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这份温暖是从什么时候变的,她竟毫无所觉。
或许不是毫无所觉,而是太过相信对方,从来未曾往这方面想过,她从未想过背叛,也从未想过对方会背叛。
这些情景在静谧的夜晚越发清晰的在脑中回放,扰的她烦不剩烦,干脆穿起衣服到外面走去。
夜晚的小镇非常宁静,只有脚步与青石板撞击时发出的响声和小道两边潺潺流淌的水声。
因为是旅游城市,即使这么晚,也有几家小饭馆门前的灯笼是亮着的,她推开那雕花木门,走进店里,身体顿时暖和许多,店里零星地坐了两三个客人,边吃着东西边聊天。
她拿了菜单看了看,点了碗牛r面。
这家店的老板是重庆人,红彤彤的一大碗牛r面端上来光是看着就觉得热呼呼的,爽的不行。
她连忙道了声谢谢,抽出筷子喝了一口汤,辣的她张着嘴呼呼喘气。
老板用一次x杯子倒了杯水递过来,“辣吧?喝点水。”
她猛灌了一口水,抬头朝老板笑道:“过瘾!”低头呼啦啦地吃了口面条,抽出纸擦了一下火辣辣的嘴唇,问老板:“老板,还有辣椒么?不够痛快,我想再来点!”
老板爽快地拿了碗红油熬的辣椒酱上来,“你这妹子湖南的吧?这么能吃辣!”
她没回答,接过老板的辣油,哗哗挖了两大勺,正碗面都红了。她端起碗,仰头咕咚了一大口汤汁,辣的嘴巴、咽喉乃至胃里都火辣辣的痛,嘴巴辣的跟香肠似的,顿时汤面共嘴巴一色,眼泪与鼻涕齐飞。
她一边吃面一边痛哭,看的老板目瞪口呆,还以为这姑娘怎么着了。
她正要再抽纸巾,面前突然出现一只干净的手,拿着纸巾递在她面前,她以为是老板,接过来道:“谢谢!我没事,太过瘾了!”埋头又呼呼苦吃。
耳边只听一个熟悉又好听的声音宠溺地笑着说:“慢点吃,没人抢你的!”
她闻言猛地抬头,跟见了鬼似的惊呼道:“苏遇?”她尴尬地呛了一下,咳嗽的脸都红了,苏遇无奈地从她对面的座位走过来拍着她的背,她连忙伸出一只手挡开,身体避让着,一边咳嗽一边问:“你……你怎么在这?”
她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擦着眼泪掩饰地说:“刚刚辣椒放多了,辣死我了!”
苏遇没说话,抽着纸巾帮她擦不停往外流的眼泪,将背包里的水抽出来递给她:“喝口水。”
她辣的够呛,接过他递来的水仰头就咕咚咕咚喝个j光,抚着x口长呼了口气,“舒服多了!”
再一看杯子,不对,这是苏遇平时常用的杯子,脸上刚刚缓下去的红晕腾一下又回到脸上,整张脸都涨的跟猴子屁股似的,想到那个尴尬的早上,一直鸵鸟心态躲避苏遇的她目光游移,不知该往哪儿看,满脸窘迫。
苏遇倒是直接,唇角喊着浅笑,目光澄净中透着期待,“你是在躲我么?”
“怎么可能?”沈年华连忙抬头反驳,“很明显我是出来旅游的好不好?”待看到他眼中温和的笑,脸再次红了,窘然道:“你怎么在这?”
苏遇眼睛看了一下他放在椅子上的旅行包,笑着说:“我也是出来旅行的。”
“哈哈,好巧。”她干笑。
苏遇微笑点头,“是啊,好巧。”
沈年华狐疑地睨着他,“现在可是三月份,你不是在上班么?怎么跑出来旅行?工作怎么办?”
苏遇用他自己的杯子去接了杯温凉水给她,轻描淡写地说:“我辞职了。”
“辞职?”沈年华惊呼,“你没事吧?”那个位子可是宁靖费尽心机也想得到的,他居然这么云淡风轻地就辞职了。
苏遇淡淡一笑,漂亮的眼睛紧紧凝视她,“时机到了,就辞职了。”
沈年华黑线,什么叫时机到了,就辞职了?辞职还要时机?
