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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洛早笑开，轻手撩起一束长发，昏黄的灯光下的茶色看起来温顺，折s着细致柔和的光泽，“可惜……否则我一定要和你再来一场摔角。”“脱衣服的？”陈璨笑起，伸手打开那只不安分的爪子，“我对此也深表遗憾。”

“没垫子没关系，有的是其他的东西。”田洛再次用力，发现choo那只手也受药效的影响不能有太强的动作。侧首看那个依然无动于衷的刘艺，田洛冷笑，“呵，说起来还要感谢你介绍给了我这种药呢。”

陈璨对目前的局势还是有些疑惑的，拿眼神询问刘艺，那晚你们到底玩什么了？

刘艺无奈地笑笑，“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田洛却半搀扶半强迫地带着陈璨去墙壁近处参观，顺便选些合适的道具，譬如鞭子，譬如蜡烛，还有手铐什么的。“谢谢你好心。”选的都不是太严重的东西。陈璨依旧笑意不减，“另外有个问题可以问么？”她扬了扬下巴，意指在那边好好坐着的刘艺，“按理说……你报仇的话没道理只冲着我一人来啊？还有，你那个可爱乖巧的助手跟你是什么关系？”陈璨懊恼不已，早该想到痞子妹妹对那晚的事情沉默得异常，却始终想不到现在区别待遇到底为的什么。以及，落到现在这个境地究竟错在什么地方了。深紫色的妖异指甲在白皙的脸庞上划过，银色的链子沾着那茶色的头发形成一种冰冷的诱惑，田洛慢条斯理地将手铐拿到陈璨腕上对比了一番又放下，“其实我倒有学过一个不错的绑人方法。”

从一边抽屉里找出了黑色的绸带，田洛笑得邪气和解气，“放心。本大爷从来不是那种厚此薄彼的人。小调的仇，我不会假手他人。”“陈词滥调的调？我倒是以为他会亲手报仇呢。”刘艺的眼睛亮了一亮，“不过啊，给你一个建议，虽然你们用的s.c2是好药中的好药，到底药效还是有时间限制的。你不妨手脚麻利点把那只给捆好点。”s.c2？陈璨不由得深吸了口气，传说中界内调教x奴用的一种价格高昂的药品。让人无反抗之力，成为最乖巧的洋娃娃任人摆布。怪不得！怪不得！不过，那个刘艺什么时候这么变态还置办了如此高级的药品？而且还得了现世报，让人给用还回来了！陈璨冷笑，就在这当口已经被田洛用黑色的绸带给捆得严严实实了，从上到下，从手到脚，不得动半豪，偏巧那田洛还绑得极有技巧，跟木乃伊那简直差到天上地下。天知道，可能的话她倒还是喜欢做木乃伊些。不去理会那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田洛已经把更加无力反抗的陈璨给扔到了沙发上，然后走到刘艺面前，确定了她连移动的力气都不够的同时，冷笑，“学无止境。不过我倒是好奇你们俩的关系了。”刘艺耸耸肩，“对啦，你那个可爱乖巧的助手会不会进来？”田洛却没搭理她，迳自站在陈璨面前，然后俯下身，居高临下，“真可惜。”我们只有一次机会。陈璨眨眨眼，突然就笑起来，换了日语说，“你是混血儿？”田洛眉微微一皱，“怎么？”他的身份应该鲜少有人知道的。“我只是想说，混血儿还真是勾人。”陈璨勾起嘴唇，灰色的眼睛却是与语气不符地平静。就连勾引都和别人不一样。田洛如是断定，然后就下决心要看那种容不下灰尘的高傲之色被摧毁的神态。

冷哼了声，他伸手就要去解那些个扣子。一边的刘艺却突然笑了起来，“我以为，田大少不喜欢有人旁观才把你可爱的助理给赶走……”

——“你在旁边看着不是更有意思么？”陈璨突然也吃吃笑起来，“看你的打扮，我还真以为是要拍av呢。”田洛愣了一下便怒，冷哼着找出房间里隐藏的摄像头然后将之拔出扔掉。

