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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陆行远陪夏雨露在外面的晚饭吃的很不塌实,几次都忍不住抬手腕看表。坐在陆行远对面的夏雨露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硬下心肠假装没看见,仍然慢悠悠的边吃边和陆行远说着这两个月的思念,以及自己学校发生的事情。夏雨露敏感的猜测,陆行远现在的坐立不安,和那个‘叶姐姐’有关系。

当夏雨露兴冲冲的跑去训练营的时候,本来是被一个少年拦在考核场之外的,终于等到考核完毕的时候,才放她进入了考核场,却正看见陆哥哥拉着那个姐姐的手,而且脸上带着那么温柔的笑。夏雨露当时就泛上了酸意,所以才故意当着众人面用力的扑到了陆行远的怀里,迫使拉着的两个人分开。后面的那个热吻,一半的确是心有所动,但是不可否认另一个目的则是故意给那个姐姐看的。

夏雨露向来在感情上没有受过什么挫折,一向要风得风,要雨的雨。这次也是对陆行远一见钟情,势在必得。看着陆行远一副着急的样子,却更加的故意磨蹭起来。陆行远因为对夏雨露心怀内疚,所以也只好耐着x子迁就她,心里却是急的不得了。几次,陆行远都想找机会把事情说清楚,可是却被夏雨露一阵c科打诨的给截住了,甚至于陆行远都没想到,表面看着单纯热情的夏雨露,其实正在跟他玩心眼儿。

好容易吃完饭,陆行远又把夏雨露送回学校,夏雨露半撒娇半威胁的要陆行远答应这个周末陪她过,如果不答应,夏雨露就耍赖不下车。陆行远想了想,正好借周末的机会跟夏雨露说清楚,于是点头答应了。夏雨露这才高高兴兴的回学校。

陆行远一路飞车的赶回训练营,直接跑去敲叶馨柔的房门。可是里面没有回应,陆行远又跑回自己的宿舍门前,还是空无一人。陆行远再次折回到叶馨柔的宿舍,用备用钥匙打开房门,打开所有电灯的同时,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屋里干干净净,如同它的主人平时所收拾的那样。但是,原来放在桌上的书籍不见了,卫生间的洗漱用品没有了。陆行远拉开抽屉,里面空荡荡的只端端正正的摆着一个j美的首饰盒,打开一看,都是自己买给叶馨柔的首饰和小饰品。衣柜里也空了,连放在最底层的小行李箱也没了。陆行远不甘心,大声喊着“馨柔,馨柔。”可是,再也没有回应了。

陆行远终于贴着衣柜滑坐到地上,呆呆的看着屋里的家具,哽咽的说:“你怎么这么狠心?真的离开了。连句再见都不跟我说?”

火车站什么时候都是嘈杂拥挤,人满为患的。叶馨柔静静的坐在候车大厅最偏僻的一个角落里。静静的等待进站时间的到来。心口已经不那么疼痛了,情绪也平静了不少。在漫长的四个多小时里,她从最初离开训练营的绝望到不知哪里可去的迷惘,再到现在终于可以解脱的轻松,在别人想象不到的煎熬中,把自己过去所经历的一切苦难都在脑海如同放电影般的转了一个遍。

到宋妈妈那里去吧,去找宋妈妈。这个念头一直叫嚣着,鼓励着叶馨柔。当年因为离开的时候年纪尚小,所以在警察问讯中,连她自己也早已经不知来时路了,只能保持沉默。可是,有一个警察,那个有着温柔的笑容和安抚的眼神,一直都在偷偷照顾她的警察,却通过其他被捕的人口中,问出了她曾经有过美好记忆的地方,并且在地图上标示出来,指给她看。单纯就只是为了激发起她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念。可是,在转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之后,自己仍然要回到那个地方追随宋妈妈而去。叶馨柔在眼泪再次涌出之前,及时的闭上了眼睛,眼泪仍然没能倒退回去,只是减缓了滴落的速度。原来生命中早有注定,谁也跑不出命运的捉弄。

四天后,叶馨柔辗转回到了记忆中,唯一的只承载了美好和幸福的地方。但是,爱心孤儿院早已经是物是人非了。几年前的大火,不知道是人为还是天灾,把这里变成了一片废墟。除了保姆妈妈们和二十多个孩子皆数葬身火海,就连建院以来的所有孩童档案也全部焚毁消失,化成了灰烬。

