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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这厮肯定是明知老爹不会收,故意拿好东西来炫耀的!

谁不晓得她李宝儿雁过拔毛,鱼过拆鳞,石头里都要榨点油!

敢在她面前恶意献宝,东西就绝无收得回去的道理!

主意一打定,她抬脚就追了出去,果然在巷口见到了还在跟忠叔寒暄的兰熙。

圆滚滚的眼珠子一转,“忠叔,家里还等着人拾掇呢,您赶快回去吧!剩下这点路我来送!”

忠叔灰白的眉毛一抖,有丝忐忑。

这对冤家……

眼看自家小姐脸上的笑愈发“温良”,忠叔忙不迭一躬身,“劳烦小姐,那奴才先退下了。”

目送着忠叔佝偻的身影消失在门内,宝儿满意地一回头,就看到兰熙又拿出了那把承影在手里把玩,顿时眼睛都直了,“喂,兰小雀,剑拿来!我代我爹收了!”

“哪把剑?”兰熙挑眉,一改方才的恭良模样,双臂抱x,薄唇朝自己腰间的佩剑一努,无辜,“这把么?” 颀长的身躯再斜斜往紫槐树干一倒,纷扬而下的紫英就挂了宝儿满头满脸。

格老子的!

恶狠狠地吹掉沾上嘴皮的花瓣,宝儿恼怒地磨牙,“承影剑!”

“哦,那这把配剑就叫承影剑好了。” 兰熙抬头望天,豪迈地一挥手,“想要就尽管拿去,大爷我赏你了!”

“你!”宝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脸“唰”地全黑,瞪着眼逼近一步,“少跟我装蒜!老规矩,东西进贡!”

“切!还玩这套?你当我还跟几年前一样能任你欺凌吗?瞅瞅,现在你贴过来也才到大爷x口!”

挺拔的上半身微弯,y影就将宝儿兜头罩住,兰熙低头灿笑得y森森,“大爷我如今可是杀人不眨眼呢!从死人身上抢东西都成习惯了,你还敢跳过来在刀口上蹦跶?!”m着下巴,笑得极不怀好意,“这次不给你点颜色,可真是有点良心不安呢!”

“呷?”宝儿目瞪口呆。

情况……好像有点不对?

看到她满脸的傻样,兰熙痞笑起,迅速揽臂一勾,就将宝儿牢牢地锁进怀里。

不待她回过神来,修长的指就捏起她小巧的下颌,火热的唇同时覆下。

什么叫做五雷轰顶?!什么叫做天崩地裂?!

感受着肆虐在口腔内火热的舔吮纠缠,宝儿从头到脚彻底真空。

那舌头……

混蛋!

宝儿沸血上头目眦尽裂,拼命扭脖挣过脸去,伸手运力猛地一推,狠狠拍上那滚烫的坚硬x膛。

只听耳旁沉沉一声闷哼,湿热的男子气息扫过脸侧,灼得她心都跳漏一拍。

“从小到大一副流氓相,站不娴立不淑的。没想到,尝起来味道还不错嘛!”兰熙松开手臂,邪邪挑眉,回味一般地舔舔自己红艳的下唇。

风情无限中……欠打到极点!

“你找死!”宝儿一下子血流冲脑,抡起拳头就招呼过去,却被男子的大掌一把包住,动不得分毫。

兰熙白皙的俊脸暧昧凑近,故意喘息着喑哑道:“李包子,这回爷要教你的,是不能随便挑衅男人。”

感受着他瘙痒在耳旁的呼吸,宝儿身子一下僵了个透,脸也不由得爆成赭红。

娘的!这厮还真是……该死又可恶的妖孽!

看她紧张得毛都竖起来的样子,兰熙再眯眼森森一笑,金色的阳光在他长长的睫上流过星似的光碎,“尤其像我这种……一不小心,恐怕会被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呢!”