“时间不多阿。”陈璨微微叹气。而田洛早折了回来，到刘艺身边挑衅了回，“我觉得这个手铐倒是跟你很般配。”为了防你坏事，做人还是要谨慎点。被绑得极其夸张的陈璨摆出的姿势可以称得上是诱人的，诱人的大餐。偏巧那人灰色得不容一点瑕疵的桃花眼还带着若有若无的嘲讽之意，嘴唇随意勾起。

——“混血儿果然勾人。”田洛低下头去吻住那张玫瑰色的嘴唇，是那种狠狠地惩罚的吻，另一只手却滑到下面去解那些个扣子。真正的吻是舌头与舌头之间的搏击。纠缠。而身下那个女人却出乎意料地配合。他泄恨般地掠夺着，和这个女人相识的场景一幕幕闪过，擂台上的挑衅和吸引，酒吧里面的亲吻和玩弄，乡村里的虚伪的初见的礼节，岸边宁静的画面……教堂里面的淡淡忧伤，谈判桌上的冷清和理智……他手下随着回忆的每一分加深便多上一些力气，一个味道极好的长吻后，他吻到她的脖子，却意外听到了细细的呻吟声，他看到她敞开了大半的原本是象牙颜色的x膛染上了粉色……

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他差点就意乱情迷，然后他恶狠狠地掐上他的脖子，“你还真是薄情又花心放荡啊！”对方回以挑衅的眼神，“比不成器的小田螺要强些。”然后他不防居然手臂被狠狠地咬了下，r痛之下他收手发现居然溢出血丝，而对方倒也识相退得极快。而那个女人明明被绑得像个标准的奴隶，该是惶恐毫无反抗能力的女人却淡淡笑了，小心地伸出舌头仿佛是在品尝他的血的味道，又似乎是欲擒故纵。眉毛轻佻，他正要开口，却听到对方用他最熟悉的语言说，“g本暹罗。”

他大惊，居然往后退了一步！这个女人什么时候知道他的？！陈璨叹气，“我早该想到的。你就是那个该死的g本黑蛇的小侄子了，偏我听到你名字第一想起来的居然是田螺姑娘。也算我活该。”田洛，听到了“g本黑蛇”四个字时居然激动地上前掐住她的脖子，他急切地问，“说，他在哪里？！”那个男人，是背叛了他的家族的男人，也是曾经对他最为和善的男人，他曾经发誓要找到那个男人问个清楚！黑色的眼珠子似乎要喷出火焰一般，那个打扮得蛊惑x感的少年的手好大的力气，陈璨差点以为他情绪失控下会把自己给掐死，偏生她之前还被他绑得那叫一个变态地严实，陈璨拚命扭动却挣脱不开半分，好容易，等他冷静下来理解到自己刚才那个状态g本没法说话的时候，陈璨发现，活着，真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啊！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的同时，陈璨忍不住地咳嗽，还不忘记挑衅，“我要死了，没准你一辈子都找不到他。”田洛脸色发青，又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红色，他俯下身面对choo，复杂地说，“现在决定权不在你，在我。”他需要那个男人的情报，但，他绝不会因为一个情报而放弃对choo的报复。

陈璨苦笑，她似乎没心没力去做其它的事情了，张开的两腿之间她清晰明了地感觉到了来自异x的侵犯，“你太慢了。”她说。“你太慢了。”田洛看到陈璨终于露出了一个让他稍稍满意些的表情，但很快他就知道她的笑容苦涩是对着自己后面那个人说的。而脖子上冰冷的触感更加提醒了他这一点。

刘艺将自己整个重量都压在田洛身上，她手有些不稳，因为那人妄图动了一下，叹口气，她手里小巧的限量版瑞士军刀往下面压了那么一下，顿时，有道血丝在洁白的肌肤上浮现，与黑色的项圈和冷色的银环辉映出一种奇怪的美感和诱惑来。“你要知道那个药有多么难搞，还有那个手铐。”刘艺叹气。其实心里却对现在情势的颠倒感到满意。“你要再晚点，没准我连你一并作了灭口。”解下束缚后陈璨的第一句便是如此。

