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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施行扩肛术(二)

“扩肛?”越昊昕疑惑问道,低埋的双唇含住她的颈侧肌肤摩挲不休,垂敛的凤眸幽冷锐利。这个女人的夫君就在床榻边不置一言地看著,即便备受女人疼宠又如何?他是越国的帝王,是越国的最高主宰。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女人不过是一医术高明的游方郎中,男人不过是倌馆一卑微的贱民。之所以让他们活著,全赖他需要依仗女人的医术,不想在大宝尚未坐稳时再次出现纰漏罢了。但这女人的锦螭主人却有些棘手,若情报无误的话,应是河城芦苇荡中势力最大的锦家少主。喔不,几月前的芦苇荡战事结束後,锦螭少主已是锦家家主了才对。据报,这对夫妻在数月前曾去过芦苇荡,会是在那时认锦螭为主的吗?的确,妓楼倌馆是收集各方情报的最佳场所。他是否该在坐稳大宝後,对这二人再留得一留,钓出锦家的新任家主?

“是的。做了这种手术後,後庭普遍会相对x缩小,一般在术後第十四天痔核全面脱落,创口开始修复时使用,不过草民的药膏和鲜血疗效奇佳,五日後便可实施扩肛术。”花恋蝶不是越昊昕肚子里的蛔虫,对怀里少年帝王的诡谲心思毫不知情,她只尽量捡他能听懂的词句解释,“从今日起每天换药时要用异物c入皇上的後庭,旋转扩展,每日一次,每次约莫半刻,使粘连的组织和疤痕松解开,达到最佳治愈效果。”

“花卿的话语朕有些还是没听明白,不过──”清越的晨锺声顿了好一会儿,才颇为尴尬地问道,“一定要这般医治麽?”

“皇上,草民先前曾说,你不可以因为顾及颜面就讳疾忌医。”察觉到怀里僵硬的躯体,睇见深深埋进自个颈窝的头颅,她心里窃笑连连。仰头抛给红罗一个得意的眼神,向他招了招手。

红罗摇头无声直笑,从漆盒中取出她要的东西,也上前坐到了床榻边,伸指使劲戳了戳她的额头。这个痞赖女人,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即便是治病,也不带这般调戏一国之君的。

“花卿,朕真的别无选择?”越昊昕收起千转百回的心思,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闻所未闻的治疗方案上了。他有些不信这近乎於y玩的医治方式,但他却不敢轻易拒绝,毕竟这女人以超凡的医术救回了他近乎必死的x命。

“有选择。扩肛可分两种,一种是器物扩肛,草民已嘱咐红罗夫君选取了几gchu细不一的玉棍;另一种是手指扩肛,就是草民以指为皇上解忧,不知皇上选择那种方式?”这几句花恋蝶说得那是一个爽啊。谁说姐宽容大度的?你y的敢趁姐睡著的时候轻薄姐,敢在姐清醒的时候威胁姐,姐一样敢威胁回去,轻薄回去,而且是正大光明,理直气壮地轻薄回去。哇哈哈哈,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给个古代帝王动痔疮手术,更没想到过还会为个古代帝王做扩肛术。她是医生,她是权威,她说了算,在扩肛过程中施行些别样动作,试问哪个古人能发现并指责她做错了?

喔呵呵呵呵呵──如果不是不能暴露内心的邪恶喜悦,她已经跳起来c腰仰天狂笑了。

颈窝边是一阵沈默,良久才听到一个细若蚊蝇的声音嗫嚅道:“朕朕选择第第二种”

“皇上无需过於羞涩难堪,这只是治病而已,并非那些y乱的後庭戏耍。”花恋蝶努力端正已无声大笑得有些扭曲的五官,以绝对温柔的声音安慰道,“那皇上就这样侧趴在草民身上别再动弹,草民和夫君马上开始为皇上施行扩肛术。”她咳嗽两声,对红罗挤眼弄眉,五官瞬间变得滑稽可笑。

红罗面皮一抽,上齿死死咬住下唇才抑制住了亟欲喷发的笑意,“恋蝶,给你药巾净手。”

