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哪写到哪
最近没发生什么大事,家中人丁又单薄,门也没出过多少回,更不好意思跟大家分享捷运坐到饱的经验,以免被捷运局列为黑名单。此外,再加上手头严重紧缩,所以与美食、旅游、帅哥、宠物、3c、趣事、美容心得保养完全无缘的苏打,只能直接来谈谈说故事这件事了。
掰故事掰了那么多年,各式各样的主角都努力尝试,管他是善男、恶男、深情男、花心男、腹黑男还是猪头男;同样的,各色各样的情节都得努力发想,管他是不是搞不清楚状况的上天下地,赶时髦又落后八拍的穿越时空,违反正常人类思考范围的白目脑残反应,甚至让人半天m不着头绪的天外飞来一笔。
老实说,我很少看爱情小说,因为不想写着写着突然产生了既视感,虽然我少女时代真有这种经验,望着身前的人就知道他下一句要说啥,害我一时以为自己超越了时空有了超能力,只可惜人一老,心灵也跟着不再纯洁,那美好的感觉也就一去不复返。
虽不看爱情小说,但故事还是要写,而且也不能老写一样的,得变着花样写,不过想是这么想,可世上的事哪能尽如人意,再加上老狗变不出新把戏,所以好听点说,叫风格,换个说法,就成了老梗。
没事,苏打是老梗专业户,这大伙儿早明白了,我也就不再自我吹捧了,但虽是老梗专业户,偶尔还是能写到自己心情很好的主角与故事,就像这回故事里的那个傻蛋。
这傻蛋出现的时机很早,爱装熟也爱串场,有没有抢去别人风采我不清楚,但在他自己的故事里倒是j力十足也风采十足。在写这傻蛋的时候,我的脑子里老有一个背影,蹦着、跳着、挥着手,很想是在告诉我——“爷在这里,是这个形象啊!记得,别写歪啦!”
没写歪,傻蛋,你就那副德行,想写歪也很难。
好,最后,郑重警告各位,这是一个关于傻蛋发傻的故事,一个我写着写着心情都很好的故事,但由于世上人有百百款,一样米养百样人,大家生活都不容易,所以若患有老梗不能症者,请绕道而行,真的不要那么辛苦,花了钱弄得自己心里不痛快就算了,还要浪费时间发泄?世间书有百百款,挑自己喜欢看的看,书市活络了,大伙心里都痛快,世界多美好。
楔子
人们说,那地方,天空是七彩的,泉水是脂凝白的,男子比女子少,歌声及笑声比话声多。
人们说,那地方,女子至上,男子退散;女子穿裤,男子穿裙;女子把持国政,后gy乱,面首无数;孩童只知其母,不知其父。
人们说……
但无论人们如何打探,那些真正经由女儿国女儿家腹中孕育出,那最器宇轩昂、魁伟有雄姿的女儿国男子,他们充满男子气概的俊挺脸庞上永远只会露出那最倾国倾城的一抹似笑非笑,然后将所有耳语留在风中,潇洒策马前行,只为能早一日赶回“虹城”,重回他们女儿国七辣那最最傲然且迷人的风采羽翼下——
一名帅气、随兴,专门协助友好邦国平叛御敌的飒爽女将;一名行踪诡秘,断案如神的智酷女尹;一名日日坐于斥候肩上号令群雄、保疆卫土的娇俏女帅;一名风度翩翩,外交谈判桌上迷倒众生的靓丽女爵;一名天天m鱼打混,却政和令申的狡慧女相;一名左手覆雨、右手翻云,却热爱伪装柔弱的烈火女卿,以及她们身后,那最美艳无双、睥睨天下的呛辣女皇。
生活在这样的国度里,享受幸福都还来不及,谁还有空管人们怎么说!