而田洛，却被他没用完的黑色丝绸给牢牢捆住了脚。至于手，刘艺早就很利落地把那双手铐给还给了他，而更有意思的是，原本两只手上都有带着链子的金属环的他多了一双金属的装饰品后并不显得突兀。“你这句话怎么不说得再早点？”刘艺冷哼，脚上血淋淋的伤口证明着她的付出。真是冷情啊，就算陈璨差点被强暴但她也不容易啊，而且，这不还没有么？！“换你拖延那么久试试？”仿佛看出刘艺想的什么，陈璨不咸不淡地加上了那么一句。

“知道了知道了。不过，你不是控制权交给我了么？话说，这个……要怎么处置？”刘艺踢了踢那个被捆住的撩人的男人，试了试自己力量的恢复。“变态游戏，怎么样？”陈璨换上了日语，蹲下身去看那个满脸懊恼之色的尤物。继而面色一寒，“我最讨厌的就是绑架和用药，你都占上了。”刘艺早从这间配置齐全的屋子里找出了针筒和药剂，“你要么？”陈璨揉揉手腕，“你抗药x的注s最近做得不够？”田洛无奈。被叫出名字后的他震惊、激怒，然后沦为阶下囚，而对方，刚被肆意凌辱过的choo和刘艺很明显不会轻易放过他。“你不管你的老情人了么？”他在赌，赌一个最后的机会。只要外面守着的小调可以出手，他相信他有机会。却惊讶地看到那个choo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了发绳系好了那原本一泻千里的沟涧的长发，然后魔术般地，他看到她取下手上唯一的饰品，反转然后拨号。——她居然在身上藏了如此之多的东西？他目睹口呆地看着她戴上了耳机，并且递了一个给刘艺，然后不知从什么地方找出了黑色的手套戴好。“好了，现在告诉我开门的密码吧？”这回是她居高临下地下着命令。

chapter 34 大冒险

“骑士的戏码，一次就足够了。”更何况，今日的九歌早不是当年那个天真懵懂又遭遇家门不幸沦为“小九”的美人了。“开门的密码是？”陈璨蹲下身来，再次重复，看那个天真打着算盘的少爷。“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日本的g本家了。莫不是，那个小调就是竹子保镖？”刘艺注s完自己要的药剂后，j神焕发。日本的黑道中不是最大却是最不能小瞧的g本家，其麾下的保镖绝对是全球有名的优质出品。——lucky，居然让她得手了。刘艺挑挑眉，“听说，他们的弱点就是，以主子为尊？”可以为主子做到那个地步，确实难得。田洛 一愣。“可以告诉你密码。作为交换，我要知道g本黑蛇的所在。”伸出手指，陈璨轻轻摇晃，一字一句，轻柔缓慢，“no、no，我想你还没有明白。现在的决定权，在我，不在你。”陈璨戴回了手镯，可以翻转拨号打电话的高科技产品。而刘艺在地下的调教室用一个小巧的耳机和对讲机开始干涉大局。陈璨还在劝解田洛，“我答应过人要保密的。如果不得不告诉你的话……我就是不守承诺了。那么，等我打开门后把你给杀了好么？”田洛微微怔住，看眼前这个女子在片刻间收拾好，然后笑意盎然，仿佛在说着什么的故事一样跟自己交涉谈判，噢，威胁的话才比较符合。“……所以，你换个条件吧？再耽搁时间的话，我就只好强行突破了。”

“那炸弹又不是炸不开，再者，这里又不是“惑”，炸了不就得了。”痞子刘艺暂时停下了和外界的沟通，甩着一个小巧的做成潜水艇形状的炸弹，满不在乎地说。田洛再次愣住。换别人也许不信，但出身名门的他却知道刘艺手里的是什么恐怖武器，更难得的是就算你出得了钱没有门道的话也弄不到手的恐怖炸弹，居然被她随身携带还没被搜出来！

