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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讲得简单,但莲生能感觉到他痛失爱人的心酸,他虽对当朝皇帝满口怨言,但想必金焕、沈迟、沈卿和皇帝年少时的私交甚好,不然掌柜也不会尽心尽力地帮他做事,皇帝也不会对他如此宽宏大量。

“我已失去沈卿,过去的事我也不计较了,但我曾发过誓,这类事情决不能在我的地盘上再次上演,别说是莫家庄的小姐,就是皇帝老儿的女儿,只要你们情投意合,我拼上老命也要让有情人在一起,展渊算什麽,还能大得过皇上?莲生你就待在楼里,有什麽事我撑着,我守着你们!”

莲生眼眶有些湿,想不到表面上劣迹斑斑的掌柜能为他做到这种地步,的确,那些退隐的前辈,能够娶得美人、自食其力,在情路和财路上都得过店主的帮助。他不想弄得太尴尬,忙笑道:“说白了还不是因为您的私心。”

“哈哈,不管怎样,账本你仔细琢磨了,年後慢慢接我的班,就算是谢礼了。”

莲生得知以後有可能要掌管风雨欲来楼,高兴极了,辞了店主,便回去了。因怕惊动了遍布暗处的皇家侍卫,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他没有往田七的小柴房走去,而是乖乖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後,他来到放着各类药物的柜子前,轻轻m过其中几个瓶子,若有所思。

☆、(14鮮幣)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十四 ?生的?暗面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十四 莲生的y暗面

莲生对掌柜的承诺很是相信,但现在他信不过的是自己,田七出生没多久,莫家庄的当家和妻子就相继而去,可以说,展渊占据了她生活的全部,他们的感情一定比其他兄妹更为深厚,田七生得这麽可爱,引来亲哥哥的邪念不是什麽难事,可是万一田七心里也有那个男人的存在,要怎麽办?展渊的实力不能让人小瞧,年纪轻轻就继承了莫家庄,把莫氏武学练得炉火纯青,做生意也是风生水起,还与皇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样的男子,哪个女人不爱?

虽说田七是逃出来的,但他吃不准如果强势的展渊再遇上田七,她会不会在他强烈的攻势下乖乖投降,跟着哥哥走了?莲生一向自信,现在反而惴惴不安,一想到田七也曾在别的男人身下娇吟婉转,也曾柔柔地撒娇,他就妒忌得恨不得抹去她在莫家庄的记忆,只让她记得自己。若是田七心里仍念着她的哥哥,主动跟他回去,那他付出的感情又要如何搁置?

不安和嫉妒不停地抓挠着莲生的心,让他喘不过气,他好不容易对一个女子动了感情,才刚刚品尝到爱情果子的美好,他不甘心这属於他的甜美有朝一日会消失,他眸子里的光暗了暗,握紧了手里的小药瓶,咬咬牙,依次从不同的位置取出不同形状的瓶子,他又闻又试,反复调试,最後他拿着调剂好的药瓶,露出一味看不透的y沈笑容。

莲生趁着夜色,小心地朝田七的柴房走去,一推门进去,趴在床底下的大黄狗躁动了一下,一见是莲生,摇了摇尾巴,又眯上了眼。屋里的暖炉烧得很好,田七正舒服地躺在床上睡觉,对他的到来完全没有反应。莲生小心地走上前,隔着被子趴在她身上。

田七本来就没睡死,被男人的体重压在下面,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是莲生,撅撅嘴,不知嘟囔了什麽,转过头继续睡。莲生见她不搭理自己,愈加生气,对准她白皙的脖子就是一口,田七吃痛,可怜巴巴地睁开惺忪的眼,无辜地望着他。

莲生心里一动,觉得她睡迷了的样子实在太诱人了,於是又在她耳垂边印下几个吻痕,湿热的唇顺着她柔美的颈线向下滑,在锁骨中间的小窝里逗留了一会,再用牙齿咬开那层清透的白纱,头贴在她的肚兜上轻轻摩挲。

“你怎麽了嘛?这麽晚才下工,被公主折腾死了吧,要不要进来睡会?”

莲生没回答她,只定定盯着她还有些困顿的迷糊表情,过了一会,才用唇抵着她的,低哑着声带问:“田七……小七儿……你不会离开我吧?我会一直跟我在一起对吧?”

田七能感觉出今晚的莲生不大对劲,似乎脆弱到了极点,轻轻的刺激都有可能让他崩溃,现在的他让她心痛,她情不自禁想让他好受些,可是她从来没给过人任何承诺,对哥哥、对风无痕都是如此,面对只认识了半年的莲生,她也说不出动听的山盟海誓,只好迎上他的唇,轻柔地吻着。

莲生固执地要等到她说出心底的话,可是过了许久并不见动静,顿时表情有些邪佞,藏在袖子里的手撬开了药瓶的软木塞,倒出刚刚调制好的小药丸,他低头含了它,急急地就想推进田七嘴里。田七对未知的食物有着自然的抵抗,她微微错开头,低喘着叫了声:“莲生?”