第一章
子月,天禧草原西北角金沙国边防要塞,漫天大雪。
雪片纷飞之中,一群黑衣军团排着齐整的方阵,无顾身上堆积的厚重雪片与刺骨的凛凛寒风,一语不发却杀气腾腾地齐步向金沙国边塞迈进。
他们久经沙场的黝黑脸庞上,无一丝畏惧,握着兵器的手,是那样坚定。
反观那因产出砂金致富,而屡遭他国觊觎的小国金沙国,边塞前的小兵们不仅一个个脸色发白,拿着兵器的手更没有一个不抖颤。
看似是一场完全一面倒的战役,但怪的是,那群来势汹汹的黑衣军团,却在金沙国边塞升起一面小旗之时,彻底止步。
“怎么了?为什么不继续向前走?”眼见胜利唾手可得,玖天国皇子急匆匆纵马至领军者身旁怒声问道。
“遇上老乡啦!”就见那脸上有道刀疤的统领声若洪钟地吼了一声,然后回头对身后的黑衣战士们用力一摆手,“好了,大伙儿就地休息。”
“老乡?”感觉着双耳的嗡嗡作响,望着那群重金礼聘来的海老国佣兵真的开始就地生火取暖兼闲聊,玖天国皇子的脸颊微微抽搐了,“你的意思是,金沙国也请佣兵了?”
“明摆着的啊!”刀疤统领边指着对面边塞升起的那面小旗,边跳下马,大大方方坐上手下人送上来的椅子,凉凉跷起二郎腿,“俺们海老国不就靠这吃饭的吗?”
“可你们收了我们的钱啊!怎么能拿钱不办事?”听及此,玖天国皇子的脸几乎绿了,“还不快去把金沙国给我拿下!”
是,玖天国皇子知道海老国由于土地贫瘠,物产缺乏,所有物资更几乎全仰赖进口,因此男子自出生后,便开始努力锻炼,练就一身武艺,以便成长后出外当佣兵,养家糊口,光耀门楣。
但既然是著名的“佣兵产出国”,在调度上总要有所取舍,怎么可以明知他玖天国早早便请他们来打金沙国,可为了赚钱,却又无顾商场道义与先来后到,派出另一支佣兵队伍到金沙国来?
更何况,当佣兵就要有当佣兵的自觉啊!怎么能在战场上遇到自己人后就立即停火,将雇主当成冤大头?
“着什么急啊!”望也没望玖天国皇子一眼,刀疤统领自顾自的烤火取暖,“我们海老国乡亲经年出门在外的,混口饭吃容易吗?要是每回遇上自己人都硬打,多对不起在家等我们吃饭的老母、娘子、孩子啊!”
“你……”
“放心,我们海老国做生意向来童叟无欺,所以还是能分出胜负的。”这回,刀疤统领更是大刺刺地开始吃花生了。
“你、你告诉我这胜负怎、怎么分啊!”指着身后那群已经开始卸甲的海老国佣兵,玖天国皇子气得都结巴了。
“单挑啊!五战三胜制。”刀疤统领一副不理解玖天国皇子因何如此大惊小怪的扬声说道:“这样一来,胜负立现,有什么不好?更何况若大家乱打一通,弄得无故损兵折将,再接不了下一单生意不说,家里那等我们回家的孤儿寡母们怎活啊?”
“你、你们简直——”听到这里,玖天国皇子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别吵,对方第一员战将排出来了,让那个我瞧瞧是谁……喔!是战力榜上排名第十的中山县老张,这也太客气了吧?”远望着金沙国边塞升起一面“中山张”的旗,刀疤统领一把打断玖天国皇子的话,在看仔细后哈哈一笑,转头对身旁人说道:“二疯子,让排名第九的通明县小李上好了,省得人家说我们欺负老乡。”
“行。”二疯子应了一声后,回身叫道:“通明小李,你今天当先锋。”
“知道了,就来。”远远地,一名壮硕男子眉开眼笑地高声应答着,接着开始整装披甲。
当“通明李”的旗帜升起后,刀疤统领继续凉凉喝着酒、吃着花生,但在对方第二面旗帜徐徐升起时,他却微微愣了愣,再转头望向身旁的二疯子。
“二疯子,家里搞什么啊?怎么又让荆大少出来筹钱了?”
“还不就上个月那场大水给闹的,g里拿不出钱来修堤了呗!”眺望着远方那面绣着“荆”字的三角紫旌旗,二疯子懒洋洋说道:“更何况听说三皇子马上要成婚了,可到现在还凑不齐人家要的聘礼哪!”