叶馨柔来到爱心墓园,这里埋葬着那次火海丧生的所有人。宋妈妈的墓碑与两年前过来的时候没有太大区别,只是周围的杂草更多了些。叶馨柔跪坐在刻有宋妈妈名字的石碑旁,泪如雨下。手指一笔一画的描绘着上面的字迹,仿佛在m过宋妈妈慈祥的脸庞。

“宋妈妈,我回来了。我好想念你。你走了,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疼爱我的人了。我好累,过的好痛苦。我坚持不下去了,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宋妈妈,你等着我,我很快就去找你了。在你的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了,你一定要等着我,不要再扔下我了。……” 叶馨柔站起身,徒手把墓碑周围的杂草一一拔除,拔到最后,原本嫩滑的双手上,到处布满小裂口,向外渗着血珠。叶馨柔没有任何感觉般的,直到墓碑完全醒目的矗立出来,才停手。又掏出纸巾把墓碑擦拭干净,再没有一粒沙尘在上面。

叶馨柔打开行李箱,拿出在车站药店买的一整瓶的安眠药,紧紧握在手里。然后背靠着墓碑坐了下来,微微闭上眼睛,将药瓶盖慢慢的拧开。身后隐约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也许是别的扫墓的人吧。叶馨柔一点都不关心,专注的将药瓶了药片倾倒在右手里,然后毫不犹豫的把右手掌捂上嘴唇,仰脖将药片送到了嘴里。因为没有水,一次干咽下去不了几片,反呛的叶馨柔干咳了好几声,嘴里来不及咽下的药片也随着咳嗽喷出来不少。

叶馨柔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仰头准备再次吞咽剩下的安眠药。却冷不防被人从后面上来卡住了脖子,马上,一直有力的手捏开了下颌,所有药片都被chu鲁的掏了出来,扔到了地上。受惊中,叶馨柔只来得及看清楚面前是两个陌生的黑衣人,就被后脖颈的猛烈一击,而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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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日子定了,这个周日。总算可以回家了,呵呵。下一章才只写了一半,争取周六放上来。明天就没有了,大家别等了。周日也没有,大家也别等了。下周一开始恢复日更。大家再忍耐这两天吧。另外,第36章也是出差后更新的,看见有的亲的留言说开始时错过了,没打开看。这里再提醒一下大家。是我疏忽了,更新的章节应该标示出来。^_^

39

陆行远自从发现叶馨柔离开后,就一直傻呆呆的坐在叶馨柔的房间里,幻想也许几分钟或者几个小时后,叶馨柔还会回来,也许会突然打开房门进来。可是,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四个…,一直到天都快亮了,幻想和期盼中的情景也没有出现,陆行远这才真正的死心了。心里充斥着难过和矛盾,真想立刻把她找回来,可是又一想,这是叶馨柔自己的决定,她爱的不是自己,自己有什么权利强迫她留下?更何况,自己都已经反复保证过了,以后再也不会强迫她。陆行远痛苦的抓抓头发,然后带着满身心的疲惫回到自己的宿舍。

第二天,陆行远准时出现在晨训场,虽然双眼布满血丝,神情满是失落和憔悴,但是他不断在心里对自己说:陆行远,你是个男人。是男人说话就得算话。给馨柔自由和时间吧,就算逼她回来又有什么意义呢?也许她会更恨你。

美国,豪华的庄园式别墅里,一个身材挺拔,面露y沉、暴恹神色,年龄不超过40岁的中年男人,停留在书房大落地窗前,正在沉思。电话响起,“少爷,叶馨柔果然象您预料的那样,回来墓园,现在已经被我们的人抓到了,他们将坐陈叔的飞机回来。两天后到。”

中年男人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终于要回来了吗?我的小奴儿?这次的时间可真不算短了。男人恨恨的吸了口雪茄,陷入了回忆和沉思。

早在家族内讧和警方追查他的初期,他就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然后不动声色的象一个看戏的旁观者,冷眼看着事态的发展,顺便揪出往日对自己奴颜婢膝,暗地却想铲除自己取而代之的远方亲戚。正如同警察可以在他身边安c卧底一样,他同样在警局里也有眼线,于是,就在下达逮捕令前一周,他就已经秘密乘坐专机离开了t市。而被警察抓到,然后审讯枪毙的那个人,却是他用了整整十年时间,在绝密的状态下,先j挑细选而后经历了严格训练的替身。