似乎有一道白光在莲生脑海里闪过,他怔怔地愣在那里,齿间还轻咬着那里药丸,他突然坐起身,把那颗药吐在手心里,背对着田七不肯再看她一眼。

田七疑惑地坐起来,在他结实的後背上轻抚,“怎麽了?你刚要给我吃什麽?莲生你怪怪的……”

莲生按住心脏不停地喘气,过了良久才回过头,微微笑道:“是皇後娘娘赏赐的千年雪莲丸,本想给你吃,但想起你的月事快来了,那个东西太补了,反而对身体不好。过几天再给你。”说完匆匆给了个睡前吻,就离开了。

被阵阵冷风吹过,莲生的头脑清醒了些,他不知自己是魔障了还是怎麽了,怎麽会想出这麽y毒的手段。因为风雨欲来楼的要求,莲生对药理颇为了解,他不会看病,但对杂七杂八的药丸药粉很在行,茶里有没有被下药他一闻便知。刚才他捣鼓的药丸是专给女子服用的,是楼里的公子们最孤掷一注的一招,服了此药的女人,前期会表现得像吃了春药般急切地寻人求欢,而第一个在她身体里sj的男人将会被她的身体记住,从此,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需要这个男人的jy,不管她是否心系在他身上,得不到便有可能全身血脉暴张,撑破血管而亡。更霸道的是,她的身体会对他产生依赖x,所间隔的时间会越来越短,而行欢的时间会越来越长,像是上了瘾般欲罢不能。

莲生後怕地深吸几口气,幸好没给田七吃下那药,若是服用了,田七这辈子就算毁了,虽然的确可以永远留在他身边哪也不去,可是两人之间的感情肯定会荡然无存,要是万一自己有个什麽三长两短,田七岂不是要跟着丧命。自己是怎麽了,竟然会有这种恶毒的想法?莲生苦笑地摇摇头,想来这个展渊对自己的刺激不小,有必要去会会他,看他到底值几斤几两。

莲生一走,田七就惊醒了,她不傻,知道那绝对不是什麽补身子的东西,莲生说是皇後给的,她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皇後知道她跟莲生在一起,要把她除了,又一想,觉得不大对头,要是其中有古怪,莲生不可能会给她吃。但不管怎样,这几天就算不关着她,她也不敢在外面乱晃悠,只盼着皇後能赶紧起驾回g。

这一晚,两人都翻来覆去睡不着,田七倒好,第二天可以睡到自然醒,莲生就不行,虽江夫子免了他的晨练,公主昨日醉酒,也不会早起,但是他总不能比皇後娘娘还晚。莲生硬撑着,尽量掩盖住疲惫的神色,有说有笑地陪众人用早膳。

因为华嘉公主在公子馆喝醉了,还亮出了自己的身份,皇後不准她再出门胡闹,所以公主只好在楼里晃悠,田七趴在窗子边朝外看,就看见她来回走了好几圈,好在莲生和她还有一段距离,不然还不知自己要难受到什麽程度。

她抱着狗,无聊地对它说话:“你看,公主穿的就是好,明明是红绿搭,可看着就是贵气,也不知是什麽料子做的?”

“那是谁?看上去好小啊,是平安公主吗?好文静啊……咦?”田七不敢相信地眨眨眼,平安公主旁边的那个男子好眼熟啊,她用力探头去看,终於在他一个转身後低呼:“啊!是胡大哥!”她知道不仔细瞧,外面的人看不见她,所以肆无忌惮地朝周围张望着。

胡满月家与莫家是世交,父辈的关系非常好,胡满月与展渊、田七也算是从穿开裆裤起就玩到大的,两家还曾半开玩笑地把胡满月和田七订做娃娃亲。後来莫家庄的当家去了,胡家心疼两个年幼的孩子,经常帮助他们,胡满月也与他们走得更为频繁。

不记得从几岁起,田七就不怎麽经常看见胡大哥了,有时候在闺房听说他来了,等跑到大厅,哥哥说他已经走了,当时的田七并不知道哥哥的私心,等反应过来时,胡大哥似乎已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了。

多年以後,再次看见胡大哥,还是在这种地方,田七不得不感叹老天捉弄人。想起昨天莲生的反常,她紧张地以为哥哥也来了,吓得不知该怎麽办,但看了许久,也不见哥哥的身影,她才松口气,可是突如其来的失落感陇上心头,田七不由得困惑了,她究竟希不希望看见哥哥呢?她想和莲生待在这,可又很矛盾地幻想和哥哥重聚的时刻,一瞬间,似乎以前讨厌他的理由都变得微不足道了,半年过去了,也不知他过得好不好,会不会还在怨恨她?还是盼望着她早点回去?

莲生朝柴房的方向望去,见窗台上露出一个褐色的小脑袋,他看了看胡满月,心里暗道,既然下药行不通,那麽就给田七在心理上开一剂猛药。

☆、(22鮮幣)白色情人?賀文

番外1 莫恬学才艺

那一年,展渊十二岁,莫恬六岁,他们的父母还健在。展渊每天在父亲的监督下早起练武,用过早膳後再跟着父亲学习管理莫家庄的大小事务,而莫恬就像个米虫,每天除了逛镇子就是看花看鸟,完全就是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姐。展渊一心扑在武学和生意上,他希望自己长大後能像父亲一样做一个顾国顾家的男子汉,所以不经意间把他的神态都学得十足十,天天沈着脸像个小老头。另一半时间他全耗在了莫恬身上,只要得了空闲他就会带着莫恬到处游玩,俨然是一副好哥哥的样子,莫恬对展渊崇拜得不得了,逢人就说“我哥哥怎麽怎麽好。”弄得展渊很是得意。

某一日,莫夫人愁眉不展地对莫老爷说:“我今天去李府串门了,他们家的小环跟莫恬年纪差不多,但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今天还给我弹了曲五福临门,我听着很好。咱家莫恬是不是落後了?要不要请个先生来教教?”