“发生什么事了?”在身后海老国佣兵疯狂的叫好与口哨声中,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劲的玖天国皇子急忙问着,“你怎么不再排将了?这回要排第几名的?还有,他们怎么也不排将了?”
“他们不会再排了。”刀疤统领缓缓站起身,大嗓门地回头叫道:“来,来两个想跟荆大少会会的,名次不限,地区不限,机会难得,要上就快啊!”
“为什么只需要两个?”在海老国佣兵们抢成一团想上战场之时,玖天国皇子努力扳着手指数着,“这样加上你,我们也只有四个人啊!”
“再多也是白上。”
“他们认输了?”听及此言,玖天国皇子眼眸一亮。
“认输个屁!”刀疤统领转头瞪向一脸喜色的玖天国皇子,“要不是给俺们留点面子,人家连第一个都不用排!”
“你不是海老国佣兵排行榜上的第一名吗?”听到这个与自己心底盘算完全相反的回答,玖天国皇子彻底楞住了。
“老子排第一有个鸟用?”刀疤统领呸了一声后低声骂了一句chu话,但脸上却有股掩饰不住的浓浓自豪,“俺们荆大将军王可是俺们海老国隐藏版战力榜上的顶级天王战将啊!”
隐藏版战力榜?他当初怎么没瞧见?
莫不会是这群臭佣兵光想赚钱,不想打仗的借口吧?
“我就不信了,你们一定在使诈!”一想及此,玖天国皇子忍不住怒目吼道。
“使个屁诈!”刀疤统领也同样一吼,“真要不信,你们上一个自己人试试不就知道了?”
“上就上!”玖天国皇子忍无可忍地转头一唤,“平风,你上。”
“没问题。”
回应玖天国皇子的,是本就对自己国家竟聘雇外来佣兵而不满许久的玖天国第一猛将,如今有这机会,他自然毫不考虑地应了下来,只为给海老国这群乡巴佬们见识见识,何谓真正的“猛将”!
终于,在刀疤统领这边将四面旗全升上后,第一场单挑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展开了,但由于双方战力不分轩轾,因此此役打得是j彩绝伦,日月无光,一直到半个时辰后,玖天国佣兵才顺利挑掉金沙国佣兵臂膀山的红丝带,在欢呼声中胜利而归。
眼见已胜了第一场,玖天国皇子立即打铁趁热地让自己的大将上场,而玖天国第一猛将平风自然自信满满、威风凛凛地纵马向前,然后边走还边不屑地对一旁的海老国佣兵冷笑。
大雪,依然在下,天候,更酷寒了,但海老国的佣兵们却无人发一语,而是在一股异样的期待氛围中,望着一匹缓缓由金沙国边塞大寨走出的黑色战马。
这匹战马其实很平常,毛色因常年征战而显得有些暗淡,马身上的战甲也有些老旧,但再老旧,也老旧不过骑在它身上那名男子身上那东少一片、西掉一块的黑色铠甲。
男子身着紫衣,身材颀长,脸上罩着一张古怪的人皮面具,让人怎么也看不清他的本来面目;他的身后,c着两支造型奇特的短戟,而骑马的姿态,不仅怎么看怎么没气势,并且边走,还便慵懒地打着呵欠。
“哎呀呀!那不是老崔吗?好久不见啦!今儿个天真冷哪!最近怎么样啊?”
男子嗓音不大,但穿透力十足,出口的话,连玖天国最靠后的战士都得以字字听闻。
“还不老样子,倒是大少您最近辛苦啦……喔!对了,我家小崔最近进大少您营里了,您有空就帮着教训教训,省得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的。”
一当望见那紫色身影,刀疤统领不仅立即笑逐颜开地回应着,更兴奋地大力挥着手,完全不理会一旁见他们竟在战场上话家常而气得脸红脖子chu的玖天国皇子。
“行啊!”荆琥岑继续打着呵欠,然后在望见那个因彻底被无视而再也忍不住向前急冲的平风时纳闷了一下,“咦?老崔,来的这个不是家里人啊!”