“嗯？”陈璨扬眉做了个疑问状：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东西呢？小样儿，怎么弄到的呢？

刘艺先是得意地笑然后意识到陈璨的表情有诡异，讪讪地，“九歌送的。他说看起来挺有意思的样子就帮我留意了下。”“哦~~~他倒挺会送礼的呢，sc2呢？”刘艺顿时愣住，大脚趾头都能想出来了：陈璨很反感那种药！一个不好……刘艺有种不妙的预感。——“没！那个不关九歌的事。”“我知道。小九怎么可能会帮你找那种东西呢？唉……”“有新情况！”刘艺万分庆幸自己的耳机中传来了沙沙声，要知道，转移话题并不是件简单的事。“……呃？有老鼠挖自己墙角？已经解决了……好……”那边陈璨在审问刘艺，这边田洛却被两人之间看似不经意的话给打击到了极点，直在心里叹气：他那个表哥，敢情人家秦九歌是在逗他玩呢——怎么都跟他一个样，总是惹到扮猪吃老虎的那种主儿呢？！“我不打算浪费睡觉时间在这儿。密码，说还是不说？”陈璨依旧是优雅地问路一般浅笑着问阶下囚的田洛。“胜者王，败者寇。你何必执意问我密码呢？”从来不知天高地厚的田洛这次是心灰意冷。有句俗话他还是知道的：知道得多了，必然活不长。而刚才那两个女人的对话不知道包含了多少危险的信息。可以弄到那种炸弹的人，该是怎样的人，至少一般的军火贩子也不能像他那样随手就拿出那样的危险炸弹送人。仿佛看穿了他在想什么一样，陈璨微微地笑着，“怪不得呢。你就当我想找个让你活的理由罢。”说了你可以换个条件作为交换的。门打开了。田洛出手制止了自己最亲密的伙伴兼保镖小调就要冲上前的动作，并示意他帮忙陈璨解决了另外的两个门卫，当做是回礼。陈璨微笑着给他送别，最后一个忠告，“小朋友应该赶紧回到你安全的家，不然，会有大人担心的。”刘艺拨弄着自己的发丝，肆意地笑，“原来你叫小调。身手不错。不过我不建议你手下留情。”说话间，地上躺着的两个门卫便在昏迷中远离了一切可能的灾难。如果，死亡不是最大的灾难的话。

铁青了脸紧抿着嘴唇的年轻人只能看着那柄小巧的银色手枪在刘艺手掌间滴溜溜地打转，大气不出地站在田洛身前作出防御姿态。灯光有些不够明了，不然他看到的不会只是刘艺手上刚刚收割了两条x命闪着冷光的安装了消音器的手枪，陈璨捂着嘴轻笑起来，茶色短发的女子眼中满是志在必得的属于猎人的自信和追求，就好像自己看到有价值的古董一样。“好了，别闹了。我可不喜欢死人。也懒得看尸体。有缘再见怎么样？”最后一句话却是对着那个可以让自己想到不搭边的田螺姑娘说的。雨夜。打开窗户，夹杂着栀子花味道的湿润空气便翩然而至。犹如你未约好的情人突然在雨天拜访，沾着泥土味道的鞋子，打湿了地板，但那突然闯入的清新却让人欣喜。送走了客人，田兴坐在桌边看那个让自己神魂颠倒的男人。依旧还在慢慢品茶的秦九歌，似乎在这个雨夜就要属于自己了，但田兴却又明显感觉到那个人g本不在自己的世界。他，自成一个氛围，一个世界。房间里，流淌着温柔的曲调。跟着淅淅沥沥打在园中枝叶上的雨声，莫名地让人感伤。几乎就要泪下。秦九歌微微抬起头，手放在杯子上慢慢地摩挲着，目光与田兴对视。简单的一个动作，都不需要言语。田兴都觉得自己的心跳异常，狂喜不已。

