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5)
周海平灰头土脸的来到医院,第一次感到他被栾萌萌伤害了,伤得有点体无完肤的滋味。
她明明知道他最怕狗,却偏偏放出一条狗来吓他;他明明知道他最要面子,却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狼狈不堪和一条狗赛跑。
一种失落的压抑在茫然的境域里悄然张开,在他的心里慢慢撕开一条口子。
糟糕的状态还在持续。
因为迫于无奈与狗比赛奔跑,他延误了给一个患者做手术的时间,惹得他的老丈人栾院长把他叫到办公室一顿毛批。
要知道他可是个对病人极负责的医生!他难过得血y倒流,额头上冒出丝丝冷汗。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走出栾院长的办公室后,他从口袋里取出一板消炎药,扔进嘴里,好苦的味道!手指不经意从*移到下颌,短而硬的鬃须,像刺猬的刺,从两腮的边缘一直延续到下巴。
这是怎么啦?
早上明明刮过脸的,难道是身体的机能发生了变异?!
一个一脸花痴的小护士跑到他的跟前,嘴咧得跟荷花似的对他说道:“周主任,有人找!”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脸上就被人重重的击了一拳。
他只感觉到眼前一黑,接着,腮帮子上,就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嘴角,竟有一股腥咸的y体,缓缓流出,带着温热,滴落在医院白色的地板上。
“打人了!”小护士惊恐的叫声忒响。
要是有人再说张赫和栾萌萌不是亲姐弟,肯定没人信了。一个悍妇,一个暴徒,半点知识分子君子动口不动手的美德都没有。。
率先冲过来的是栾院长,在他办公室门口发生打人的事儿,那还了得!
他当然不能置之不理。
看见挨打的是他的女婿,他老脸一黑!
可抬头一看打人的人,他黑着的一张老脸立刻变成了笑脸,讨好的笑:“赫,你怎么来了?”
“哼!你要再敢动我姐一个指头,我立马废了你个杂碎!”张赫冷着一张美脸,恶声恶气的对周海平说道,顺便很不爽地横了一眼还不被他承认的爹,在众目睽睽下,迈着要紧不慢的步子走了。
“好帅哦。。。好酷哦。。。好有型哦。。。”身后一片花海声。这帮小护士要是知道这酷酷的小帅哥就是她们未来的boss,铁定不会跳槽的。
“院长,要报警吗?”一个保安傻乎乎的跑过来问道。
“报警?”栾院长老脸一垮。“你还想不想做下去了?”那保安一听这话,变成一棵杨树立在那儿不动了。
栾院长走了几步,回过头对还在m嘴角血丝的周海平很严肃的说道:“海平,你一会儿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他虽然年纪大了,却还不糊涂,儿子张赫都打到医院里来了,事情一定不简单!
周海平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掉进了深沟里的羊,沮丧极了。
不过,他到底是拿手术刀的,心理素质一向蛮好。
眨巴了几下眼睛,他很快就想好了一会儿对付他老丈人的说辞,夫妻打架算不了什么大事,他不是经常在家关着门和丈母娘干仗吗?他相信他的老丈人一定能理解他一时*的行为。
至于动手的理由?
他m了m还在流血的嘴角,寻思了片刻,对!就往动手打他的少年身上推。说他发现栾萌萌和这少年过从甚密,看不过眼,一时*才动手打了栾萌萌。
还能顺便探个底。
刚才他老丈人的态度分别在说,这个叫张赫的少年和栾家的关系很不一般。不然以他的脾气和个x,那小子最屁也会被拖到医院的保卫处被暗揍几拳。
周海平不傻也不呆。他得守好他的一亩三分地,男人要是没了事业,那就是一条流浪的狗!
他用手抚了抚额头,他现在最头疼的是他的脏病。可,他能到哪儿去治他这不能说出口的病呢?这同城又有哪家医院的医生不认识他周海平呢?他随便往哪个医院一站,整个同城马上就知道他周海平得了x病了!那他还哪有脸在同城混下去?!
懊恼之余,他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自言自语道:“我*的真傻,萌萌一定早就知道罗美薇那个*有病了,不然她不会一直叫她妇科病!”
他眉心突地一跳!
怎么忘了栾家有一手治(x)病的绝活了?而且那绝活的嫡系传人就是他的老婆栾萌萌啊!
周海平灰暗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明朗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她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他决定去求他的老婆栾萌萌帮他治他的(x)病。
正文 (56)
池田坐在车里,全程欣赏了人与狗的斗趣。
他摇了摇头,这女人真不是一般的悍!
