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我暂时还没有勇气去唤鸳鸯的名字,“殿下呢?”
慕容胤应该不至于在干晕了嫂子之后,还明目张胆地将我送进闺房里来……既然慕容允已经知道了,那么做主将我带回这里的,多半是他这个主人自己了。
“殿下召御医来替娘娘把过脉,喂了药之后一直都是殿下在守着娘娘的,后来忽然来了信报,说是有紧急的军情,殿下才去书房处理了。”喜鹊应道。
把脉?喂药?
不会是避子汤吧……某根敏感的神经被触动了,心下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来!脑海中无法克制地闪过一个幽暗的画面——
阴冷的地窖里,女人美艳绝伦的面容上满是鄙夷,那双养尊处优、雪白纤长的手,一把夺过了身后婢女呈着的一碗汤药,捏着我的下巴,一古脑儿的,将那苦涩的药汁灌进了我的嘴里。
“这碗药,本宫早就想亲手喂给你喝了!”女人十指上的蔻丹鲜红耀眼,美丽的面孔上却写满了怨恨阴毒,“你这小妖精自甘下贱与男人私通不要紧,就算生个十个八个小杂种出来,也不关本宫的事!可我不能让你祸害我的皇儿,坏了我们皇室的血脉……这碗药下去,你以后都不用妄想生孩子了!”
那一刻,我被羞耻和苦涩彻底湮没了。没来得及去想,这辈子都无法生养孩儿,对女子来说,是多大的不幸……
后来在海上的时候,星月疏朗,细细想起来,我才感觉到了心痛。虽然我还没有成熟到想成为一个母亲,也清楚血缘的羁绊,使我这辈子都不能与自己爱的那个人,共有一个孩子,但是那个女人的恶毒,依然使我受到了很大的伤害。
“娘娘?”两个丫头都一脸担忧,齐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伸手擦了擦眼睛,我想了想,直觉今夜慕容允还会回来,便轻声吩咐道:“你们都去睡吧。”
“娘娘,您下午在外头着了凉,殿下交待了奴婢要好好照顾您的。”鸳鸯搬出了她家殿下来。
“着凉?”
这么说,把脉喂药,其实是为了治疗风寒么……是我多心了?
可是,慕容兄弟应该不知道我无法怀妊的事,难道会放任不管,由着我怀上一个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孩子?
难道慕容胤当初在青龙国就已经清楚了事情的经过?还是说……慕容笙那个阴险的小鬼,早就从那位大夫那儿了解了我身体的情况,进而通通报告给了他的兄长?
越想越觉得这兄弟几个捉摸不透,各怀鬼胎……
“是的娘娘,殿下说您身子弱,要奴婢们今后必须寸步不离……”
“娘娘,难得殿下如此关心您,喜鹊都替您高兴呢!”
“……”
唉,本来这两个丫头还当我是主子,想着帮我筹划,如何增进夫妻感情,促进“家庭”和睦……结果才半天的工夫,俨然又已变回了慕容允那边的人,成了监视和看管我的最佳人选。
究其原因,其实是她们察言观色,也看出了慕容允对我的“不同”吧……不同到,根本无需她们担当起,古来侍婢们总是替女主人筹谋如何“邀宠”的责任。反过来,只需替男主人看好不怎么知情识趣的女人,便可以了。
试着吸了吸鼻子,好像真的有些受了风寒的迹象……也是,在泥地里“滚”了半天,我这早前就已半废的身子,又怎会逃得了不病呢?
“没什么大碍的……我想继续休息了。你们也出去歇着吧,有事我会唤你们的。”依然暗自躲避着鸳鸯的目光,我将酸痛的身子缩回了软炕上,静静地闭着眼。
这才听两个丫头小声地告了退。
旁人一走,我便再也忍耐不住了,嘶嘶地叫着,翻了几个身。虽然下身明显已经被处理过,然而下体撕裂般的剧痛依旧直直传递到了全身上下,连带着大腿小腿,还有胳膊腰肢都在泛着疼……
这次,真是被折腾惨了。
我暗暗咬牙,心下更坚定了要报复这些个男人的念头。
泪眼模糊地睡了过去。夜里依旧睡得不踏实,身子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迷糊间感觉身边暖暖的,忍不住伸出细细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搂了上去。
“夫君……对不起……”
**
其后的几日,虽然没有人明言,我亦知道慕容允都有在我房中留宿。后半夜才来,天亮前便走——
明明躺在一起什么事情都没做,倒是弄得像偷情似的……
我身上那些不堪的痕迹总算渐渐褪去了,除去心底留下的看不见的伤痕,身子总算是又“干净”了。
这一夜,特意在洒满了鲜花的浴池里浸泡了很久,泡得通体舒畅、身染幽香,我披了一件浅绿色的薄纱裹身,外罩了一件纯白的宽大缎衫,便懒懒地爬上了炕去,抱着香软的被褥,蜷缩着小小的身子,早早地睡下了。
睡得半熟的时候,感觉有股独属于那个男人的味道渐渐靠近,我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娇憨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半坐起身来。
“夫……殿下?”不可置信地又眨了眨眼儿,我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宽大的缎衫适时地滑落了下去,露出里头浅绿色薄纱下包裹的雪白丰盈来,两只蜜桃般的奶子鼓鼓囊囊地被包在透明的纱料里,粉嫩的奶尖儿清晰可见……
我却好似浑然不觉自己的春光外露,兴奋地跳下床去,光着脚儿踩在地毯上,一路跑过去,想要将男人从轮椅里扶起来。听鸳鸯她们说过,他的轮椅在地毯上不怎么好用,而且殿下也不喜欢在休息的空间里还对着那张金属制的冷冰冰的大家伙,所以在室内一般都是他自己行走的多。
男人温柔的目光轻轻扫过我的胸前,停留在我雀跃的小脸上。苍白的脸庞浮现出一丝不自然的红晕来,“娘子……”
“夫君,您小心些!”我弯下腰身,热络地拉起了男人修长的大手。随着身子的压低,胸口原本就几近暴露的春光,更是直直地荡漾在男人的眼前,伴着他最喜爱的某种花的幽香,悄悄潜入男人的鼻翼。
不着痕迹地将手掌从我的小手下面抽了出去,慕容允礼貌地笑了笑,很快便自己起了身。就怕我去扶他似的,速度甚快地走到椅子边上落了座。
我暗暗吐了口气,为自己初次“勾引”男人的举动而感叹!
虽然慕容允拒绝了我的搀扶,却不代表我的勾引失败。男人在女人面前“逞强”的举动,不得不说倒有些可爱。
虽然我打定主意要报复他们兄弟,却还是忍不住有一点点心疼这个男人的倔强。
经过一些时日的了解,我知道了这男人不良于行的原因。除去身体确实病得不轻之外,他还在战场上受过伤,伤着了脚踝的筋骨,走起路来很难着力。他每多走一步,不止多痛一分,更会使得伤处严重一分……如若不是实在不便行走,以这男人的个性,是不可能会坐在轮椅上,向世人“承认”自己的“孱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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