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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桐4

直到後来知道自己喜欢男人,我也不会承认我自己对女人这种生物有恶意。我不喜欢的也只是一类女人而已,那种女人的典型代表就是孟思悦。

文弱,矫情,喜欢用自己的外貌去为自己争取利益,哪怕是芝麻点大的事,在她们眼里,也会成为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

孟思悦长得文文弱弱清清秀秀煞是好看,也很会打扮自己,年纪小不懂事的时候,有很多男生都喜欢成绩好的女生,成绩好长得又好的女生简直就是抢手货,就连肖凡这种极其男生化的女生也有几个追著跑的男生,所以像孟思悦那种成绩好长得也好看的女生注定周围有很多男生愿意被她使唤,而她则是很享受这种待遇,接受起来毫不介怀,这点本就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在我的眼里,就觉得这个女人有种水x杨花的潜质。

当然,最主要的是严梧虽然没有和那些没有大脑的男生一样,对著孟思悦大献殷勤,但是对於孟思悦也有种别样的关照。

严梧的同桌是个瘦小的女生,家里条件不是很好,严梧会把笔啊橡皮啊之类的分给她,我不会有什麽异议,但是只要是对孟思悦,我就忍不住地心里觉得不舒服,恨不得上去把孟思悦打一遍。

孟思悦不是没有手,凭什麽要在她同桌没有时间给她搬凳子的时候要我哥给她搬呢?凭什麽有时候轮到她擦黑板的时候回头朝我哥笑笑我哥就得去给她擦黑板呢?凭什麽老师要她去办公室拿作业本的时候,偏要叫上我哥去给她搬作业?

以前有很多事情我都会和文定说,但是唯独孟思悦的事情我不和他说,因为他也很肤浅地喜欢著孟思悦。

要是告诉他,他肯定回答我,“孟思悦是小公主,怎麽能够做搬凳子,擦黑板之类的重活呢?”

我只能无语望天,也不能为了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和他大打出手吧。

唯一懂我的肖凡,因为长期眠於书堆,五年级的时候就已经戴上了眼睛。

架著一副反光的眼镜的肖凡,感觉上去更加聪明,更加睿智了,说话也高深莫测起来,“这就是女人的资本,不,应该说是漂亮女人的资本。”

我趴在桌子上,看肖凡一张平淡得让人记不住的脸,“不懂。”

肖凡推了推眼睛,“没关系,还不到这个时候。”

“那你怎麽懂了?”

“这就是男女的差别。”

我又被噎了,不知道该说什麽,肖凡,你就不能讲明白一点?!

其实肖凡讲的很清楚,只是那个时候我是真的不太懂而已,男生总是比女生要晚熟很多。

晚熟归晚熟,我还不算太笨,我知道孟思悦是看不起我的,确切点来说,她看不起那些成绩差还不向她示好的所有男生,虽然是所有,不过那个所有范围也没有多少个,应该不会超过一个手吧。

她看我的时候是鼻孔朝天的,确切一点来说,她不是在看我。

相看两相厌也就罢了,让我对这个女孩子的厌恶一下子达到极限的还是发生了这样一件事情。

那日,严梧和孟思悦还有其他一些人,在背後的黑板上出黑板报,那时候我和肖凡坐在倒数第二排,所以孟思悦说的那些话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孟思悦,你写上面那一块的字吧,我让最後一排的哪个同学把桌子借你用一下。”严梧的声音。

听到严梧这麽说的时候,其实我很想让他不要那麽麻烦,就直接用我的好了,但是接下来孟思悦的话,就让我打定主意誓死捍卫我的桌子了。

“让你弟弟把桌子给我让出来呗,反正他也不学习,霸著桌子也没用。”

我心底的那把火一下子就蹿了起来,烧得我火急火燎的。

我当时期待著我哥能够拒绝,但是我没有想到,严梧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直接走到了我的桌前,“小桐,把桌子给腾出来,让我们出黑板报。”

搁以前,我肯定是点头了,而且还会仗著自己人高马大把桌子直接给搬到後面,但是今天我是铁定不肯了,“後面那麽多人,干嘛借我的啊?”