不过,那拿玫瑰花的男人也太没用了,居然会怕一只狗!活该他被这悍妇玩!
自打两年前的那场车祸抖出了池家的秘密后,他这个浪迹在澳洲的池家逆子,便返回同城接手了池家的生意。
对栾家,他只有一个词儿,恨之入骨。
昨夜返回办公室后,他调出了这两年收集的关于栾家的所有档案仔细的翻看了一遍,脑子里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复仇计划。
他要让栾家的这个女人爱上他,怀一个池家的孩子,然后快生的时候再逼她去做流产。
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才是复仇的最高境界!
栾萌萌。。。中医师。。。一忽悠人的职业。。。百度一搜,诊所的地址,电话就都有了。
还是彻夜失眠。
第二天一早,稍作修饰后,他带着他的复仇计划出发了。
他蓄着短发,上身穿一件白色的圆领的短袖t恤,x口上印着“le guard”字样,他长得太高,t恤明显有些短,露出纤细结实的腰,下配一条深蓝色的运动裤,整个人看去特帅、特休闲。他的皮肤没有昨晚看着那么黑,一种浅棕色调和着有光泽的金黄,使他的面庞看起来健康中带着冷俊的秀气。
池田推门进诊所的时候,栾萌萌正光着脚在练太极神功。
甩耳光事件后,她抽了个空进行了一下自我反省。通过这次事件,明显的说明自身的修为不够,要是一直坚持修练爷爷教的太极神功,周海平甩嘴巴子的时候就能很淡定的一躲,反手再来个四两拨千斤,趴在地上的就是周海平了!
见池田推门进来,栾萌萌的瞳孔只放大了一秒,就恢复了常态。
她低头看了一下自己雪白的脚背,涂着红色甲油的十个脚趾头悄悄告诉她,这个小气的男人来找你要钱来了!
哼!为了几万块钱居然找到诊所来了!她突然有点上火了。
淡定。。淡定。。。修为。。。修为。。。
为了这个小气的男人毁了72式神功,太不值得了!她吸了口气,继续打她的太极神功。
吸气。。。呼气。。吐气。。。抬手。。。翻转。。下腰。。。。
池田这人一向沉稳,不动声色的在一旁的椅上坐了下来,延续他的好习惯,惜字如金,但他幽暗的眸子却在闪动。
这女人的身体像海里的蛇一样柔软,能把男人的腰缠上三节。她带着水汽的眼睛能泛出桃花来,呵,她*的声音一定荡气回肠,能将男人淹没得连叫喊声都像要喊进身体里。。。
难怪唐钰那风流哥迷她!
栾萌萌吸气收功,然后自顾自的趟过走廊,进了休息室。没一会儿,她穿着得体的白大褂,端着一杯茶从休息室款款走出来。
她像一个从深宅大院走出来的闺房格格,举手投足间都显得格外的端庄大方娴静优雅,惹得池田有那么会儿恍惚,这悍妇怎么突然一下子变成淑女了?
栾萌萌将茶杯放桌上,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粉色的盒子打开取出一串钥匙,淡淡的玉兰花香扑鼻而来。
“走吧。”她对池田轻声说道。
“去哪儿?”池田幽暗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
这女人跟变色龙似的,一会儿一个样。
“隔壁就是银行,我们转钱去。”她端起桌上的茶杯,品了一口,淡然的说道。
“我不是来要钱的。”池田沉声说道。茶香很淡,他闻出那是宜城的云雾茶,虽没有龙井那么有名,但会品茶的人喝过后都说那是茶中极品。
“那你来做什么?”栾萌萌横了池田一眼,她不想搭理他。小气不说,帅得有点y森森的。
“这里是诊所,我当然是来看病的。” 他的脸突然靠近她。
“看病?!”跟一张漂亮得有些过分了的脸靠得太近,总会让人心跳加速。不信,你试试!
“咦,你的脸怎么红了?”他明知故问。心中有点意外这女人居然还会脸红。
栾萌萌的身体往后退了一步,分辩道:“是涂得胭脂好不好。”
“涂得胭脂?”池田的脸贴得更近了,故作迷惑的说道:“好像更红了。什么牌子的胭脂这么好用啊?”
“你。。。”
突然巨响的手机铃声及时解了栾萌萌的围。一看是周海平的电话,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萌萌。。”电话里传来周海平不太平稳的声音,情绪似乎有点激动。“我们能找个地方谈谈吗?”