这个替代品除了身型与他极为相近,后来更是按照他的面容先后做了大大小小的十几次整形手术,又经过了极其严格的声音和动作模仿训练。以至于最终这个替身无论身型、脸庞,还是声音、动作都和他本人一模一样,细致到血型都是一样的。除非动用dna检测,才会发现是个膺品,否则恐怕就连自己的亲生父母也难辨真假。所以这个替身上场的时候,很顺利的就完全做到了以假乱真、混淆众人视线,轻而易举的就蒙蔽了警方和家族的其他人。

秘密离开中国后,他先飞到了瑞士,在那里停留了几天,顺利将巨额储备金从瑞士银行秘密分转到美国的几个化名帐户里。然后才直飞美国,隐匿在父亲生前的一个死士家中。并且在这个人的帮助下,重新找到了翻身的机会,在短短两年的时间里,将背叛自己的人都一一铲除,最终得以夺回自己家族的事业,再次巩固了属于自己的小王国。

整个事件的发展过程,几乎都很顺利的在他的掌控和意愿之下,只有一件事,让他犯难和犹豫了很久:就是怎么处置叶馨柔。杀了她,实在舍不得,这一点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是为什么。可是不杀她,又不能带走,因为所有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叶馨柔的存在。如果带着她,必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和怀疑,那么,前期布置替身的一切努力都将白费。

考虑再三,他只能把她留下,留在那个替身的身边。除了不舍,他倒是没有丝毫其他的顾虑。因为他了解叶馨柔,了解这个从五岁起,就完全被掌控在自己手心里的奴隶。她绝对不会向警方说一个字,即使有可能会因此被误解成自己的同谋,他也有绝对把握,叶馨柔绝对不会开口申辩。但是,为了不让警察真的把她当作自己的同党而被处决或者判刑,他在离开前,把叶馨柔折磨拷打了一整个晚上,在她身上留下了无数的伤痕,几乎奄奄一息,只剩下了一口气。

事实证明,他做的一切都起到了相应的作用。一周后,警察发现叶馨柔的时候,的确很快就确定了叶馨柔的受害者身份,同时,再经过其他被绳之以法的手下和调教师的口供,更加顺利的将叶馨柔变成了受到警方保护,并且及时给予身体和心理双向治疗的对象。

而叶馨柔也果然没让他失望,她什么都没有说,甚至自己偷偷逃离了警方的保护,自己躲了起来。虽然这也让他在寻找的过程中颇费了一些周折,但是总归他还是很了解叶馨柔的。他确定,叶馨柔不论逃到什么地方,只要一旦条件允许了,她一定会回到当年的孤儿院去,一定会去看她的‘宋妈妈’。所以,只需要派人守在那里守株待兔,就可以了。只是没想到,这一守就过去了两年多,等的好不心烦啊。

中年男人走到书桌旁,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然后仰坐到沙发上,鹰隼一样的眼神锐利的盯着照片上的人影儿:那么,我的小奴儿,你怎么来补偿我这两年来,时间上的损失呢?

叶馨柔一直都在昏昏沉沉中度过了接下来的两天,已经吞下肚子的三片安眠药再加上遭受的重重一击,足以让她完全失去防备和反抗的能力。就连频繁转换交通工具,长途颠簸跋涉的离开了自己的国家都不知道。

第二天的傍晚,叶馨柔的意识终于清醒了一点,感觉自己处在一个移动的空间里,下意识的就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坐在一辆豪华的正在稳步行驶的房车里。前排座位和自己的身体两侧分别坐着四个黑衣人,他们都戴着墨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叶馨柔紧张起来,恍惚想起昏倒前发生的一切。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要去哪里?” 叶馨柔极力压抑着恐惧,可是说出的话音仍然虚弱和颤抖的厉害。坐在她右侧的黑衣人扭头看了她一眼,冷漠但是不失客气的说:“我们的主人在等你。呆会儿你就知道了。” 叶馨柔说:“你们的主人是谁?为什么要见我?”没有人再回答她的问题。

