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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6 坑

电话那边的刘艺语气突然变得异常奇怪，“九哥？”-----------------------------------------房间里面也些闷热，陈璨俯下身去拣起桌上的资料，电脑边秦九歌整理出来的一堆资料。空气里面响起了一页一页翻动纸张的声音。电话里面传来刘艺突然之间变得古怪的声音，似乎是某人忍住笑意：“所以……所以现在这样啊，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公寓的样子可以理解，您在那儿的原因也可以理解……秦九歌一边瞄着佯作认真的陈璨，一边讲电话，“还有什么事吗？”“那个……我的车……”“重点不是这个。玩3p伤身，你到现在才回家？”秦九歌淡淡的听不出情绪的声音。

——3p伤身。在刘艺支支吾吾的时候，秦九歌很善解人意地再次转移话题，“你还有什么事？”

“啊！没什么了。不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接着便是电话挂断的嘟嘟声。

“她溜得还真快。”陈璨蹲在大大的沙发上，晃晃头。继续？继续什么？继续……嗯，有句话叫做“秋后算账”。“你记得你昨天喝了多少酒么？”秦九歌摁掉电话然后端起自己的茶。看着眼前这个终于有点酒后反应的人。“忘了。问这个干嘛？”陈璨在刚才的电话里面颇受了点挫折，联想至痞子妹妹平日对自己的态度，有点伤胃，“你不会是要清旧帐吧？”秦九歌但笑不语，酒品一词在陈璨身上是绝对不能用的。猛然忆起自己在这里的缘由，陈璨“彭”地扔下资料，双手撑住桌面，身子前倾，将头凑到秦九歌前面，y恻恻地，“小九！你居然敢打我？”小桌子上整理出了一叠资料，秦九歌叹气，“情场不逊战场，所谓事不由人。不管怎么说，我这次是充当游戏的监督的。桌子上是一些必要的资料，你还是好好看看吧。”不提还好，一提起来陈璨就无语无力。话说她之前还偷偷笑吴姨张罗着给刘艺忙相亲的事，没想到这么快现世报就落到了自己身上——相亲游戏！！还把这整个给提了个高度，游戏？多有趣味x、挑战x啊！可惜了，说到底还是看不得她一个人在那儿鬼混，噢虽然她鬼混的时候不见得是一个人……相亲？！说是陷阱还好听点。哼哼，那两个为老不恭的，真正没事做了！重点！重点是，是他们擅自帮自己安排了这样的一个游戏，还是在她几乎进入危险的时候才告知：噢，有这么一回事，你可以当游戏来玩？资料她已经迅速浏览过一遍，自然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除了照片，或许还有银行帐户外，被提到了名字的男人的身家、喜好，甚至于他喝咖啡加几勺糖都记得清清楚楚。与其说是结婚对象，陈璨更有一种特务的感觉：而现在情报处已经完成作业，就剩下她执行科去结账了……秦九歌聪明地决定要暂时保持安静。然后极力地减轻自己的存在感。而他对面沙发上的陈璨已经离开沙发，跨到地面。在自己提起那件委实有点骇人听闻的事件后，他可以明显地看到陈璨的怒火不断持续升温中。而现在那只被逼急了的小猫在地上来回转着，他大概可以分辨出她已经用了至少6种语言骂脏话！——这回，似乎玩大了呢。即便是他，跟陈璨相识了有十余年的时间，他也很难得见到陈璨如此明显生气的样子。陈璨觉得自己暂时不能思考，因为她一想就气，气得简直就想杀人！忍，忍，陈璨跟自己说，那两个的臭脾x也不是这么最近一两年的事了，习惯就好，习惯就好。但是，她陈璨不是圣人！陈璨开始骂脏话，然后幻想：最好现在、立刻、马上找到那个老头子干上一架，把他狠狠地打趴下最好！还有，那个自己的老妈，没准就是她在后面嘟哝出来的游戏，冒险？！好，她下次要不要就雇一小队雇佣军把她老妈给绑架了扔到沙漠呢？！陈璨这回是真的气过头了。本来她这几天就处在闹心中——为自己突然陷入一个叫“小糖”的坑而心烦意乱，现在，突然又冒出了一个这样的游戏？陈璨很快联想到了之前遇到的“骑士”恐怕不仅仅是巧合，没准，就是那对狐狸夫妇搞出来的鬼！还有，似乎最近有一种危机感正在生成……陈璨相信自己的直觉，所谓女人与动物的直觉。