“谢谢。”花恋蝶笑吟吟地接过湿漉漉的褐色药巾,吩咐道,“那就劳请夫君为皇上擦净後庭。”怀里本来略有些回软的身体猛地又僵硬起来,极大地取悦了她。狗皇帝,欺负姐的夫君是不是?姐就在今天踏碎你所有的帝王颜面,“皇上不必拘谨,在草民为你动手术之时,也是草民的红罗夫君为你扩开後庭的。他是草民行医的有力助手,皇上可将他也视为医者。”

“花卿,你好──”越昊昕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突然消失,只因一张湿热的布巾擦拭上了他的後庭。

“草民身份卑贱,能伺候皇上是草民的荣幸,还望皇上莫要嫌弃鄙夷。”温润媚丽的嗓音在他身後淡淡响起,曾经听闻过的恭顺话语此刻再听竟是无比的刺耳。

“你们──”一对狗胆包天,以下犯上的贱民,休怪朕以後斩下你们的头颅!

“皇上,草民要为皇上扩肛了。”花恋蝶一巴掌拍上他的後脑勺,将他正要抬起的头重新压回颈窝,“皇上,会有一些些疼,若是耐不住可以咬草民的脖子。”接下来的温言细语莫名其妙地打散了他x腹中氤氲的噬人狂怒。

他清晰地感觉到一g温凉润滑的手指在後庭上游移按摩,指尖慢慢往里探入,撕裂的疼痛蔓延开来。他反sx地咬住唇,吞咽下痛苦的呻吟。

“恋蝶,皇上似乎很痛楚。”红罗微蹙眉头,眼波幽渺,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恋蝶为他疗伤的情景。那时,他也是感到痛楚难耐,但恋蝶总会有著各种各样的宽慰法子,让他在阵阵甜蜜中失了神智。如今,也会用在这个少年帝王身上麽?

“他动过手术,这份痛楚比当初的红罗夫君更胜。”花恋蝶眉眼间的得意和邪气尽数消失,凝满的是郑重和谨慎,“红罗,在他的尾椎上推拿,舒缓他的身体。”

“好。”红罗连忙敛了所有心思,手搭上少年帝王的尾椎,依言缓缓地摩挲推揉。

花恋蝶探入後庭的手指轻轻旋转。女x因骨盆较宽,可向前後左右扩肛,而男x最好前後方向扩张,避免手指与坐骨结节接触而影响扩肛。

空著的手在怀里少年僵直的背上不断地轻缓抚m,口里低柔轻哄:“皇上,别紧张,身体放松,乖,把身体放松。”

“叫朕昕儿。”揽在脖颈间的手臂有了收紧的趋势。

“昕儿皇上乖,放松身体就不会太疼的。乖呵,昕儿皇上是最乖的。”花恋蝶从善如流地加上两个字,对她来说,这小孩子般的温柔慰哄是对美男病人的一种惯例特级待遇,“昕儿皇上,疼就叫出来,这里没有你的下属在,没人会笑话你,也不会丢了面子。乖呵,我不会笑话你的,红罗夫君也不会。乖,叫出来吧。”呻吟呼喊是纾解疼痛的一种很不错的行为方式,只是太多的人拉不下脸。

紧咬的唇瓣在这从未听过的堪称大逆不道的柔哄中渐渐放松,低低的呻吟断断续续地响起,僵硬的身体也慢慢松弛下来。

“这就对了,昕儿皇上放心,我会陪著你回g,治好你的病,为你做好全面的督察工作,不再让你有以身服毒的机会,直到你坐稳大宝。”顺著病人的愿望宽慰会更能减轻病人的痛苦,花恋蝶已顺利地探入了第二g手指。

“嗯”软软的鼻息声低低逸出。

7:00

第122章 施行扩肛术(三)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渐渐地,本是痛苦的呻吟不知何时带上了缠绵的娇媚和淡淡的饥渴。那淡蜜色的肌肤也覆上一层淡淡的绯红,泌出颗颗细密的小汗珠。

