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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已经介绍我的未婚妻给你认识了,她今天搬行李过来很累,我先让她回房间休息了。」还是赶快把两只处于盛怒状态中的狮子分开吧!

「个人造业个人担,将来出事,我不会帮你擦屁股!」严凯岳忿忿然地往楼梯的方向走。

才跨上第一个阶梯,脑中突地灵光一闪的他转回头来。

「妳说妳叫什么名字?」他没听错名字吧?

「苏纱致。」纱致抬起泪眼,气愤的瞪着他。

「苏........纱致?!」严凯岳的x口大大的受到震撼。

真的是那个已被尘封多年的名字?

那个一声不响就离去,半点联络都不给,让他怎么找也找不到人的可恶女孩?

「是苏、纱、致。」纱致一字一字加重语气,就算耳背之人也不会听错。

严凯岳高大的身子怒气冲冲的往回走,巨掌用力箝住纤弱的双肩。

「妳在搞什么鬼?小纱。」严凯岳在纱致耳边大吼,「这么多年不见,送给我的大礼就是要当我nn?妳疯了吗?」

突然的灵光一闪,让他有了疑惑,他万万没想到眼前的女孩竟然真是那搬家不久就失去联络的青梅竹马。

他叫她「小纱」?他终于记起她了?

「我疯了也不关你的事!」纤肩往后扭,挣开他的掌握。

她看起来毫无惊讶之意,这表示她早就知道他是谁了!

重逢时不表明,现在又以爷爷的未婚妻身分出现在他眼前,她到底在想什么?

这个可恶的女孩,她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将他置于心上?

该死的不要再让他觉得当初对她的百般疼爱都是错误一场!

「妳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严凯岳咬牙问。

纱致点头,「上次看到你,我就记起来了。」

「那妳干嘛不说?」干嘛装神秘?

「是你先没认出我来的!」纱致含泪控诉,「我用了很多方法想唤起你的记忆,结果呢?到最后你还是没想起我是谁,甚至连我的名字都不肯问!」

「我没认出来,妳是不会主动直接提吗?妳现在跟小时候截然两样,我认得出来才有鬼!」这只是事后被抓包的借口吧?

纱致用力抿紧小嘴。

提了又如何?若是让他知道她家当时的状况,他会不会跟刚刚一样,怒责她是为了钱才出现在他面前?

「说话呀!妳哑啦?」严凯岳用力摇晃她。

「我不想跟你讲话!」纱致甩开他的手,「我讨厌你,讨厌到不想跟你讲话!」

第四章

洗过澡后,严凯岳x口的愤怒仍难平。

出国前,他生命中的克星有两个,一个是玩乐大过天的爷爷,一个就是邻居那小他七岁的可爱小女孩。

她不知道为什么很爱黏着他,就好像刚破蛋的小**,将看到的第一个人当成了母亲般,亦步亦趋。

他刚开始感到很烦,尤其青少年时期的他最喜欢自己一个人窝在书房里清静的看书,偏她总是在他身边睛聒噪围绕,眨着一双无辜的鹿眼,哀哀要求他非得陪她玩不可,否则就不罢休。

他还记得她狂爱卤味,这刚好符合她很「卢」的个x,所以他常说她的喜好跟个x一模一样,还故意取了个「小卢」的昵称给她,直到她被惹哭,生气的抗议,才又叫回本名。

久而久之,不晓得是被缠习惯了还是怎样,曾有数天,她被父母带出国玩,身边没了她很安静,却安静得让他好不习惯,常常看书看到一半,就忍不住抬起头来瞪着门口发呆,老有错觉她会在下一秒以甜蜜蜜的笑颜,对着他腻喊,「严哥哥,陪人家玩........」

没想到被烦也是会成为一种习惯的!他不由得苦笑。

从此以后,他不再拒绝她的要求,她想要啥,他给她,她希望他带她去哪玩,他义不容辞,就连南悠都抗议他大小眼,对自个儿的妹妹都没这么好!

