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喻笙说着,他脑海里就情不自禁浮现的画面。
----那天,她没有嚎啕大哭,也没有大声地质问,只是靠在我的肩头,无声地哭着落着泪----
翟钧霖不知道,一个人究竟要经历什么,才能够到说自己心都没有的程度?
一个人又究竟要承受多少痛,才能哭也只能无声落泪。
在他眼里,这七年来,秦浅冷冷淡淡的,就跟没心没肺似的。
谁知道,她不是没有,而是不想有。
只有一个人的心,千疮百孔,被伤透,才不想有心。
没有心,才没有伤,才不会痛。
最后,翟钧霖手指僵硬地松开了门把手,收回手,转身回了房。
他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似乎也没有资格去安慰关心什么,也许不打扰,是他此刻唯一能为她做的……
在房间内的床上,秦浅静静地躺着。
她听到了门把手被拧开的声音,她屏着呼吸,希望男人不要进来,也想着等他进来,自己就选择装睡。
今晚的她,已经再也没有精力再去面对谁;又或者说,今晚的她好累,已经无法再强颜欢笑。
对徐凤仪和孟清安做的那些事,她觉得发泄得畅快,可内心一点也没有觉得快乐。
有些事,有些伤害已经造成,不管她如何报复,那些伤也不会完好如初。
有的,只是伤口的痂再次被掀开,再更清醒地痛一次。
她听见了,门口的男人松开了门把手。
她也听见了,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还有门打开又被关上的声音。
睁开眼,黑,撞入眼里,一室的空冷。
秦浅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鼻尖一酸,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入鬓,冰凉入心。
……
当晚。
酒会结束,送走宾客后。
许绾绾和翟钧东回到休息室取东西,顺便歇了会儿。
见翟钧东皱着眉,有些难受地靠在沙发背椅上,抬手揉着太阳穴。
她转身到旁边,给他泡了一杯清茶。
翟钧东拧着眉抬手推开。
“喝点吧,你今天喝了不少酒。”许绾绾坚持地把酒递到翟钧东手里。“暖暖胃。”
翟钧东接过,吹了吹,喝了一口,胃里是舒服多了。
许绾绾绕到沙发后,伸出手,纤细的手指放在男人的太阳穴处,力道合适地揉着。
“本来那个孟清安还跟我说什么秦浅是孟封南的私生女,没想到出了后面这事儿,才知道,她才是那个私生女。”许绾绾想起当时孟清安的义愤填膺和鄙夷,差点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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