说完,在宝儿光洁的额上又热热地吹了口气,不等她回过神来,潇洒地一甩袍摆,飞快地逃蹿而去,远远地传音过来,“承影剑既然李前辈不要,你就不用垂涎了,我已经定了要送的人了!再来闹腾,小心被大爷我吃掉啊哈哈哈……”

宝儿瞬间脸色黑红到炸,浑身热烫如炭烧火灼,嘶声狂吼道:“兰小雀,你个天杀的王八蛋!老子跟你势不两立!”

好一声惊天怒啸,燃火余音直飙云霄——更传进了附近大街小巷中无数的三姑六婆耳里……

宝儿的内心仍在余怒中沸腾着,咆哮着。

想她李宝儿横行十几年,头一次吃到这么大的血亏。

不仅丢死人不偿命,而且,这叫她吃亏的人,还是她发誓不共戴天的死对头,活冤家!

真是叫人深深内伤,生生呕血三升呐!

狠狠一拳砸上方才兰熙靠过的老槐树……

“嗷——!”

……他娘的这树皮干嘛这么多硬坑?!

噙着泪花捧回伤手,宝儿火冒三丈地狠狠一跺脚,喷气重哼一声,扭身回家——也就没有看到从他们刚才搅闹的巷口不远处,缓缓走出的一道单薄的紫衫人影。

淡风牵起他浅色的柔滑发丝,烟氲似的忧郁眸子望向方才兰熙所去的方向,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复杂光芒……

【1】承影:在《列子?汤问》之中被列子激赏的铸造于商朝、后被春秋时卫国人孔周所藏的名剑。以有影无形著称,j致优雅,排名中国古剑之十。

6、江湖骗子

“不安分的女人,你就不能少招惹些男人吗?!”

月色盈盈的女子闺床上,男子浑身肌理紧绷,大手挤着女子x前的两团丰~腴,在那绵~软的深沟中狠狠抽撤着自己昂~扬的硕~大。

泄愤似地将指尖掐进那两点胀立的嫩~蕊里,男人挺~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女子的身~躯被撞击得如同被激浪狠拍的小船,剧烈的摩擦令细嫩的x房内侧都通红得快要破皮。

“疼……啊……”

看着她熟睡中痛苦紧蹙的纤眉,他眼底划过一丝怜惜,再猛烈抽~动几下就放开她x前的禁锢,用胀硬到极点的男x顶端紧紧抵上她腿间的细小嫩洞,将灼~热的j华涓滴不漏地全部灌入。

“呃……”女子白嫩的下~腹被突来的填充烫得一阵紧缩,还未出口的嘤~咛就被男子吮进双唇间,又一粒红色药丸被再次哺了过去。

“还有十三次……这一世,除了我,你休想有别的男人……”

夜深沉,曾经错乱的爱恨难消。纠结了谁,又囚住了谁?

相缠的黑发铺洒在雪白的褥上,交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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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无可逃。一切俱是镜中花水中月,你眼中所见、耳中所闻、心中所认定的,到头来都是虚妄一场,不得本真。及至后来,执念成魔,该放手的不放手,不该放手的却断了前缘,怎一个孽字了得……”

韦京城郊的怀隐寺大门前一个残破的小卦摊前,听解签的宝儿和喜鹊正仰着背,试图躲避老道漫天喷洒的唾沫星子。

她本是估m着这几天晦气,想去烧烧香净净邪。结果刚到寺门口,就被这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道拦住。

也就抽了个签后……

“施主,这么万年不遇的大凶之签都能被你翻腾出来,你绝对是传说中的背命啊!”灰髯老道闭眼拈须,一脸的莫测高深。

“啊?!可有化解之法?”主仆二人紧张兮兮地追问,丫鬟喜鹊更是胖脸白得发亮。

“这生门嘛……”老道苍老右手往前一摊,半瞠开了左眼,贼亮的眼光不停地游移于宝儿的腰间荷包和自己的手掌之间,那秋波送得叫一个欢。

“道长,你眼抽了吗……”喜鹊呆呆地问。

宝儿一把捂住她的厚嘴,尴尬笑笑,取了一两银子放到老道摊平的掌中。

老道的八撇胡须抖了抖,清咳一声顺势揣了银子,再从怀中m出一物,“你的生门便在于贫道独家制作的岁岁平安白玉佩中……”

看着那指甲盖大小、灰不溜秋石子模样的所谓“玉佩”,宝儿终于随喜鹊一起抽搐了,“这这这是白玉佩?”

