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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失忆了

富丽堂皇的房间里,月色透过白色的帘子洒在房里的地毯上,搭著化妆台上的复古蕾丝台灯的橘红色灯光,营造出一种罗曼蒂克,再加上催情的浪漫乐曲,不难想像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典雅的大床不远处,一男一女正热情的相拥著,男子赤裸著上身,露出结实的後背,拿铁般的肤色很是诱人,窄小的翘臀勾著两条细致匀称的美腿。

男子轻吻著女子白?的颈项,惹来一阵娇笑声。他来到床边坐下,小心地让女子坐在他的大腿上,这时女子狡黠一笑,猛然将男子推倒在床上,男子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接著不甘势弱地转身将她反扑在下,给她一个胜利的笑容,女子立刻模仿他的动作。

两人一来一往,竟忘了大床也有边界,突然间,一声碰撞声及闷哼,随即传来温柔女声的关怀:「瑾,你没事吧?」

「该死,痛毙了!」恶劣的咒骂声从半裸著上身的健美男子口中传来。「到底是怎麽回事?」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穿著x感睡衣的女子满怀歉意地看著他-余瑾。

而对方却不领情,微眯著眼上下不停地审视她。「搞什麽鬼?你为什麽穿成这样?为什麽会在我的床上?」瑾还不停地咒骂著。

只见女子的脸色慢慢褪去了歉疚、关怀,微微露出一丝愁容,复诵著他的问题,边说边将双手掩在x前。

她的动作只换来瑾的白眼和闷笑。「遮什麽?也没什麽养眼的好遮。」

女子试著不去理会瑾的无情的字眼,「你在开玩笑吗?」眼底露出深切的期望。

「我看起来像在开玩笑吗?」嫌恶的语气表露无疑。

「瑾,你忘了我是谁了吗?」

「瑾?瞧你叫得多亲热。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为了得到我的青睐,竟m到我床上来,之前又何必装得那麽清高?」然後瑾一个字一个字清楚地念出声。「亲爱的小志工。」

女子脸上最後一丝血色也退去,但仍是冷静地回答。「我叫周亚璇。」

瑾不理会她说话,迳自拉住亚纤细的手腕。「走!」

亚乖乖地跟著他走,但跟不上他的速度,脚步显得踉跄,走出卧房门口时,还差点跌跤,瑾却完全不理会,自顾自地走在前面。

瑾走到大厅时开始大喊:「香姨、范叔,有贼跑进我们家了。香姨、范叔,你们快出来。」他回过头看向亚,她面无表情地回看著他。「你是我见过最冷静的小偷了。」

「小偷?我偷了什麽东西?」

「你想偷我的贞c,还好我反应敏捷,岂不让你得手了。」瑾说这句话时,表情是有点洋洋得意,不似话中的委屈。

这时硕大厅堂的豪华水晶灯亮起来,顿时灯火通明,照得一屋子高贵的家俱清清楚楚。

一个身形稍矮、微胖的中年妇人自对面的走廊紧张地冲出来,穿著宽松的睡衣,眼里还带著惺忪睡意。「发生什麽事了?」

她是瑾口里呼叫的香姨,和范叔是夫妻,早在余瑾的父母那辈就在余家做事。一个是管家,一个是司机,不但如此,跟瑾父母的交情也在劳雇之上。

在余瑾七岁那年,瑾和父母驾车外出,遭逢车祸意外,瑾被母亲紧抱在怀,只是轻伤,但双亲却伤重过世,当日因事请假的范叔自责不已,嘱妻要好好照顾小少爷,之後香姨身代瑾母,在瑾心中的地位自然跟平常的管家不同。

「香姨,有贼!范叔人呢?」

香姨左右张望,声音满是惶恐。「贼?在哪?你范叔今晚到朋友家聊天还没回来,要打电话叫他回来吗?」

瑾像猫抓到耗子那样。「没关系,我已经抓到这个女贼了。你就直接报警吧!」他又转向亚。「你肯定花了不少j力才能买通管理员。我真佩服你的神通广大。」

「女贼?」香姨才看清小主子还牢牢抓著亚,对方略带歉意回看著她,另一手微遮在x前。她问道,「小少,你在逗香姨,还是跟少太吵架了?」边说边拿件外套给她口中的「少太」披上。

