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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悬崖1(18n)

一群人在黑暗里坐著,不说话也不动,但不会觉得无聊。震天响的音乐撼动著地面,到处都是迷乱疯狂的人群,在深夜的酒吧里,下一秒什麽都有可能发生。

十八号台坐了四个二十出头的男x,都介於男孩与男人之间,已经屏气凝神地盯了邻桌很久。那是个单身男孩,十八九岁的年龄,十分清秀斯文,打扮得太本分,以至於和酒吧的氛围有些格格不入。他正端著十八号台送过去的酒,小心翼翼地喝了半杯。

酒里当然是有“加料”的。

等了十分锺,渐渐有人按捺不住,常靖嘉抄起桌上的小药瓶,“六蛋,你这药到底有用没有?”

陆丹阳敲敲桌子,“六你妈蛋,没用你吃一片。”

“我怕我吃了把持不住。”

几个人一阵哄笑,全都转头看著林润,後者没有笑,倒显得有点心不在焉。四个人里林润最像正经人,但归g结底也还是一丘之貉。常靖嘉把手放在他的腿上,渐渐就m到了不该m的地方,“j神点吧,有好戏看。”

好戏果然很快开演,那个男孩站起来,有些迷惘似地脱掉了上衣,半裸著加入到舞池疯狂的人群里,渐渐开始失控似的地扭动身体,常靖嘉的手越发的不安分了,林润没有作声,只是挪了挪身体,表情有些疲乏。

舞池里,男孩拉开了牛仔裤的拉链,於是裤子就一点点的滑落下去,露出白色的四角内裤。他的腰很细,大腿的肤色白的近乎刺眼,当裤子滑落到膝盖时,他几乎被绊得滑了一脚,於是用力蹬动著腿把裤子脱了下来,整个人就近乎赤裸的站在舞池中央了。音乐还在继续,但舞池里不少人都停了下来,兴奋而热烈地看著他,唐宋站起来,一脸的焦躁难耐,陆丹阳一把拉住他,“你再等等。”

只剩一条内裤的男孩已经在到处和人接吻了,看得出吻技生涩但饥渴极了,几双手在身上m索过之後,男孩更加的焦灼难耐,隔著老远也看得清他下身坚硬的勃起。一个中年男人搂著他,激烈地同他唇齿交缠,同时大力揉搓著他充血的下身,男孩的髋迎合著手的动作摆动,频率越来越快,却还嫌不够似地,一把推开了男人,两下扯下自己的内裤,瘫软著坐到了地上。

这下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屏息看著男孩,dj加大了音量,一切都在震耳欲聋的声波里震颤著,连同男孩勃起的x器。灯光被调亮了,音乐里开始掺杂暧昧的呻吟,男孩的手放到了下体,急促地动作著,双腿大大地张开,满脸都是意乱情迷。

y乱的味道逐渐弥漫在空气里,整个酒吧的人都被这氛围所煽动,y影里搂抱的人加多了,兴奋的声音却都给淹没在音乐里。林润喝了一口酒,低声说道,“你们差不多行了。”

常靖嘉拍拍他的肩膀,“他敢来这,说明也放得开,又不是未成年人。”

舞池中的人越来越多,像是举行一场狂欢派对,渐渐的男孩的身影就淹没在人群里了。陆丹阳站起来,唐宋紧跟著他快步走进舞池,常靖嘉刚想过去,就被林润伸手拉住了。

“回去了。”

常靖嘉愣了一下,林润似乎没有不高兴,只是十分厌倦。

“你不看看?”