严梧肯定没料到我会反驳他,顿了顿才开口,“後面的人大多数都在做作业,你看你也不做作业,就让我把你桌子搬过去吧。”

我慢慢悠悠地从桌肚中抽出作业本,摊开,还煞有其事地拿出笔来,惹得肖凡都看了我好几眼。

“小桐,听话。”严梧的声音软软的,但是语调确实强硬的。

“哥,你没看到我在写作业吗?”

“你做什麽作业?平时也没看你这麽用功?一听到问你借桌子你就做作业,你什麽意思?”孟思悦不知道什麽时候走了过来,凉凉地开口。

“我在和我哥说话,你c什麽嘴?这课桌是我的,我愿不愿意给你们垫脚出黑板报都是我说了算吧,你做得了主吗?”

孟思悦被其他人和自己抬得太高了,显然不会预料到我会这麽冷漠讽刺地和她开口,立刻脸色涨得跟猪肝一般。

我心底莫名涌起了快意,不过还是冷冷淡淡地看著孟思悦,时不时瞥过我哥有点为难的脸。

我又开始後悔,毕竟严梧是班长,我这麽做不是摆明了不服他,拆他台嘛。

但是都到了这份上,我也不好意思就这样低头。

“算了,我去找後边的同学借吧。”

严梧一开口,真的让我有种一圈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你跟人家拼命较劲,卯足了全力,结果人家突然不甩你了,真是气死个人。

我憋了一口气,真巧孟思悦还不死心,偏要来招惹我:“我说你这个人怎麽这样呢?这是为整个班级的荣誉,你有没有一点集体荣誉感?”

“你有集体荣誉感,你用你的桌子啊?你觉得你坐在前排不方面?好啊,不麻烦,我帮你去搬过来。”说罢,就跑到她的位子上,把她课桌往後一倒,她的书包书本全数落地,乒乒啪

啪,好不热闹。

孟思悦吓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我把桌子搬到她面前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大声尖叫起来。

严梧立刻过来,“小桐,你干嘛呢?把桌子放下。”

我重重地把桌子放下,那时候我已经快到170了,居高临下地看著孟思悦,尽可能表示出我的蔑视。

孟思悦看著我再看看面前的桌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作家的话:

_不能使用特殊html严小桐,你太不争气了,像个p竹,一点就爆。。。。。。

严桐5

不知道是孟思悦的哭声招惹的,还是又有该死的哪个人去打了小报告,总之没过多久,我们的班主任就来了。

四年级的时候,我们原来的班主任就生孩子去了,来了一个中年的男人,很有暴力倾向,并且秉持著一贯的原则:成绩好的学生都是好的,成绩差的学生都是不好的。

可见,那时的状况对我有多麽的不利。

我和孟思悦对峙著,也不能说对峙,只能说是面对面,因为她正低头哭,哭得梨花带雨,还真是惹人怜爱。

班主任一看这场景,立刻就下判断,肯定是我这个成绩不怎麽样的学生欺负了他的得意学生,二话没说,扯著我的领子就往外拎。

其实我的成绩不算最烂的那种,中下游,也不怎麽拉班级後腿,年级长了些後,也不到处惹是生非了,除了不爱学习以外,也没有多大的动静,而且因为我长得还比较好看,一些老师对我还算是比较和善,尤其是一些女老师。

所以我被班主任拎到门口的时候,便生了反心,明明这件事不全是我的错,为什麽脏水全往我身上泼呢?

一想到这,我便挥手打开了老师扯著我领子的手。

班主任愣了一下,然後一下子就恼火了起来,狠狠把我後面推。

我当时个子不矮,但是瘦得像g火柴b,那禁得起一个成年男子那麽重的一撞,立刻倒退几步,头重重地磕在了门上。

我都被撞晕了,眼看著班主任还要上来揍我,但是我就是连脚都动不了了。

老师的拳头没有揍上来,我就被我哥死死地抱住了,俨然是一副你要打我弟,先踏著我的尸体过去的模样。

尽管我刚刚是忤逆他,但是关键时刻还是不肯放我被人打,哪怕对方是自己的老师也不行。

严梧温柔地m著我的头,轻轻地揉著,“小桐,痛不痛啊?”