后来,他们搬离原来的大厦,住到了郊区别墅。

待家中所有杂事处理完毕,他拨了电话想告诉她,搬家后的新电话,以及打算过去旧家带她一起过来玩时,却已经找不到人了。

他担忧她们家发生了事情,甚至不惜逃课,来到旧家大厦找人,邻居们也不太清楚她们家出了什么事,只知道某天她们家突然就搬走了,连招呼都未打,那种感觉,很像跑路。

他因而心脏像被扭紧了一般,时时刻刻都是担着心的,晚上还曾经因为梦到她大喊着要他过去救她而惊醒。

他留了联络方式给邻居,请他们看到苏家人时转交.,他在她常游玩的地方兜转,希望能来个不期而遇,却不曾遇到熟面孔.,他去过她就读的私立小学寻过,导师说她早就转学,但不清楚转到哪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国中毕业了,母亲安排他出国念书,这时依然未有她的消息。

她现在到底怎么了?这是他在发呆时,常在心上的着急自问。

她明明知道他的新家在哪,有困难为何不来找他?

她不是最爱缠着他撒娇,要求东要求西的,为何出了事时却把他当陌生人了?

着急忧虑最后转成难以谅解的愤怒,他决定不再去想她、不等待,不在大街上无意识寻找,他将她埋在心底最深处,刻意选择遗忘,不再去想那名曾在他心上占了极大重量的小女孩。

也不知是否因为这样的关系,尔后,他只要遇见任x烦人的女孩,就会特别讨厌,未待她们接近,就先自动闪得远远。

现在,这位邻家小妹妹出现了,而且就要当他的nn了!

这是在演搞笑片吗?

她若是需要帮忙,为什么不找他,而要找爷爷?

置于桌上的拳头愤怒的重击。

若是十一年前,因为他还年轻,无法依靠,那还说得过去,现在严家的事业是他在撑,而她在第一次见面就认出他来了,那她为何不明说?

他搞不懂她在想什么!而且她竟然还对着他大吼,说她最讨厌他!

当下,他真的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静下心来!严凯岳。他烦躁的爬梳湿发,揉着发疼的额,要自己冷静。

也许,她是因为丧父而心情不稳定。

想想,爷爷竟然能发觉她的情况,为何他会chu枝大叶的看不出来,上次甚至未将她认出来?

其实只要用心细瞧,还是可以发觉她的五官仍有小时候的影子的呀!

当时他明明起了疑心,为何不直接问清楚呢?

还是说第一次碰面时,爷爷就认出她来了,而小时候与她最亲近的他却未认出,所以她在生气?

不管如何,她才刚经历丧父之痛,于情于理,他都应该过去安慰她,并了解她这段时间的生活,还有弄清楚当初她与他断了联系的主因。

双手环x往椅背靠去思考,须臾,他站起身,披了睡袍,离开房间,往客房行去。

※※※※※

客房内,严毕东正好声好气劝告仍发怒中的纱致。

「我早就说他很讨厌我啊!妳用不着因此生气嘛!」

「可是我看到他对你的态度我就生气,怎么可以这样对长辈说话?」纱致打抱不平的低嚷。

「唉........」严毕东搔搔头,「只怪我在他小时候太躁进了,为了锻炼他,对他太过严苛了,所以他才会这么反弹。」

「你锻炼他是为了他好,他应该了解你的苦心才对。」严毕东尴尬的笑了笑,不敢说出他锻炼孙子时所用的手段,就连他的儿子、媳妇都看不过去,怕说了,万一纱致因此不站在他这一边怎么办?她可是他的强力战友啊!

「小纱,妳是进来帮严爷爷的不是?那妳更应该投凯岳所好啊!我认为他一定喜欢那种温顺、可爱的女孩,妳不可以跟他硬碰硬啦!」

不是说柔能克刚吗?石头对石头只会撞个粉碎而已。

「办不到!」坐在床上的她转过身去,背对严毕东。

而且他还说她是骗子,是为了骗钱而来的,让她超生气。

当初她是为什么未跟他再有联络,不就是因为两家的背景悬殊,怕被误会,她才忍着痛苦,强忍了下来吗?