叶馨柔等不到回答,猛的把头转向车窗往外看,一片陌生的绿色植被,似乎远处还有群山的影子。安静宽阔的道路上,经过的车辆很少,但是都是好车,车里分明坐着的都是金色头发,白色皮肤的外国人!叶馨柔更加恐惧了,开始挣扎起来:“停车!我要下车!放我下去!”身侧的两个黑衣人轻易的就压制住叶馨柔的肩膀和胳膊,然后发出恫吓:“不想受伤,就乖乖呆着。”

叶馨柔已经快三天没吃过东西了,身体本来就虚弱的厉害,才挣扎了两下,就开始冒虚汗,喘息也沉重起来,力气象是全被抽干了。右侧的黑衣人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递到叶馨柔的嘴边。叶馨柔倔强的闭上眼睛,把脸扭向相反的一边。黑衣人向左侧的同伴使了个眼色。左侧黑衣人接过水瓶,一手钳制住叶馨柔的下巴,强迫她张嘴,另一手就开始把水往里灌。叶馨柔挣扎不开,被硬灌了好几口,最后几乎呛到,黑衣人才停手。

叶馨柔剧烈的咳嗽了好几声,才把气息顺过来,浑身更没力气了。前排副驾驶位子上的男人回头说:“你们别这么chu鲁。弄伤了她,主子面前我们都没法交待。”然后又看向叶馨柔说:“小姐,我们不想伤你。你最好也合作一点。马上就到主人的宅邸了,有什么话你跟主人说。不要为难我们做手下的吧。” 叶馨柔喘息着,断断续续的说:“你们…的主人…是谁?”黑衣人看了看她,慢慢的清晰的说:“mr.moresun sea”

对于这个英文名字,叶馨柔很陌生,她确信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听起来象是个外国人,那他抓自己干什么?叶馨柔并不知道,这个英文名字其实是一个她很熟悉的中文名字的音译。叶馨柔更不知道的是,之所以会有现在这个英文名字的存在,是因为叫那个中文名字的人已经被中国政府枪毙,而在世界上消失了。那个中文名字现在所具有的含义就只剩下了耻辱和忌讳。

在剩下的为时不长的路程里,叶馨柔安静而乖巧。并不是因为内心的屈服,而是真的没有任何体力和j神反抗了。即使到了目的地,叶馨柔尝试着自己下车,双脚只是刚刚接触地面,就软倒在了众人面前。无奈,两个黑衣人只好把她架到了主人的书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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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馨柔因为饥饿和虚弱而头晕目眩,眼前阵阵发黑。听凭俩人把自己拖到一个明亮宽大的房间后,勉强想集中注意力,看清楚坐在远处的那个‘外国人’。然后,就因为一个熟悉而冷酷的声音僵硬在了当场:“你还好吗?我的小奴儿?”

叶馨柔惊恐而不敢置信的看着魔鬼一步一步向自己走过来,脸上仍然是不可一世的狰狞的笑容。不!不!不可能!不可能!!魔鬼已经死了!已经死了!死了!!一定是自己又做噩梦了。一定是噩梦!叶馨柔胡乱的摇头,嘴里哭叫:“不要,不要过来。不要!行远,行远,你在那里。陆行远,快来救我。救我!”虚弱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了这样巨大的恐惧和打击,叶馨柔的意识再度被黑暗所吞没。

家庭医生为叶馨柔做了详细的身体检查之后,恭敬的对一直坐在旁边冷眼看着的席暮殇说:“mr.sea,这个女孩只是因为饥饿和疲劳导致的身体过度虚弱,调理一下就没事了。我已经给她注s了营养针,您不用担心。” 席暮殇点了点头,示意手下带医生出去,自己则坐到了叶馨柔的床边。仍然昏睡中的叶馨柔脸色更加苍白,连嘴唇也没有什么血色。席暮殇仔细的打量已经两年多没见的小奴儿,人还是那么漂亮,那么楚楚可怜,那么轻易的就能激发起自己想要凌虐她的情绪。

揭开被单,席暮殇扯开叶馨柔的衬衫,又脱去她的裤子,眼看着美丽匀称的身体显露出来。过去的伤痕已经不复存在,席暮殇充分的享受着手指下依然光滑如绸缎的肌肤触感。从j致的眉眼开始,然后到挺拔小巧的丰x,再到美丽紧致的小腹。席暮殇满足的叹息,流连不已,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不论跑多远,我都会把你抓回来,你是世界上我唯一调教成功的杰作,也是我最喜欢的,独一无二的玩具。