“那你怎么会在这?”
苏遇纤长的睫毛扇了扇,理所当然道:“旅行啊!”
“我知道你旅行。”沈年华正色地望着他,“可这么晚,你怎么会在这?”
“饿?”沈年华相信他才有鬼,她指着这家店里放在门口的小招牌说:“苏遇,你骗鬼啊?这家店是重庆小吃,我记得你不能吃辣吧?”
他微微一笑,妖孽横生,朝她身后叫道:“老板,来碗招牌牛r面,不加辣。”
两人吃完面后从店里出来,沈年华走在左面,他跟在她右边。
她停下,他也停下。
她纠结地转过身,“苏遇,你跟着我干嘛?”
苏遇一只手背着双肩旅行包,很无辜地看着她:“这么晚,客栈都关门了。”
言下之意就是,除了跟着你,我无处可去啊。
“你出来玩都不提前订好酒店或是客栈?”沈年华无语朝前走,“我回客栈问问阿泰,看他还有没有房间。”
“阿泰是谁?”苏遇问。
“客栈老板,也是火塘酒吧的老板。”
此时万籁俱寂,路上除了潺潺流动的水声,就只听见两个的脚步和呼吸声,她感到有些急躁,有苏遇在就觉得哪里都不对劲,可又不能将他一个人扔下,望着路灯将两人拉的长长的银子,就像一对情侣相携在静谧的夜里散步。
这里是温暖的最南边,虽是三月,鲜花也都已盛开,空气中还能闻到甜甜的花香。
两人七弯八拐地穿过一条条小弄堂,终于看到一面坑坑洼洼的土红色泥墙上书写者三个大字:神人居。
“到了,就在前面!”她有些不自在地说了一句。
苏遇‘唔’了一声,笑问:“你是不是怕我?”
沈年华心突地一跳,矢口否认:“谁怕你?你又没有三头六臂。”
“我有三头六臂你就怕我了吗?”
她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有三头六臂也当不了哪吒。”
被他这样一打岔,心里的别扭劲儿顿时少了很多,推开门进去,院子里一片寂静,冰凉的月光洒进院子里,可以清楚的看见院子里的摆设,一张半人高的木桌,一张摇椅,还有一弯摇篮似的秋千,院子角落里的一人多高的月季正开的鲜艳,桌上的陶罐里也c了几支,苏遇手欠地上去摘了片花瓣在手里,坐到半圆形的木质秋千里,一摇一晃地看着她。
她看了他这幼稚的行为一眼,给客栈老板打了个电话。
由于客栈的老板同时还开了个酒吧,通常都要到晚上一点多,所以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他还是在的。
说了情况之后,老板表示已经没有房间了。
“怎么了?”苏遇见她神色纠结,浅笑着问,似乎毫不在意自己晚上的住宿问题。
“客栈老板说没房间了,这么晚了,哪里找客栈去。”她焦急地看着他,“你怎么这么晚?”
苏遇笑笑不语,坐在摇篮里晃啊晃的,“那我就在这里睡一晚吧!”他往里面一倒,挺随遇而安的。
沈年华纠结了半响,默不作声地回到自己房间,蒙头睡觉。
翻来覆去几次,想到这边早晚温差,又是春寒露重,无奈地起身穿了拖鞋出来,黑着脸说:“要不你进来打个地铺吧!”说完恨不得将自己舌头咬掉。
苏遇仿佛早知道她会这样说,坐在秋千里笑的就跟院落里盛开的月季花似的,拎着背包屁颠屁颠地就进来了,气的她滚到床上将被子往头上一蒙。
半响不见他有动静,她掀开被子,不善地问:“怎么还不睡?”