不行！冷静下来！看到小桌子上的那叠资料，陈璨再次闭眼，然后深呼吸。一把抓起那堆资料，瞄准了书架下面的小垫子，陈璨狠狠地砸了过去。“小九。”“在！”秦九歌下意识地回应，然后发现自己的回答实在有些让人啼笑皆非。而且，陈璨，????她也改回叫“小九”了。陈璨转过身来，正视秦九歌，而秦九歌听见她咬牙切齿地说，“辛苦你了。还有那个小纯的资料，我要尽快研究。”不知为何，黑色的?恤上是蓝色与白色的大大的骷髅头，加上陈璨那气鼓鼓的表情，秦九歌又想笑了，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啊。然后他听到自己温柔的宠腻的声音响起，“嗯，你放心。都交给我。”“还有，我现在饿了。你请客！”陈璨恶狠狠地甩下这句话。傍晚。左岸咖啡的生意其实不错。而现在有幸在左岸的人们都长大了眼。

一个男人。一个美男子。一个有钱的美男子。当陈璨和秦九歌出现在左岸院子里面的停车场的时候，绝对得到了大多数人的注目礼。

极度拉风的向日葵颜色的敞篷保时捷。陈璨直接从上面跃进了座位。一个漂亮的滑下动作。秦九歌随即捧场地给了个口哨。陈璨耸耸肩，“和你在一起的女人压力还真不小。”秦九歌得意地笑笑，“那是。考验心理素质。”而你的脸皮确实够强。“其实，你要是早点找到合适的，没准就可以提前出关。”秦九歌提议，看那个刚才还生气得一塌糊涂像发怒的小猫的女孩，现在已经冷静下来考虑怎么敲诈自己。陈璨微微有些脸红，“有又怎么样，总不能辜负那两位的好意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刺激点的假期也不错。”“你看上去有些心虚？”秦九歌仔细研究她的表情，“说起来，我之前进来的时候有人好像恨不得用眼神杀了我。”顺着秦九歌示意的方向看去，陈璨不由得吸口气：进来的时候？！只怕现在也差不多。是那个杀手小糖的话，没准这种没大脑的玩笑话会成真，“你抱着我进来的？”“嗯，你完全睡着了嘛。”——睡着？！那是你暴力的结果行不？！“只要是合格公民都会对你这种色狼施以眼刑的。”陈璨微笑，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给站在大玻璃前面的小糖抛了个飞吻。“嗯～？说起来昨晚还是我帮你洗的澡呢……”秦九歌若有所思。“如果你打算付损失费的话，我会考虑熟人的份上给你打个折。”陈璨微微侧头瞟他。

秦九歌越发失笑，“我不是都把那个小男孩包下来给你了么？”看到陈璨的眼睛瞪大，手臂上、脖子上的那一串银饰在最后的夕阳余光中闪发出一种冰凉冷艳的诱惑，秦九歌又忍不住故意凑近了一点副驾驶的陈璨，“话说回来，只要你说一声，我马上帮你解围？”似曾相识！陈璨咯咯笑起来，“先来后到好不好？！这台词我都对刘艺说过一遍了。”

“那……兔子偶尔也吃一次窝边草怎么样？不是还有一句说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吗？”