一整夜,叶馨柔都梦到自己被一条毒蛇缠绕,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对方可怕的信子和毒牙。身体感受到毒蛇冰凉的触感,忍不住颤抖着起了一身**皮疙瘩。然后就是x口越来越闷,快窒息的感觉。叶馨柔难受的睁开眼睛,席暮殇冷然的面孔瞬间放大在眼前。叶馨柔不自知的开始哆嗦,牙齿碰的咯咯响。席暮殇看出了叶馨柔的恐惧和震惊,邪恶的m上她的脸:“怎么?见到主人,小奴儿不高兴吗?” 叶馨柔说不出话来,手脚冰凉。他到底是个怎样的魔鬼啊,难道真的刀枪不入?竟然能死而复生?那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到的?叶馨柔已经知道自己再也没有生路了,唯求速死。叶馨柔咬住牙关,避开了席暮殇的手。

席暮殇看见叶馨柔颤抖着闭上眼睛,明显害怕的要命,却又似乎不象以前那样因为恐惧而对自己顺从和屈服,心里也有些不快。心念一转,想起一事,席暮殇的脸色一下y沉起来,用力捏住叶馨柔的下巴,恶狠狠的质问:“昨晚,你喊的那个名字是谁?他和你有什么关系?”叶馨柔不吭声,席暮殇的怒气明显又多了几分:“难道忘规矩了吗?主人问话,奴隶不老实回答会受什么惩罚?”

叶馨柔明显抖了一下,却知道绝对不能把陆行远的事情说出来。魔鬼实在太可怕了,连政府和警察都杀不了他,陆行远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席暮殇仍然没得到回答,失去了耐x,重重的挥掌给了叶馨柔一个耳光:“贱人!”叶馨柔的头被打向一边,眼前直冒金星,左脸颊立刻肿胀了起来,嘴角溢出血水。席暮殇抓着叶馨柔的头发,强迫她看着自己:“两年没调教,长本事了。我一点都不介意重新教你规矩。”说完又是一个耳光打了过去。

陆行远又做噩梦了,梦里叶馨柔紧紧拉着他的手不放,哭着喊救命。当他还想细问的时候,叶馨柔突然又不见了,自己的手上全是血。陆行远猛的惊醒坐起身来,看见自己的手一切正常,没有血迹,才长长的呼了口气,顺便擦擦额头的冷汗。

陆行远反复辗转,了无睡意。馨柔走了有一周了,不知道过的好不好。虽然自己强忍心痛和寻找她的念头,可是无时不在担心她,惦记她。她去哪了?能去哪儿呢?陆行远烦躁的扒扒头发,一个念头忽然冒了出来。宋妈妈?她会不会去看宋妈妈?宋妈妈是她唯一的亲人,就算已经不在了,叶馨柔是个念旧孝顺的女孩子,她一定会去宋妈妈的墓地看看的。也许就留在那个城市了吧?陆行远忽然看到了希望,他安慰自己,只要看到叶馨柔很好很安全就回来,绝对不会强迫她什么的,这样也算没违背自己作为男人说过的话。

可是宋妈妈是哪里人呢?陆行远又开始犯愁,对了,让师兄问问他的朋友,既然他们调查过叶馨柔,说不定会知道。陆行远看了看表,才凌晨3点,只好按捺住马上打电话的冲动,点了g烟,慢慢等天亮。

卓越因为有事,头天并没有回大宅,而是睡在了帮里。陆行远连拨了俩电话,才找到卓越。卓越听完陆行远打电话的目的,诧异的问:“叶馨柔走了?你们怎么分开了?”陆行远有点羞愧,说话支支吾吾的,卓越也没有听太明白,但是也不打算深究。想了想,卓越才说:“行远,其实这样也好。分开就分开吧,本来我也担心你们不会有结果。既然她也对你不留恋,不如你也冷静下来好了。其实,我也觉得,她跟你不合适。”

陆行远有点着急,可是自己做的事情实在不好启齿。只能央求着说:“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找她没有别的目的,也不是想重新开始。我只是做了好几次噩梦了,我担心她出什么意外。只要知道她过的很好,我也就放心了。不然,我老是不能专心训练杀手,你知道的,这样会出意外,很危险的。”卓越自然是舍不得陆行远冒险的,只好说:“可是你怎么肯定她一定会回去?”