红罗垂眸瞥了眼少年帝王下身高翘的龙柱,唇角微微一勾,流出几分风流浪荡。恋蝶吩咐他为少年推拿尾椎时,他便知道会有这般境况了。以他的手法推拿这种敏感部位,不亚於是一种极致的挑逗。更何况恋蝶还要将手指探进後庭内旋转,就算是治病,那也是极端引入非非的。尤其在某个白发女人眼露邪气和得意之後,他几乎已经百分之百肯定这就是恋蝶邪恶的报复了。罢了,反正他早已认定了恋蝶,此生就陪著这个怪异的女人放肆随x地活一番。

话说回来,这少年倒也不愧为身份尊贵的帝王,年纪虽轻,x器却发育得甚是chu壮硕长,青筋缠裹,头角峥嵘,俨然是能让人欲仙欲死的名器。不过让他颇觉奇怪的是x器整个柱身呈粉红色,竟像那未曾破身的年少稚儿。听闻越帝十四娶妃,现已有妃嫔数名,该不会一个近乎荒谬的想法从脑中掠过,他禁不住为自己那绝不可能出现的胡乱猜测哑然失笑。

“昕儿皇上,还疼吗?”花恋蝶也看到了高翘的粉红柱身,邪恶光芒从灰眸中一闪而逝。她低下头,出口的气流正巧喷在少年的耳上,“昕儿皇上,告诉我,现在还疼吗?”扩肛时间已经过去,剩下的就是报复这条极为欠扁的帝王龙。埋入後庭中的两g手指不再前後游移,改为轻缓的抽c,指腹摩挲著刚刚长好的柔嫩黏膜,耐心地搜寻每一个敏感点。

“朕朕”埋在她颈窝的头颅微微抬起,软媚的呻吟兀自带著点点苦痛,诱得人不可遏制地产生凌虐的欲望。

“还是很疼吗?”她m索到一块小小的凸起,指腹轻轻按下,怀里的身躯猛地颤抖起来,少年帝王仰起头颅,发出长长的连绵媚吟。

“啊──朕朕”少年帝王仰著头,半眯的凤眸水光潋滟,氤氲情欲的迷离,似空山新雨後的霓虹彩光,俊秀夺目。

“昕儿皇上,怎麽了?”花恋蝶邪邪一笑,指腹对准那块凸起连连点按揉弄。

“花卿朕朕好难受”弧线优美的唇瓣开合间吐出极不稳定的炙热气息,“唔唔卿卿卿朕难受想好想要要”

“很难受吗?那多半是扩肛术引发了昕儿皇上的情欲本能。”她抓起越昊昕揽在脖颈间的右手,将它放在那g高翘的龙柱上,引导著他握住柱身上下套弄。不过依那种还需要她帮助的青涩套弄看来,这少年越帝多半连自慰都没干过,本想彻底戏耍报复他的心思中不觉升起了浅浅的怜惜,“乖,不怕,跟著我这样套弄片刻,放出来就不难受了。”雅致磁音越发轻柔,带著诱人坠入地狱的蛊惑,手指在滚热的後庭内加大了对敏感点的刺激。

看著在恋蝶怀里颤抖厮磨,婉转呻吟,完全失了神智,只能由著她带著用手上下套弄x器的少年,红罗收了手,有些不忍目睹地移开视线。这样一个喘息连连,在房事上似乎是一张白纸的少年此时哪儿还有帝王的半分尊威凤仪?简直就像是倌馆里被客人肆意玩弄的绝色幼倌。

像越帝那样的少年帝王是不可能这般娇软地臣服在一个女人怀中的,也不可能这样轻而易举地陷入情欲的迷雾中,唯一的解释就是恋蝶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在裹蘸手指的润滑膏油中掺杂了短效的极品春情药物。

“啊──”少年帝王陡然发出一声极长的舒畅低喊,粉色龙柱在颤抖中喷洒出炙烫的白y,淋淋洒洒了花恋蝶一身的衣袍。

等他喷s完毕,又瘫软地喘息片刻後,花恋蝶才压低声音柔柔问道:“昕儿皇上,还难受麽?”手指随著问话继续在少年的後庭中来回抽c了数下,才慢慢撤了出来。

越昊昕倚在她怀中,x膛仍是起伏不定,牙齿狠狠咬住她的脖颈厮磨几下,气喘著抬头瞪视,冷声道:“你是在报复朕。”

