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后,又有两个猎人在山上的小屋里过夜。他们半夜又听到了梆梆的敲门声,便各拿了弓箭和猎刀守在门后,准备随时射杀。
过了半晌,敲门声消失了。其中一个猎人壮着胆子去推开门,却发现门外什么也没有。——那狼早就预知到了他们的行动,在开门之前就跑得没影了!
发觉狼不在,两个猎人松了口气,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走到屋外看了一下。他们发现草地上空无一物,只留下一连串狼来过的脚印……”
人们安静了一会儿。忽然,司冬墨皱眉道:“乐伯,您说的是,‘狼来过的脚印’?也就是说……”
乐伯淡淡道:“是的,地上只有一行从远处走到屋子前的狼脚印,却没有折返的足迹。这说明,狼来过,但是,并没有离开……”
第22章 鸟要剥坚果
山林里冷不防吹过一阵凉风。人们被乐伯讲的故事所震动,背后已经冷汗涔涔。司冬墨头顶上站着的小鸟猛地哆嗦了两下,绵软的肚皮一呼一吸、剧烈起伏着,圆鼓鼓的身子竟一下子瘪了下去。
看见几个年轻人都呆呆地盯着自己,小鸟团子更是吓到变形,乐伯改了脸色,笑了笑:“小伙子们,都别紧张。这些故事也都是传闻而已,不一定是真的。我自己也没经历过这事儿,说不定是村里的老人给这事儿加油添醋地编造过,故意说给刚进山的人来吓唬他们,让他们在林中里老老实实、不要乱逛。”
然而任他如何安抚,这故事到底已经说给大家伙儿听了,而且他们刚才是真真正正遇上了画皮狼,阿财还被那它伪装的邪法所蒙蔽,至今昏迷不醒。惦记着那诡异的怪狼,一行人心情紧张得不敢多说话,一直紧赶慢赶,终于在下午出了山,回到了乐庄。
进村的感觉非常美妙,令人舒适又安心。不论怎么说,祁砚永远喜欢有人气儿的地方,无论城镇或是乡村,都比走上好几天都不见半个人影儿的大山好很多。
他们把板车赶到乐伯的家中。阿进把阿财背进屋,忙着给他弄药,乐伯等人则留下来,把几个人采摘到的山货分包清点。
“这一趟进山,草药收了十二斤,咱几个平分。山鸡打了两只,都是阿财的。其它的山货一共收了三百九十斤。咱们家三个人收了二百四十斤,剩下冬墨的一百斤,还有阿财的五十斤。”
乐伯把司冬墨的那一部分拿出来,两人合力将之用麻袋装好。
“这些药草和蘑菇之类,我们自家可以做简单的加工。不过,榛子栗子什么的都需要剥壳之后才拿到市上去卖。冬墨,要不这样——把你的这些果子和我们一块儿拿到村东的老谭家去,请他们剥壳。”
司冬墨略一思忖,“乐伯,剥壳和没剥壳的坚果,价钱怎么算?”
“没剥壳的一斤十个铜板。剥壳的要翻上一倍多,每斤二十多个铜板。”乐伯答道,“其中,给老谭家的钱,是剥一斤五个铜板。”
“咕叽咕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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