陆行远马上说:“我也不敢肯定,只是猜测。我想,如果我是她,我不论以后怎样,一定都会先去给宋妈妈扫扫墓的。”卓越也觉得有道理:“那好。我上午就打电话帮你问问。不过不一定会有结果。你别抱太大希望。毕竟我们还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和叶馨柔的关系,难道你想让他们也找到叶馨柔?”陆行远后背一下就冒汗了,幸亏师兄想的周到,不然岂不是给那些警察提了个醒?

卓越给李伟强打电话,一上午打了三遍都是通了却没有人接。快到中午,李伟强才把电话回了过来,声音却不大对,卓越关切的说:“伟强,你是不是病了?怎么鼻音这么重?”李伟强停顿了片刻,似乎很疲倦,然后才说:“卓越,我最要好的哥们儿受伤了,两天两夜了,我一直陪在医院里。他的情况刚刚才稳定下来,我抽空回来办点事。”卓越吃了一惊:“怎么回事?怎么受的伤?有生命危险吗?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李伟强说:“就是我上次跟你提过的那个警察,他遭到了袭击。”

卓越安慰李伟强:“警察嘛,本身就是带有危险x的职业,抓犯人的时候,很容易受伤的。好在脱离危险了,你也就别太难过了。”李伟强说:“可是,他的同事们都分析认为这次是个恶x报复事件。所以我才觉得心里堵的慌。” 卓越莫名的紧张起来,似乎微妙的第六感觉在隐约提示他什么,可是他抓不住稍纵即逝的那个念头。

卓越问:“初步能确定是谁在报复吗?”李伟强叹口气说:“不确定。毕竟他抓过的人太多了。”卓越了然:“有用的着的地方,就来个电话。”李伟强说:“恩。谢谢了。对了,你找我什么事?”卓越说:“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我上周看了一场演出,里面有个舞蹈演员很象上次我们在法国餐厅见到的那个女孩子。这个舞蹈团是从e市来的。我就是想问问你,你知不知道那个女孩子是哪里的人?会不会跳舞?她有没有可能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

“当年我哥们儿去取证的时候,来回路上就花了好几天呢。e市离我们这里很近,应该不是。好象她的老家是j市的吧?据说是个什么孤儿院的孤儿,不过现在这个孤儿院已经没有了,好象是因为大火,都给烧光了。”“哦。那可能就不是了。那就没事了。”“亏你还惦记着这事。可是你看我哥们儿现在的样子,就算知道了那姑娘的去向,也顾不得查了。”

陆行远一上午都有点神不守舍,总盯着电话看。终于卓越在中午打来了电话,告诉了他一个地名,同时还有一个线索就是当年的的孤儿院因为大火已经不存在了。陆行远当即道谢,决定第二天就前往那里。卓越一直觉得心里不塌实,但是因为什么却说不上来。考虑了一下午,终于决定跟陆行远一起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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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排刑具当中,叶馨柔被赤裸着倒吊在半空中,所有的血y因为全部涌入头部,而让她满面通红,头晕目眩。一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叶馨柔就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浑身都在叫嚣着疼痛,不但是皮r,连五脏六腑也似乎纠结到了一起,一股一股的拧痛着。连日以来的消沉和饥饿,本来就消耗了太多的体力。还没来得及调养过来,今天又被吊打,到底昏过去多久,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叶馨柔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似乎能清晰的感受到生命力在一点一点的远离自己,慢慢消逝。虽然曾试图想把头抬起来一点,好让呼吸顺畅一些,却立刻又被更剧烈的疼痛打压了下去,嘴唇因为牙齿的不断肆虐而冒出血来,以至于口腔从里到外都弥漫着腥甜的味道。叶馨柔昏昏沉沉的想:快要死了吧,快点打死我吧,死了好,早死早解脱。

