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岩这才从帽檐下看一眼曾贝,没打招呼,也没回话,闷闷地去打开院门,放开车的谢平宁进来。
曾贝诶了声,诧异刘宇岩怎么突然变冷淡,她又没惹他。
于是她靠近,谁知刘宇岩还是不理她,满脸写着警惕地,按住自己的帽檐,要往别墅里面去。
曾贝回身,碰上刚停好车,正走过来的谢平宁。她对他做了个疑惑表情,想从他这里得到答案。
谢平宁笑了,虚空指了指自己的头,做了个摘帽子的动作,是示意她,去揭刘宇岩的帽子。
曾贝会意,放下手里的水壶,追上刘宇岩,跳起来,将那顶白色棒球帽给拽了下来。
然而,看见真相,她却愣住了。
----他剃了个光头。
好半天,她才捂着肚子,大笑出声,指着刘宇岩,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哈哈哈……这什么发型,油盐你好逊啊!我就说你为什么大热天还戴帽子……”
刘宇岩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棒球帽,又看一眼平叔,哼了声,“是男人,愿赌服输!”
晚上的餐桌,少了一人。
不是刘宇岩,而是平叔----他跟芬姨称胃不舒服,晚上不吃饭。
缺一人的饭桌气氛颇显凝滞,虽然照旧是他们几人,但却没了从前说话的心情,因为又有一个人剪了头发。
刘宇岩爱臭美,前阵子学着电视机上的流量偶像,在额前修了一道短刘海,加之男生初剪完头发,都会有些别扭。
因此,自他上桌,平日聒噪如蝉的,今天也消停了。
而饭桌上的其余几人也灵敏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相当识相,都没出声。
唯独曾贝是个好事的,咬着筷子尖,盯着刘宇岩的光头,一直发出吃吃的笑声。
他没戴帽子,因为饭桌上不摘帽,芬姨会说他不礼貌。
因此一颗头光溜溜的,只能任曾贝取笑。
刘宇岩被她笑得没了脾气,抬头,苦着脸问她:“真的很丑吗?”
曾贝还是笑,没说话。
奶奶在旁接过话,“不丑啊,看着多精神呐!还有点像那个……像一个明星!”
“哪个?”刘宇岩眼睛亮了起来。
奶奶皱着眉头想了想,回答说:“演《人在囧途》的那个。”
“……”好嘛,山争哥哥。
这个恰当的比喻得来曾贝大笑。
刘宇岩这下是彻底死了心,放下筷子,说自己饱了,要上楼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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