陈璨难得有丝窘迫，窝边草啊？对了，肥水不流外人田，管他什么杀手呢，他知我知……伸出手指，将那张离自己过近的祸水给点开，“你啊，别毒害我了。”“嗯，小丫头似乎终于长大了点。”秦九歌盯着反光镜若有所思。

chapter17 预兆

陈璨略略开了浴室的门以便更清楚地听到舒缓人心的旋律。外面是暴风雨，但室内却是一片安宁与平静……------------------------------------------------“果然够鲜！”陈璨颇有满足感地伸了个懒腰，拿眼横着后来蹭饭的刘艺，“对了，小九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意思是说，你还真是没走漏风声呢。“昨天晚上刚到的。她不知道。”秦九歌看着几个人面前的一大堆空的贝壳，“要不要去海边啊？”“唔、太远。我还是早点回去休息了。”刘艺很快举手表态。——不知道？好，既然她不知道相亲游戏的事，就先不提了。陈璨擦干净了手，“普通的车要一个半小时，不过，也就耽搁你来回一个多小时而已。”你先别想跑，昨晚的事我还很有兴趣呢！

刘艺眨眨眼，以后有机会再说！“九哥跟choo姐先去吧。我想起来昨晚玩的游戏，决定在我们酒吧里面正式开始实践。姐姐，我养车也不容易啊。”车都给你们了，现在还去帮你想法子赚钱呢，你就放过我一马吧。

秦九歌看眼前两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在那里眉来眼去，心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三角关系呢。忍不住咳嗽两声，“高速车，你来开？”陈璨扬眉，嘴边荡漾出一抹涟漪，“那是。”夜晚的海滩。这日，风平浪静。月光很好，波浪带着细微碎亮的浪花从远处而来，细细的沙子在月光下有种柔白的光辉。风吹过来，有些凉意，但却舒坦到心窝子里。正是初夏的海。偶有几对情侣还在海滩上散步。凉爽的小波浪打到脚下，感觉说不出的好。秦九歌突然觉得自己到海边来是个正确无比的选择，心，变得很安定也很安静。“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吗？”陈璨微微有些发愣，“怎么想起说这个？”“或许是真的就在不自觉中变老了。突然就感慨起来而已。”“你、你的病治好了吗？”陈璨语气突然就变得坚定起来。“对不起。我不能照顾你。”秦九歌一个人往前走着，“所以让你陷入这样一个游戏……”

陈璨却停下脚步，语气里面多了丝嘲讽和无奈，“莫名其妙。是我老爸他们会错意，你道什么歉呢。而且，天下还没有谁能让我玩我不感兴趣的游戏。”“你是真心要玩游戏？”秦九歌转身看已经坐在地上的陈璨，月色虽然很好，却看不清那个女孩的表情，他只看到她灰色的眼睛里面装满了清澈的月光。“只不过会换种方式而已。你无需担心。”“你哥哥那边？”“女人，不见得都是只记初恋情人的。”陈璨在海风中微醺，眯起眼睛笑了起来。

而秦九歌更不知道这夜的月色风语水软沙松会让他记了那么久。跑车。与即将到来的暴风雨赛跑。陈璨将马力开到最大，每小时291公里的速度。

所过处竟是摇滚的余音。天色越来越黑沉。乌云开始在密集，即将有一场雷阵雨。

陈璨都忍不住开始咒骂起来，“什么破敞篷嘛，华丽而不实用！要是我淋感冒了你付医药费！”

秦九歌无奈，同样用吼的以免声音在空气中溜走，“又不是我的车！据说这款车还是因为你喜欢才买的呢。”明媚的跑车在低沉的气压中飞速行驶着。就在两人的大吼大叫中，保时捷不负众望，连续超过许多摩托车。“shit！还有暴走族！”陈璨一路摁了喇叭，天气预报虽然没说有雨，可那架势，还有那帮小兔崽子，居然看到有大雨来了也不收敛下。“哟，好东西！”在车子超过了最后一辆摩托，秦九歌顺手从路旁呆住的女孩手里夺过了那个她一直拿在手里飞舞的东西……陈璨侧过脸来，“不带你这么闯祸的。”脚底却丝毫不留情依旧开了最大马力一轰而过。留下一大堆在赛车终点眼睁睁看着冠军象征物被夺走而目瞪口呆的观众……“x感内裤啊……”秦九歌感慨了一声，然后松手。“我还告你x骚扰呢。”雨点开始落了下来。“你衣服湿了。”秦九歌下车然后皱眉。亏得陈璨一路飙车，进了城找了家大宾馆然后停下车，不过，即便如此，两人还是没有逃脱被雨水洗刷的命运。“我打出租车回左岸。拿钱来。”陈璨伸出手。“不用在这儿歇会吗？”——“这里也没我替换的衣物不是？对了，你还是暂且住宾馆吧，我那边可能不太方便。”