瑾眼中流露疑惑,不解地望著香姨的行为。「什麽少太?」

香姨用的是关怀孩子般的口吻斥责瑾。「这可稀奇了,你跟少太结婚到现在还不曾吵过架,这回是什麽事搞到把少太叫成女贼。」

「等等,香姨你说什麽少太、什麽结婚的事,我怎麽听都听不懂?」瑾终於放开亚的手,双手叉腰问著香姨。

亚伸手揉著刚才被瑾抓紧的部位,已经又红又肿,但身体上的疼痛却比不上内心的苦痛。亚在香姨耳边说了几句话,香姨的脸色顿时大变。

「你们认识?」瑾指著亚。「你是怎麽认识香姨的,想藉由她来亲近我?她叫你少太是什麽意思?」

亚露出悲切的神情,但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开口。

香姨先开口了,她冲向瑾,泪水在眼里打转。「小少,你还认得香姨吗?」

瑾莫名其妙。「香姨,你问那什麽怪问题,我哪会不认得你呢?你从小带我到大…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问的是你怎麽会跟这个女贼认识的?」

「小少啊,你怎麽连自己的老婆都不记得了?」

老婆?!虽然此时的气氛跟场合很严肃,瑾却无法克制而失声笑出来。

没办法,这是他听到这句话的反应:可笑!可笑!可笑!

不说他现在是上流社交圈炙手可热的黄金单身汉,要跟他扯上关系,没有相当知名度的女模明星或是极高身价的名媛千金,他还不屑一顾;就凭这三两r也不是花容月貌的黄毛丫头,可以做他余某人的老婆?这说法怎不让他捧腹大笑。

亚看著瑾笑倒在沙发上,知道他绝对不会相信这些事,但她试著冷静处理。「我可以解释给你听。」

「是大蔚吧?」他有一种想法:这是个整人游戏!也许是大蔚主导的。大蔚是瑾的好友,管理员认得他,所以放了他带进来的人;这样就能说通「小志工」有门路可以进他家门。「大蔚,你滚出来。这个玩笑不好玩!」

「这不是玩笑,我们确实结婚了。」亚的表情非常严肃。她边说边搀扶著香姨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过程中,瑾都目不转睛地盯著亚,像防范她动什麽手脚。

瑾先以闷笑两声,然後反讽。「是啊,这倒是你希望的吧。小志工!」

「我叫周亚璇。」亚第二次向瑾申明。

「我没兴趣知道你的名字。」其实瑾是记得她的名字的,甚至印象深刻。

香姨赶紧作证。「是真的。小少,你们结婚时我也在场。」

「什麽?」瑾这次开口就不像方才那样轻松,猛然呛咳起来,亚二话不说就走过来,大力地拍著他的背。瑾不领情地避开,「不用你**婆。」

亚听见他的话,忍不住更用力再拍打一下才走开,装著没看到瑾瞪她的表情。亚回到刚刚站的地方。「你失去记忆了。」

瑾冷笑。「我失去记忆?太好笑了,我记得可清楚呢。」可是当他说完这句话,笑容跟著僵硬,随之浮现不确定的神情。

「今天早上,我到了公司,」他开始搜寻著记忆。「朱副董对我说余璇要收回我在台湾所有的职务跟资产,连香姨跟范叔都被召回美国去。」瑾脑中浮现哥哥的脸,心中又是一股怒气,此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今日的记忆怎麽感觉有些遥远。「我很生气,开著大蔚的车出去,路上…」

「你出车祸了。」亚接替瑾说下去。

瑾既吃惊又疑惑,但是他真的想不起来接下来发生的事,香姨也对他点头证明亚说的是事实,於是他猜测:「我车祸後昏迷被送回了家休养,然後让你有机可乘,混进我的房间?好,那我问你,我昏迷多久了?一个礼拜还是一个月?」

「你出车祸是一年前的事了!」亚说。

「什麽?我昏迷了一年?!」瑾倒抽一口气,感到不敢相信。

「不,你那时大概昏迷两三天,只是你醒来以後就失去记忆了。」亚摇摇头,脸上有抹柔情瞬间闪过,因为想起了那时候的事情。

她咬紧下唇,收回思绪,告诉自己那都是「过去式」了,接著说:「你失去记忆的这段时间,我们结婚了!」

作家的话:

老公其实是恢复了记忆,但又忘记了失忆期间的事,也是另一种失忆

☆、无论失忆还是疯了都不会爱上你

瑾抱著肚子开始笑起来,愈笑愈厉害,还来回指著香姨跟亚,笑得说不出话。

「有那麽好笑吗?」亚眼里开始冒火。

「好…好笑极了。简直是三流电视剧演的剧情,人有那麽简单就失忆?你还是编些更有创意的故事!香姨,我不是不相信你,但是和这个女人结婚真的很荒谬,我难以置信。」

「我们还很相爱!」亚不禁脱口而出,但一开口就後悔了。她曾经设想过这一切,决定什麽都不多说然後安静离开,不过一旦发生,情感还是胜过理智。

瑾紧盯亚的眼,虽然他忆起先前的确为了这双水汪汪又灵动的大眼有过短暂的动摇,但想起这些似乎不是时机,再说他也已经看穿她的真面目了!「无论我是失忆还是疯了,都不可能会爱上你的。」

听了瑾的话,亚微微颤抖,但不想被任何人看出来,她想躲回房间里。「真的很抱歉,但结婚是事实。不过夜深了,或许我们该休息一会,再思考问题吧!」

她要香姨先回房休息,香姨还是不放心,亚说担心也无补於事,不如明早再去看医生吧!香姨在她的哄说下乖乖的回房。

亚知道瑾还是不停盯著她,若非仅存的自尊逼得她装著坚强,要不然她的泪可能会流成河。她快步地走回房,先锁上房门,免得被瑾看到她悄然落下的泪。

瑾没有放过她的,他追了上来。

「你竟然把我锁在外头,搞清楚,这究竟是谁的房间啊?」瑾气得咬牙切齿,用力地敲著门。「喂!喂!小志工!小志工!你开门。」

亚飞快抹去泪痕,才开了门。「什麽事?」

「事情没解决,你怎麽就离开了呢?」

「我说过先休息,明天再说。」

「这种情况下,你叫我怎麽休息?」

亚这时递给他一个枕头。「请你到客房去休息吧!」

瑾愣了三秒说不出话,然後结结巴巴地问她。「为什麽…我得…到客房去?」

「难道你要跟我在同一间房休息?」亚趁著他回答不出来的同时,再度关上了门。

亚附耳在门上听,讶异地发现他竟然真的离开了,她倒在刚刚温存的大床上,不过现在陪伴她的只剩泪水而已。

作家的话:

心上人若是跟你讲了那麽狠的话,你会原谅他吗?

☆、娶到怪老婆

在卧房外的瑾,知道自己的样子一定是愚蠢的可以,方才只因亚湿润泛红的眼眶,就让他说不出话来,而她竟然就趁机关上门了,他内心升起被人耍的感觉,可是他却没有再去敲主卧室房门,并往今晚栖身的客房走去。

睡客房?有没有搞错!世界怎麽转眼变这样?

瑾不由得捏紧手上的枕头,却闻到一股香味,不是他用的古龙水,也不是常闻到的女x香水,而是某种香草植物的味道,他觉得熟悉可又说不上它的名称。但,他喜欢这种味道。

客房维持地很乾净,香姨总是把家里打理好好的,为了让瑾能过的舒舒适适的;她凡事都以他为重,绝不可能弃他不顾的。

所以他现在一定是在作梦,什麽余璇收回实权、发生车祸、娶到怪老婆,全都是一场梦…好怪的梦。

瑾认得眼前景色是自己常去试跑车x能的赛车场地,也注意到自己握著方向盘的手,用力地浮现青筋,他心里只想再加重油门,却发现已经踩到底了,即便窗外的景像如同疾风似快闪而过,然而这辆车的极速还不足以渲泄他内心的苦闷,这时他想到另一个方法,另外一种可以解脱的方法-他双手放开方向盘、闭上眼睛…

***

天才微亮时,亚就起床了,其实她g本彻夜未眠,她用湿毛巾冰敷著哭肿的双眼,希望不要太明显才好。

昨晚她考虑了很多,以前「一走了之」的想法,已经被她排除了,因为今天还有妇产科的门诊;为此,她鼻子一酸,昨天还是瑾帮她挂号的,他听见亚说月事还没来时,是多麽的兴奋,但若是现在的瑾听见了,会怎麽看待呢?