没想到他竟然还这样误会她,让她更伤心愤怒。

「小纱........」严毕东近乎哀求的声调,让纱致又有些软化,「妳要帮严爷爷啊!就像妳小时候那样,天真烂漫的缠着他、绕着他打转,他是很吃这一套的。」

纱致充满不悦的嘟起了嘴。

撒娇、耍赖她不是办不到,但她从来都是很真实的面对自己的心境,不需要刻意,就可以娇滴滴的喊出甜腻腻的话,可是当她动了气时,她就是颗顽固的大石头,别说撒娇了,就连稍微低声下气一点,她都做不来。

房门外的手正要推开虚掩的房门,一听到他们的对话,迟疑的缩了回去。

「妳忘了我们的计划了吗?让他喜欢上妳,不顾道德观的抢爷爷的新娘,然后爷爷大方的将妳送给他,他因为心生感激而从此对爷爷改观,喜欢爷爷的啊!」严毕东一相情愿道。

什么叫不顾道德观的抢爷爷的新娘?严凯岳的黑瞳紧缩。

原来她的出现其实一点都不单纯,她是跟爷爷一起连手起来准备欺骗他,将他耍弄着玩?

「我当然记得我们的计划啊!只是看他刚才对你的态度,让我很生气,就忍不住跟他呛了起来了嘛!」

「好啦!我知道妳是挺严爷爷的,严爷爷也是很开心啦!」严毕东拍拍纱致的手,「等一下呢!妳就假装刚搬来这住不习惯、怕黑什么的,装柔弱去找他,他看到妳可怜兮兮的模样,就会留妳在他的房间睡下。」

「什么?」水眸瞪大,「要我这么主动?」要她主动去他房间睡,这不等于教她勾引他吗?

这种事她怎么做得来?

万一被赶出去,岂不是糗大?

万一被他厉声拒绝,她不就等着心碎?

「当然要主动啊!」严毕东横她一眼,「不然妳要花多少时间将他勾引到手?趁现在他爸妈还有南悠都不在,不会有其它人打扰我们的计划,要快马加鞭卯劲全力冲啊!」

「可是我还在生气啊!」纱致施展「拖字诀」,「我们晚几天再开始吧!」

她怎么可能做得出「勾引」这种事啊?

撒娇是一回事,勾引又是一回事啊!

而且........而且她可没心理准备,要用「身体」去勾引严哥哥啊!

天啊!她光想耳g子都要红了,更别说是身体力行了。

「晚几天再去告诉他怕黑,那这几天妳在干嘛?」严毕东又白了她一眼,「要快快快啊!」老人家没耐x,没那个时间等他们慢慢来啦!

被严毕东一直催逼的纱致撇了下嘴,「好嘛!」

「要装得可怜兮兮喔!」

「知道啦!」

「要很会撒娇喔!」

「我会啦!」

「那一切都靠妳啦!」严毕东开心的拍拍纱致的背。

这两家伙背着他暗地计划什么?严凯岳气得身侧五指合拢,隐隐颤抖。

难道刚在客厅的一切,都是在演戏?

什么刚经历丧父之痛,什么要嫁给爷爷当新娘,都是骗他的?

小时候是爷爷把他当玩具玩,现在长大了,竟是跟许久不见的青梅竹马一起联合起来玩他?

最让他伤透心的是,他过去对纱致十分疼爱,远胜过疼妹妹南悠,没想到她竟然跟爷爷联合起来戏弄他!

好!要玩大家一起来玩!以为他真的没那个本事吗?

他会让他们跌破眼镜的!

※※※※※

敲门声传来,严凯岳停下看书的动作,抬头询问来者。

「谁?」

「是我。」清甜的嗓音传入,「小纱。」

还真的来了!他暗自冷笑。

桌上的手表显示目前已经半夜十二点十八分,离他听到他们的对话,已过了三个小时,拖了这么久的时间,是为了加强可信度吗?