莫老爷边看账本边说:“恬恬还小,逼她学这些干什麽?”

“就是应该从小时候抓起,我去串门都觉得脸上无光呢,再说,以後她要嫁人了,还要和夫家说我们女儿啥也不会吗?”

莫老爷的目光依然没离开账本:“那就等她长大点再学,夫人莫着急。”

“你对女儿怎麽能这麽不上心,想当初,展渊也像恬恬这麽大,你还不是天天抓着他跟你学这些东西。”

莫老爷终於放下书本,他拉起妻子的手,安慰道:“恬恬是女孩子嘛,让她多玩几年,又不碍事。展渊以後要接收莫家庄,当然要早些培养。”

莫夫人撇撇嘴,对他的说辞全然不理会:“我不管,明天就请个有名的先生到庄里来。”

莫老爷拗不过她,也就由着她去了。

晚膳时,莫夫人问莫恬道:“恬恬,我和你爹寻思着给你找个先生,教你点才艺,你对什麽感兴趣?”

“捉蝴蝶!”

“不行!琴棋书画你选一样。”

莫恬眨眨眼睛,问道:“为什麽一定要学琴棋书画?”

“你不学,其他小姐就会笑话你,你未来的夫家还会嫌弃你。”

莫恬运转着她那不太灵光的小脑袋,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的重要x,最终她点点头:“学琴吧。”

用完晚膳,展渊领着莫恬去散步消食,两人坐在秋千上悠悠地晃着,莫恬突然问道:“不学才艺真的会被夫家嫌弃吗?”

展渊不明白她小小年纪考虑这些做什麽,但还是老实地回答:“如果那个男的觉得无所谓,学不学都没关系,可是大多数男的都希望娶一个秀外慧中的女子。”

“这样……那哥哥你呢?”

“我?我没考虑过这件事,娶妻什麽的,我不上心。莫儿今天是怎麽了?想嫁人了?”

莫恬的脸似乎红了,她低头小声说道:“今天镇子上梅子铺的小权哥说以後要娶我,让我给他当新娘子。”

展渊听了,不知怎麽的,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不舒服,他自小看着莫恬长大,从她还是一个n团子到r胳膊r腿,再到现在隐约看出些美人胚子,一直在她身边的只有他,什麽时候让连毛都没张齐的臭小子抢占在他前面了?

他不清楚自己到底存了什麽心思,只知道要趁早打消莫恬的想法:“其实女子x格好才是最重要的,什麽才艺,只是身外之物,如果一个女子不大方贤惠,会那些琴棋书画有什麽用?只一个空空的花瓶罢了。”

莫恬的脸更红了:“小权哥……小权哥他说我很贤惠,以後肯定是个很好的娘子……”话说到後面越来越小声,若不是展渊自小习武,耳里好过一般人,恐怕还听不见呢。他心里把那个臭小子骂了个遍,小小年纪,懂什麽贤惠?懂什麽好娘子?想要拐骗我们家莫儿,做梦!

他站起来,抱起莫恬放在自己腿上,语重心长地说:“莫儿现在还太小,不要考虑这些东西,等你及笄了,我和爹娘定会给你找个天下最好的相公,比做梅子的那个好得多。而且有我这个大哥在,他定不敢欺负你。”

莫恬笑了,突然又想到什麽,她问道:“那我什麽时候能有嫂子呢?小琴的嫂子对她好好哦,天天有糖吃,我要是有了嫂子,也会这麽疼我?”

“当然了,我要挑媳妇,肯定挑对莫儿好的,要是她欺负你,我就休了她!”

莫恬高兴地趴在展渊肩膀上,心里想道,她才不要哥哥随便把人家姑娘休掉,她还要等哥哥嫂子生小娃娃陪她玩。不知怎的,又想到娘亲让她学琴,她歪着头,在展渊的耳边小声嘟囔着:“我不想学琴,我看到琴馆的姐姐们手指上都是血泡。”

展渊也很为难:“这是娘亲的意思,连爹都要听的。”他尽量不去注意莫儿在他耳边呼出的热气,他感觉全身有种异样的奇妙快感,不知道是什麽,让他又想抵抗这种感觉又希望能多享受些。

莫恬见哥哥也不能帮她说话,只好认命地撅着嘴,心里对学琴充满了恐惧,她怕一个人待着心里不舒服,便吵着今晚要和哥哥睡,两人说说话,没准她能不那麽害怕。展渊当然乐得高兴,这丫头自懂事起就喜欢赖在他床上,赶也赶不走,今年六岁生辰一过,娘亲就不让他们兄妹在一张床上过夜,说恬恬已经长大了,再跟哥哥同房会惹外人闲言闲语。