别多想了!你在嫁给他之前,不就决定要好坚强面对一切,如果现在畏畏缩缩,只会对不起在天上的爸妈而已。

当亚走出卧房,香姨跟范叔都在大厅里看著她,彷佛再等著她下一步的指令。当香姨看到她浮肿的眼睛,又快要抽泣起来。亚向她摇摇头,推给香姨两只行李箱。「没事的,我会处理这一切,你们别担心。这是瑾的衣服,你再帮他放进客房里。大家就正常过日子吧!」

少太沉著的口气感染了两老,他们似乎也安心了许多。

「范叔,今天麻烦你载我去医院。」

范叔随即去取车钥匙,亚又交给香姨一张名片,吩咐她交给瑾。

亚到了医院,在候诊的同时拨了几通电话,不过没有人知道她今天挂的是妇产科的门诊,她也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因为未来的变数太多了。

看一眼时钟,亚猜测瑾差不多醒了,他今天的反应又会如何呢?亚想起他失忆前个x是任x又傲慢,不过香姨应该应付得来。没多久,她就接到香姨打来的电话,香姨说著瑾醒来後的种种。

情况还是很糟。呼唤她的灯号亮起,亚深呼吸一口。事情还能多糟呢?

作家的话:

嫁到一个失忆老公已经够糟了,可不想宝宝有个失忆老爸呀

☆、少太这个字眼令他头疼

当瑾再张开眼睛,看到并不是熟悉的主卧室天花板,昨晚种种又迅速浮上脑海。

瑾走到大厅,时钟指著十点多了。香姨像平常一样在打扫,但他深知这里的一切全变了,从香姨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开始。

「小少,你起来了,少太已经帮你把你最近用得到衣服都整理好了。」香姨放下手边的工作,推给他两只行李箱。

「少太」这个字眼让瑾的头隐隐作痛。

小志工竟然把他的东西打包起来,像他要出远门似的,而这个从小到大视他为亲生儿子的香姨还帮著她。香姨解释。「少太说你这阵子先住在客房会比较方便。」

瑾发飙,「这是我家耶,为什麽要听她的。她在哪?我可有很多问题问她!」

「少太已经出门了。」香姨相较於昨天的态度,今天可说是冷静多了,想当然那是「少太」所教的。

「她出门了?我们之间的问题都还没解决,她怎麽可以走了?她去哪?」

「我不知道少太去哪,不过她交待我,已经跟医生约好了,请你十一点去找医生。」香姨在围兜口袋翻出一张名片交给瑾。「我帮你把衣服放进房间去。」

瑾气呼呼地拿起名片。

「马康铭心理师」

心理师?居然叫他去看心理师,她认为他心理有问题吗?瑾俯视名片的视线歪向主卧室的门,那扇门後到底发生什麽事?他想进去瞧瞧,走没两步,香姨从身後叫他先穿上衣服。

想到衣服,瑾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他可不希望看到一堆没品味的衣服。

於是瑾回到那间客房,见香姨已经把衣服都放进衣柜里。他必须竭力控制x口的郁闷发作。看了衣柜,幸好这些衣物都是他认得的,让他有点活到现实的感觉。

瑾穿上衣服後,审视镜子里的自己,浅灰色的高领手织衫、深灰合身长裤、棕皮外套;好一个风流仕绅,这才是他所熟悉时髦的余瑾。

有型的头发、玩世不恭的眼神、邪气微扬的嘴角。我,从小到大都风流倜傥的余瑾,是不可能会娶什麽小志工的-不管是哪里的小志工!