我的头还是有点晕,但是我也管不了那麽多,狠狠地摇了摇,摇完眼前的严梧都是好几个了。

严梧放下心来,朝我笑了笑,眼睛亮晶晶的,看得我有种要在他眼里化成一滩水的错觉。

教室里诡异的安静著,我哥抱著我,上演著温情的戏码。

打破这个僵局的是肖凡,她轻轻巧巧地把孟思悦的课桌搬到原来的位置,然後把地上散了一地的东西捡起来,收拾好,放进孟思悦的桌肚中。

“这麽简单的事情,搞得**飞狗跳的。”肖凡说得有点无奈,然後走回自己的位置,把自己桌肚里的东西撤出来,堆在我的桌子上,把桌子搬到了後面黑板前。

回过来坐在椅子上,“这不就完了?班长,你别抱著你弟弟了,真难看!”

严梧尴尬地放开我,然後拉著我回了位置。

班主任铁青著一张脸,大步地出了教室。

然後是孟思悦,显然这件事情的处理没有合了她的心意,拔腿就跑出了教室。

晚上放学的时候,因为孟思悦跑了,所以本来由孟思悦写的那一块就只能有严梧亲自上阵了。

我陪著他等了很久,严梧的字写得很端正,很严谨,一笔一划都写得很清楚,所以写得不快。

等我们出校门的时候,连太阳影子都找不到了。

我们像以往一样并排走著,但是我觉得有些什麽不一样了。

“哥,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严梧转向,脸上有不解,r嘟嘟的脸上一双大眼滴溜溜的转,那傻气又可爱的表情真是让我心里痒痒的,毫不犹豫地上去捏严梧的脸。

严梧挥手来打我,“我是你哥,你没大没小。”

严梧的皮肤真好,滑腻腻的,我掐了一把就忍不住再去掐第二把,我伸魔爪,我哥便躲,一路上一个追一个跑,像是两个疯子。

回到家里的时候,我爸都回来了,看到我们两个气喘吁吁地回来了,皱了皱眉,“我说你们两兄弟去哪野了,这麽晚才回来,小梧,你是哥哥,就要做个好榜样。”

严梧朝著老爸做了个鬼脸,然後拉著我去洗手,洗手的时候我去捏他的r手,“哥,你r好多,好舒服,好玩!”

严梧捧了一捧水就往我身上招呼,“小时候吮我手玩,现在大了捏我手玩,我的手真可怜,逃脱不了你的魔爪。”

我哈哈大笑,“老妈不是说了嘛,反正你将来是要养我的,现在拿你的手玩几下也没什麽关系嘛。”

“不就是r多点嘛,哪里好玩了,你又不是小孩子,没事拿我手玩干什麽?”

我心里嘀咕,哪里不好玩了,像个面粉团子,又柔又软,多好玩啊,不过我可不敢告诉严梧我把他的手比喻成面粉团子,只能笑笑和他一起出去吃法。

老妈笑著看了嘻嘻哈哈的我们一眼,转过去对老爸说道:“看到他们兄弟俩关系这麽好,也就放心了。”

爸爸对著妈妈笑得温柔,妈妈有点不好意思地转头,看向我们兄弟,“当初本来生了小梧,我们本想再生个女孩子的,但是没想到,生出来还是个男孩子,我们当时还怕你们两个男孩子会打架不和呢,现在看来,完全是多虑了。我有个朋友啊,也是生了两男孩子,结果天天吵,问我我们家两兄弟吵架时怎麽办,我就很得意地告诉她,我们家两小家夥关系可好了,兄友弟恭,g本就不需要我的调解,把她羡慕地哟!”