展渊从来不介意别人的评价,但娘亲的话是铁令,就连在外人人敬重的莫老爷在她面前都会变成r包子,他再不愿也没办法,莫恬百般哭闹,最後还是乖乖睡到自己床上,由两位嬷嬷照顾。只是嬷嬷偷懒,总喜欢跑到镇子里看戏,等她们一走,小莫恬就抱着枕头悄悄溜到展渊房里,两兄妹又聊又笑,闹到很晚才睡。第二天展渊去晨练前,还要抱着熟睡的莫恬偷偷mm地放回她自己的床上,虽然有种做偷花贼的感觉,但展渊乐此不疲。

这天晚上,莫恬趴在展渊怀里,乖巧得像只小兔子,展渊用手指圈着她的黑亮青丝,安慰道:“莫儿,学琴也不错啊,等你学成了,你弹琴,我吹箫,爹娘一定会高兴的。”

莫恬眨眨眼,想象了一下两人合奏的场景,似乎也不错,她抬头说道:“那哥哥不许笑话我。”

展渊笑着点点头,亲了亲她的发顶,搂着她睡了。

第二天,教琴夫子果然来了,莫恬即使百般不愿,也不好在外人面前做出大小姐的样子,她老老实实地跟着师傅从认谱开始学,过了几天,她渐渐地觉得练琴很有意思,每天巴巴地盼着先生来,下课後,还巴不得抱着琴去用膳,莫夫人见女儿如此好学,心里很欣慰,只当女儿的确是学琴的料。

认谱後,便是枯燥的指法练习,一个时辰下来,莫恬也只练了g商角徵羽五个音调,可见琴弦能在自己的拨弄下发出声音,她还是很兴奋的,只是chu冽的琴弦总是会把她娇嫩的手指磨出水泡,右手戴了玳瑁义甲,情况好一些,但左手尤其是小指,就总是又红又肿,指甲缝里还渗着血。上课时,莫恬能忍着,等夫子一走,她就会撒娇地把手伸到哥哥鼻子底下,每次换来他心痛的眼神,她仿佛觉得那点伤也算不了什麽。

展渊最喜欢牵莫恬的小手,见她手上有伤,他心里难受得像是被油煎。当初自己练武,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口是常事,他从来不放在心上,可是看见那麽一点血泡,他就恨不得告诉莫恬,不用再学了,只要开开心心地做他的妹妹就行。可是,展渊不是个半途而废的人,他也不希望莫恬虎头蛇尾,虽然心里不舒服,他也不说什麽,只是在她撒娇时仔细察看她的手指,处理她的伤。

过了半年,聪敏的莫恬已得了弹琴的要领,但若想学有所成,每天四个时辰是绝对少不了的。莫恬学东西学得快,可惜毅力不够,学了半年的琴,她已经深感厌倦,开始的新鲜头也没有了。但奇怪的是,学琴似乎激发了她对周围一切的兴趣,看见毕家小姐学水墨画,她也吵着要学,谁知三个月後就把画笔扔一边去了。觉得吴家公子下棋时气质非凡,又叫嚷着要学围棋,三个月後,连棋盘和旗子都不知被她塞哪。後来觉得哥哥舞剑时神采飞扬,又缠着哥哥要他教武术,刚会了一点轻功,她反而很欣赏戏园子的姐姐们的舞姿,心血来潮又习了一个月的舞蹈。

莫夫人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把她吊起来打一顿。展渊为此也很头疼,莫恬还小,学什麽都无所谓,但要是养成了三心二意的习惯可是不好。深思熟虑後,他不得不摆出大哥哥的架势,逼着莫恬选出一样才艺好好学。

莫恬还没见过哥哥如此严肃的样子,心里有些发怵,她想了想,琴太枯燥,武术太辛苦,围棋没意思,什麽都不好,她眼珠子转了转,见哥哥桌上有一支狼毫煞是好看,便灵机一动:“我要练字!”

“选好了?选好可不许改,一定要专心练,要不然可别怪我拿家法罚你。”

莫恬点点头,心想练字有什麽难,不就是写字吗?这麽轻松的事情,一定比其他才艺好。

当莫恬站得腿发软,手也开始发抖时,她後悔极了,她没想到夫子会让她站着写字,也不知道一支狼毫握久了怎麽跟石头一样重。她偷偷瞄了眼夫子,膝盖悄悄弯了弯,正偷乐呢,一道黄金棍就朝着她的腿打去,“啪啪”两声,痛得莫恬差点哭出来,夫子严厉地训斥道:“才站了半个时辰,就想偷懒?练字不光光是为了写字好看,还是磨练一个人意志的锻炼。若要写得一手好字,身姿要正,底气要实,下手要稳。你现在再写个‘人’字看看。”

莫恬握笔不稳,在纸上抖出一朵墨花,“啪”,又是一声,先生的黄金棍落在她手腕上,疼得莫恬叫出声来,见哥哥在旁边看账本,可怜兮兮地喊:“哥哥,好疼啊!”