苏遇站在那,身上笼罩着一层月光,温润如水,“没有被子。”
沈年华抓狂了。
第二十章 酒吧艳遇
他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了,这里毕竟不是她家,只是客栈而已,客栈的客房里不可能准备多余的被子给人打地铺用。
好在房间的床十分大,她缩在一个角落里,指着对面的角落不客气地说:“你晚上就在那个角落歪一晚上吧,谁叫你不提前订好房间的。”被子一掀,蒙头睡觉,整个人缩成一团。
旅行是件非常耗体力的事情,原本因感情的事伤身导致她夜不能寐,现在被他这么一搅和,居然没有再想起宁靖,往床上一倒,不到片刻的功夫就沉沉睡了去。
苏遇坐在床上,神色依然那样坦然,他患上拖鞋,拉开洗手间的门,去了里面冲了个温水澡,洗去一身的风尘,非常坦然的掀开被子,将蜷缩成一团的她从角落里轻轻抱回床上,然后在她身边躺下。
他早就挺苏林和宁靖说过,沈年华堪称睡神,雷打不动,曾有一次做最是颠簸的三路公交车,居然呼呼大睡到终点站都不知道,司机还取笑她说:“看来我开车的技术挺好,这样你都能睡着。”
他有些无奈的摇头,浅浅一笑,安之若素地闭上眼睛,呼吸悠长。
沈年华醒来时他已然起身,不知从哪里买来了稀饭和当地的一些小吃,看上去挺丰盛。
“没白收留你啊?”她毫无形象地伸了个大懒腰,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睡的这么安稳。去洗手间刷牙洗脸之后,她捧起小米粥喝了一口,“客栈还有房吗?”
苏遇笑着摇头,“早上问过了,没人退房。”
“现在也不是旅游旺季,怎么会没房间呢?真是怪了。”她表情疑惑,“对了,要是有人问我们什么关系就说是兄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路上遇到的艳遇被我带回来了呢!”
“可我确实是你路上遇到被带回来的啊!”苏遇的表情是那样天真无邪。
“你装,你就给我装!”沈年华才不吃他那一套,“苏遇,你那招扮猪吃老虎对我不管用,早把你看透了!”
“啊,你都知道了?”苏遇欣喜地说,面带羞涩。
沈年华一愣,“知道什么?”
苏遇掏出纸巾将她唇边的水渍擦去,淡淡微笑,“没什么。”
沈年华被他这暧昧的动作撩拨的心跳飞快,急忙将头埋进碗里,三两下喝完碗里的粥,进洗手间换了衣服鞋子,出来后戴上墨镜,又将帽子戴在头上,拉上背包准备出门。
苏遇将东西用塑料袋装起来,拎上背包也跟着出来。
走到古城中,她忍不住转过身,无奈地问:“苏遇,你跟着我做什么?”
“既然遇上了,我们就一起走吧,相互也能有个照应。”苏遇微笑,漂亮的眸子里盛满了光华,叫人移不开眼睛。
她被他看的脸一红,转念想想也是,点头道:“也好,不过我没看攻略,完全是走到哪算哪,你要是有别的目标的话可以随时分头行动,你也知道我电话……”她突然想到自己手机关了,改口道:“到时候我们在神人居汇合……”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苏遇打断:“我没有计划,就跟着你走好了,你去哪儿,我跟去哪儿。”他笑眯眯的,周身的阳光都仿佛因为他的笑容而柔和了许多。
他的气场实在太过强大,笑容顿时让她态度软化下来,脸上只剩下无奈。
沈年华因苏林和宁靖的关系一直对苏遇很好,这样冷硬地躲着他也不过是因为他上次突然告白,避免尴尬而已。
“苏遇,你房间订了没?今天上午应该会有不少客栈酒店客人退房,赶紧去订了,不然晚上冻的是你!”她提醒他,收留了一晚不可能再收留第二晚,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苏遇对她的态度又极其暧昧。
即使她跟宁靖分开,也不表示她就可以马上进入下一段恋爱。
事实上,宁靖的事情伤的她很深,心头生出永不恋爱甚至遁世的想法来。
苏遇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m了m她的头宠溺地笑道:“傻丫头,放心,我已经订好房间。”
她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着用这样的语气说着让她很不自在,侧身避开他的手,羞赧地瞪他一眼,他也只是笑笑,走在她身侧。
他平时看上去高深莫测跟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似的,没想到旅行途中完全就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一样,对什么东西都充满了好奇,尤其是各种美食好茶,藏在哪个角落他都能找到,俨然一个吃货,一个大男人居然一边走一边买各种当地小吃,那胃就像无底洞一样塞不满似的。
她跟着他倒也吃到不少美食,还有这里特产的普洱,跟着这里的茶道大师一起品茶,听说茶经,旅途顿时充实了起来,不像她一个人的时候那样寂寞。
晚上两人去火塘酒吧里听酒吧的歌手们弹唱歌曲,刚进去做,里面穿着朴素的小妹就给他俩拿来一份木质酒单,酒吧灯光熄灭,只有火塘微弱的火光在燃烧,除了围坐着火塘那一块,其它地方都是黑的,她不能喝酒,就对酒吧小妹笑着说:“我不能喝酒。”
坐在她旁边的一位光头帅哥c着一口浓浓的京味腔调推荐道:“尝尝吧,这家酒吧有两种就非常值得一试,一种叫黯然销魂,一种叫醉生梦死,非常过瘾!”