雪花纷飞中,一匹马,急速向荆琥岑冲刺而去,马上的平风,更是杀气十足地握着红缨长矛,毫不犹豫地往前刺去。
“是啊!听说是什么玖天国第一猛将,所以大少您爱怎么砍就怎么砍,出什么事儿都跟咱无关!”
“那爷我就不客……”
荆琥岑口中最后一个“气”字都还没说完,一阵若有似无的银光忽地在他身前一闪烁,原本冲向他的平风就那样由马上整个飞起,直飞至两丈开外后,才重重摔落在地。
“哎呀!老崔,真是抱歉啊!爷心里头光惦记着下一单,一下失神,手快了,忘了给你雇主留点面子。”
“没的事,老崔全明白,大少您甭在意啊!”
“这……”明明眼眨都没眨,却g本没望清荆琥岑究竟何时,又是如何出手的玖天国皇子,看着连爬都爬不起来的平风,整个人都傻眼了,“为什么我们请不到他?”
“你以为俺们家荆大少说请就请得着的啊!”刀疤统领得意洋洋地瞟了呆若木**的玖天国皇子一眼后冷哼一声。
“那他们……为什么请得着?”举起颤抖的手,玖天国皇子指向金沙国边塞。
“谁让你们要人时不仅挑三拣四,东嫌西嫌,给个钱还不干不脆,七折八折扣,更非得等打完仗才愿结清余款,要知道人家金沙国不等我们开口,就直接奉上十倍价,人选还全任我们决定,最重要的是……”这回,回答的人是掌管财务的二疯子,“人家一次付清呢!”
大雪依旧飘飞,五匹快马在一片苍茫大地上疯狂疾奔了一个日夜后,终于缓缓放慢马速,随意挑了个平坦处便就地扎营。
“在三皇子大婚前,还有几单啊?”坐在火堆旁,解决完金沙国危难的荆琥岑便大口喝酒,便慵懒问着身旁管行程的小杜。
“四单,一单单挑,三单带兵。”
“只有一单单挑?”听到小杜的回答后,荆琥岑有些不满意地骂了句chu话,“都快年终了,这让大伙儿怎么过年啊?”
也难怪荆琥岑不满意了,因为若是单挑,自然两组人马都是海老国佣兵,大伙儿不用太辛苦就挣得着钱;可若是带兵,那就表示只有他自己这方是自己人,必须真枪实弹上阵不说,其余那些暂时没工作,但家里还等着吃饭的佣兵兄弟们可就苦了。
“没的事,要不是亏得大少您,家里今年连年都过不去!”
“年是一定要好好过的啊!不过这帮人是怎回事儿?要打当然是选在这种时节打才过瘾!”放眼望着那一片迷人的漫天大雪,荆琥岑忍不住地叹了口气,“天候一好,爷怎么打怎么提不起劲哪……”
就那样与手下东拉西扯地闲聊着,待到月上东山之时,突然,远处传来的一阵杂沓马蹄声与杀伐声,令原本有些百无聊赖的荆琥岑眼眸忽地一亮。
“哟!那边开打了,感觉打得还挺起劲的。走,看看热闹去,顺带瞧瞧有没有生意可做。”
二话不说翻身上马,荆琥岑一马当先地敢至事发处,然后在望清眼前战况时,轻轻吹了声口哨,“乖乖,那几个娘们儿够悍的啊!”
无怪荆琥岑会这样说了,因为此刻在雪地上打成一片的,是一群流窜在天禧草原上的流匪,以及几名紧紧护卫着一辆华贵马车的女子。
女子们个个身手不凡,仅管流匪人数远远多过她们,但她们不仅面无惧色,神情坚毅,而且那股打死不退的执着更让人激赏。
这其中,最吸引荆琥岑目光的,是一名年约十八岁,身形高挑、纤细的翠衫女子。
明明围攻她的流匪最多,她的神情却那样的冷傲、淡定,挥剑御敌之际,右手长剑犹如灵蛇般在夜空中来回舞动,与此同时,她却仍有余力用左手指挥其余女子前后补位,将那辆马车保卫得滴水不露。
那种举重若轻、沉稳应敌的神态,让她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从容不迫的美……
“大少,那马车上印的,好像是女儿国穆尔特皇族七公主的家徽耶!”正当荆琥岑的目光不断随翠衫女子而动时,随后敢至的手下先是饶有兴味地观望着,然后在看清被流匪围攻的那辆马车时,兴奋地囔道。
“哦?看样子会是笔好生意哪!”