展渊拼命抑制住赶走习字先生的冲动,故作漠然道:“听先生的话。”

莫恬见搬不来援兵,只好乖乖闭嘴,集中j力在笔尖上,一笔一划地照夫子的话去做。

每次课下来,莫恬的手指和膝盖都是肿的,一开始她还跟哥哥赌气,把自己关在房门里不见他,展渊担心地硬闯进她房门,拉起她的手,再掀了她的裙子,见她一副泪眼汪汪的样子,心疼地揉着她的手好声劝着。一来二去,她也不再跟哥哥赌气,窝进他怀里呜呜地哭了。

展渊真的慌了,莫恬自小就不怎麽爱哭,不管娘亲怎麽教训,也只是红了眼圈。最凶的一次还是因为他要跟着爹去外面跑一桩生意,那时的小莫恬,以为他丢下自己再也不回来,哭得都打嗝了。现在见妹妹哭了,心里犹不是滋味,当下就打定主意,不管爹娘怎麽说,也不顾莫恬以後x格怎样,习字先生都不用再来了。

谁知莫恬哭完了,呜咽着说明天还要习字,展渊虽不解,但也只好随她。其实,挨两下打,她觉得没什麽,就是哥哥当时的态度让她很心寒,本想两天不搭理他,但见他这麽紧张自己,莫恬连着伤心带发泄,就冲着他哭出来了。虽然练字很辛苦,但莫恬的倔x子使她不甘就这麽学无所成,所以这次她卯足了劲要把书法练好。

此後,莫恬上课无比认真,腰板挺得溜直,每一笔都用心去写。习字夫子很满意,直称赞这样的女娃现在不多见了。三个月过去了,莫恬已知晓学习一项才艺的不易,她空闲时也会抚琴,也会舞剑,但练字才是她每天要做的功课。她会在哥哥的书房磨好墨,安静地练上一个时辰。展渊陪在她身边看书,书房里偶尔会响起宣纸的翻动声,他抬头看看妹妹,觉得这样的美好时光一定会陪他到老。

子时已过,展渊放下账本,拿起桌上的小号狼毫,那是他专程从黑山国寻来的生辰礼物,莫恬走得慌,并没有带上它。他轻轻抚m笔杆,想起莫儿练字的情形,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他的莫儿,已经躲得太久了,不知她现在过得好不好,风无痕有没有占她的便宜,那个傻丫头,怎麽能对其他的男人掏心掏肺?莫儿,你可知,你晚一天回来,惩罚就会加重一点呢,你想跟我玩,也没关系,只怕到时候你真会後悔曾逃出莫家庄。一阵冷风从莫家庄吹向君临城,田七听着外面的风吼,缩了缩脖子,窝在莲生的怀里睡了。

☆、(15鮮幣)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十五 點醒夢中人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十五 点醒梦中人

华嘉公主和皇後娘娘在风雨欲来楼待了两天便要起程向北赶往下一个城镇,华嘉公主再不舍,也不敢不听母後的话,这次与莲生一别,下次见面就不知要到什麽时候了,结婚的人总不比未出阁的轻松自由,她盯着莲生看了好一会,似要把他的模样刻在心里,才盈着薄泪,转身进了轿子。掌柜一直默默地站着,沈卿转身的样子和她初进g时一模一样,他不由得想起十多年前,他也是这样站着目送她离去,明知两人再无可能,可心里的苦涩仍是挥之不去。莲生悄悄关注掌柜的表情,也很替他惋惜。

皇家的人一走,整个楼都松了口气,每次伺候这些不速之客,他们都跟打了一场硬仗般累得半死,若不是掌柜的在大堂分发奖赏,他们肯定马上倒头就睡。

公子和小工们排成两队,等着店主发红包,田七排在队伍的末尾,盯着掌柜手里的红包兴奋地上蹿下跳,银月无奈地对她笑道:“不要着急,每个人都会有的。”田七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排到掌柜面前,行了礼,接了红包,打开一看,是一张印了楼里标志的账房银票,上面赫然写着“银子五两”,她正要高兴,突然眼尖地看见银月的那张写着“银子二十两”,她瞪圆了眼睛看着掌柜,暗想怎麽会差这麽远,店主剐了她一眼:“你净待在柴房里了,什麽都没做,看在你没捣乱的份上,赏你五两,怎麽?嫌少?”

田七头摇得像拨浪鼓,狗腿地嘻嘻笑着朝账房去了。

这天风雨欲来楼暂时停业,掌柜放了公子和小工一天假,晚上还有犒赏大家的酒宴。田七领了银子,兴冲冲地去找莲生,她好不容易得了工钱,想拉着他上街买点东西,谁知到他房里一看,莲生已经呼呼大睡,她体谅他的辛苦,便拉着银月上街闲逛去了。

银月和田七年纪相仿,两人都还有点小孩气,所以很能玩到一起,田七带着他几乎把街上小铺里好玩的东西都m了个遍,最後买了个硕大的招财猫,她想,莲生这麽喜欢赚银子,送这个东西肯定没错。银月看田七再一次两眼放光,苦笑着摇摇头,这丫头把爱财之心表现得太明显了。

