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聊钢琴。
她也是这时才知道,原来多年以前,谢平宁曾是爷爷钢琴课上的学生。恐怕他在钢琴上造诣还不浅,不然怎会得爷爷如此赏识。
不过后来,怎么变成彻彻底底的工科生,专门与各种地质土壤过不去,就不知原因了。
电路到晚上九点才修好,但这时爷爷奶奶已经睡下了,谢平宁也拿了两支蜡烛回了房间。
只剩下她跟刘宇岩,一直等到九点来电,只为守一档综艺节目。
晚上因为吃得清淡,两人才不到十点就喊饿,嚷嚷着要芬姨,煮一锅卤肉饭。
等到煮好,端上来的卤肉饭,肉燥是不肥不腻,肥瘦刚好,再淋上黄澄澄香喷喷一层芬姨秘制的卤汁,筷子搅拌之后,香味四溢。
曾贝用勺子舀一口放进嘴里,看对面刘宇岩吃得正香,忍不住损他:“芬姨这么厉害,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儿子呢,真是想不通哦。”
“比不上你,大小姐。”刘宇岩嚼着饭,还要回她,“好吃懒做这项,咱俩半斤八两。”
曾贝哼了一声,“我好歹会唱昆曲,你呢?”
“那我还会打游戏呢。”
“油与盐!你----”曾贝说不过他,就要动手,要拍上他胳膊的手被厨房里阿姨喊住:
“行了啊,又吵----快上楼去问问你们平叔要不要吃。”
刘宇岩立即拿筷子指她,先发制人,说:“你去。”
曾贝撇脸,“我不去。”
“那我也不去。”跟她僵持,他有无尽耐心。
两人无言了一会儿,刘宇岩先出声:“这样吧,猜拳,谁输了谁去。”
曾贝不肯,“喂,油盐,你讲点道理好吧,你妈叫你去诶。”
刘宇岩哪里会听她这套,伸出一只握成拳的手,抬了抬下巴,指她,问:“来不来嘛?”
曾贝看了他一会儿,少年意气驱使,让她最后还是伸出手,跟他一决高下。
布----剪刀。
曾贝----刘宇岩。
她输了,刚要赖皮,被刘宇岩看穿,先夺了她碗里的勺子,不让她继续享受宵夜,嘴里说:“愿赌服输,去吧。”
哪里有这样的道理,越想她越气愤,但人却不知不觉走完了三层楼梯,到了阁楼房间门口。
她静静站了会儿,又理了理额前的头发,这才敲门。
敲门声响两下,门便从内打开。他刚洗完澡,换了一件白t,下面是深灰色的运动裤,光着脚,没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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