她侧头打量了一下坐在她隔壁的朋友,大约三十来岁的样子,穿着很随意,手中套了几圈古朴的舍利子和佛珠,剃着光头,看着有几分京城公子哥的感觉,有些不羁。
她抬头朝酒吧小妹一笑,“就这两种酒,各给我来两壶。”
苏遇微笑着对接话,“先各来一壶吧。”温文尔雅。
那满口京味儿的光头帅哥听到他说话,接道:“你不是还没断n吧,来酒吧玩还被人管着?这多没意思啊!”
听他这么一说,沈年华就不高兴了,当然不是对苏遇,而是对这个陌生人,未免管的也太宽了些,遂笑着说:“就各来一壶。”转头看向火塘,没再搭理隔壁做的那男人。
那人见她不理他也不尴尬,和着酒吧鼓手的节奏就跟着打起了拍子。
两壶清酒很快就上来,都只有巴掌大的小壶,还伴有两只陶瓷小酒杯,她赶忙为自己倒了一杯,放在鼻尖深吸一口,香气醉人,不会品酒的她一口将清澈的酒y倒入口中,一股清甜的香味滚动在唇齿间,她眯着眼睛享受地咽了下去。
苏遇瞧着她那小样儿取笑道:“你真没瞧见你刚刚你的表情,十足的小酒鬼。”
“真好喝,跟果汁似的。”她笑眯眯地接口,眼眸内像是迷蒙了雾气似的,傻呵呵地望着苏遇,沉他不注意将他那杯酒也抢来喝了,若无其人地感叹:“好酒!好酒!”
那光头帅哥闻言看了她一眼,笑着嘀咕:“这酒量,这酒品,也敢来喝酒。”
他与她比邻而坐,声音虽轻却还是被她听见,她转过头来忘着他,他倒自在,举起面前的酒杯朝她示意了一下,将杯中酒y一饮而尽。
沈年华看了他半响,眼睛一闭,就被身边的苏遇揽了去,已经不醒人事。
“这酒量也太差了吧?”光头帅哥才感叹,就见她迷迷糊糊地又睁开眼睛,目光灼灼地盯着桌上的酒,伸出一只手去抓酒瓶,被苏遇用手按住,无奈地轻声说:“年华,你醉了。”
“可是……”她委屈地眨巴着眼睛望着他,“我还没喝醉生梦死呢!”