两人慢悠悠地往回走,突然一道青色的背影闪过田七的眼角,她猛地停下脚步,定在原地一动不动,那个身影,实在太像……

她记得,哥哥就有这麽一件青色的衣裳,是她十五岁那年时送他的生辰礼物,因为他总是穿深色的衣服,所以她很想看看淡色素雅的料子适不适合他,那天他得了礼物,心情很好,邪笑着把她按在室外亭子里的石桌上要了一回,哥哥衣衫完好,却把她剥了个j光,灵巧的手指熟练地c进她的花x里,邪恶地在里面旋转、抠弄,没一会她就流下了甜蜜的汁水,哥哥随意地在衣服上擦了擦,她低头见新衣裳已经沾上了她的蜜y,弄出污浊一片,她娇嗔道:“人家送你的衣服……弄脏了啦。”

当时的哥哥毫不在意,他低声道:“不碍事,你多流点出来,我才开心呢。”说完用手指更加剧烈地抽c起来,也不知他用了什麽x爱技巧,还是她那天其实也很兴奋,她竟然在他手指的爱抚下尖叫地喷出来了,女x的jy喷薄而出,一波一波溅在那件衣裳上,开出了一朵朵极乐欢爱之花……

事後,她以为自己的尿y弄脏了哥哥的衣服,还很不好意思,谁知他竟欣喜地仔细收起了它,说上面有妹妹首次潮吹的痕迹,印在浅色衣服上格外显眼好看,一定不能洗,要好好与她破身时染红的床单放在一起,保存留作纪念。那时她不大懂潮吹是什麽意思,只觉得哥哥的行为很诡异,可她能说什麽?也只好由着他去了。

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田七忽然觉得下身有一股热流涌出,似乎那晚sj的余韵在身体里苏醒,但她顾不得那麽多,她只想看看那个男人的脸,想知道他是不是哥哥。她没有想过如果真是他,她要怎麽办,她只知道死死盯着他的後脑勺。

那个男人似乎能感受到身後灼热的视线,他回过头望了望,见一个面容姣好的小姑娘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眼神里似乎有期盼,有焦灼,有失望,有黯然。他诧异地回望她,他知道大街上总有姑娘会偷偷瞄他,但从没见过这麽直接却带着他读不懂的情绪的眼神,他不由自主地喊了声:“姑娘?”她猛地回过神,慌乱地冲他行了点头礼,便拉着身边一个男子匆匆走了。

田七失魂落魄地如行屍走r般走着,直到银月担心自己,猛拍了她一下,田七才赶紧收起思绪,她埋怨自己刚才这样盯着人家男子,实在太没有礼貌了,而且那一刻,她竟然忘了莲生,忘了莲生许给她的新生活,田七低头m了m招财猫的爪子,对莲生充满了歉疚。

回到楼里,莲生还在睡,田七很体贴地没有吵醒他,她弄了点谷子喂七子,mm它瘦弱的小身板,自言自语道:“你再忍忍,春天就要来了,到时候一定喂肥你。”她又想起在大街上看到的那名男子,背影的确很像哥哥,可是表情不似哥哥那麽随和,似乎有些冷漠和高傲,很像初见莲生时的样子……其实和莲生昏熟稔了,她发现他也是个泼皮无赖……

隐约中听见莲生在喊她的名字,莫不是被梦魇了?田七绕到帐子里看看莲生出了什麽事。他似乎在做噩梦,嘴里一直嘟囔着:“七……别走……别……”没一会,莲生猛地睁开眼睛四处张望着,见田七坐在他床上奇怪地瞅着他,忽然长臂一伸,把她拉下来搂在怀里,小声呢喃道:“还好……你在……”

田七莫名其妙地问:“我一直都在啊,刚刚只是和银月出去逛了逛,看你睡了,就没叫你。”

莲生二话不说,拖着她就往被子里塞,田七挣?着要起来:“别,我还没换衣服!”

“少罗嗦,陪我睡会,乖。”

听着莲生霸道又撒娇的语气,田七也软了下来,正好她也困了,就陪陪他吧。她拽了拽裙子,扯下罩衫,搂着他的腰闭上了眼睛,刚才遇见的男子,反正跟自己无关,也不用再想了。

晚上的宴席大家都玩得很尽兴,田七和人摇色子比大小,输了些酒,喝了两杯杏花香便有些不胜酒力,她小脸红扑扑的,眼睛水汪汪的,红颜的唇色像刚成熟的樱桃,惹得莲生的目光总不由自主地朝她望去。田七吃了酒觉得有些热,便稍稍拉开了衣领,用手掌给自己扇风,美好的颈线下,露出雪白一片肌肤,莲生眸子暗了下来,他沈着脸唤来银月,让他赶紧带着田七回房歇一歇。银月应了,拉扯着田七离开了酒席。

莲生没坐一会,也告说掌柜自己有些乏了,先行离场。他大踏步地朝自己房间走去,可无论是外间还是内堂,都不见田七,他站稳想了想,一拍脑门,想起银月还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於是转身就往小柴房去。刚走到柴房门口,就看见田七靠在门边,仰着头不知在看什麽,他怕田七醉了吹风会着凉,忙拉着她进屋。

田七咧嘴冲他笑了:“我没醉,我是装的,不然还不知怎麽被他们灌呢。”

“你这小笨蛋有时候还挺聪明的。”

田七招呼着他喝茶解酒,“这几天你们玩了什麽?有什麽新鲜事?说来给我听听啊,解解闷。”

莲生咽下一口茶,顿了顿,说道:“无非就是华嘉公主的婚事,不过我看裴将军有勇有谋,他的儿子也是一个堂正男子汉,公主嫁了她,应该也不算吃亏。平安公主就不好说了,眼看她也到适婚年纪了,提婚的人一大把,可她就是喜欢胡公子。”

田七听到胡大哥的名字,心里一抖,她故作镇定地问道:“就是在她身边的那个公子?他是皇家人?要不怎麽能伴之左右?”