“没有,我只是在替皇上扩肛治病而已。”花恋蝶眼不眨,脸不红,气不喘地回道。

“你对朕下了药。”凤眸危险地眯起,里面的温和逐渐冷厉如剑。

“皇上这话说得真是奇怪,扩肛当然要用药润滑,以免撕裂肛肌,造成不该有的损伤。”

“你说扩肛只需半刻,眼下好像已不止两刻了。”

“皇上莫怪,主要是因为皇上的情欲被诱发了,直嚷嚷著难受。我身为医者,又被皇上唤为花卿,自然要为皇上分忧解难了。”花恋蝶纯净的灰眸中是一片挚诚的坚定。

越昊昕深深看进她的眼底,许久许久,才缓缓垂下眼帘,面无表情地冲空中发出命令:“影一速去备水,朕要沐浴。”

密室内不知从何处突然现出一个黑衣人,恭敬地伏地应答一声,转瞬又不见了身影。

“哇,真的好像鬼魅一般,皇上,这人是藏在哪儿的?能否告知草民?”花恋蝶兴致盎然地问著自个其实心知肚明的问题。

“花卿,今日为朕医治,你夫妻二人甚是辛苦。明日一早,你们便要随朕回g了,也早些去做准备吧。”再度抬起的凤眸温和如旧,仿若先前的冷厉从未出现过一般。

“多谢皇上体恤,那草民夫妻就不再打扰皇上歇息了。”花恋蝶将越昊昕轻轻放到榻上,在下榻之时,突又凑到他的耳边温柔低语,“昕儿皇上,你说要用冰清玉洁的身体报答姐的救命之恩,姐这是在品尝十八岁以前的甜点。乖,不气了,憋坏身体,姐是会心疼的。”在越昊昕惊愕的神情中,她在少年变成豔红的唇瓣上迅速偷了个香吻。随即拉著红罗立刻躬身退出。嘿嘿,欺负帝王龙要懂得适可而止,进退得当。

“恋蝶,你这女人还真是──”出了密室,离驻守的暗卫稍远後,红罗忍不住斜眼嗔她。

“还真是什麽?色胆包天?色欲熏心?寡廉鲜耻?”花恋蝶一连提供了三个答案。

“不是,是恶劣至极。”红罗拧拧她的鼻尖,“我该庆幸你从未这般恶劣地对待过我。”

“红罗夫君是我最最心爱的夫君,我通常都是放在心窝子里疼爱的。”她弯眸一笑,纵身跳到他身上,“夫君,为妻这口气出得好爽。”

红罗揽住她的腰,抱著她慢慢前行,笑斥道:“少来糊弄我,若不是对那条帝王龙有了怜惜好感,你会这般逗弄他?”恋蝶虽爱调戏俊美男子,但都属言语调戏。像这样对男子的身体亵弄,尚属首次。

“呵呵,红罗夫君,我是想反正眼下摆脱不了这条帝王龙,不如争取把他拿下。”她凑到红罗耳边,悄细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喔,那条帝王龙还是个处子。”

“什麽?!”红罗讶然地张大眼,目光充满了难以置信,难不成他先前的猜测都是真的?!

“是真的。”花恋蝶舔舔他丰润的耳朵,“那条帝王龙x口正中点了贞砂痣。我想啊,这麽洁身自好的帝王龙千载难逢,就认真帮帮他吧,顺便看看能不能发展出感情,这样我们在越国的生活也就安稳多了。”她感觉到那条帝王龙对她存了些复杂的莫名心思,仔细盘算盘算,收了帝王龙多半不太现实,但走走游离在情人与亲人间的暧昧感情路线还是可以的。

“身为帝王,他不可能做你的第三夫君。”