“理解。我不回妨碍你游戏的进展的。那，明天左岸见。”秦九歌也懒得再阻拦陈璨，只是在陈璨快走开的时候才，“等一下，外套你拿去。顺便把我电脑送过来。”左岸的设计之好就在于停车场有一半是带遮雨棚的，而且墙壁那边的竹桶里面还放置了雨伞。

陈璨撑着雨伞进了左岸。然后从另外一个专用通道上楼梯回自己的房间。

幽蓝色的小灯在脚底延伸，极有情调。楼道有种奇怪的香味在蔓延。而且浓郁。

陈璨皱眉，看到了烟影明灭中显得扑朔迷离而有富有美感的侧脸，幽蓝色的光线中，“小糖，你怎么在这儿？”对方坐在楼道口，而且丝毫没有移动的迹象。“很特别的味道。让开之前，我想知道这里什么时候成了吸烟区了？”这种雪茄，味道的确特别，浓郁的香味但不让人反感。陈璨甚至有些喜欢这个味道。“你打湿了。”答非所问。但经他这么一提醒，陈璨也意识到湿漉漉的衣物贴住皮肤的感觉并不是那么好，“你不是应该下班了吗？|”陈璨决定绕开他回自己的房间，那里，好歹还有几件可以换的衣物。

如果不是陈璨的错觉的话，她应该是听到了笑声，就在那突如其来的轰隆隆的雷声前面一点，“把大灯打开！”陈璨自己都没意识到现在自己的语气有多急迫。——她有设置明亮的路灯。“你害怕打雷？”这个问题其实是多余的。因为在上一秒雷声再次响起的时候，陈璨已经扑到了小糖的身上，就好像传说中的树熊那样。湿漉漉的球鞋早被扔到一边。陈璨拿着大毛巾胡乱擦拭自己的头发。雷声响个不停，但房间里面一片明亮。小糖也站在一边，“你把我衣服弄湿了。我先洗澡，你也一样。”陈璨眼看他出门，然后想起，“等等、你去哪儿？”“回房间啊。”理所当然的回答。陈璨却开始发飙，“谁说的你住在隔壁？！”“将近五个月了……”陈璨倒在热水里面，觉得很无力：原来梅梅早就搬出去了，还把这便宜房子直接租给了小糖……

——亏我还那么信任你！！陈璨恨恨地沉到水底，也不知道自己身边的人出于所谓的“好心”到底隐瞒了自己多少事呢……那对为老不恭的父母、莫名其妙的哥哥和小九、知情不报的痞子妹妹，现在连梅梅也这样！

再次浮出水面。不过也不错，毕竟是一番好意嘛！陈璨开始自我安慰。至少有人帮我开关灯。舒适的房间里面流淌着舒缓人心的古典音乐。陈璨略略开了浴室的门以便更清楚地听到旋律。外面是暴风雨，但室内却是一片安宁与平静……

chapter18 傻瓜行列

“我是加入了爱你的行列的傻瓜。”爱丽莎的《傻瓜行列》。===========================随意抓了浴巾裹上，陈璨走出浴室。电话显示有两条留言。给自己泡一杯热茶，玫瑰红的土耳其红茶，有种浓郁的香味。将音乐关掉，然后坐下来听电话留言：第一条是小九打来的，雨停了，不过他打算补眠，也猜到自己不会送电脑过去了。正好省事，陈璨微微笑起来。换了个舒适的姿势靠在大大的沙发上，继续听电话留言。第二条是痞子妹妹打来的。似乎那个接吻亭的游戏很受欢迎。——话说回来，陈璨还没有问到他们昨晚的韵事呢。猜想固然有趣，但陈璨直觉相信那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或许不能轻易猜想，有趣得紧，必然。秦九歌的电脑还放在桌上，很可爱的笔记本，小巧。有一种冷冽的色调，银色，但是帅气。