此言一出,围着火塘而坐的客人皆笑起来。
她本就长的惹人注目,再加上身边还有个风神如玉的苏遇,两人如璧人一般,一进酒吧就将酒吧内男男女女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见她一杯就倒的酒量,喝醉之后还念念不忘自己点酒,都哄堂大笑。
众人却不知,这正是她此刻内心最真实的想法,醉生梦死。
本就年轻,虽然家庭破裂,自幼独自一人在外求学,算得上个x独立,但毕竟缺少历练,与宁靖相恋五年,她已经将他看做了人生的另一半,比亲人还亲,如同化为了自身的血与r,遭此背叛,她被迫将血r分离,其中痛苦可想而知,她不是生来就坚强,而是没有伞的庇护,逼得自己不得不坚强,并不是她掏心掏费的对人好,别人就会如此回报她。
她眼中的落寞与伤痛苏遇如何不知,心痛难忍,却无可奈何,不知如何劝慰,只能抱着她像对待孩子似的轻声哄道:“先喝黯然销魂,再品醉生梦死可好?你看这壶酒还未喝完,浪费了。”
酒醉的她神色极其纯净,定定地看着他,用力点头:“你说的对,不能浪费了。”
她笑了一声,将壶中酒y倒入杯中,举杯朝苏遇桌面的杯子轻碰了一下,“干杯。”
苏遇宠溺地笑道:“好,干杯。”并不碰酒杯。
他了解她甚深,心疼她就如她心疼他一样。
果然,她碰完杯之后,又将手中酒杯举起,对围着火塘而坐的一圈旅人举杯高呼:“干杯~”
酒吧需要的就是这样的气氛,所有客人都笑着举起杯,也高声呼道:“干杯~”
鼓手笑着调侃,“敬美女!干杯!喝死算球~”
众人大笑,喝完后再次举杯高声叫道:“喝死算球~”
酒吧老板将胡琴抱在怀里,趁着气氛扬声招呼着:“来来来,让我们围着火塘唱起来跳起来~”
酒吧几个歌手鼓手率先站了起来,接着京城的那个光头公子哥也起哄地站了起来,有人带头之后,气氛顿时炒的火热,慕名来此的客人们都纷纷起身,围着火塘开始跳舞,不会跳的人在外手牵手围了个大圈,跟着各位歌手们跳着当地的舞蹈,火塘旁只坐着抱着胡琴的酒吧老板,和着鼓手的节奏,用沙哑沧桑的嗓音唱出所有旅人的心声来。
众人听的并不是歌词,而是那种寂寥落寞中寻求自由安宁的意境。
有几个会跳舞的年轻男女在京城公子哥的带头下,进入众人圈着的里面各自舞蹈,他们来自五湖四海,所跳的舞都不一样,有桑巴,有拉丁,有爵士,还有只是随着音乐的节奏律动的,每个人都舞蹈就美轮美奂,又自由奔放,与平日里所看到的j致舞蹈大不一样,似乎只是为了快乐而存在而非是为了表演,其中沈年华跳的就是爵士,这还是宁靖在两人刚恋爱的时候教她的。
那时候宁靖骑着自行车带她走遍了z城的每个角落,与她在无人的广场之上跳舞,托着她的肾举在空中转了一圈又一圈,留下一串串笑声与美好的回忆。
她仿佛回到那段与宁靖夜里共舞的时光,满是笑容的脸上没有一丝忧虑。
那光头公子哥舞技过人,跟着她的节奏到她身边与她贴身跳起舞来,还未扭动两下,舞伴沈年华就被苏遇轻轻给拉走,与她配合的天衣无缝,竟让这公子哥再也c不进来,不甘心地咕哝了两声之后,旋起舞姿与苏遇争夺起来。
众人都被那欢乐的气氛所感染,一边唱一边在酒吧老板的引导下疯狂大叫。
众人大约跳了二十多分钟,曲子早已终了,只剩音乐和鼓声密集,犹如雷雨拍打芭蕉,越来越高亢,最后渐渐落入帷幕,歌声暂歇。
苏遇一把捞起沈年华的细腰,搂进怀里,看都没看那光头一眼。
那光头帅哥平日里估计也是横的,居然也不恼,反而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
酣畅淋漓之后,老板叫酒吧小妹拿出碗型的杯子,用沙哑的嗓音说道:“今日难得高兴,结识众位兄弟姐妹,我这里有罐珍藏了数年了美酒,今日与大家分享!”