“看他还不如看你。”

常靖嘉的脸色变了变,突然就拉著林润的手放在自己的下身,林润在那火热的部位捏了捏,两个人几乎是跑著出了酒吧的门。

两个人开著路虎一路疾驰,这车是常靖嘉的,林润一直嫌太扎眼,但最近自己的凯宴出了点问题,只能开著它到处跑。在半路上常靖嘉突然把手伸进林润的裤子,挑逗地触m著他的身体,欲望火星似地四散渐开,逐渐蔓延到全身,从宾馆到电梯里的几步路两个人都走得跌跌撞撞,电梯一关上,常靖嘉立刻就扑过来,却被林润挡住了。

“有摄像头。”

常靖嘉的眼睛都发红了,“怕它干屁。”

“你替你爸想想,”林润呼吸急促,语调却很冷静,“还有我爸。”

爆炸似的燃烧被轻微地控制住了,常靖嘉突然清醒一样地退後一步──市委书记和副市长的儿子,被发现在电梯里乱搞,怎麽说都是件不大光荣的事情。

电梯门终於开了。

欲望悬崖2

房门一开,湿热的空气就扑面而来,林润还来不及说话,常靖嘉的手臂就缠上来,紧紧地箍著他的脖子。突然堵上来的嘴唇带著灼人的热度,林润不自觉地就探入他的口腔,吮吸著常靖嘉不安分的舌尖,品尝著那里残留的一丝酒味。

残存的耐x只够他们解开拉链,勃起的x器跳出开口,擦过拉链的时候感到一丝疼痛,却因为这刺激而变得更加坚硬。常靖嘉扭过头,狠狠地抽了口气,双眼湿润地看著林润,身体向前靠近了些,两个人灼热的下体就相碰了。

一瞬家的感觉有如过电,常靖嘉急不可耐地伸出手去,林润前一秒还喘著chu气,一副情欲难耐的样子,这一秒却突然想起什麽似地,警觉地後退一步。

“套子用没了。”

常靖嘉沙哑著嗓子狠狠骂了一句,“没了就没了。”

他示威似地指指自己高高挺起的某个部位,林润却像没看见似地,呼吸还急促著,但已经能动作沈稳地穿好衣服。

“我下楼去买。”

“我他妈难道硬到你回来!”

林润迅速关上房门,然後感觉到什麽东西被扔在门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和常靖嘉认识了快二十年,从幼儿园到大学都是同学,一起滚床单的次数没有五千也有三千,从第一次开始,每次做爱他都坚持戴套子,倒不是有洁癖,只是因为那橡胶的小玩意让他感到安心。

只隔了薄薄的一层,一切危险和肮脏就都被隔离在外,不必在顾虑挣扎。

哪还有什麽不用的理由呢,在这个世界上,最让林润有安全感的,算起来只能是安全套。

被有些凉意的夜风一吹,身上的燥热迅速褪去,因为酒j和情欲而胀痛的头脑也清醒了不少,倒仿佛刚才的激情四溢像个梦境似的。林润在街上漫步走著,在街角看到家24小时便利店,便进去在不大的店堂里转了转,拿了盒durex。

宾馆的地段勉强算是市中心,但这个时候也已经没什麽行人,路灯亮的半死不活,死气沈沈地,连店员也昏昏欲睡。林润把东西拿到柜台去付款,门口却突然有了响声,有人推开门走进来,夹带著一股寒气,让林润不由自主地回过头去。

进门的男人很高大,不过二十四五岁年纪,偏偏又有种与年龄不符的稳重和沈著。好看的男人有许多,这一个却好看得格外独特──他五官和身材的美是优雅而x感的,艺术品似的带著强烈的感染力,仿佛一座古希腊雕塑突然变成真人,缓步走到你的面前,用漆黑深邃的眼睛凝视著你。

那双眼睛看到林润,惊愕里又带点惊喜似的,打招呼的声音也充满磁x,“林润。”

然後那视线落到林润身边,就有了些变化──那包durex还毫无遮掩地摆在柜台上,仿佛在昭示著他今晚将要享有的娱乐。林润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飞快地扔下一张钱,把那个小小的盒子放进了口袋。

“史少诚。”

他冷淡地打了个招呼,想要快点离开,然而堵在门口的男人却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仍然看著他,若无其事地说道,“今晚可真冷。”

“是挺冷的。”

“我们老同学聚会,我送人回家,顺路来买包烟。”

林润不耐烦地点点头,用目光暗示他把路让开,男人漫不经心地扫一眼货架,对他笑笑,“没有我抽的那种。”