老道嗔怪了她们一眼,兰花指一掐,身子倾了过来,“此玉乃是采自仙山芜香,又由韦京独树一帜的道家雕刻师——贫道我亲手雕凿而成。之后又用太上老君吉祥符水泡了七七四十九天,日日要对它念咒读经……”

眼见老道的唾沫星子已经越溅越近,宝儿终于再也撑不住,一把抓过他手中的“玉佩”,“道长,你这玉佩多少钱,我买!”

老道直回身子,拈着长须,一脸超然,“钱财乃身外之物。此佩看似无用,但到红火映天,龙凤将合之时,便有扭转乾坤之效,不可以普通价值量之……咳,施主你就随便舍个十二两六钱三分四厘的,当做做功德好了!”

“十十十二两六钱三分四厘?!”宝儿瞪大眼,舌头打结。

“这么黑!”喜鹊扒着宝儿的手同时惊叫。

突然……

“娘的!这假牛鼻子又来咱家庙门口抢生意!兄弟们,冲啊——!给我打!”

一声窜着火星的怒喝乍起,宝儿和喜鹊回头,接着就见一溜的光头沙弥擎着chu棍大b,从全敞的庙门里蜂拥而出。

那架势,简直可比悍匪倾巢的大抢劫!

这方向……

“道长……”宝儿愣愣地回过头,就见那道骨仙风、看似半条腿快迈进棺材的老道,正以与其风骨和年龄极不相符的敏捷,手脚麻利地收拾起卦摊,再将那残了个腿的小卦桌往背上一甩,回头朝已经近在两丈内的和尚们潇洒地挥了挥大袖,“贫道告辞!师父们留步!莫念莫惦……”

“噼里啪啦”的一通棍林b雨追着他狂奔中的背影急急而下。

“呃……”宝儿和喜鹊愣愣地看面前一群和尚亮着光头如乌云一般黑压压呼过,片刻就涌至几丈外,“死牛鼻子,看不打断你的狗腿!”

那道士一边逃还一边不忘遥遥地传声过来,清晰无比地直至宝儿耳中,“那位施主!后会有期!贫道会记得来问你讨那十二两六钱三分四厘银子的!”

啊——?摔!

“原来是个诈钱的神棍!”喜鹊趔趄了一下,胖脸扭了扭去看自家主子,却见宝儿浑没有半点发现被欺骗的尴尬和恼怒,反是一脸凝重地低下头,去翻腰间的荷包。

不会真的打算给钱吧?主子的脑瓜是不是给门挤了?!

片刻后,就见宝儿抬起头,还把那所谓的“岁岁平安白玉佩”戴到了脖子上。

“小姐,你……”喜鹊目瞪口呆。

宝儿将“玉佩”仔细收进衣内,一摆手,“行了,咱回家!”

话音落,即转脚而去。

“哎……小姐,香还没上呢!”喜鹊眨巴着一双圆眼气闷不已,看到主子走远,只得跺了下脚跟上去。

她不知道的是,宝儿方才来回数了数荷包里的银子,总共十二两六钱三分四厘,竟是分毫不差!

那老道,果然不是一般人。而这胆敢逐了真仙的佛庙,自然就没有什么拜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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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怀隐寺转回城里,遣了喜鹊将原先拜佛准备的东西放回家去,宝儿换了男装,转脚就踏进了烟花最盛的东街。

看看到处的红男绿女,莺声燕语,希望能舒一舒这几日的恶气——有从兰熙那坏胚子身上受的,还有被她家的老土匪憋的……

娘的!凭啥喜欢华容不行?!

狠狠灌了一口闷酒,宝儿的耳朵敏锐地捕到一道媚嗓——明明是男子的声音,却妖娆得仿佛恨不能缠绵死人。

宝儿一拳砸在摆满酒菜果品的红木宴桌上,大咧咧地扬声喝道:“醉花千,还不快滚进来陪老子喝酒?!”

“哎~!这不是来了嘛~!”