来吧!他就要好好看看,她怎么装可怜、装柔弱的对他撒娇。

他拉开房门,身穿两截式睡衣,长发披散在肩,素颜白净的她x前抱着枕头,一脸惶然的抬首。

「怎么还没睡?」那惊惧的模样演得真像。

「我睡不着。」她抿抿嘴,「爷爷帮我准备的房间很大,而且里头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我会怕。」

虽然一开始,是严毕东要她假装害怕的前来求援,然而她的房间就跟她家一样大,且装潢中添加了严毕东的嗜好──亮丽琉璃玫瑰窗、墙面、石雕,尤其那些栩栩如生的神话人物石雕,还真的让她关上灯后,心头没来由的发颤。

所以她此刻脸上的惶然毫无作假。

如果不是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严凯岳完全不会怀疑她的恐惧。

他与妹妹从小就习惯家中的装潢,一点也不觉得那些石雕在静谧的夜里看起来有多可怕,是有一次来家里居住的小表弟因恶梦而尖叫惊醒了大家,这才知道所谓的艺术不见得适合家中的摆设。

纱致鼓起勇气,「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汪汪的小鹿眼好无辜、好诚恳,带着满满的希冀凝视着他。

「会怕应该先去找爷爷吧!毕竟他是妳的未婚夫啊!」

果然如她所预料,被拒绝了。

严爷爷,你给的第三个任务很艰困啊!

「严爷爷已经睡了,我不好意思叫醒他,这屋里只有你的房间还是亮的。」她黯然垂首,可怜程度百分之八十。

他是在等她啊!不然他习惯十二点整就睡觉了。

「妳跟我同睡在一起,不怕爷爷误会?虽然我是爷爷的孙子,但可不是只有七、八岁!」

他的音调很泠很冷,让纱致有种身处于北极冻原的错觉。

「我不会跟你睡在同一张床上,我打个地铺而已!」他再拒绝第三次,她就没那个脸皮再央求下去了,「好不好嘛?严哥哥。」

一听到「严哥哥」三个字,严凯岳的脸色微僵,忆及了过往,更想到她与老头子连手的「背叛」就让他看看她想搞出什么名堂来!

「进来。」他先转身走回房间。

终于成功了!

纱致大松了口气,跟随他的脚步走入比她所居住的客房还要大上两倍的寝室。

他们先经过以天然原木装潢,三面墙摆满书籍的豪华书房,接着是备有两张红色沙发椅、圆形茶几的小起居间,壁面装置八十吋大的投影布幕。

半面石墙将起居间与房间隔开,一张大床张狂的横放柔软长毛地毯的正中央,右手边则是更衣间与盥洗室。

妳一进屋,就直接往他的床上躺,说要有人陪着睡才敢睡,懂吗?严毕东的叮咛在耳畔响起。

瞥了那张大床一眼,纱致的心重重跳了好大一下,耳g子发红。

对不起,严爷爷,这种事我做不来。

「我可以睡这吗?」她指着大床旁的r白色长毛地毯。

「随便妳。」严凯岳爬回床上。纱致将棉被铺好,倒卧在r白色长毛地毯上。

地毯很柔软、很舒服,但是长长的毛会让她──

「哈啾!哈啾哈啾!」连打了三个喷嚏,她很哀怨的坐起。

都忘了自己对毛类的过敏。

「我看我睡沙发好了。」严凯岳冷着脸点点头。

于是她窝进红色沙发中,调整睡姿,整个人蜷得像只刚煮熟的小虾米。

不是说要勾引他吗?睡到沙发去,身子还用棉被包得跟春卷没两样,能勾引谁?

跟爷爷抢新娘?他冷哼。

对于背叛他的信任,想将他耍着玩的家伙,他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要不要睡我床上?」他就给她一个机会,看她要怎么继续这游戏!

「啊?」纱致吃惊的张大眼。

这会不会太顺利了?他竟然要让她睡床上耶!

「我看妳这样也不好睡,我的床够大,多睡妳一个没差。」他将身子挪到床铺的右侧,「小时候妳不也常跟我同床共枕?」

「呃........对........对啊........」他的邀约太出乎意料,害她结巴了。

刚刚在门口的时候,还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现在却愿意让她上床──上他的床睡觉,是因为他记起了小时候她也很爱窝在他身边睡觉吗?

