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之夜
进入十一月份儿,气温骤降,而聂柘的心却比窗外的北风还凉,因为他打电话被小婷骂个狗血淋头,还没有收到欣欣的任何信息。
他们已经整整两个礼拜没有联系了!
闹了半天,他居然自己把自己调整了,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而且就他的经验来判断,这回不同与以往,不是随便道个歉,打哈哈就能蒙混过关的。
但是如果太过主动,必然会陷入更被动的境地,他们再争吵起来他可就越来越没理了!唉,这真是件复杂的事儿,主动找她不好,不找自己又难受......
而纪雨欣自然也好受不到哪儿去,毕竟这场恋爱她受的损失最大,糊里糊涂就把处女之身丢了。面对这些尴尬的事实,她只能用学习来麻痹神经,每天从学校到家,再从家到学校机械化的运作着。
但是那个家夥的脸总是在她眼前晃荡,就像幽灵似的赶也赶不走,而两人开心时在一起的画面还会半夜潜入睡梦中。看来就算她想忘记这个家夥,也需要一段时间了,人们不是常说时间可以治愈一切伤痕麽?那就等着它来抚慰自己吧。
此时用一首张信哲当时最热门的歌曲来形容他们最恰当不过了:
太想爱你是我抑压不了的念头 想要全面占领你的喜怒哀愁
你已征服了我 却还不属於我 叫我如何不去猜测你在想什麽
太想爱你是我抑压不了的折磨 能否请你不要不要选择闪躲
只想爱你的我 太想爱你的我 难道只能在迷雾中猜你的轮廓
这到底是恋爱还是折磨,他们谁也说不清,即使是经常被彼此刺伤,即使总为小事争吵,即使两人的思维方式是如此不同,他们的内心却仍然渴望着对方,否则咋叫恋爱呢?所谓恋爱的字面含义就是“恋上爱情”,完全的说到像一种神经病,谁都比谁正常不到哪儿去。
周六的下午,纪雨欣忽然收到了於婷发来的消息:今天晚上七点本小姐请吃饭,关东店傣家村大酒店集合。
她看了看表,还有三个小时,一个小时应该可以赶到那边。别人享受休息日之时,她却在参加补习班,唉,看来自己的人生将有一半都要陪伴着书本度过了。
补习结束後,她匆忙坐上公交,往东边赶。估计是这丫头知道自己闷,才想起请客的事来,小婷还真是个难得的好朋友,要不是她安慰估计自己早就哭得和泪人儿似的了!
她来到餐厅时,服务员说於小姐订了包间在二楼,於是欣欣上了楼,轻轻推开了包间的房门。
一眼便发现小婷和吴强正抱在一起唱卡拉ok,两人一点也不像刚认识的样子,俨然是对老夫老妻了。
“欣欣,来,坐下,点菜,我们就点了酒水和凉菜。”她招呼女孩坐下,继续和小吴握着一个mic唱了起来: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
而吴强的歌喉真不能用美妙来形容,到像刚从养鹅场里跑出来的,但他居然还唱的挺起劲儿,也不管别人的耳朵是否能承受的了。
趁着空闲他还向纪雨欣打了招呼:“纪老师好。”他还是尊女孩为老师,虽然两人相差不了几岁。
欣欣哭笑不得,翻开了菜谱,这里的东西可真够贵的,也就是小婷这样的有钱人才能去的起,她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点了两个还算划算的菜,便把菜单交到了小吴的手中。
看他们玩的开心,女孩也很高兴,以前总是小婷在抱怨她和聂柘亲亲我我,而现在却是她孤单一人了。
过了一会儿,菜基本上齐了,三人拿起筷子正准备吃的时候,又一个人推开了包间的门。
“不好意思,来晚了,我刚下班!”聂柘喘着chu气走了进来,看他那半干的头发就知道刚刚洗完澡。
而他身上的衣服就连欣欣也从来没见过,那是一件黑色的收身皮夹克,做工和款式绝对不是大陆货,他搭配黑色的仔裤和军靴,看上去怎麽都像之前j心设计过的,绝非偶然。
“哎哟,您还真舍得来,再晚点儿就留下舔盘子吧!”小婷说话带刺儿,要不是吴强使劲求她,她才不会让这家夥也来呢。
原来他们三个早就预谋好了,只有她一个蒙在鼓里。