“不能。”栾萌萌很淡定的拒绝了,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的那张脸。
“那。。那。。我能求你个事儿吗?”周海平难得用这么低声下气的声音对栾萌萌说话。
“什么事儿,你说吧。”栾萌萌用手理了理头发,这误入歧途的男人该不会是想向她忏悔吧!
“你。。你能帮我治病吗?”周海平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我被美薇。。不。。那个*传染上了。。。”后面的话他有点说不出口,不过他猜栾萌萌一定能听懂他的意思。
知夫莫若妻嘛!
“呵呵,周海平,你让我帮你治那种病?!”栾萌萌咧出一个极大的嘲讽笑容,原本还很低的声音突然拔高了好几度,震得一旁的池田浓眉一蹙,资料显示,这个叫周海平的人是她的丈夫。
“周海平,我看你真的是病得不轻,不但*得了病,连脑子也得了病!” 栾萌萌一双美丽的眸子瞪大阖圆,就像突然看见了一个外星球来的怪物。
“萌萌,你不是医生吗?医者父母心,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周海平的确有副好口才。
栾萌萌一听这话,不由得恨得咬牙切齿!如果周海平此刻站在她面前,她会直接照着他的*子地方狠狠的击一拳,直接废了他的武功。
她吸了口气,算了,这个男人现在连块抹布都不如了,和他怄气等于和自己过不去。
她平息片刻,对周海平冷笑道:“周海平,你想让我帮你治病也行,除非你答应我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周海平心中一喜。
“第一,让太阳打西边出来;第二,让咱同城的江水倒灌回三峡大坝。只要你能做到这两条,别说让我帮你治病,就是让我帮你的老相好把那一生臭病治好都没问题,我还保证能让你们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一家三口幸福的过日子!”说完,她用力把手机挂断了。
那头的周海平听着耳边传来的阵阵忙音,感觉身体里蓬蓬**涌动着的血y好像突然凝固了一样,他浑身一抽*搐,*一热,小便竟失禁了。
正文 (57)
“你是不是也和他一样得了肮脏的病?”栾萌萌一受刺激,就开始胡言乱语。“我告诉你,姑nn对治那样的病没兴趣!”
“我一向洁身自好。”池田语调平缓,唇角带着难得的浅笑。今天这趟来得正是时候,纠正了资料里的一些错误的信息,栾家大小姐的婚姻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美满幸福。
“哼!姓周的还有洁癖呢!” 栾萌萌略略转了转眼珠子,一脸的不屑。
池田一怔,她的眼睛漆黑如墨,就是愤怒的时候也是深如古井,有这样一双眼睛的女人都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所以攻心为上。
“我失眠,经常失眠。”于是,他坦承相告。是的,他患有严重的失眠症。
栾萌萌扫了一眼池田,这人虽然小气,但好歹曾帮过自己。她今天没打算开门应诊,但人既然已经来了,就没有往外赶的道理。
“多久了?”她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病人档案登记表,平时这样的工作都是吴楠做的。
“二年。”池田抬了抬略显疲惫的脸颊,扭了一下他看好的脖颈。“因为一场车祸。”既然与她的纠缠已经开始了,他没打算隐瞒,更何况他也想看看栾家的人是怎样打着名医世家的旗号进行招摇撞骗的。
“车祸?”栾萌萌的声音抖了一下,握着笔的手也跟着抖了一下,划在纸上的笔尖将雪白的纸戳了一个窟窿。
“姓名?。。。”
“池田。。。”
“x别?。。。”
“男。。”
“年龄?。。。”
“31.。。”
“出生年月日?。。”
“xx年6月18日。。。”
呵!居然和老娘同年同月同日生,不晓得会不会和老娘同年同月同日死!
“已婚未婚?。。。”
“未婚。”
“职业?….”
池田顿了一下。“曾做过救生员。。。。。。”
栾萌萌嘴角一抿:“还以为你身上这件衣服是个纪念品呢!”她忍不住多看池田一眼,想不到这小气鬼还怀踹一颗爱心。
“每次诊疗费4000,一周二次,预约时间打这个电话。”栾萌萌递给池田一张卡片。
自己送上门的,不宰白不宰!