老爸夹了一筷子菜到妈妈的碗里,得意道:“那还不是基因好。”

我妈轻轻拿筷子敲了一下我爸的手,“给你得瑟的。”

我和我哥对视一笑,看到他捏著筷子的手,心里又痒痒的,忍不住伸手去捏我哥的手,我哥抬起手用筷子敲了我的手,“一边去,就会搞偷袭。”

我又伸手,光明正大地去捏他手,笑得狡诈,“你看,这回我没有偷袭,我很光明磊落。”

作家的话:

小暧昧神马的。。。。。hiahia。。。。

话说谢谢yantado姑凉的给我送的礼物,每次我的礼物箱没有了,姑凉就来给我填补。。。。姑凉,我爱你啊。。。。谢谢你啦。。。。

麽麽。。。。。

严桐6

晚上洗完澡,我就倒头睡在了床上。

今天发生的事情还真是有点多,我气了孟思悦,被老师推到门上,脑门磕了一下,然後被严梧护在了怀里,回家的时候又看到了恩爱的父母亲亲我我。

这一天还真是够丰富多彩,我在床上翻了一个身,还是睡不著。

严梧比我先躺下,此刻已经早没了声音。

我翻下床,越到了严梧的床上,严梧没睡著,往里挪了挪。

当时我们已经挺大了,本来也不缺房间,但是我和我哥谁都不肯搬,一个人睡觉孤孤单单的,一点也不好。

现在的这个房间不是很大,只能放两张单人床,所以一张床上睡我们两个半大的男孩子还是有点挤的。

“怎麽啦?今天特别黏糊?”我哥在黑暗中问我。

“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本来挺累的,但是反而睡不著了。”

我哥侧过身来,抱住我,“好了,明天还要早起上课呢,我们早点睡吧。”

我也转过身去,回抱住我哥,软绵绵的,又有刚刚沐浴过的绿茶的清香,我一下子便进入了梦乡。

梦里是我躺在一大片柔软的云中,周围围著的不知道是云还是棉花糖,反正香香甜甜的,不过都是一股子绿茶味就是了。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我哥已经起来了,我窝在床上有点迷瞪。

严梧从洗手间出来,唤道:“小桐,快点起床,要迟到了。”

我应了一声,从床上爬起来。

那时候我年纪尚小,所以尽管那时候心里总有种奇怪得不得了的感觉,而且已经在x口跳跃得极其欢脱了,我还是一点一点地以不在意的心态把它们全部给按压下去了。

回到学校的时候,孟思悦已经坐在了位置上,像是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照例和严梧打招呼,对我还是鼻孔朝天,把我当成一团空气。

我也没在意,背著书包坐到了位子上。

不过过了几天,孟思悦便不再出现在她的位置上了,一点预兆都没有的就这麽失踪了。

我挺奇怪的,居然就这麽不见了?当时想象力还是很丰富的,觉得孟思悦肯定是因为怕了我所以当了逃兵。

不过後来还是证实,是人家的爹高升了,换了一个区,举家搬走了。

反正也无所谓了,=我讨厌她讨厌得很,无论是出於什麽原因,只要是她走了,我就应该鼓掌庆贺。

也因为这个原因,我小学最後一年多,过得特别开心。

幸好中国实行的是九年义务教育,否则我很有可能就是个小学文化水平就要辍学了。

那次考试,记忆中是滂沱大雨,我和我哥一大早就起来了,本来我爸是要送我们的,但是出差正好没有赶上回来,我妈感冒了,只能让我们兄弟俩自己去学校。

学校离得也不是很远,但是那天的雨实在是下得有点大,视线所及范围都是一片白茫茫。

等我们到学校的时候,我们浑身上下都已经湿透了。

第一门考试还好,就是身上的衣服贴在身上怪难受的。

中午回家吃饭,换了一套衣服,天也晴了。

但是到了下午考数学的时候,我的脑子已经开始昏昏沈沈了,显然不仅仅是感冒而是发烧了,强撑到最後,差点就晕倒在了考场上。

我是严梧搀著回家的,家里一个大病号和小病号,没病的那个就只能伺候我们两个。

晚上捂了一个晚上的汗,第二天稍好了一点,但还是很没j神,再加上考的还是自己最讨厌的英语,所以只能连蒙带猜。

最後成绩出来的时候,我连我哥的一半分数都没有考到。

所以,在这点上,我感谢党和国家,让我还能够继续上学。

在那个暑假,我又拔高了好几高分,首次突破了170,严梧的身高还在160左右徘徊,搞得我哥很郁闷。

“小梧你急什麽,男孩子发育比较晚,你放心,我和你爸都不矮,你肯定也不会矮的。”我妈温和地劝我哥。

不过我哥还是很介怀,连平时最讨厌喝的牛n都皱著眉头喝下去。

那个时候,我已经迷上了篮球,那项激烈的运动,让我欢喜不已,再热的天都要和文定去我们家前面的小区上打一局,我们家小区里也有几个比我大一两岁的男孩子,平时也不是很熟,倒是因为篮球,彼此都熟悉起来。