“谁想和条帝王龙发展夫妻感情了?”花恋蝶轻哼,“我才不想被一条龙突然咬下脑袋。夫君,古来皆是高处不胜寒,为妻决定攻其弱点,与他发展些暧昧感情,勾出他的犹豫和不舍。”等一切安排好了,她就联合锦螭主人,带著红罗夫君绝然跑路他国。只是这欺骗他人纯真感情的法子恁卑鄙了些,不过对帝王来说,只有比他更卑鄙更无情才能从他手中安安全全,无惊无险地逃出生天。-

“那你要多加小心。”虽然恋蝶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但细细思忖,这法子还是有些冒险。

“啧,夫君还不信任你家妻主麽?”她咬住软嫩的耳朵厮磨,轻笑道,“该罚。”

“好,回房後任恋蝶处置。”

两道低低的愉悦笑声逐渐消失在层层叠叠的厚重朱红幔帐里。作家的话:呵呵,撒花,恶趣味结束啦!(*^__^*)

7:00

第123章 乱了,乱了

浴桶内不断地冒出嫋嫋白烟,须臾,便将整个密室弥漫得朦朦胧胧,模糊不清。

越昊昕双臂搭在浴桶边缘,头仰靠在凹陷的枕垫上。浴水轻轻摇曳,光裸结实的瘦长身体在透明的波光下若隐若现,一缕缕墨发在水中飘摇伸展,宛似被注入了鲜活的生命。淡蜜色脸颊上的细密绒毛全部润湿,熏蒸出一层浅浅的绯红。漆黑龙眉斜飞入鬓,轻阖的浓黑眼睫上挂著几颗小小的水珠,在珠光的映照下折s出剔透的彩光。鼻梁高挺如玉雕,极薄的上唇微开,越发显得下唇丰润鲜美,诱惑无限。

乱了,乱了,心乱了。

他自一岁多便有了记忆;自三岁起便知道自己想要什麽;自五岁後,他已能完美地掩饰自己。他一步一步地,不露声色地在各方的强权环伺下扩大自己的势力,巩固自己的实力,借用他人的屠刀劈斩开面前所有的阻碍,直至坐上越国的最高位置。

身在帝王家,他的心是冷淡的,情是寡绝的。父皇活在世上,只让他觉得那身五爪腾龙的黄极为碍眼。同母同父的嫡亲姐弟惨遭暗杀,他除了略觉遗憾之外,更多的是消除了障碍的暗喜。同父异母的弟妹相继染病死在g中,他更连一丝惋惜都没有,仿佛死去的仅是几只无关紧要的蝼蚁。

他不喜华服珠宝,不爱美食名器,不好妖娆绝色,只喜坐在大宝殿堂之上指点越国的江河山川,只爱登高俯瞰匍匐脚下的一呼百应,只好凌驾群生之上主宰万千x命的王者肆意。

然而,他遇见了那个白发女人。她只是一个卑贱的游方郎中而已,为何他一向坚如磐石的心会忽然乱了?

十八年来,他的温和亲切,敦厚平庸已成为最坚固最有用的甲胄。没有人对他产生过丝毫防备,他总能在笑意晏晏的转身後无声斩下对方的头颅。

虽然那对倌馆夫妇,那个白发女人是他的救命恩人;虽然他不介意白发女人的大逆不敬,不介意与其欢好一番,但他内心深处其实早已打定坐稳後大宝便灭口的主意。不,倘若情势大好,指不定在回g後就改变主意取了他们的x命。

要杀谁,要取谁x命,十几年来他从未产生过丁点迟疑,可为何这灭口的心思现在却在不断地动摇?