说完他就转身推开了门,背影也极为完美,腰腿的线条美好x感的让人嫉妒,林润正感慨这身材竟长到了这个人身上,那男人却突然回过了头,低声交了叫一句,“林润。”

那表情很自然,没有刻意的姿态却诡异地x感著,林润盯著那翕动的嘴唇,感觉到全身的血y都像一个地方涌去。

“再见。”

男人说完这句,姿态优美地打开车门坐进去,林润瞥见副驾驶上坐著个打扮时髦的姑娘,无端的有些眼熟。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隔著夜色、车窗和副驾驶座上的女人,史少诚的眼神在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後银色的思域才无声无息地远去了。

林润看著车尾灯在夜色里的亮光,仍然站在原地久久地不敢动弹,在史少诚回头的一刹那,已经软下来的部位气势汹汹地勃起了,并不宽松的牛仔裤清晰地支起了一个帐篷。

这到底是第几次了?

回宾馆的时候灯灭了,敲了半天门才打开,常靖嘉斜著眼睛看他,“你跑别人床上跟人家现要的?”

灯刷地亮起来,灯光刺得常靖嘉眼花,林润的表情有些不寻常,“出去一趟你撞鬼了?”

林润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遇见史少诚了。”

果然如他所料,常靖嘉条件反s地就骂了起来,“**,那个傻x。”

林润从口袋里掏出durex晃了晃,常靖嘉嗤了一声,“我已经找人解决了。”

林润一把扯下他的裤子,蹲下身去笑著看他,“是麽?我检查检查。”

在他不遗余力、手口并用的“检查”之下,两个人很快纠缠著翻倒在床上,林润的手指挑逗著常靖嘉的下体,满意地看著方才沈睡的器官犹如被唤醒似地挺立起来,散落在大腿、下腹的亲吻渐渐後移,林润的另一只手的手指也开始开拓著狭窄的空间,就在这时,手机猛然想起来,林润愣了一愣,常靖嘉的腰就摆动起来,急切地用充血的部位蹭著林润的大腿内侧,林润在那里轻轻地拧了一把,常靖嘉即刻就把双腿张得更开,鼻腔里发出一声沈闷的呻吟。

然而电话还在不屈不挠地响著,林润含糊地说一声“我听一下”,就松开了手去接电话。常靖嘉坐起来,恶意地在他的下身轻踩了一脚,然後惊讶地发现那里早就软了下去。

“怎麽了?”

电话那头始终一语不发,沈默有某种说不出的紧绷感,林润挂断了电话,脸色有些异样,“可能打错了吧。”

然而两个人都感觉到那微妙的氛围变了,做爱的激情突然间就消散得无影无踪,两个人沈默地关了灯,各怀心事地睡下。

平思韵从洗手间出来,正看见史少诚关上手机,“给谁打电话啊?”

“没有谁。”男人站起来,笑容能让所有少女都怦然心动,“走吧。”

平思韵挽著他的手,心里想著,幸好她不是少女很久了。

写最後一句话的时候,脑袋里一直回响著“我不做大哥好多年~~~~”

囧死了= =

明天也要上班,现在还不清楚三十要不要上班t t

实习医生比狗还累啊……

欲望悬崖3

脾气再好的人在早上五点接到电话也不会心平气和,更何况常靖嘉的脾气十分的不好。在破口大骂了两句,连林润也被他吵醒了,沈声问他,“出什麽事了?”

常靖嘉停下来喘口气,接著骂道,“出毛事了?你死妈了?”

唐宋的声音也透著烦躁,“你才死妈了,陆丹阳进去了。”

常靖嘉一愣,“他干嘛了?”

