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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一无所有，又像是拥有一切，明明语气里既不期待阮蓝的回答，还带着几分淡淡的嘲讽，但出口的话却显得好似被阮蓝否定就会彻底陷入绝望一般。

嘲讽般的语气和妥协的话语，在形成尖锐对比前，先杂糅成了无可奈何的屈服，挣扎着的妥协，甚至引不起阮蓝的愤怒和气恼，相反，她几乎想叹谓一声，来感叹对方这几乎踩着每个让她兴致盎然的点的精彩绝伦的演出。

不管简修明是真的这样想，还是只是为了获得她的原谅----指不定阮哲彦对他做出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来威胁他呢。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男色动人心。

阮蓝伸出手，落到了简修明脸上，摩挲着手下的肌肤，才慢慢绽放出笑容，极淡，像是无可奈何的微笑：“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她手指一顿，微微用力，在他脸侧掐了个印子，才继续漫不经心般道：“我永远喜欢你，无论是你的痛苦，还是你的欢愉……”

她贴近了他的脸，呼吸撒过简修明的脸，让他有种蓦然一烫的错觉。

压得极低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一反常态的平静，像是恶魔的低语，不住回荡。

“都是我的。”她笑了声，呼出的气息忽而靠近了几分，几乎让简修明有种错觉：她不是在他身边呼气，而是在某个更深处的地方，笑着看他，让他轻轻颤抖，让他举手投降。

但错觉之所以是错觉，就是因为它是错的。

耳垂被她轻轻咬了口，有点刺痛，伴随着她招牌般的得意和倨傲语气一并击散了恍惚间形成的错觉：“你的喜怒哀乐，只能由我来给予你，也只能由我来欣赏。”

说道这里，她忽而笑得开怀，笑得靠在他肩上，身体微微颤抖，传达到简修明身上，他恍惚觉得自己也在颤抖，随着她一并颤抖。

“你抖什么？哭了？”察觉到他的轻微异常，阮蓝急忙侧头看向他，才在举止间漏出那么点在意和焦急。

简修明深吸了口气，将那些聒噪的，躁动不安的东西一并清空，才朝阮蓝露出个清浅的笑：“我……”话语出口，他又停了下来，不知该说些什么。显出几分迷茫。

阮蓝发现他没有哭，那些惊鸿一瞥的情绪又被重新收敛，恢复到高高在上的模样，转回头，又咬了口留着浅浅牙印的耳垂，好似泄愤般慢慢磨着牙。

符合她性格的孩子气模样。

简修明收起了笑意，知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所以……”他侧过头，察觉到阮蓝牙齿微微用力，将耳垂咬住，不让它逃脱的动作，又有些想笑，但最终还是没有露出笑意，只是平淡着神情询问对方：“蓝蓝想和我接吻吗？”

阮蓝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