“胡公子并非皇家人,只是他原就有计划往黑山国去一趟,不知怎麽的,被平安公主知晓了,便吵着要拉上他一同走。”

“胡公子要去黑山国?我听说最近那边和龙羽族的人有些骚乱,这时候去那干什麽?”

莲生见鱼儿上钩了,便将撒得更大些:“听说是为了见莫家庄的少主展渊。”

田七一惊,再也顾不得伪装,急切地问:“去见展渊?展渊在黑山国?”

见不得田七这副担心则乱的表情,莲生咬咬牙,看来这剂药要下得猛一点,他不动声色地继续说道:“对呀,我听说展渊把妹妹丢了,前段时间还在找,三个月後仍然杳无音讯,他便放弃了寻找,还放了狠话,说‘再擦肩,只当不识’!”

☆、(15鮮幣)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十六 絕境中的放縱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十六 绝境中的放纵

田七的脸一瞬间变得煞白,呼吸变得不顺,“再擦肩,只当不识”这七个字像是一记闷棍打在她心里,全身都是冰凉的,她颤巍巍着双唇问:“他……展渊当真这麽说?”

莲生看她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也觉得心里被抓得生生痛,他很想冲上去搂着她,告诉她,展渊并没有放弃她,他依然把她放在心上,可是他与田七的未来在他脑海里掠过,於是莲生下了狠心,继续打了一注强心针:“当真说了,说完就去了黑山国,听说最近和黑山国的某个公主走得很近,可能再过不久,就有喜讯传来了吧。”

田七站不稳,她尽力不外露情绪,m着桌子慢慢坐下来,平复了呼吸後,她幽幽地似在问莲生,似在自言自语:“原来已经要成亲了,展渊要结婚了……”

这等卑鄙的事,莲生还从未做过,但他今日为了田七,破例了一次,其实说什麽为了田七也都是假话,明明就是他自己的私心作怪,可莲生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若不断了田七的念头,以展渊的强势,将来她的床畔可能就不再有自己的位置了。

田七脑子里迷迷顿顿的,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哥哥不要她了,哥哥要娶其他女子了,以後他们就不再有任何关系了……失神中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抬头见莲生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忧伤看着她,虽不明所以,但她还是顺从地依靠在他x膛前,双臂搂着他的腰,头紧紧贴着他的前x,一句话不说。

莲生知晓她心中苦闷,一向嘴皮伶俐的他这时竟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安慰她,他牢牢地回抱田七,两人都不说话,小小的柴房里尽是伤感和寂静。田七伤感了一会,隐约觉得有点累,她窝在莲生臂弯里,闷闷地说:“莲生,我累了,想睡了。”

莲生点点头:“你睡吧,今晚我陪你。”现在的田七太过脆弱,若是放她一个人待着,指不准要做出什麽出人意料的事,所以他体贴地帮她换衣,抱着她钻进被窝里,田七一沾被子,就不自觉地缩成了一个团,像个无助的孩子,莲生叹口气,从後面紧紧抱着她的腰,温柔地亲吻她的发顶。两人依旧不说话,睁着眼睛睡不着。原本以为公主走了,两人能好好亲热亲热,但现在田七没心情,他也没心情。

田七闭着眼,想起以前被娘亲骂了或是被镇子里的小夥伴欺负了,她虽能忍住不哭,但哥哥温暖的怀抱是少不了的,她喜欢趴在他身上,把一肚子苦水倒给哥哥,每次他都很耐心地听她讲完,还时不时地抚m她的头发,像给小猫顺毛般拍她的後背,她被弄得很舒服,讲着讲着就压在他身上睡着了。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她十二岁第一次来月事,她敏感地发觉了自己身体的变化,身为大姑娘的自觉,她不敢再窝在哥哥房里,她总觉得x脯涨涨鼓鼓的还有一直流血的下身是一种羞人的变化,娘亲说了这是女孩长大的标志,是成为成熟女人的必经之路,可她g本不想这样,她恼怒得都快把它视为一种耻辱了。

身体变化的同时还有心理上的煎熬,她隐约觉得自己喜欢上了镇子里的严哥哥,她喜欢他对她笑,每当两个人的手不小心碰触到一起,她就能乐个不停,这点心事她也不敢和哥哥讲,实际上,她也没机会说,她已经不再和哥哥睡在一起了。