席暮殇端着咖啡坐在书房里,正在听下属经理汇报。:“这次国际展览会,我们的产品很受关注,不少欧洲那边的商家已经初步草签了购买意向书。…… 。” 席暮殇偶尔点点头,啜口咖啡,目光一直停留在面前打开的笔记本电脑上,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这让正在汇报的分公司经理,心里直犯嘀咕,但也只能硬着头皮接着往下说:“旧金山那边的收购计划已经基本完成,原来预算的五千万美金,目前看还有剩余,我打算利用这笔钱把原先的陈旧设备更新一下……。”

敲门声响起,席暮殇摆摆手,经理把话停了下来。“进来。”随着席暮殇话音的落下,两个黑衣人推门而入,走到书桌前站住,恭敬的喊了声:“少爷。” 席暮殇点了点头,对那个经理说:“就按你的意思办吧。最近我要忙些别的事情,生意上的事,你向陈叔汇报。如果他也决定不了的,再来找我,明白吗?”经理马上小**啄米似的忙不迭的点头:“明白了,董事长。”“你可以走了。”经理如蒙大赦般的赶紧离开。

两个黑衣人等那个经理离开,并且把门顺带关好后,才开始说:“少爷,我们的货都已经铺出去了,金斯最近老实了不少,这次还乖乖把价钱抬高了。就是东边黑人区的汉克还有些不听话,昨天已经警告他了,今天还没看出动静。”席暮殇喝完了手里的咖啡,将杯子放到书桌上,边起身边说:“中国那边有什么消息?”

“还没得到确切的死亡证实,但是弟兄们说,那个死警察伤势很重,生还的可能x极小。”

“手脚干净吗?”

“老大放心,他们绝对不会想到是我们做的。”

“恩。干的不错。还有,墓园的人先不要撤。给我盯紧每一个到过那个老太太墓前的人,尤其要注意有没有一个叫‘陆行远’的人。如果调查清楚了,立刻向我汇报。”

“是,少爷”。

调教室的门被打开,席暮殇走了进来。他通过电脑上连接的监视器,已经看到叶馨柔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席暮殇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因为倒吊着,而与自己胯部齐高的叶馨柔绯红的脸,和紧闭的双眼。然后又把目光调回到遍布了鞭痕的侗体上,鲜红的血痕与苍白的肌肤交错相映,对别人来说是触目惊心,而在他看来,却充满y糜的诱惑力。

席暮殇如同以前所喜欢做的那样,慢条斯理的抚弄叶馨柔身上的伤处,选择位于叶馨柔x腹部和臀上,已经破皮绽裂开的鞭痕处下手。先是手指肚按揉掐捏,然后再用指甲划过皮肤已经撕裂流血的缝隙间。叶馨柔随着席暮殇的动作痛的抽搐颤抖起来,想蜷缩躲藏身体,却无能为力。很快冷汗就遍布全身,顺着身体倒流到脸上。席暮殇这才慢悠悠的开口,语气就象在谈论天气那样平静自然:“痛吗?我可以饶了你。只要告诉我昨晚你喊的那个名字是谁。”

叶馨柔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甚至眼睛都没睁开。与以前在席暮殇身边,极度温顺、软弱、驯服,动辄就马上求饶讨好的样子判若两人。席暮殇就是因为她这个样子,才会更觉得不安,一种失控的不安,一种没有把握的不安。他受不了叶馨柔脱离自己的掌握,他要确认馨柔永远唯他命是从。在这种不安的情绪下,直接导致了他迅速积聚了怒气。席暮殇扭头扫视了一下墙壁上的刑具,然后径直走到了伸缩警棍前,拿下的同时,拉到了最长。

当带有超强电流的警棍打到已经肿胀破皮的伤口上时,叶馨柔的牙齿再也咬不住嘴唇了,惨叫声因为虚弱虽然声音不大,却几乎要用尽她所有剩余的力气。席暮殇每打一下,就停顿几分钟,给叶馨柔充分体会疼痛的时间,也给予她开口求饶的机会。可是,除了惨叫,叶馨柔依然没有吐露一个他想听的字。

当警棍第五下重重击打在叶馨柔的腰侧时,一口鲜血直接从她的嘴里喷s出来,紧接着就因为有血涌入鼻腔而呛的咳嗽起来。耐心等了几分钟,叶馨柔的咳嗽停止了。席暮殇揪住叶馨柔的头发把她的头提起来,叶馨柔红肿的脸上却没有绝望的表情,取而代之的,除了痛苦更多的却是即将解脱的向往。席暮殇从她的眼睛里,看到的不是恐惧和哀求,反而是面对死亡的安然,甚至于隐约的淡淡喜悦似的。

席暮殇愤怒而凶狠的瞪着叶馨柔,脑子迅速转了好几圈儿。叶馨柔chu重的喘息着,眼神清澈而平静,然后,焦距慢慢涣散起来。席暮殇这时怒极反笑:“你是在故意激怒我,想让我杀了你,对不对?可惜,想死没那么容易!这里的人,谁死谁活,由我决定!惹怒我的结果只有一个,生不如死!”