——也是用指纹开关的么？密码似乎有些难度。陈璨叹口气，却不知道自己为何有那种想要破解的好奇心，就好像是，赛车过后余留的兴奋感觉。打开了电脑。却又有些无趣起来。有一张残留的cd。关了电脑，陈璨将cd放了出来。爱丽沙?普兰克林的《傻瓜行列》。

“我是加入了爱你的行列的傻瓜。”天底下总会有那么一些巧到不能再巧的巧合。一瞬间，陈璨有种恍惚的温馨。手里翻到的书页，《本x人》。“我是加入了爱你的行列的傻瓜。”电话再次响起。然后自动转到留言一档。——是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可是，陈璨却极其怀疑自己是不是堵上耳朵也能够靠空气中的振动来分辨出那个声音呢？g本没有留心留言里面说了什么，陈璨只是捧著书听着，歌词？还是留言？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旋律，陈璨甚至知道下一次的转折还有零点几秒，哥哥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仿佛是记忆中的那个夏天……原来，有些人，有些事，并不是你以为可以忽略就能忽略的呢。因为是傻瓜。傻瓜。傻瓜。留言已经完成。唱片也放到了下一首歌。陈璨坐回了沙发，然后取出杯子。“介意帮我取一瓶红酒过来吗？当然，别忘记冰块以及开瓶器。”陈璨对着门的方向说话，门，并没有关严，准确说是已经打开了。小糖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然后转身离去。“可以请求你一件事情吗？”陈璨动作优雅地抿下一口红酒，而她的神态让人g本与湿漉漉的头发、随意的浴袍联系不到一起。小糖坐在她对面，实际却是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的地上。“你说。我都会答应。”他语气如此古怪，而且就好像是一个很久没有讲过话的人终于找回声音，他的眼睛不敢直视陈璨。陈璨的手在微微发抖，但声音却一如既往地平静，“我眼睛让你不敢直视吗？”

陈璨固执地等待着他直视她的眼睛，然后才开口：“可以请求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名字。当然，她知道他，“小糖”。再或者是“魔鬼”。但她问的是他真正的名字。一个杀手真正的名字。名字？代表着什么呢？对有的场合来说，名字只是代号；对有的人来说，名字无足轻重；而大多数场合，名字却是代表了一个存在的意义。她问他真正的名字。他开始犹豫、开始颤抖、开始啜泣起来。“你第三次问我名字。我说了请你务必记住……”然后，陈璨开始叹气。她看着他，然后叹气。她放下杯子走过去，她半跪下来，垂下眼睑，“我是choo，我想我们之间拖得太久。”

她主动吻上他。细致无比地吻他。吻他轮廓清楚的脸，吻他俊美的脸，吻他j巧的耳朵和x感的耳钉……“看过桌上的资料了没？我要你，照着那个式样给我填一份出来，内容可以简略但不能敷衍。”

如果是猎人游戏的话，她陈璨因为找到了最好最合适的猎物了，游戏的话，就提前过关好了。

从桌上的材料收回目光，陈璨回首，却刚好迎上小糖的吻，一幕一幕在眼前闪过。

跟小糖在一起的：雨夜的狼狈不堪的相逢……开始的厨艺和腼腆……更加狼狈的“骑士”之夜……凭借耳环认出他进而在他衣服上发泄悲伤的晚上……让人产生幻觉的早上……阳光中的那个安抚的吻……甚至还有那张桌子……草莓气味的那一幕暧昧的洗手……陈璨终于肯定：她陈璨不是兔子，她要吃窝边草。

-----------------------铺了白色小石子的浅水盆里抽出青翠欲滴的叶片，柜台上的富贵竹换成了水仙。几滴露珠在叶片滚动，于夏天，特别有凉爽的感觉。水仙。秦九歌带过来的水仙花。陈璨喜欢的水仙。一盆水仙而已，却独自构造出一种氛围，一个世界。美丽的少年因为爱惜自己的容貌，终日对水面无语，化为水仙。希腊的“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