朦胧中,田七已经记不起这件往事的结果是什麽了,反正她知道她没能和严哥哥在一起,她变成了展渊的女人,双亲的去世对她来说犹如灭顶之灾,而及笄那天晚上的哥哥更是像个魔鬼,毁了他在她心目中高大的形象,一开始,她也哭闹不止,抵死不从,可最终哥哥以能腻死人的柔情感化了她心中的刺,她真的有想过就这麽跟哥哥过一辈子,她不嫁他也不娶,就在世俗道德之外快活地过一辈子。

周围的场景开始旋转,田七依稀看到自己被哥哥压在身下,他凶猛的抽c引得她欢愉又带着羞耻的呻吟,旁边好像还有一双灼热的视线,她下意识地不敢走上前将这一幕看得清楚些,田七扭头跑了,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是风无痕带她离开的那一天,她能听到哥哥撕心裂肺的吼声,但心狠的自己终是没有回头,辗辗转转来到了风雨欲来楼。

两个身影从远处走来,田七定睛一看,那高大伟岸的男人就是她心里深处想要再见一面的哥哥展渊,而站在他身边挽着他胳膊的女人她不认识,但从两人对视的目光,傻子都知道他们两情相悦。展渊对田七说:“莫恬,这位是黑山国的公主,我出远门时遇见的。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到时候还望你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一瞬间,田七忘了自己的身份,她歇斯底里地质问道:“你不说永远不娶妻的吗?哥哥你骗了我!”

原本笑容和蔼的展渊换上了他一贯冷酷的表情:“从你逃出莫家庄的那一天起,你就没资格再说这种话了,我给过你机会,你不珍惜,你在外面过得好不好已经跟我无关,你不再是我的妹妹,也不是莫恬,我们没有半点关系,若不是公主惦记着要邀请你,我是再不会来找你!”

展渊的话没说完,田七已经哭出了声,原来他们兄妹间的感情那麽脆弱,可是这又能怪谁,展渊有错在先,可是逃离他的却是自己。田七见两人亲密地越走越远,不管她怎麽喊他,哥哥都不回头,她哭得更加凄惨,像只被抛弃的孤独小狗蹲着呜咽个不停。

身後的温暖稍稍驱散了她的不安,田七抖抖长睫,从噩梦里醒来,身後是莲生细密的吻,她僵硬地转过身子,温顺地让不带任何情欲的吻落在她脸颊上,吻去她滑落的泪珠。

“做噩梦了?不要怕,我在这里。”这时莲生的声音听上去格外能安慰人心。

“嗯,我没事,梦到了些不好的事情……”

莲生隐隐能猜到她心里的失落,也知道这都是自己的谎话造成的,但他能怎麽办,好不容易上天让他在这混沌的世界中遇见了她,又怎麽能残忍地把她带走,别说是一点假话,就算要迫不得已除掉妨碍自己的某些人和事,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做。一旦自己接管了掌柜的产业,白组的人就会听从他的排遣……

田七身在莲生怀里,心里却想着哥哥,她觉得自己好贱,哥哥对自己好的时候,拼死要离开,现在她有了莲生,哥哥就算要娶别的女人,她也不能有半点怨言,可是,女人不就是这样,希望在意的男人能一直围绕自己打转……按哥哥的x子,不喜欢的人是绝不会娶回家的,所以如果他要成亲,应该能幸福,她与展渊再无可能,何不让他好过些呢?

这麽想想,似乎也没先前那麽难受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珍惜眼前人,她小手轻轻抚m莲生的腰部肌r,轻轻说道:“莲生,谢谢你,我好多了。”

“小东西,还说什麽谢,有什麽话别憋在心里,把我当泔水桶也没关系,你一直在我这。”莲生拉起田七的手覆在自己心脏的位置,有力的“噗咚噗咚”声从手掌传到她心里,她感动地红了眼眶,半开玩笑地说:“莲生你好傻,我不值的,我是个贪心的女人,会把你整个人都吃掉。”

“就怕你不贪心,小七儿可以更贪心些,反正我莲生全身上下,哪处不是你的?”说完还妩媚地抛了个媚眼,忽然发现自己下面那活儿硬了,暗叫声不好,现在田七心情低落,断不可能和他做爱,自己激动了,谁吃亏一目了然。

可是田七不这麽想,睡了一小觉,有些事想通了,人也j神了些,可是过往情事还是乱糟糟地在她脑力打结,她需要做些其他事情来分散注意力。她见莲生献媚,便顺水推舟娇笑着,柔软的身体微微压向他,本在他腰间游移的小手调皮地下滑,来到他有些鼓胀的男x骄傲处,轻轻按了按。

“莲生你早就硬了?这麽想要我?”嫩嫩红唇吐出的话语像是要吃人的水妖,一下子攥紧了莲生的心。

“哦……小东西!小妖j!这是你招惹我的!”莲生一个翻身,把她令人疯狂的身体压在身下,一个火辣的舌吻坚定地落下。他心知她这是在利用他忘记些事情,可是有什麽关系,只要能达到目的,只要他值得利用,他就让她使唤一辈子。

田七迎上他的吻,心里暗暗想,就这一晚,让她放纵一回,明天天亮时,她定要忘记展渊,他结婚生子,他做官赚钱,都再与她无关,从此以後,只有莲生,只有眼前这个爱着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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