他站起来，就要想拥他入怀。权势、金钱、美人，霸主所求。而他田兴，何等好运！一场筹划许久的y谋。当年的choo靠耍手腕保住了秦九歌，而他今日，将那个夺权的计划又增添了一个目的：美人。一个好日子。在陈家所有人都在欢庆那个陈家最有影响力的陈慕人的婚礼的夜晚，他早先安c的棋子会策反，单飞并且煽动其他的头目摆脱掉那个叫做艺姐的控制。至于那个choo和刘艺，他怎么可能放她们回去呢？路上，不小心遭到袭击。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他还会在陈家人之前处理掉那些个内战不已的帮派，暗地里属于刘艺掌控的帮派。人家说，长江后浪推前浪。s市，早不该是那个choo 和刘艺的天下了。恍惚中，他看到秦九歌对他扬起了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一个真正属于美人的笑容。

“你还太年轻了。”秦九歌微微叹息。为这个年轻人的计划和野心而叹息。

就在田兴倒下去的瞬间，门，打开了。秦九歌愕然回首，陈璨站在门口：“有没有什么喝的？我不要茶，要牛n。”视频监控。就在刚才的会客室里间。开门，秦九歌看到让他一辈子难忘的景象。田兴和陈璨并排坐着。而陈璨很没有形象地靠在椅子上，脚，甚至也跷到了桌面上。有烟雾缭绕，还有香气迷人。秦九歌只看到那个侧面在闪烁的光线中扑朔迷离，呃，他还听到她咬苹果发出的脆响声。对面的墙壁，全是萤光闪烁的屏幕，监视器屏幕。秦九歌就靠着那闪烁不定的光线困难地移到了灯的开关处，一摁下去，顿时，满室的明亮。

桌面上，是点燃的薰香。还有一盘水果，和点心。地下，是几具东歪西倒的尸体。而这一亮灯，秦九歌才发现了一个让他吓一大跳的事实：鲜血。他的鞋底粘满了鲜血。几个窜步，秦九歌奔到桌边的椅子，而陈璨正啃着苹果，盯着屏幕，戴着耳机一边咕哝几句。跟他并列坐着的田兴是满脸的悲愤，与仇恨。听了几句，他才知道陈璨是在跟刘艺通报敌人的踪迹。亮着的屏幕里面，无一不是静悄悄的死寂，那种狰狞和恐惧，来自于七七八八的尸体。是的，刘艺在这座楼里面大开杀戒。作为田家的老本营，这栋建筑物里面怎么可能没有良好的警戒和保镖呢？但是，如果秦九歌没有猜错的话，田兴因为要坐收渔人之利，把大部分的j英都给派了出去。不过，即便这样，也还是够刘艺杀上一阵的。而陈璨，一边咬着苹果，一边看戏般指点江山。——这不是游戏的通关！秦九歌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却看到那个生不如死的田兴的表情。或许，最残忍的是他呢。

接过秦九歌专门找到并热好的纯牛n，陈璨大口喝下。然后被呛住，不住地咳嗽。

“出口全被封锁。局部停电。通信信号受到干扰，不能与外界有任何沟通。然后，不时可以听到来自自己伙伴的尖叫和噩耗，一路都是无名人士制作出来的尸体和鲜血。你不觉得这可以做个惊悚片么？”门，突然被推开。在秦九歌可以反应过来以前，陈璨已经转过身，“congratulutio!”拉丁语，祝贺你。而那个好不容易直走到会客室然后发现监控室的不对劲的勇者们就这么一个接一个地软软倒下。田兴的眼中满是怨恨恶毒。“你的收藏不错。你的手下也不错。”陈璨学着西部牛仔片中那样吹了下枪口，然后叹口气，“小九，幸好你下手轻。”如果杀了他的话，就不能下命令让人都奔这儿来了。游戏，也就无法继续下去了。秦九歌，被当作是“花瓶”。所以，田兴并没有太多的防范过他，就连他给田兴注s了麻醉剂后大摇大摆地出去帮陈璨找热牛n都没有人阻扰过他。“我记得你s击成绩曾经让我老爸夸奖过。”陈璨勾起一把枪扔给了秦九歌。