闻言,荆琥岑若有所思地一笑,可眼眸依然流连在翠衫女子身上,而在听及远方传来,那显而易见是来支援的流匪马蹄声后,他的嘴角突然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不过女儿国的七公主不是听说是个体弱多病,风一吹就倒的主儿吗?没事在这冻原上乱跑做啥?”
“云萳穆尔特跟咱三皇子的未婚妻是交情极好的手帕交,所以她们车后那一大箱贺礼,很有可能是要上咱们家,去给她姐妹大婚时庆贺用的贺礼呢!”
“哎呀呀!这么说来,咱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听及此,荆琥岑眼中的笑意愈发浓重了,“这么贵重的贺礼要是给人抢了去,爷都替三皇子心疼哪!”
当那一群前来支援的流匪愈靠愈近,眼见就要加入战局时,荆琥岑突然由自己的马上跃起,一个飞身,稳稳落坐至翠衫女子身后,并一把搂住她纤细的腰身。
“娘们儿,需要帮忙不?”
“滚。”仅管不知身后人是谁,但女子并没有惊惶,只是冷冷斥道,在那群流匪加入战局后,迅速指示所有女子撤回马车旁。
“别这样嘛!爷看你身手挺俊的,给你打个八折如何?”仅管翠衫女子的回应是那样冷淡,荆琥岑依然笑嘻嘻地说道:“左边。”
“再不滚,我连你一块儿宰!”剑往左一挥,翠衫女子将一名悄悄靠近的流匪砍下马后,继续冷声喝道,可一串热汗,已由她的颊旁滴落。
“真够悍的,不过爷喜欢。”热络地举起袖子为翠衫女子拭去颊旁热汗,荆琥岑愈笑愈欢畅了,“哎呀!你家公主的马车中箭了喔!五折如何?”
“你是来帮忙,还是来谈生意的?”听到荆琥岑的话后,翠衫女子一边挥剑御敌,一边忍不住回头瞪视着他。
就在此时,那辆被严严实实保护着的马车中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呼——
“小九!”
“哎呀!你家公主吓得不轻呢!那娇弱的呼喊声,爷光听着,心都疼了啊!”
自然同样听到那声虚弱、惊惧的呼唤,眼望着聚集了愈来愈多的流匪,翠衫女子最终只得牙一咬,“行了,三折。”
“四折行不?要不爷亏本了。”听到女子的话后,荆琥岑笑得眼眸都眯了,然后在谈笑间拔出身后短戟,瞬间将围在他们周围的流匪彻底净空。
“你的手抵去那一折了!”
虽有些讶异荆琥岑行动的迅捷与效率,但翠衫女子却用力拧着他不知何时隔着衣衫紧握住她左边丰盈椒r的手,然后狠狠瞪视着他。
“哎呀呀!女儿国的娘们儿算得还真j……”甩甩被捏痛的左手,荆琥岑假意叹了口长气,接着倏地由翠衫女子身后飞起,“爷这回真是亏本亏大喽!”
望着那戴着一张古怪面具,懒洋洋地抢了一匹马后,像醉了酒般摇晃前进,却将敌人打得落花流水,一个个哭爹喊娘奔逃而去的荆琥岑,骑在马上的翠衫女子——云萳穆尔特,神色虽依然淡漠,但眼眸却微微一眯。
很好,上钩了。
是的,云萳穆尔特——为了打探近些年来让天禧草原周边各国关塞又爱又恨的海老国大将军王荆琥岑真正实力,因而故意在得知他可能行经路径后伪装成小九,设计并引发这一场“流匪抢劫”的女儿国七公主。
这样的计划当然风险十足,但她云萳从来不怕危险,并且义无反顾。
而在她过去的认知中,这名鲜少有人见过其真面目的男子,是个身手高绝,领兵一流,却嗜钱如命,x好渔色,言行chu鄙,俗不可耐的下流色胚。
如今一看,那些传言似乎还真不是空x来风。
但纵使如此,她也绝不会单凭一眼就全盘接受世间传言,毕竟像他这种位居高位,一旦现身,几乎整个天禧草原都严阵以待的佣兵之王,她有责任,更有义务将此人的底细及弱点彻底挖出,以备不时之需,甚至在他的行动危及女儿国时,想方设法将他除去,无论多危险及困难。
在世人眼中,身为女儿国最小的公主,受尽万千宠爱的她,温柔良善,弱不禁风,然而,又有谁知道真实的她,由于习武资质优异,不仅武功居七姐妹之冠,更身为女儿国地下情报收集头子!