瑾快步走到玄关,香姨喊著要他吃早饭,可是他不饿,事实上他已经气饱了;再说,他来到台湾之後就没吃早餐的习惯了,香姨又不是不知道,看她欲言又止的表情,难不成要告诉他,那是他失忆期间的「新习惯」?瑾非常坚定地向香姨挥挥手,她才默默去整理餐桌。

接著,瑾在鞋柜里发现数双他的尺码却不是他记忆中买过的鞋,虽然都是他喜好的品牌,但瑾却不想穿它们,幸好还留有几双他之前的鞋。

他没忽略一些年轻的女鞋也被安置相同的鞋柜里,他无法抑制自己幼稚的行为-将它们丢到一旁的地上,然後满意地笑了笑,但很快地又收起笑容,拧起眉头。。

鞋柜上的车钥匙不见了。不,正确来说,他的爱车钥匙不在,取而代之是另一把相同商标却不同款的车锁匙。

瑾能感觉自己的眼皮因激动而剧烈跳动。

大门忽地打开,一个瘦削的中年男子走进来,他第一眼就看到一旁散乱的女鞋,再来视线就来到瑾的身上。他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尴尬。「小少,我昨晚有听阿香讲,你…唉…」他抓抓後脑勺不知怎麽接续,到底是要说小少恢复记忆了呢?还是失去记忆了呢?

显然瑾此时也并不想讨论这个。「范叔,r8的钥匙呢?」

「啊,那个收在酒柜里,因为你结婚後就没开了,所以搁在酒柜里才不怕弄丢。」范叔机灵地去取出来交给瑾,顺便将鞋柜顶上放的一支黑色手机一并给他。「你的手机!还有,少太有吩咐,你身体状况不好,要我载你去马医师的诊所。」

基於香姨和范叔是从小带他长大的人,瑾从来不曾对他们严词厉声,但也忍不住摆出一张难看的脸色。「我身体状况好的很,但是心情很不好!很不好!」他用吼的强调。

瑾接过东西走出门,还听见范叔在後面殷切地说:「小少,你可得快点想起少太的事,我早上送少太出门,她看上去很不好。」

瑾用力甩上门做为回答。

作家的话:

我喜欢令人意外的组合

☆、难道这就是人妻的魅力

「小志工看来很不好?谁来关心我现在好不好?」瑾在电梯里对自已说,且不断地数落小志工的喧宾夺主。

直到来到他平日的停车位,那儿并不是他的爱车,而是一台安全x能优先的轿车,看来楼上的那把钥匙是这辆车。

换车是谁出的主意?!瑾在心里头咒骂著。

而另一旁是一辆豪华黑头座车,在有时出入重要场合,可以由范叔载送他用的。

再过去才是瑾的跑车,这个车位原本并不是他的,估记是後来才买下,车子看来还时常打理,但瑾记得范叔刚刚说过,他这一年都没再开过它。

瑾轻抚著爱车的板金,舍不得地说:「瞧瞧他们怎麽对待你的,竟让你这一年待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不过我回来了,我们又可以一同出门风骚了。」

当他坐进驾驶座,发动引擎,听见悦耳的排气管振动声,他摩拳擦掌,并且深深呼吸一口。「宝贝,我们出发吧!」

瑾将车开出停车场,拿出方才香姨给他的名片,想了想,将它弹向副座。「我偏不听你的,小志工,你以为你现在还可以支配我吗?」

他又将范叔给他的手机打开。这并不是他之前用的,而且通话记录竟大部分都显示著小志工,瑾觉得不可置信,重新搜寻著电话簿,并没有大蔚的电话号码,他忍不住说:「我这一年是过著怎样的生活?」

糟的是,他从未记过大蔚的电话,於是重拨了之前的通话记录。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瑾劈头就问:「你人在哪里?」

电话里静默了一阵。「我…在医院。」才传来亚的声音。

瑾并没有发现她的迟疑代表些什麽。「医院,你还在做志工?」

「是的。」

这回答得非常俐落,反而教人感到不对劲。但瑾现在没心思去深究,他用命令的口吻对亚说:「你在那待著,我立刻过去!」

「立刻」两个字不是大话,瑾对自己的开车技术相当自豪。

当车开到医院门口,瑾一眼就瞧见亚就站在门廊前。虽然往来的人很多,他却有种四周灰暗、投s灯只打在亚身上的错觉。

亚穿著一件米色套装衣裙,很适合她纤细的身形,且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韵味。该死!难道这就是人妻的魅力?瑾再次对自己强调,无论如何,这女人都不是他的菜。对,瞧瞧她还是留著短发,自己向来偏好长发美女…

突然一阵微风吹乱亚的短发,几抹微鬈的发丝轻抚著她白?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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