“吱呀……!”雕着牡丹绘的栏门打开,一个鲜衣公子就懒洋洋地迈了进来。

包间里顿时仿佛亮了亮。

只见那整个人都仿佛是用最明艳的色彩堆就,眉眼唇鼻无不流转着妖娆勾人,举手投足间,端的是媚态风流,无一处不摇魂曳魄。

额心一滴琉璃绛花樱,醉遍人间。

“啧啧!好大的骚味!”宝儿掩鼻,夸张地扇扇鼻前,完全不回头看人。

妖艳公子的美脸顿时青了,连额间的樱坠都仿佛黑了黑。

“我说狗娃啊……”

醉花千直接毫无形象可言地一脚踹开门板,抖着脸打牙缝里迸出一字:“滚!”

“哎呀呀,别介!这种不尊师重道的话你可别再说,会遭雷劈的!”宝儿晃晃空荡荡的杯子,“乖徒儿,来,给为师斟酒!”

“师你妹……”

“唉,别想掐为师的脖子,不尊师重道的话你已经说了,再做的这种欺师灭祖的事,可就真天诛地灭了!”

宝儿转过脸,微笑欣赏着“徒儿”扶墙呕血的狂郁侧影,顿觉最近所受的憋屈都被消得七七八八。

神清气爽……好个春呐!

好不容易等醉花千整理好情绪,默默青着脸站到她旁边,乖巧地斟酒挟菜伺候着,宝儿享受中,又多几分无聊。

说起她这美男徒弟,当初可谓是不打不相识。

那是一次下课后,她护着华容出了百善书院。

没想到刚走到这大街上,华容就被个小痞子扒了钱袋去。

她反应过来后,一连撵了三四里,才终于在个暗巷里找到这伙小混混的老巢、

而醉花千就是当时他们的所谓老大。

彼时的醉花千,还不叫醉花千,只是个没有名字,人称“狗娃”的肮脏小痞子。

她走进去,就看到偷钱的男娃被他牢牢护在身后,小身板一横,摆明了不还。

那就打呗!

彼时宝儿已经苦练了三年武艺,加上天生骨骼清奇,其进度可谓是一日千里,早已揍遍百善书院无敌手,又哪里是他这个街头少年能比的?!

故而,才几下,他这个所谓的老大就被揍得如烂泥一滩,毫无还手之力。

而说也鬼使神差,待她夺回钱袋要走的时候,他竟然扑过去抱住她的大腿,求她收他为徒。

尽管后来宝儿基本从未尽过师父的职责,可这名份,算是定下了,于是他惨遭欺压撒气的血泪史,就此展开。

即使如今已成为这号称韦京第一春的鸣翠阁的老板,他也依旧难逃魔掌。

正是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是百年都换不回的身呐……

醉花千闷闷咬着杯子,往事不堪回首,当时的一时冲动,换来的就是现在的打落牙齿和血吞。

看一眼坐着吃喝得正欢的李宝儿,他不由得又开始r痛地计算起那一壶又一壶、一碟又一碟不断地被塞进她嘴里的美酒佳肴:

上等女儿红三壶半,十八两!

金饺桂皮虾仁一盘,三两!

梨玉樱子糯米甜羹一碗,二两!

西番特订的紫晶葡萄两爪,五两!

……

眼看宝儿的手又伸向一坛还没拆封的四十五年陈酿的西凤酒,醉花千终于忍无可忍地扑了上去。

“住——手——!”嘶声力竭的一声喊。

看着怀中紧紧搂着小酒坛的醉花千,宝儿一挑眉毛,开始释放出危险的气息。

醉花千抱着酒坛往旁边一闪,无辜地摆头,表示刚才那杀**般的叫声不是他发出来的。

重点不在这!

宝儿嘴里咬着半块**腿,筷子一撂,直起身,沉着脸就冲醉花千……手里的酒坛子逼去。

“就算……打死……我也不……”气弱些的嘶喊从醉花千背后传来,倒真勾起了宝儿的好奇。

她一把拨开摆着可怜、不小心挡住窗户的某男,头往楼下大街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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