正因自己也戴着面具,所以云萳比任何人都明白,像荆琥岑这样一名看似身家背景都无任何特意之处的寻常军头,之所以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绝不仅仅只是为了 防止暗杀,他的身后,绝对有不可告人之秘——
因为现龄三十四岁的他,曾在十年前以闭关为名,彻底消失一整年。
闭关?开什么玩笑!
谁人都知,对一名二十四岁,现役,威势正盛且自信爆棚的青年将军而言,最好的修炼地就是战场,况且,除他之外的海老国将军们,也从没有一个人是特地闭关锻炼武功与战法的。
更可疑的是,他究竟因何消失,而他消失的一年中,究竟在做什么,那么多个国家用尽各种办法,竟都无法知晓!
自然,当时有许多人都猜测他是因伤才会退出沙场,可一年后,重新出现于世人眼前的他,不禁较过往更勇猛、更万夫磨敌,还在短短三年内,便荣登海老国大将军王之位。如今,依他的状况看来,极有可能还会蝉联往后数十年。
这样一个人,绝对是个恐怖的存在。
云萳相当清楚,探索这样的秘密,必定带着凶险,但只要能达成目的,只要对女儿国有利,只要能帮上姐姐们的忙,她从来不怕危险,就算使用美人计,她也在所不惜。
毕竟女儿国与海老国向来没有邦交,仅管现在看来井水不犯河水,但万一有一天……
“九娘们儿,爷帮你收拾干净了,你说,你要怎么感谢爷啊?”
当云萳暗自冥思之时,她的耳畔突然传来了荆琥岑吊儿郎当的慵懒嗓音。
抬起眼,远望着荆琥岑那样理所当然地用双手强搂着两名她手底下向来j悍无比,如今却敢怒不敢言的亲信,得意洋洋地朝她走来时,她在心底低咒了一声,然后理也不理他,迳自转身向马车走去。
“我说,阿九啊!别这么快就把爷打发走嘛!爷可不是那么随便、不负责任的男人哪!”
望着云萳由马车中取出一个华贵的珍宝盒,荆琥岑突然放开身旁女子,缓缓走向她,然后将唇俯向她的耳畔,摇了摇食指。
“更何况这天禧草原上啊!坏人很多的,特别在年关将近之时,好危险的。”
“所以呢?”无视鼻间传来的那阵纯男子气息,云萳冷眼瞅着眼前那张怎么看怎么怪,虽材质极薄,透气x极佳,却由头至颈,将他本来面目彻底遮蔽住,如唱戏人脸谱似的诡异面具。
“老实说,爷实在心疼你们这群娘们儿啊!所以爷决定了——”完全不在乎云萳的盯视,荆琥岑说着说着,突然两眼放光地将视线s向马车后的那几个大箱,“一路将你们护送至海老国,而且你们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力!”
一路护送到海老国?没有决绝的权力?
g本就是想假借护送之名,行勒赎之实,大敲女儿国竹杠嘛!
不过这样也好,毕竟若能利用这段时间好好观察这个痞子王的底细,甚至寻找处他的弱点,那些钱,就当缴学费了。
“甭谢,也甭客气,更千万甭因爷的贴心,心生感动而爱上爷!”望着身旁除了一脸冷然的云萳之外,一干女众全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荆琥岑不仅慨然地望天兴叹,“毕竟爷本就是个世间难寻,古今罕见的仁心仁德的侠义汉子,生平最怕的,就是见着你们这群娘们儿因争宠不得而伤心欲绝的小俏脸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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