唐宋掷地有声地说道,“嫖娼。”

一听到这两个字,常靖嘉爆发似地狂笑了起来,林润一头雾水,唐宋则气急败坏,“你别笑了,想个办法把他弄出来吧。”

常靖嘉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下气,“他真有出息啊。”

唐宋忍著火气,“你把电话给林润,我和林润说。”

凌晨三点被严打个正著,好像不算什麽好笑的事,但一想到自认为花丛老手、从来游刃有余的陆丹阳被和谐,连林润也觉得实在可笑。但不管怎麽样,人都进去了,总要想办法弄出来,挂了电话林润踢了还笑成一团的常靖嘉一脚,“行了,起来想想办法了。”

常靖嘉终於不笑了,低声哼了一句,“丢人,那麽不靠谱的野店他也敢去。”

林润没接话头,沈默了一会突然冒出来一句,“不大好办,平建新那头不大好说。”

n市的政府的派系斗争一向几年来都没有停过,市长和书记各成一派,公安局交通局工商局卫生局,下面的部门也都按照派系牢牢站住了阵脚。常靖嘉和林润从上学时就对“阵营”这类的事情格外敏感,同一个圈子的朋友,家长也必定是同一个“派别”的。

而公安局长平建新,恰好是“那边”的。

“不找老的,找小的呢?”常靖嘉打了个哈欠,“小的能不能说上话?”

林润想了半天也想不起平建新的孩子是谁,常靖嘉倒是想起来了,“叫平思韵,比我们小三届,挺漂亮的那个。”

n市所谓的“上流社会”大多喜欢把孩子送到同一所高中,因著这个,二世祖们也都算得上是校友同学,很难完全不认识。提起这个名字林润很有些印象,想了想突然就脸色灰暗,常靖嘉也踢他一脚,“想起来了?”

“昨天我遇见过,”林润想起昨天晚上车里的女人,“坐在史少诚大腿上。”

常靖嘉说,“c。”

他讨厌史少诚,他们全体都讨厌,史少诚的爹正是市长史建明,两派的孩子从上中学起就交恶,然而林润讨厌史少诚,却另有原因。

另他头疼的是,这种讨厌和他对史少诚勃发的欲望毫不相干,这让林润产生了一种r体和灵魂脱节的不适感。对於常靖嘉他倒没什麽可歉疚的──对常靖嘉来讲,节c和贫穷一样,属於只听过没见过的范畴。

陆丹阳到底还是放了出来,林润找了两三个人,送了四千快钱,低调处理了这件事,总算没让人知道被捉嫖在床的就是大商集团的太子爷。众人少不了对陆丹阳一通冷嘲热讽,他倒毫不在意,休养了两天,马上就张罗著请客,算是报答林润的恩情。

常靖嘉难得回了趟家,趁家里没人顺了瓶茅台酒出来,几个人商量著吃什麽,唐宋正馋饺子,几个人就约在东方见面。

林润开车很稳妥,又赶上大直街有点堵车,他和常靖嘉到的时候,包厢里已经坐了三个人。唐宋和陆丹阳起哄著要他们罚酒,林润还没说话,一眼扫见坐著的第三个人,立刻就愣住了。

旁边的常靖嘉脱口而出,“**。”

那坐著的少年立刻就红了脸,侧过头紧张地看著唐宋,求助似的眼神,睫毛颤抖的让人心里发痒。他仍然是规矩干净的打扮,清秀的脸和那晚y靡的意象很有些距离,然而林润和常靖嘉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正是那晚被他们下了药的人。

唐宋大方地揽过他的肩,若无其事地介绍,“这是肖楠。肖楠,俩哥们儿,林润跟常靖嘉。”

肖楠低著头,眼睛却向上瞟著他们,羞涩里带著种欲拒还迎的勾引,让林润觉得有些纳闷。他和常靖嘉打破头也想不到,肖楠是怎麽跟唐宋混到一起的,一顿饭吃得有如打哑谜,酒倒是喝了不少。

陈年的茅台呈现出一种独特的黄色,味道醇厚十分够劲,酒瓶子底朝天的时候陆丹阳随口问了一句,“这酒不错,怎麽著也得二三十年吧?”