欣欣低下头,不去看坐在自己身边的男孩,拿起筷子胡乱夹菜,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嘴里放,结果快把她的眼泪都辣出来了。
看到小草莓难过的表情,他连忙倒了杯茶水递了过去。
她也管不了这麽多了,拿过来就一饮而尽,这辈子最遗憾的事就是没学会吃辣椒。
於婷望了一边身边的吴强,两个人忍不住偷笑,又开心的唱起歌儿来了。
“不会吃辣椒就别逞能了。”男孩说着又给她倒满了茶水。
欣欣一声不吭,继续吃饭,她打算把自己置身於异次元空间,总之只要不和这家夥生存在於一个世界就好了。
而坏小子则如坐针毡,献了半天殷勤,她丝毫不为之所动。
终於,他等到了机会,女孩起身去wc。他掐准了时间,随後而至,站在走廊里等她出来。
欣欣洗完手,走出卫生间,迎面碰到了聂柘,这家夥怎可能放弃这麽好的机会?她无奈的低下头,赶紧把自己发s回异空间。
“欣欣~你干嘛老躲着我?”他低声问,轻轻带了一下她的身子,把她抓到了走廊的角落里。
不吱声的女孩,只顾低着头,心中默念:我在异次元空间,绝对不和这个家夥有任何牵扯!她到是希望和“圣斗士”们欢乐的漫游冥界篇呢,可男孩却不允许。
他焦急的将女孩抵在了墙边,抱住了她的腰,想去亲吻他份外思念的小草莓,可她却一直躲闪,回避。
“你到底怎样才能原谅我?”无奈的他说话的嗓音变的很沙哑,眼圈发红看起来像睡眠不足的样子。
绝不原谅!她从心底里呐喊......
“一切的一切全是我的错儿,原谅我好吗,宝贝儿?”他痛苦的说,当时就是鬼上身了,要是他能再主动一点,两人也不至於半个月没联系。
现在怎麽看她都是一副不愿意原谅他的样子,弄不好他们真的会分手。
纪雨欣歪着头,紧闭美眸不敢看他那犹如黑豹一样的眼睛,因为她总会迷失在对方略带忧郁而执着的眼波之中。
她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了断他们的关系,不能再被纠缠,诱惑了!
“欣欣,别这样好吗?”聂柘贴近女孩的面庞,嘶哑着嗓子问。
最近他抽的烟都是平常的三倍了,还三番两次和同事出去喝酒,他似乎又回到了过去的生活中,但对女人却没了从前浓厚的兴致。因为脑海和眼前都是她的小模样,耳边回荡的都是她甜美的声音。
然而现在距离如此之近,近的可以染上她醉人的芬芳,但感觉却与对方相隔甚远,犹如不在同一空间,似乎他们又倒退回七一夜晚之前的关系,只是普通的师生----仅此而已。
“你就不能给我改变的机会吗?我真的差到无可救药了?”他摆弄着女孩的发梢,轻吻着她冰凉的嘴唇,舌尖启开了粉红色的唇瓣。
但是欣欣并不配合,挣扎着要推开他,可男孩却捏住了她的下巴,以强迫的方式侵略着她发起热来的嘴唇。
那种邪恶又自私的雄x占有欲压制着她,令她烦感而愤怒,第一次被强行掠夺的记忆再次重现,她慌乱的咬了对方一口......
疼的停下来的聂柘,丧气的说:“我已经让你讨厌了?”小丫头真够使劲的,居然把他嘴咬破了,口腔里充斥着血腥的味道,没有深仇大恨至於这样吗?
她喘息着垂下眼帘,仍然保持沈默。
“那你真的想分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如万箭穿心,但女孩的沈默已经做出了回答。
“分手”这个词同样刺伤了她的心,这比她和汪浩说出的这个词儿的时候要痛一万倍,她终於控制不住流下了眼泪。可俗话不是说的好麽:长痛不如短痛!这对他们两个人都好,借这个机会分开好了,因为这是一场注定没有结果的恋爱。
看着心爱的女孩哭了出来,他心如刀绞,捧着她的脸发了疯一样的吻着。
当爱情落入到现实中,就像娇贵的花儿一样经不起世俗和物质层面上的风吹雨打,各种差距,各种偏见,各种考验......他们总会经受不住,承受不了的。
这时候逃跑还来的及,因为两个人不会落下比此刻更深的伤痕!执着,承诺,所谓的爱情誓言就让它们被大风刮跑得了,时间一长总会忘记!