“你今晚情绪有点不太对。”秦九歌实事求是地说。他第一次见到陈璨如此残暴的场面。呃，残暴？似乎是对方不打算给陈璨留活路，他记得那家人的训练中有一条就是不要对可能威胁到你x命的人手软。“这家伙收藏了不少好东西。”经典的v6手枪在手指间打转，陈璨愤愤地回答。而另外屏幕中刘艺在每条到这个房间的必经之路设下了埋伏和炸弹。轰隆隆的响声过后是最有凄惨的艺术场面出现。而始作俑者刘艺持枪对着镜头飞吻。“ok。你做掉了50人，然后放走了六人到我这里。剩下的已经组队不再是你可以应付的了。过来吧。”陈璨跟刘艺如是说道。秦九歌呆了一呆，“你们两个今晚都不对劲。”杀人杀得着了魔？“呵，她注s了点相当于兴奋剂的成分。而我，好像有吸毒……”秦九歌终于知道这个房间里面最不协调的地方在哪里了。他认识的陈璨变得极为冷酷嗜血，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田兴陷入了完全的负面情绪中，而他，则是无尽的担心和忧虑和期望着。

“你到底点了什么香？”他问。然后，看到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抚上了那只从他进屋开始到现在从没放下枪的手。

chapter 35 乐章

夜晚。华丽的曲调。一连串的高音迭起又跌落。曲调欢快，是莫扎特的属于夜晚的曲调。交响曲，第25d 短调（symphony no.25 in g minor,k183-1st mov.）秦九歌这才想起，前阵子是有人出了莫扎特的专辑，从早晨到晚上，再到恢复，选录了很多名乐团的曲。华丽的，夜晚的盛宴。灯光明亮，却让人有种奇异的模糊感觉。而有着美丽妆容的的母亲永远只敢和儿子在一起用晚餐。夜晚，是人心最为脆弱的时候。也是最容易被淆乱的时候。桌上，有美丽j致的玻璃瓶，烛光在跳动着，最上面的青色玻璃中盛有价值昂贵的香水。

奇怪的香味。秦九歌只觉得陌生又熟悉。许多许多的往事突然就浮现出来。情不自禁。知道是幻觉也无能为力。他问，“你点了什么香？”人生，有史以来，却也不过短短28年。但陈璨却可以肯定自己人生中最大的失败和挫折是在哪里。绑架和迷药，以及镣铐，是她最为反感的东西。即使，她用牛n杯的玻璃碎片割断了那个男人的喉管，但，那几日的情景对陈璨而言，依旧是噩梦一个。没有人，没有人可以利用她的哥哥来做出威逼她的事。人们把生活比作强奸，却不知道鲜少有女孩子可以摆脱暴力、强奸的y影。

有火气上来，陈璨微笑着，allego，乐章。从来，音乐都可以用在不止是和平，更是战争的场面。礼貌地邀请那个年轻的田家少主坐下看一场戏，陈璨顺着节拍摇晃起头来，桌上，有好的水果，有好的薰香，有好的手枪。半径44的？噢，那将会太过暴力血腥？雨夜，看不到星空，不然，或许北斗七星会是个不错的创意。地上，有陆续倒下的勇士；鲜红的血y，在响起了华丽的高调的雨夜，比红酒更能让人激动兴奋。监视屏幕里面，是更为惊心动魄的屠杀。陈璨看到，那里，不止刘艺一人。