“哦~哦~哦!”众人又是一阵狼嚎,沈年华也是情绪高昂,举着杯十分爽快地高呼:“干杯~”
“干杯~”几十人共同举杯,如同一个小型的盛宴,都生出大口吃r大碗喝酒的豪气,一口将碗中酒y闷完,痛快大叫道:“好酒!痛快!”
光头帅哥也酣畅淋漓的大叫:“过瘾!”
“过瘾就好!”酒吧老板笑容极其明快,“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哦~不醉不归!”大家敲打着桌子,一阵轰鸣之后,轻柔的鼓声响起,一声一声,像是敲在众人的心上,众人脸上兴奋的神色暂停,随着鼓声打着响指,身体也跟着律动。
每一个人都仿佛醉了,可眼神都是那么明亮。
苏遇觉得那光头的眼睛最亮,泛着贼光。
沈年华喝的极其投入,这里是个艳遇的圣地,她年轻漂亮,独自出来的旅行的男人很愿意跟这样的女子喝酒,敬起来非常爽快,她像是真的要醉生梦死一般,来着不拒,痛快地将杯中酒y饮尽,酒吧里不论男女都豪饮起来,众人一直玩到很晚才曲终人散。
这是旅行的途中她第一次沾酒,高度数的两户清酒喝的她酩酊大醉,临倒之前,她还不忘告诫苏遇一句:“记得把我带回家……”让他哭笑不得。
整个晚上,他就看着她疯,陪着她疯,没有阻止她,他知道她需要这样狠狠醉一场疯一场来发泄掉心中所有的苦闷。
也因为有苏遇在,她自然而然的安下心来放纵自己,什么都不用担心。
他是苏林的哥哥,他是苏遇,她放心地将自己的后路交给他,倒在他身边。
酒吧离他们住的客栈并不远,不过五分钟的路程。
别看苏遇长的斯斯文文如一般温润,手下倒也有几分力气,居然将醉酒的她打横着抱起,走下楼,轻松地将她抱回客栈。
这回她很安静,紧紧挂在苏遇身上,像只猫一样窝在他怀里安稳的睡着,也不知是真睡假睡,到了房间之后她竟然醒了过来,一边起身一边脱衣服往洗手间走去,吓得苏遇连忙将窗帘拉起来,虽是半夜,可刚刚在酒吧内玩的人有五分之一都是住在这家客栈的,也跟着他们一起回来。
窗帘拉好之后苏遇回头,那边沈年华已经将衣服脱了个干净,而洗手间的整面墙都是一片透明的玻璃,从房间里可将里面看的一清二楚。
他连忙冲了进去扶住她,因为她正倚着马桶抽水箱再吐,随时像是要摔跤的样子。他拿起毛巾架上的白色浴巾就将她包了起来,她吐了之后意识稍微恢复了一点,几乎本能的在抽水箱的按钮上按了一下,水箱中的水将秽物冲了个干净。
她伸手推着他,撒娇地皱眉道:“跟你说了好多次,我洗澡的时候不许偷看。”
苏遇眸光一暗,知道她说的是宁靖,手仍然抱着她没动。
她推了几次没推开,拿了牙刷,苏遇将牙膏给她挤上,她歪歪斜斜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慢慢地刷牙,之后放水洗澡,又推了苏遇两次,“出去,出去!不许偷看。”
身上的浴巾也被她扯掉,露出娇嫩洁白的年轻躯体,苏遇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往脑袋上冲,又不能放下她独自离开,就她现在这东歪西倒的样子,只怕还会出现上次那种摔的四脚朝天的事情来。
况且,他也不会离开,此时他的衣服也都湿透,紧紧贴在身上,灼热的掌心贴在她滑腻温暖的腰上,他干脆地将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褪了干净,揽着她的腰跟她一起洗起了鸳鸯浴,再用大浴巾将她裹住,横抱起来,放到房间的床上。
他还未立起身,腰就被她用双腿紧紧勾住,使劲往下一拉,下身早已昂扬的龙头哗呲一声,挤进一片温暖湿滑的泥泞当中,四面八方的软r都向同一个地方挤来,舒服的他浑身一颤,差点就这么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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