几年以後他们已经各自有了新的依赖,甚至成家立业,到时候这段荒唐的交往也不过是日记本里的几篇纸而已,连照片说不定都会被遗忘在某个角落,再也想不起找寻。
当这对情侣拥抱在一起忘我的做出分手的抉择之时,一个头上地方支援中央的中年男子从另一个包间走了出来。
他走到卫生间对面刚想进男厕所,余光瞥见了角落里热吻的情侣,现在的年轻人也真是的,搞对象也不找个没人地方缠绵,有伤风化!他刚想进门,却感觉这两个人很是面熟,於是又偷瞧了几眼......
恍如晴天霹雳一般,他被大大的雷到了!
哭的像泪人儿似的女孩居然是他们学校的年轻英语老师纪雨欣,而男孩竟是隔三差五就来他办公室“作客”的不良学生聂柘。不会是他眼花了吧?他又看了两眼,没错,这麽近的距离怎麽可能认错人呢。
就算是未满十八岁交女朋友也不算稀奇,可这小子偏偏挑上小纪老师了?这让他怎麽和老纪交代,他和纪海光可是多年的好友,朋友的女儿被学校的不良少年拐跑,他这个教导主任却毫不知情,真是失职!
看到两人停止了狂热的行为,他连忙闪进了男厕所,站在门口竖起耳朵偷听二人说话。
终於肯放开欣欣的男孩,帮她擦眼泪,哽咽着说:“别这麽快拒绝我好吗?”或许给她更多的考虑时间,她还会改变主意。
女孩闭着眼睛摇头,但还是不忍心说出“分手”两个字。
“我们走到现在这个地步不容易,别这麽快就放弃!”他苦笑着,再次抱住了她微微发抖的身子。
但是直到聚会结束,纪雨欣还是一句话也没对他讲,四个人在沈闷的气氛中草草结束了本应该很开心的宴会。小婷和吴强打算让两人借此机会和好,没想到却是这种结果。
送女孩回家的任务就落在了於婷身上,两个男孩只得勉强同行。
他们望着女孩们上了出租,才缓缓的一边抽烟一边向公车站走去。
聂柘冲着夜空喷云吐雾,临走前他多喝了几杯,冷风一吹,头有点儿晕。
吴强知道他心里不好受,搂着他的肩膀说:“没事儿,过几天说不定她就给你打电话了。”
他咧开嘴笑着说:“你丫别懵我,女人我比你懂,冷静的速度比男人快的多,要是她觉得你不行,八匹马也拉不回来了。”他们之间复合的可能x变的更加渺茫,她是不会再给自己任何消息了。况且实习结束要到明年三月,返校时说不定人家已经有了新的男朋友,更别提自己这只花心儿大萝卜了!
“那就不要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个森林。”这家夥一向关注整片森林,不会把自己吊死在一棵树上,毕竟人家有资本,桃花儿运挡也挡不住。
小吴觉得他用不了两个月就能恢复如初,到时候又会像以前一样琢磨着哪个女孩三维标准,哪个女孩上起来最爽了!
“可我要是对整个森林没兴趣,就喜欢那棵树怎麽办?”男孩带着疑惑的神色问吴强,这几个月他都保持着此种心态。
小吴思考了好久,挤出一句话:“那就等着吊死吧!”不就只有这一种答案麽,从古至今还是吊死的人少,灵活掌握契机的人多。
男孩“哦”了一声,连连点头称是:“对,等着吊死!”早知道有今天这出,他又何必在那晚夺了欣欣的清白?
她这个保守的丫头今後会不会因此自卑,甚至自甘堕落?想到这儿,他真的有点儿想等着吊死的念头了。
午夜,纪海光和李梅正躺在床上看《红色处方》,突然,床头的电话了起来,这麽晚了是谁还打电话过来,绝对又是找欣欣的。
纪海光拿起电话问道:“您找哪位?”
