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便跟了进去,他虽然对贺剑轻没什么意见,可毕竟他爹是很不乐意的。
贺剑轻将药碗先搁在桌上,走到床边俯身将手贴上余珦的额头,发现并不那么烫了,凝重的神情才减缓了些。
“大哥刚才醒了,大概又睡着了。”余念在一旁补充道。
贺剑轻听了,也不着急,就势坐在床沿,极有耐心地做好了等待的架势。然而他发现余珦的眼睫颤动了几下,便知道他醒着,可是并不想睁眼。
这是为什么?贺剑轻心想,莫不是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过?是余重启说了什么?
他正想去问余念,下一刻,余珦动了动,辗转后,面向床里侧而睡,拿背对着他。
贺剑轻意外地一挑眉,想了一阵,看出了余珦的意思,可没弄明白为何如此。
他将昨日领着人去顾文以家里之时,到在侯府门口与余珦分别,期间发生的,他所知道的所有瞬间都翻来覆去过了两遍,也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余珦不想见他!为何?
贺剑轻百思不解,刹那间没有回过神来,被这个认知给蒙住了,若不是余念在,他此刻就想翻身上床,硬是要去让余珦张开眼看着他,说一说为何如此!
贺剑轻费了点功夫将这个念头压住,告诫自己此时此地不合时宜,还是等余珦好些了再说。
所以当他起身要走时,余念是懵的,不过他也没多问,只将人送出门,再回到屋里,看余珦还是背对着门的方向,一副不想理人的状态。
贺剑轻走时,余珦是听见声音的,他心里难过,却只能默默闭着眼睛,眼泪控制不住。
贺剑轻每日都来,余珦却一次也没有正面看他,这让他的疑问一层叠加一层,心里的躁郁一日多过一日。
这一天,已经上任几日的关忠义偷溜出来,窜进了一家酒楼,看到雅间桌上堆的酒壶,先是一阵高兴,随后又差点跌掉眼珠子。
贺剑轻竟然在喝酒,大白天的,若不是当值期间他绝不饮酒,都要怀疑自己喝醉眼花了。
“你,这是怎么了?”关忠义坐下,随手拿起一个酒壶晃了晃,哟呵,一壶空了。他瞥了站在一旁伺候的何成一眼。
何成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关忠义算是明白了,他既然不能喝酒,看着人家喝,那心情也不是很好,更何况瞧贺剑轻这副样子,明显是想借酒消愁,的确是脑子坏掉了一般。
然而贺剑轻并非借酒消愁,他只是心里有话无处发泄,想问出原因,又不能贸然多进一步。
关忠义陪了一会儿,发现贺剑轻慢条斯理地饮一口酒,发一会儿呆,如此循环往复,似乎并不打算找他来唠嗑。
“我说,怎么回事?你快说说,这喝酒又喝不醉,是想让我眼馋吗?这也太不厚道了!”关忠义苦恼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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