常靖嘉想了想,“我记著是五十年。”

一桌子的人都愣了,只有肖楠还傻著,唐宋说,“**。”

林润有些哭笑不得,“这酒一万多吧。”

陆丹阳胃疼似地哼唧,“这他妈是我爸前天送给你爸的……一万九千七。”

肖楠猛地抬起头来,雪白的脸上突然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红来,四个纨!子弟正面面相觑,没人注意到他紧咬的牙关,还有眼神里涌起的热切波动。

四个人发了一会呆,林润哭笑不得地把三百块的账单扔到一边,站起身来说道,“走吧。”

欲望悬崖4

晚上一群人无所事事,呼朋引伴地找了ktv唱歌,男男女女坐了一屋子,乌烟瘴气鬼哭狼嚎,林润本来就不爱唱歌,待的实在无聊了只能闷头喝酒,没过多一会就想上厕所。常靖嘉一手一只麦正唱的开心,林润随手从他包里m了盒烟,推开门走了出来。

在厕所里解决了问题,林润仔细地洗了手,拿出一g烟点燃了来抽。他不愿意回包厢去,偏偏又没别的地方可去,难得洗手间很干净,他就靠著洗手台,百无聊赖地玩起打火机来。

那只银色的防风火机他用了快六年,是十八岁生日那天买的,一模一样的两只,那只给了常靖嘉。常靖嘉不出三个月就弄丢了,他这只倒一直宝贝似地带著,六年了也没见几道划痕。他漫不经心地拨弄著它,听它发出悦耳哢嚓声,然後腾起一股青蓝色的火焰,反反复复不厌其烦。

厕所外面似乎有人等候,他没理会,反正厕所有的是,但半支烟还没抽完,门外的人似乎就等不及了,抬起手叩了叩门。

霸占著厕所到底有些说不过去,林润打开门想要走出去,等候的人也向前走了一步想要近来,於是两个人的距离就变得很近,几乎是x口擦著x口。那个人很高,林润视野里就只看得到半只线条优美的下巴,再向下,就是领口里露出的颜色美好的肌肤。

他身上的味道有些熟悉,林润费力地抬起头看了一眼,立刻全身都僵硬了,燃烧的烟卷几乎戳到那人脸上。希腊雕塑一样英俊的男人看见他,立刻露出了微笑,低声说道,“林润。”

那声音响在耳边,低沈又沙哑地x感著,林润背靠著门,身体被禁锢在史少诚、门和墙壁构成的狭小空间里,两个人的身体离得那样近,几乎能感觉到对方x口跳动的热度。林润只是听著这样的声音,就有了种奇异的感觉,仿佛一股微弱的电流顺著耳朵进入了大脑,刺激得全身都有了轻微的颤栗。

被那双漆黑的眼睛望著,头脑立刻被此刻绝不该有的念头占据了,数个出现在林润幻想和绮梦里的画面陡然跳出来,凌乱地重叠著:史少诚脱去了衣服,两条笔直的长腿上穿著黑色长靴,赤裸裸地站在他面前,展示著他暗色的皮肤和坚实的肌r;史少诚和他四肢交缠,灼人的热度烫著他,在他耳边剧烈地喘息;史少诚的眼神迷离,低头吞吐著林润的x器,而他自己胯间也高高耸立著,两个人发出声音……

林润像被火烫了似地哆嗦了一下,终於把这些念头清理干净,他深吸了一口气,冷淡地推开史少诚向包厢走去,然而没走两步,史少诚就又追上来,不动声色地拦在他面前。

林润抬眼看著他,语气很不耐烦,“你有什麽事?”

高大的男人倒不生气,依旧是一惯得体冷静的模样,语气也诚恳,“林润,我们的交情至少够打个招呼吧。”

林润皱了皱眉,敷衍地说道,“你好。”

男人不再说话了,只是沈默地望著他,没多久林润就不耐烦起来,正准备径自离开,史少诚却突然开口了。

“林润,你对我有偏见。”

他花了五年时间终於体会到这一点,倒让林润有点吃惊了,林润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推开他继续向前走。

“不要让长辈的事影响我们的关系。”

这话像一g火柴,嗤地点燃了导火索,林润猛地回过头来站定,史少诚倒像是被他满脸的厌恶和仇视吓到了,僵在原地不再做声。

“你回去告诉史建明,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林润呀著牙,每个字吐得掷地有声,“他能逃的了一时,逃不了一辈子,哪一天我想不开了,没准也让他尝尝从十八楼摔下去是什麽滋味。”