“老纪,我老陈,听说你刚从美国回来,怎麽样,玩儿的开心吗?”打电话的人原来是好友老陈,也是女儿学校的教导主任。
“老陈啊,还好,美国的学校设备先进的很呢,真是羡慕。你怎麽样,好久不见了,哪天我请你吃饭,咱们好好聊聊,欣欣真是承蒙你照顾了!”听到老朋友的声音他很是高兴,老陈的棋下的不错,哪天得和他杀两盘儿。
电话另一边坐在书桌前的老陈却满脸愧疚,他低声说:“老纪呀,我今天打电话来就是为了和你说欣欣的事儿。今天我学生请我吃饭的时候,正好看见你闺女了。”
“哦?她和朋友一起出去吃饭了,怎麽?”纪海光总觉得老友话里有话,连忙问道。
“她......和我们学校一男生在一起,他们两个好像在谈朋友!”老陈说了出来,这才松了口气,老纪对欣欣十分疼爱,期望也是很高的。现在闺女出了这种事,对方一定很痛心。
“什麽?你没看错?”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女儿不是和那个姓聂的小子交往麽,怎麽会又和学生搅在一起了?
“这种事我怎麽敢乱说,我挺担心的所以半夜还给你打电话。那个男孩我还是比较了解的,虽然不算什麽坏孩子,但总爱惹事,前些日子还被实习的饭店记了一次处分,把客人给打了。”想到这儿他就头疼,要不是赵老师和他一起向饭店求情,人家还不怎麽处理呢。现在又整出这档子事,真要命!
纪海光坐了起来,背对着妻子一字一句的问:“那个男生叫什麽名字。”
“聂柘,怎麽了老纪,莫非你见过他了?”老陈很纳闷,难道说小纪老师和聂柘已经好了一段时间了?
“嘿~!这个坏小子,可把我们骗惨了!我知道了,老陈,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看在朋友的面子上你就把这件事压下去吧,毕竟这对我女儿影响太不好了,谢谢!”既然老陈打电话特地来说的,自然就是不想往上捅了。
他一怒之下挂了电话,冲出了房间。
“老纪,老纪!”老陈听到对方挂了电话,一定是发起脾气来了,好友曾经当兵五年,脾气其实非常暴躁,但是做了老师之後收敛多了。
做父母的真不容易,这心要c到哪一天才算个头?
看到丈夫忽然暴跳如雷,李梅也吓得从床上爬了起来,跟他一起走进了女儿的房间。
“欣欣,你给我起来!”他打开灯,极力压抑着怒火低声说。
“他爸,孩子睡觉呢,有什麽话明天再说吧?”她看出丈夫就要爆发,连忙劝说。
女儿一定犯了什麽不可饶恕的错,否则不会惹他发这麽大的火。
“你少废话,快起来,欣欣!”见到女儿一动不动睡的很沈,他干脆走了过去,一把将她从床上揪了起来。
睡的迷糊的纪雨欣,揉了揉哭的发肿的眼睛轻声问:“怎麽了,爸,什麽事儿?”丝毫没有意识到大难临头。
“你给我老实的说,那个聂柘到底是什麽人,你们什麽时候开始的?”他恼火的问,气的全身发抖。一向严格要求女儿,从小就教导她好好做人,要诚实,她怎麽敢这麽欺骗父母?
欣欣机灵了一下子,马上醒了过来,她睁大眼睛望望一边担忧的母亲,低声说:“爸,你是不是听到什麽流言了?”会不会是父亲已经知道了他只有十七岁,而且还是她的学生。
“你们教导主任给我打的电话,要不是他看到你们在一起,我们还像傻瓜似的被你们蒙在鼓里呢!你竟然能干出这麽伤风败俗的事来,还有没有脑子啊!”纪海光吼着,攥紧了拳头。
女孩往後缩着,像只小绵羊一样的可怜兮兮的说:“是我不对,不应该和学生谈恋爱,可这件事也说不上伤风败俗啊。”
“混帐,你还有没有廉耻!”盛怒之下,纪海光终於抡起巴掌给了女儿重重的一记耳光,以前那个纯洁听话的女儿什麽时候变成了现在的样子?这简直就是不良少女!
半张脸都被父亲打的失去了知觉,她跌倒在床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长这麽大父亲从来没有动过她一g手指头,今天竟然为了恋爱的事对自己大打出手,她太委屈了!
