前才被认回来的长公主——李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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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姑娘!」信天翁一见到花欣欣,立刻欢天喜地迎上前来,不过,他却还不忘指挥下人张灯结彩,叮嘱他们绝对不要偷懒。
「信天翁爷爷,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花欣欣抬眸,看著自己平常不时闯进闯出的戎府变成今天这副模样,双喜的大红宇样刺痛了她的眼、她的心,直教她险险不能喘息。
「怎麽?主人没有告诉你吗?不过,你看这样子也应该要知道,咱们戎府要办喜事了!花姑娘,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信天翁不解地瞧著她苍白的小脸,非常理所当然地说道。
「我为什麽要知道……又不是我……」她为什么会知道?又不是她要成亲!花欣欣一脸哀伤地咬著下历,必须要非常的努力,才不会失声哭出。
「花姑娘,你不要吓我啦!明明就是一件喜事,你为什么一副看起来快要哭的样子?」信天翁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显得非常慌张。「你先进去坐坐,等会儿主人就要回来了……」
「我不进去!」不行!她真的快哭出来了……花欣欣哽声说完,转身掉头就步出大门,恰好撞进了一堵坚硬的男xx膛里。
「小东西,你这么急急忙忙离开,难道只是让你等一下下,就忍心离开不见我吗?」戎怀天顺势将怀中娇小的人儿给一把抱住。
「放开我!」花欣欣用力推打他。
「你到底怎麽了?发生什么事?告诉我!」戎怀天被她突如其来的激动反应给吓了」跳,大手牢牢地擒住了她。
「恭喜你,终於要成亲了!戎使天,你这个伪善者!竟然还说……还说要与我……」豆大的泪珠冷不防地滚落她的眼眶,花欣欣不想被他瞧见这副狼狈的模样,用力一推,匆匆地从他的面前跑走。
「欣欣!」戎怀天在她的背後呼喊。
「主人,她究竟知不知道那件事情……」信天翁眼见情况不对,上前低声地问道。
「如果你指的是我要跟李蔼儿成亲的事情,那么,是的!我想她已经知道了!」戎怀天站在原地,定眸望著她奔逃的背影,冷冷地说道。
她知道了不该的事情,该知道的事情,她却似乎完全不知情!她可知道他的用心良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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