史少诚的眼神终於有些波动,“你还是不相信邵市长是自杀的。”

话音刚落,他立刻感到了左半边脸突如其来的疼痛,林润狠狠地给了他一拳,力道足到让他站立不稳地倒退了半步。耳边嗡嗡地轰鸣著,史少诚连头也觉得有些晕,然而红著眼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在视野里却格外清楚。林润的全身紧绷著,眼神里有潜伏著的恨意,史少诚以为他就要抬手再给自己来上一拳。

然而他竟然克制住了自己,面色铁青地转身离开了,进入包厢的时候他的手放在口袋里,仍然因为激动和愤怒颤抖个不停。

不行,林润坐在座位上,低声对自己说道,不能再这麽冲动了,这样只会坏了事,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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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靖嘉早扔下了话筒和陆丹阳胡闹,看见他进来,就跳过茶几坐到了他旁边。

当著不少人的面,他们两个不得不收敛些,林润挪了挪身体,翕动著嘴唇低声说,“刚才遇到史少诚了。”

常靖嘉这才看出他不同寻常的激动,“他说什麽了?”

“什麽都没说,我打了他一拳。”

常靖嘉一愣,半天才说道,“你又惹他干嘛。”

林润铁青著脸不说话,常靖嘉叹了口气,“你是不是还是觉得邵叔是史建明杀的?”

“我小舅平白无故的为什麽要自杀?他***就不是从十八楼往下跳的人!”林润恶狠狠地说道,“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小舅死了对谁有好处?史建明!他一死,再也没人拦著史建明盖金环广场,再也没人拦著他捞钱!我小舅一死,史建明就当市长了,他就知道是他!我小舅死的前一天我还听见他们再说──”

“林润,公安局都说了邵叔是自杀。”

“平建新和史建明就是一夥的!你傻是不是!”

最後一句话实在是太大声了些,林润从愤怒里清醒过来,顿时发现满屋子的人都紧张地注视著自己。常靖嘉不著痕迹地向旁边挪了挪,於是林润的身边就空出一大片的地方来,寒冷安静的空荡。

他突然觉得疲惫和无奈,五年过去了,仍然没有人相信他,仍然没有人愿意去追捕真凶,任那个人逍遥法外。有那麽一瞬间,他很想冲过去握住常靖嘉的手,狠狠地吻他,让他明白自己说的都是真的,对他说,求求你相信我。

然而他到底什麽都没有做,人群安静了一瞬间,又爆炸似地喧闹起来,他在那喧闹里站起身来,无声无息地走了出去。

夜风微凉。

欲望悬崖5

史少诚打开门,家里特有的熟悉味道扑面而来,自从上大学後他就很少回家,和父亲的见面更是屈指可数。自从史建明担任市长後,史少诚更多的是在新闻里见到他。

这五年里,史建明明显地老了,然而他终究还是一个英俊的中年人,有著挺拔而沈稳的姿态。史少诚从小就觉得他像一座沈默的山峰,现在他长得几乎比父亲还要高了,这种感觉却越发的明显。

史建明正坐在桌前写日记,自从当上市长後,他就不时地记下点什麽,史少诚站在门口静静地看了他一会,才出声叫道,“爸爸。”

史建明站起来,一举一动都带著军人特有的干练,面色是有些欣喜的。史少诚把带来的水果放在地上,笑著走过去,“今天没什麽事,回来看看你。”

自从母亲去世後,史少诚总希望能多陪陪父亲,史建明当然是高兴他回来的,但儿子也总能从父亲眼里读到无声的谴责:你为什麽总惦记著家里,而对外面广阔的天地视而不见?

史建明是个极优秀的男人,大学毕业後参军,四十岁就荣升大校,後来转业从政也是成绩斐然。有这样的父亲史少诚是骄傲的,然而他也常从内心深处生出一股挫败感,史建明不是个情感外露的人,几乎从不对史少诚要求什麽,然而史少诚却能隐约感觉到,父亲对自己是有期待的。

就是这样了,史少诚常想,我一辈子都不会有你那样的成就,所以你不要再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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