“老纪,你干什麽呢,就算孩子再有错你也不能打人啊!”李梅拦在了女儿跟前不让丈夫再对她的心肝施暴。
她也听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原来那坏小子是女儿的学生,今年最多十八。这可如何是好?两人都已经发生关系了!欣欣真是太亏了,当爹的还出手打人,她可不干。
“你给我闪开,别拦着我,今天我还就得好好打她,让她清醒清醒!”说着他推开了妻子又要去打女儿......
欣欣赶紧跑下床,冲进了卫生间,反锁上了门。她吓得蜷缩在马桶上,捂住了耳朵,父亲撞门的声音沈重的回荡在耳边,令她恐惧的颤抖不已......
☆、这就是教育
清晨,李梅揉了揉酸痛的後背,从床上爬了起来,要不是自己阻拦,昨天晚上还指不定发生怎样严重的事呢?这一晚上可真是折腾死她了,她得起来看看女儿好点儿没,这死老头子竟然下手这麽狠,闺女的脸都被打肿了。
想到这她就气不打不处来,狠狠的踹了边上的丈夫一脚。
“哎哟,你这干什麽呢!”纪海光被她一脚踹醒,回过身吼着。
“让你打人,活该你!”说完她穿上拖鞋气哼哼的走出了卧室,来到了女儿房间门口,推开了房门。
房里十分凌乱,女儿也不见踪影,她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老纪!欣欣离家出走了。”她走到闺女的写安台前,发现里面的证件和存折全都不见了,衣柜里也少了好几件欣欣常穿的衣服,一定是被昨天晚上的事激怒了,女儿才做出了离开家的决定。
“什麽?”纪海光连鞋也顾不上穿,就跑了进来,他完全没有意料到女儿会这麽做。因为这孩子一向很听话,就算受了批评最多两天,就再次喜笑颜开了!
“都是你啊,要不是你打她,她怎麽可能跑出家的,你说怎麽办?”李梅伤心的捶着x口,一屁股坐在了女儿的床上。
他晃了两下,努力压抑住焦虑的情绪,对妻子说:“放心吧,她已经是大人了,不会有事的,我们打电话找找她的朋友问问,可能在小婷那儿呢。”
李梅一听,马上跑出了房间,冲到电话前,拿起电话本找到了於婷家的号码......
当聂柘知道这个消息时,已经是中午了,他刚换上工服,正忙着淘米,bp机就狂响不止。
原来是於婷发来的消息:欣欣离家出走了,看到赶紧给我打电话。
他一惊,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儿,跑到电话旁,拨通了小婷的号码。
“喂,小婷,到底怎麽回事?”他紧张的说话声音都变调了,会不会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她想不开了?要是欣欣真的出了事,他真该遭天打雷霹!
小婷拿着大哥大匆忙的走在路上,她已经找了一个上午了,但是毫无头绪。
她一边喘一边说:“我就知道她没在你那儿,昨天晚上好像是叔叔知道了你们的事儿打了她,阿姨也没说太清楚,你也帮着找找吧,这丫头真是急死我了!”
放下电话的男孩赶紧跑到经理跟前一边鞠躬一边说:“经理,不好意思,我nn突然犯病了,我得赶紧去医院,跟您请个假。”nn一定不会责怪自己的,他这是善意的谎言,没有诚心咒她老人家。
经理一看他急成这样,便痛快的答应了。还没等经理反应过来,坏小子就瞬间从他面前消失了。
聂柘换了衣服,骑着山地车飞速往南奔,他去了学校以及一切她可能出现的地方,甚至喊了胖子他们一起找,但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正他当急得满处乱转,无所适从之时,bp机又响了,一条短消息蹦了出来:你女朋友搬着行李住我这儿了,王哥。
他琢磨了一会儿,方才恍然大悟,赶紧直奔王哥的旅馆而去。
当男孩跑进旅馆的时候,王哥无奈的对他说:“今天大早上五点就来了,206房呢。”他手把钥匙放到了前台上,因为他感觉女孩像离家出走,所以才给聂柘发了消息。
“谢谢了,王哥,改天请你喝酒,你可真帮了我大忙了!”他高兴跑上二楼,用钥匙打开了206号房间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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