「过来。」他拍拍床铺。

「好。」她立刻抱着棉被枕头,躺上他的身侧。

这感觉就跟小时候一模一样!她不自觉露出开心的笑颜。那笑颜让严凯岳觉得十分刺眼。

这么虚假的笑容,她也敢对着他笑?

当真以为他被蒙在鼓里吗?

她或许以为事情很顺利,所以才会笑得那么开心,那么,他就给她一点小石头绊一下脚吧!

「妳是真的想嫁给爷爷?」

「呃........嗯!对啊!」她连忙点头。

「那我不阻止你们了。」

「不阻止........了?」这........这样抢新娘的戏码不就不能上演了吗?

「等你们结完婚没多久,我应该也会开始筹备了吧!」

她x口一窒,「筹备什么?」

「婚礼啊!」她大惊失色,「你有预备结婚的对象了?」

「是有在考虑。」

纱致全身僵直。

她所有的反应,他都看在眼里。

看样子这颗石头还不算小,让她摔得挺重的,哼!

「喔!」纱致用力咬住唇,让那疼痛与心脏的刺疼抵抗,「是怎么样的人?」

「是个成熟美丽大方的女人。」这其实是他那位得力秘书的形象。

成熟........美丽........大方........还真是跟她截然两样。

原来那才是严哥哥喜欢的女孩形象啊!什么娇滴滴、什么柔弱、什么温柔........严爷爷果然一点都不了解孙子的喜好........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她揪着心间。

「认识快三年了。」她是他当总经理之后聘请的第二个秘书。

他们重逢得太晚了,可就算真的在那位漂亮的女人之前重逢,她离「成熟美丽大方」的形象相距甚远,严哥哥........也不会把她当个女人般喜欢她吧........

她的x口很闷,闷到几乎都无法呼吸了,却还是得装作若无其事。

「我好困喔!」她张嘴打呵欠,「先睡了,晚安,严哥哥。」

「晚安。」大手拍了下掌,室内灯光尽熄。

背对着他的纱致咬着唇,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

他都已经有女朋友准备要结婚了,那她g本没指望了嘛!

明天就去告诉严爷爷说,她不继续这个游戏了,她也不要留在这里了,她不想亲眼看到他另外娶妻生子,她一点都不想看到!

※※※※※

黑暗中,一双晶亮的瞳孔瞪着天花板,无力的眨动。

该死的,这女人的睡癖怎么会变那么差!

记得小时候,她只要躺在他身侧,就好像洋娃娃一样,动也不动,只有均匀的呼息证明她是一尊活人,哪像现在这样,还可以将他打醒。

将横在x口的藕臂推回去,没一会儿,她竟然在床上翻滚,直接翻到他身上来,将健躯当作床铺,舒服的趴睡。

更混帐的是,当软玉温香覆上他的身,他竟然起了生理反应。

他又不是色情狂,而且他对她正气着,为什么他还会有感觉?

她是小他七岁的妹妹耶!

怀中的娇躯蹭动了下,他可以感觉到她x口的两份柔软正在他的小腹磨蹭,带来阵阵酥麻。

抓住她的上臂,正想将她扯回原位,她竟像条毛毛虫一样往上爬。

他的昂扬就抵着她的小腹,在她每一个扭动下,逐渐胀大。

要命!他快被一身欲火烧死了。

终于,爬行的动作停止了,他却更感到饥渴难耐。

他的分身被她的双腿所夹,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她腿心透出来的热气.,而她的小脸就枕在他的颊边,嫩嫩的唇轻触着他........

他可不是柳下惠啊........

如果他真的照欲念所驱使,不就正好中了爷爷的计吗?

休想得逞!

他一把将她推开,烦躁的起身,至更衣室的壁橱拿过一张毯子,将自己蜷成蓑衣虫,不爽的窝在长毛地毯上。

明天再来,就给我去睡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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