陆行远和卓越为了缩短来回用于行程上的时间,决定乘坐飞机先到相邻的大城市,然后再转乘火车或者长途车到达j市。但是因为前往那座城市的航班一周只有两次,陆行远也不知道这次去是否会有结果,也知道着急并没有用,所以在卓越的提议下,他们延后了行程,改为三天后出发。

三天的时间说短也不短,说长也不长。陆行远经常看着杀手们训练,思绪却已经跑到了别的地方。每天结束训练后,陆行远都会先到叶馨柔的宿舍里坐一会儿,回忆以前的事情。想着想着,陆行远就会自责起来,觉得自己当初不应该那么小心眼儿,更不应该利用夏雨露打击叶馨柔。

卓越却是忙着安排工作,安排帮里的事情。这次出去的目的,卓越只告诉了曾清为,换来了后者的支持和帮他照看公司的保证。终于一切都安排妥当,出发的日子也到了。

飞机上,陆行远显的心事重重。卓越安慰他:“不会有事的。你的那些梦都是反梦,叶馨柔一定会过的很好的。”陆行远有些难过的说:“我一直想起过去的事情,觉得自己做的很过分,很对不起馨柔。”卓越拍拍陆行远的肩膀:“不要太自责了,你为叶馨柔做的很多事情,我们都看到了。说实话,我觉得你做的够好了,完全能够看的出来你对她的用心,我知道,这次你是很认真的在付出感情。”陆行远心里一酸,赶紧把目光转向了机舱外,不愿意让卓越看到自己的眼泪。

下了飞机,已经接近傍晚了。陆行远和卓越先匆匆赶到火车站,发现当天j市的火车两个小时前就已经开走了。考虑了一下,俩人决定坐出租车赶往j市。到达j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卓越和陆行远就在路过的一个大酒店门前下车,并且多付了一些车钱,然后才进了酒店,办理入住。

前台的经理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一直面带微笑,很有亲和力。卓越和陆行远办完入住手续,卓越对前台经理说:“你们这里是不是曾经有个孤儿院着过大火?你知道它的位置吗?”前台经理诧异的看了卓越一眼,点头说:“是有这么回事。不过已经好几年了。你们…?”卓越说:“我们的一个朋友曾经在那个孤儿院长大。这次我们来这里出差,她拜托我们过去看看。”经理摇头叹息说:“唉,当时可惨了,里面的人全烧死了。到今天都没有个具体的说法。我们这里城市很小,这件事又很轰动,没有不知道那里的。你们只要告诉司机去‘爱心墓园’,他们就会把你们送到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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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卓越和陆行远上了酒店门口的出租车。果然象前台经理说的那样,司机一听‘爱心墓园’,二话没说就启动车子出发了。路上,司机发出了和前台经理一样的感慨,这反而让卓越第一次对那场火灾产生了疑问,但是顾忌陆行远的情绪,卓越并没有说出来,反而把话题转到了当地的民俗风情上。

这座城市的确不大,似乎贯穿全城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很快,司机就把车速减慢,然后靠边停车了。付钱的时候,司机问:“用不用等你们?这里不好找车的。”卓越和陆行远对视一下,然后点头:“好。我们会多付你钱的。”司机笑笑:“没事。就按计价器给就行。”

爱心墓园就盖在原来孤儿院的遗址上,位于市区最东头的一条偏僻小街的尽头。这里没有繁华宽阔的街道,没有方便居民的超市或者商家小贩,就连普通住宅楼和住户都不多,只有破旧的几处平房,分散在街道两旁。从出租车一开进这条小巷,司机就叹息,这里的风水不好,再加上那场大火,人家都说这里闹鬼,原来的住家都搬走了,只有乞丐和外地民工才会偶尔在这里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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