昕儿皇上。

这个不伦不类大逆不敬的称呼自白发女人离开後就从未在耳畔停止过,宛似魔咒一般箍紧了他。那低柔的雅致磁音雌雄莫辨,像一只细腻嫩滑的小手一遍遍抚过他冰冷的心脏。彼时,他的尾椎处升腾出一阵阵酥麻,逐渐放松的身体更深刻地感觉到在後庭内旋转的手指是那般温柔,那般谨慎,那般怜惜。

身体不可遏制地越来越热,连带著那颗从不起半点波澜的心也开始不断升温,跳动变得急促而炙烫。从未品尝过的夹杂了巨大快感的空虚在身体里叫嚣翻腾,後庭酥麻至极,软痒至极,下身的胀痛到达了无法忍耐的极点。

他知道她下了春情y药,也知道她在报复羞辱他,然而他的手却无法拒绝地随著她上下套弄,有了生平第一次自y。强烈的快慰冲击著迷离的神智,他尖利的齿再也咬不住唇,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可耻y声。

他该雷霆震怒的,他该下令撕裂那个卑贱女人的,他该坚定杀人灭口的心思的。然而,事後他的情绪却平静镇定得可怕,满脑子满x口徘徊的只有四个字──昕儿皇上。

他是越国帝王,臣属百姓对他的恭称由二皇子变为皇上,一听就是数年。“越昊昕”这一名字已成为载入史书的墨字,“昕儿”这个称呼更是湮灭在久远的记忆中。

昕儿皇上。

一听到这四个字,久远的记忆和如今的生活仿佛突然连接成一片,所有苍白褪色的画面在一瞬间全都像是著了色般鲜明起来。道不明的感觉在四肢百骸中缓缓淌过,浑身洋溢出从未有过的充实和暖意。十几年的深浓警戒霎时坍塌成泥,被撕裂後庭似的痛楚折磨出的呻吟肆意流泻。

昕儿皇上。

除了那个胆大包天的白发女人,这世间恐怕再也不会有人唤得出口了。杀了她,就再也听不见这不伦不类大逆不敬的称呼了。

乱了,乱了,心乱了。

他竟留恋起那一声声温柔低软的轻哄,留恋起那个散发著豔阳气息的怀抱,留恋起那深埋在後庭中旋转的指尖,留恋起抓住他的手上下移动的温暖掌心,留恋起那让身体战栗的释放快感。

“啊”微张的唇齿间溢出幽长的低吟,轻阖的凤眸缓缓张开,黑棕色的眸子中卷起两个深邃可怕的无底漩涡。

那个白发女人只是一个医术高明的游方郎中,她的夫君只是一个低贱的倌子,他们的身後还拖拽著倌馆上百条x命这种贱民应该不敢胡乱嚼舌,不敢对他不利,不会对他有所妨碍的。他就放纵这平生唯一一次。唯一一次收敛杀心,只将他们夫妻永远禁锢在深g中,伴他左右!

至於白发女人的锦螭主人,那就要看锦家少主做何选择了?他并非一个嗜杀的暴君,而是一个能清醒判定该留与不该留的帝王。

重新做下决定後,唇角悄然勾起一个多情又似无情,无情又似多情的浅笑,矛盾而魅惑。搭在桶沿的右手滑入水中,m索著抚上在不知不觉间高翘起来的硕长。凤眸重新阖上,回味著前不久的那场妖冶**。

############### ############## ################

啪──

极品翡翠镶象牙紫毫笔发出连续不断的轻微裂响,一条条细细密密的裂缝仿若蛛般逐渐爬满奢华的管身。然而如锥似刀的坚韧笔尖仍毫不停滞地在三尺见方的宣纸上勾、皴、擦、点、染,眨眼间,一副大气磅礴的万里江山图便跃然纸上。

“越昊昕那小儿明日便要回g还朝。”绣著四爪祥龙的深紫袍袖被一只修长光洁的玉手轻轻撩起,紫毫笔尖顿、停、转、移,两排径直飘逸,方正中兼具狂放的行草已题在了画面右下处。

“是。”伏跪在乌木地板上的赭红衣袍男人额头触地,额际间全是涔涔冷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裂纹遍布的紫毫被轻轻搁置到笔架上,玉手从一个象牙方盒中取出一枚麒麟印章,在题词落脚处重重压下,一枚暗红的“明”字印迹赫然出现。

“g中御医俱是本王的人,越昊昕那小儿不是将这邺京内外所有的民间大夫都找遍了也无济於事麽?”麒麟印章被重新放入盒中,穿著四爪祥龙紫袍的人打量著案桌上的水墨画,秀丽的浓黑眉峰微微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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