r白色的牛n，暖手的玻璃杯，陈璨觉得自己的血y沸腾得更加厉害。或许，她该去帮刘艺一把？不行呢，说过了是考验……陈璨被呛到开始猛烈地咳嗽。“你点了什么香？”陈璨惊醒。今晚的自己大意了。闭上眼，脑中全是鲜血跟着玻璃片的划过而四溅的场景。如今保持正常状态的自己，再加上小巧的瑞士军刀，那场面，鲜红的血珠喷洒的场景，该更加绚丽动人吧？睁眼，再闭眼。陈璨抽出自己的手再翻转覆盖上去，“没事。”凌厉的锋芒闪过，有道明晃晃的反光刺激了眼睛。没有血珠，白皙的肤色上有一条蜿蜒的薄薄的红痕，刀锋太薄太快，伤口极细极浅。而刀的余势，相差无几地划上另外一只手。

两只手连在一起，有一滴血珠在雪亮的刀缝上闪烁着又痛又喜的光芒，陈璨眨眨眼，看秦九歌那只试图阻止的手。砰地一声，有人踢开了门。正好看到陈璨和秦九歌无语执手的场面。“哟，你们真有创意，这样拉的红线不知道做不做数呢。”痞子样的刘艺大步跨过那些尸体，斜靠在田兴后面，笑着取笑。如果，她的手枪不对着田兴的后脑勺的话就更有笑谑的意味了。

“it’s okay。”陈璨叹气。然后取回自己的手，“进来吧。我保证不攻击你。”

刘艺笑了。秦九歌也跟着两人的视线往外面看去。田兴突然被惊醒一般想要回头却发现自己的脖子早已僵直，而后面，还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正抵着。凭空出现般，一个人走进门来。微微皱眉，他问，“什么时候知道的？”刘艺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居然是你。”秦九歌微微叹气，“choo，你眼睛怎么这么毒？”陈璨依旧是那种若有若无的浅笑，她眼光一向很好，“你几乎避开了所有的摄像头，但你不该几次跟在刘艺后面。刘艺的女人的感官连我都忍不住要称赞。”顿了一顿，陈璨瞄了眼那个不甘于坐以待毙的田兴，九歌早把l蜡烛给吹灭了，似乎那边的意志力也不错。她接着问，“小纯，你要找的是小糖还是别人？”刁钻而直接的问题。秦九歌暗暗扼腕，他知道小糖在与小纯接触过后就飞往了德国，但却不知道陈璨仅仅从这么一点就推断出了很多问题：比如确信了眼前的小纯的身份之不简单，比如跟g本家有过接触的小纯单身一人跑到这里的真正目的之类。有那么短暂的零点五秒的犹豫和沉默，小纯终于斟酌着说，“我叫安纯。安零是我的学长。”模糊不明的回答，但他却相信choo已经解读了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首先，他抱上姓名，是表示诚意；而小糖的事，“学长”一词可以说明很多事。他只是有些不解。他不知道自己为何急匆匆冲到田家大本宅的确切理由，却知道自己因为担心choo出事而单枪匹马地闯进了这个地方。途中，有局部停电，有修罗眼都不眨一下地收割着人命，尽管在专业的他看来还有些未成熟，但也很不错了。是刘艺。那么，跟着她，应该可以找到脱困的choo吧？以小纯原本的智商和理智，在知道choo 脱困之后是万万不会这样去见choo的。但，偷偷看一下就好，小纯如是想着。然后就全部都……坦白从宽么？他叹气，“我没想到原来是你这么大手笔。”陈璨怔了一怔，“可大可小的事儿，偏巧我给闹大了。”刘艺的眼神很好，虽然兴奋但还很理智。那么这次试验，算是合格了吧。只是自己，太过高估自己，以为已经克服了sc2却不料再下一种可以让人产生幻觉的香水上几乎就要溃败。

陈璨做事喜欢干净。她笑起来，问刘艺，“还记得我们上次看的电影最后结局么？”

刘艺眼睛里面折s出来了亮晶晶的光彩，“扎了？什么都烧光光？”——“你说怎么样呢？或者，要不要把你留下来指证我们呢？我一直都好奇污点证这个说法呢。”陈璨微微侧转问那个暗地里动作的田兴。会有什么样的问答呢？她很期待。