严梧很怕晒,又懒得动,宁愿在家看书也不喜欢和我们出来打球。

“哥,我跟你说,打篮球最能长高了。”

“我宁愿喝牛n。”

既然连身高诱惑都没用了,我也劝不动我哥参加这项激烈的流汗运动了。

初中的通知书到达的时候一看,我和我哥还是没啥缘分,又被分在不同的班,他五班,我二班。

我打电话给文定,我想著我不能和我哥在一个班,好歹和我哥们一个班吧。

但是天不遂人愿,我没和我哥一个班,我哥们倒是和我哥在一个班了。

我想想就角儿一个人孤孤单单寂寞得很,我就跟我妈说,然後她就跟我爸说。

我爸打了个电话,和对方絮絮叨叨的一顿,回过头来,就对我说:“行了,开学的时候就和你哥哥一起去五班吧。”

我不太敢相信,围著我爸团团转,“爸,真成吗?你不会是和班主任直接商讨了吧?”

我爸哈哈大笑,“你别看不起你爸我,你班主任还不够我和他交谈呢!”

我妈赶尽过来,打了我爸一巴掌,“瞧你得瑟的,别教坏了孩子。”

“这点人情世故总是要懂点的,你也别老是惯著他们。将来到了社会上不好办。”我爸倒在沙发上,一副地主相。

我妈不买账,“他们才刚小学毕业,初中的门还没进去呢,你这麽急切的干什麽?小梧小桐,你们别听他的,好好学习才是最重要的。”

难得我爸我妈还能这麽拌嘴拌上几句,我和我哥倒是毫无危机感,反正两个人也吵不起来。

我哥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轻轻地说道:“还好还能在一个教室,否则我还真挺不适合的。”

作家的话:

话说终於写他们初中了。。。。。我果然是个话痨。。。。。劈死。。。。。

严桐7

那年的九月,伴著还未消去的热潮,我们便告别了小学,踏进了中学的大门。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和我一样,对一个新的环境毫无期待,觉得不过是从另外一个监狱被扣押

到了另外一个监狱。

我果然是在初一五班的门口贴著的名单上看到了我的名字,最後一个,见证著我强行c入该班的证据。

文定来得比较早,看到我和严梧,就过来勾肩搭背。

他抓住暑假的尾巴,去了趟海南,晒得像个非洲人,我和严梧一边嫌弃他,一边进了教室。

随便找了最後的位置坐下,继续谈些有的没的。

哪里有文定,哪里就有热闹,而我,就是文定最好的搭档。

其实我一个人的时候,也没有那麽多话,但是和他在一起,显得话就特别多,而且常常是妙语连珠,把我哥笑得前俯後仰。

後面男生聚集的比较多,很容易就混熟了,c科打诨,没过多久就可以称兄道弟了。

老师进来,也没有特别苛刻的让我们坐好,只是吩咐了一下打扫卫生。

我、文定还有几个高个子的男生,负责了所有的门窗。

文定当了六年的劳动委员,特别麻利地就拉著我提了水桶去打水。

打完水从厕所出来,经过隔壁四班的时候,文定突然拉著我停了下来,指著一个背影纤弱的女生凑著我的耳朵开始嘀咕,“看,那是四小以前的校花,叫季萱,有没有很漂亮!”

“有没有很漂亮”虽然是问句,但是文定的口气却是肯定的。

我顺著她的手指看过去,只能看到女生的侧脸,长长的睫毛,挺翘的鼻子,其他的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仅仅这两样,就超过了很多普通的女生。

倒是和她面对面的男生,让人更加移不开眼睛,因为角度问题,男生很大部分的脸我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我觉得我的心跳就在看到他的那个瞬间加速了好几拍。

“啪啪啪”地响著,厚重却又急切。t

也许是我们看他们太久了,两人纷纷都转过身来看我们。

仍然没有褪去炎热的夏日照在男生的脸上,像是镀了一层金光,炫目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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