见池田静静的看着自己。栾萌萌嘴一咧,皮笑r不笑的说道:“嫌贵啊!你可以不看的。”
“就从你借我的钱里扣,可以扣十次。”池田一脸风平浪静,他的声音不y冷的时候特别好听,像是夜间的溪流,晨起的山风。
“用不了十次,一个疗程七次。要是七次以后,你睡在床上还不打鼾,诊金我如数奉还。”栾萌萌自信起来的样子真的很美,像一朵迎风盛开的蔷薇。
“那就从今天开始吧。”池田的眉峰轻抖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离她的面庞特别近,近到可以看见她眼中的自己。
“不,从下次开始。”栾萌萌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见池田冷着脸看着自己。“放心吧,今天不收你的钱。”她的声音忽然轻得像是一片羽毛,被风徐徐送到了池田的耳边,酥酥的,他半天才反应过来。“为什么?”
“因为她今天与我有约。”门口突然闪进唐钰的挺拔的身影,他盯着池田的目光冷得像寒冰里取出的匕首,脸上却一如既往的挂着他招牌似的坏笑:“池兄今天怎么这么有空?”
“我来看病。”池田一脸风轻云淡的表情。对唐钰,池田决定采取以静制动的方法。
他可不比她那个得了病的丈夫。他和他从小玩到大,对池田他颇为了解,真把他惹急了,他耍起狠来,一般般的人是招架不住的。他现在还不能确定,唐钰对栾萌萌到底只是一时兴起,还是真的喜欢,他需要在一旁静观。
能不为一个女人,伤了兄弟间的和气当然是上策。他用手拍了拍唐钰的肩膀,轻笑道:“唐兄,我先走,改天约你喝茶。”
他看都没看栾萌萌一眼,身影就消失在诊所的门口。
回到车上,他快速的拨了一个电话:“阿东,给我仔细查一下周海平这个人的底细,特别是要查清楚他得了什么病?”
现在首先要做的事儿就是让周海平这个男人从栾萌萌的生活里退场。至于唐钰,池田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可以慢慢来,那不还有白冰冰吗?
正文 (58)
唐钰一步窜过来挡住站起身的栾萌萌,把她直接就抵在了墙壁上,然后让她用两只手支着墙壁。不过,这回他长记x了,在把栾萌萌变成壁画前,他把诊所的大门关得阖严实。
“说,他来找你做什么?”他盯着栾萌萌的眼睛,想在那里找到答案,但栾萌萌的眼睛里只有怒气。
他直觉,池田那小子没安什么好心。
从幼儿园到高中,他就总冷着他张俊脸,从不主动和女生说话,就好像天下的女人都和他有仇一样。上大学后就更不用说,他曾一度以为他的x取向偏同x。但有天在酒吧,一gay同学喝多了点,见池田长得太帅,没忍住上来搂了他的腰,被池田当场就给打趴在地上。
“他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他来这里是看病的吗?”栾萌萌盯着唐钰那张y得像要下雨的臭脸,她搞不懂他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大的火气。
“呵!那小子能有什么病!身体壮得跟头牛似的。”唐钰低声咒骂着,修长的手指慢慢捏着栾萌萌的小蛮腰。
她身体的每一分每一寸,他现在比她本人还熟悉。他耕耘过很多块沃土,却从没有哪块地像栾萌萌这块地肥,肥沃得直流油,手一搭上就能听到她血y里激情奔流的声音。。
“他。。他说他有失眠症。”栾萌萌被唐钰捏得有点小喘。
“失眠症?”唐钰的捏着她腰间的手指一顿,但只停一下就又接着捏,指尖的力度比先前更大了些。
“你快放开我。。。”栾萌萌只觉得身体像过电了一样,麻酥酥的,脸上一片潮红。她有一丝迷茫,自从和这种马在一起后,她发现她的欲望变得比以前强烈了,他稍微一撩拨,体内沸腾的因子就像发洪水一样开始泛滥。
“不放!”唐钰继续y着脸。“谁让你背着我和其他的男人搭讪的?”他腾出一只手解开栾萌萌白大褂上的扣子,大手直接伸进她的露背衫里,嘴里还喋喋不休着:“不是告诉你了,他是个坏人吗?还。。。”
栾萌萌被他撩拨得不行,不想听他继续说下去,她用嘴封住了他的嘴。
唐钰不说话了,他紧紧地搂着栾萌萌,一边吻着她,一边说:“暖暖,说你想要我……”他像个讨糖吃的孩子,吻得有点太用力,栾萌萌觉得*好像都被他*得疼了,*也被他*得好像要揪掉了一样。但是她忍住了,没有挣,任由着唐钰用力地亲吻她,甚至有一度,她觉得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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