火光映红了半边夜空。电视里面的新闻正播报着那场浩劫。无一人逃出生天的事故。由爆炸引起的火灾，但具体如何记者也聪明地不提。是夜，s市黑道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最大势力的田家在一夜之间被打垮打散，“百足之虫”，“狗咬狗”永远是最为警察所乐见的。某陈姓局长带领手下立了大功。而s市余留下许多小的帮派，混乱无章但却难有大的案件。s市的警察们都极大地松了口气。但极少人知道，剩下的小帮派的头目其实都隶属另一个大姐大。

“我们应该庆祝一下。”大局已定。取下耳机，刘艺笑得嚣张灿烂。“为什么要四个人？”刘艺冷着脸问。原本在她的计划里面是不应该有小纯参加的。尤其是在她知道小纯的不纯之后。“因为你把地点定在了我家？”陈璨依旧是用那种温柔的却骄傲不容反驳的语气说着。

天色微明。早晨的空气总是让人觉得冰凉的舒服。打开门，四人缓步走了进去。一切都很新鲜。胜过这早晨叶片上闪烁着亮光的露珠。安纯赞叹般地叹气，“没想到能在这种地方看到这样的屋子。”“这话怎么说？”秦九歌依旧如常，仿佛眼前的这个安纯还是那个会羞涩地微笑的小纯。

“看似简单。防御指数却可以评为a级。”不容易潜入的屋子。独立的小别墅。带着大大的院子的两层楼建筑物。带着先进的安全门，然后还有极为朴素古典的刻满了花纹的大门。金属门之后的木门。终于打开了真正的最接近的大门。奢华。小纯如是评价着。进屋。独特的品味和装修。小纯再次确定。一切都是很舒适的恰到好处的点缀和家具。坐在沙发上小纯如是赞叹。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加上可爱的娃娃脸上毫不掩饰的赞叹和享受感，刘艺眯上眼睛看那个一切如常又异常的陈璨和秦九歌。——他依旧是小纯。安纯如是说。而choo和秦九歌也似乎没有看到过他高超令人赞叹的杀人艺术般，跟对待以往的那个小纯一样。

“既然是庆祝，姐姐，你应该会容许我到地下室去吧？”刘艺拉下那个有洁癖就要上楼换衣服的陈璨。陈璨皱眉，虽然看不出来刘艺身上黑色的t恤有血迹。但，她可以肯定那黑色掩盖下有着罪恶又华丽的红色梅花星点盛开着。“我希望你们先换衣服。浴室有两间。你们可以先用。”“这下我们可以开红酒庆祝了吧？”一身清爽的刘艺摇晃着手中的酒瓶，倚在陈璨身上微笑，“九歌去找开瓶器吧。”喝酒？等于陈璨脱线，等于被脱衣服画画？看不见的地方有两个人脸上都挂了黑线。对望一眼，确定不能放纵刘艺如是兴高采烈的发展。

“还是算了吧。”极有默契地两人开口。不约而同想起了那些照片，虽然很快就被毁尸灭迹的照片。 “大清早的开什么红酒，忙了一晚，你不累陈璨也该倦了。还是先补觉吧。”秦九歌慢条斯理地在刘艺那摄人的目光下说出理由。而陈璨在这时候很配合地打了个呵欠。安纯也赶紧补充，“辛苦了一晚，choo殿，要不要我先帮你按摩完再一起睡觉？”刘艺的弱点在于陈璨。所以两人都很聪明地选择了陈璨作为幌子。冷笑，刘艺叹气，“我们？一起睡？”她越发得意，手搭上陈璨的脖子便在耳边啵了一口，“我们是指几个人？”这个“我们”当然不会包括刘艺，虽然她有过何陈璨和小纯一起睡觉的经历……小纯、秦九歌和陈璨三人？刘艺笑得开心，“得有一个人陪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