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愿骗天下人也不愿骗你
第四十六章
月光下,迤逦的清辉落洒在正在试琴音的舒琳,她一身粉衣然後前额刘海梳起,长长的发上映著闪亮亮的月光。
奇怪,音怎麽就试不出来?
「我不知道你还懂音律。」
舒琳被吓一跳的看了那个黑衣男子,怎麽会是他?翻墙进来的?!
「对於我这个人,你一向懒的了解。」右手m著琴弦站起身来看了那个男人。
不避讳的点点头,然後走到她面前看了她,「八年又两个月,你的容貌竟然都没改变,我想我该认真了解你。」
容貌!?
说到容貌,她也有发现她一直保持在二十岁的样子,最近很多人跟她提起甚至有人问她怎麽保养的,一开始她以为是客套话,可是渐渐的她却觉得不大对劲。
「八年了,我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这男人成熟了很多,同样的他身上的剽悍、霸道、狂妄也成正比的成长。
「八年两个月。」纠正她的看了她一眼,信长抓起了她放在琴上的手,「你这双手竟然不是为我chu糙。」中午时,他的好妹夫就是请他来示威的,臭小子,胆子不小。
他真的没想到,长政那小子守护这女人八年,默默的。
「你想说什麽?」敏感的看了他,这男人话中有话他想干嘛?
看了舒琳警戒的看了他,信长颇无奈的看著她,「你跟我相处就不能像你跟浅井政澄那小子那般自在吗?亦或者,像你跟我的妹夫那般相处。」
「你怀疑什麽?」飞快的抽走手,不解他脸上的无奈。
「你爱过我吗?」
愣了一下的看了他,这男人半夜发什麽神经啊?舒琳觉得他怪怪的看了他。
看了对他始终提高警觉的女人,他真的觉得挫败,他们两人不是爱不爱的问题,而是相处出了问题。
「爱情是教育,但绝不是单方面。」织田信长坐在一旁的小椅子上,坐的四平八稳的看了那个一直谨慎小心的女人。
「爱情这个问题,我们讨论过了,信长。」他怎麽有感而发起来,而且他似乎变得不会给她压迫感。
「但你不服,不是吗?」
舒琳皱了眉的坐下来看了他,这男人吃错药啊?
「我要你敞开心x,认真的看我一回。」这女人是对他恐惧还是对他不满?不然,为什麽他总觉得两人间有种看不见的隔阂。
「我正在看。」她确实没对他敞开心x,因为一开始的相识就有了不好印象,所以导致後来一连串的摩擦。
「你面对浅井政澄可以肆无忌惮甚至火力全开,为何对我却是有所保留?」他真的觉得这女人怕他,他早上一句话,这女人马上闭嘴,这要是以前他会觉得很好,因为本来他就是最大的。
可是,越想他就越觉得不对,这女人似乎慢慢疏离他。
舒琳愣了一下,为什麽?
这问题问得太好了,「因为你是织田信长。」
「啊!?」信长愣了一下的望了她,这是什麽回答方式?「那你希望我是谁?浅井长政?!」相当酸的看了她。
瞪了他一眼,这跟长政哪有关系啊??
「长政不给我任何压力而且我不会怕他,但是你……,有时候让我不得不惧怕。」
「怎麽?现在想翻出我是尾张大傻瓜的过去吗?」织田信长拢起眉相当不满的看了她。
浅井长政确实就是个斯文男子,而他chu野,所以给她压力?
太可笑的答案。
看了他眼底里的y霾,舒琳有一瞬间感觉到他有种高处不胜寒的心情,老实讲他做是很奇特,为人又容易让人误解,不仔细观察他还真的会误会他。
尾张的大傻瓜,其实他也不是笨蛋,他就是特立独行、标新立异了点,她会怕他是因为他的脾气。
舒琳走到他面前,看到了他眼底里的痛苦,不被人理解却又无人能真心待他,这男人其实很寂寞吧?
敞开心x吗?
深呼吸後,她半蹲著在他面前,然後右手握著他的手掌,「信长,你看我。」
眸光望了她。
「为什麽你的眼睛里会这麽孤独跟寂寞?我不在乎你是尾张的大傻瓜,因为我也不是什麽智慧很高的人,老实说当你跟我说你爱我的时候,我真的被你感动,後来我会离开是我觉得我们g本没办法沟通。」
「因为我叫你闭嘴?」大掌抚上了她的小脸。
舒琳摇摇头,「不,是因为你跟我相处的时候,你依旧是织田信长。」他听得懂吗?跟古人谈情说爱是有隔阂的……。
「我不懂。」
看了他,对他一笑後就起身,在她站起身来时她看到他神色复杂,像是在无助又像是怕说错话的样子。
「我要的爱情很简单,你当然可以叫我闭嘴,可是你不可以拿出家督气势凶我。」
恍然大悟的看了她,「我对你有这麽糟糕?」家督气势!?
「我要的是爱人,不是家督,可是每当你凶起来我就觉得我像是你的家臣,信长,我要的爱情不是这样,我要我的男人能跟我沟通而不是你说一句我就要点头称是。」见他傻掉了,舒琳叹了气的坐在他腿上,然後把他的脸板过来看她,「爱情或许可以是教育,可是老师不该只是你一人。」
「难得我们有共识。」信长笑著看著她。
他一向霸道,说一是一,没人敢忤逆他更没人敢顶撞他,所以他习惯x的将脾气带入生活中,爱情确实不是他想的这麽简单,看来,爱情前人人平等。
「少在那边打蛇上棍。」
「那你怎麽评价我?当你离开的时候。」
唔……,很难听耶,他真的想知道吗?舒琳很犹豫的看了他。
「说吧,不然又说我有家督气势。」怕什麽?想讲就讲。
「王八蛋、混帐、神经病……诸如此类的,以下自己想。」
「…………………………………………….。」这ㄚ头很诚实。
看了他青筋爆出来了,舒琳想跳走的说,「是你要我讲的喔。」
确实是他要她讲......,可是真的让人忍不住想发飙,他对她已经算是很善良了……。
罢了,「我说我爱你,你会相信吗?」这是他想知道的。
「相信啊,你那封中邪的信,我可是不敢相信的看了三遍。」
「什麽叫做中邪!?」他可是发自内心的忏悔以及表达对她的爱意,这女人说他中邪!?
织田信长很不想发飙的看著她。
「真的不像你的风格啊……,好啦,我们重新开始。」
「那句话是我该说的吧!」
「都一样啦,对了,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舒琳突然想问的看了他。
反正都要重新开始,随便她怎麽问,只要这女人不要疏离他什麽都可以。
「问。」信长豪迈的看了她。
「有朵花长在悬崖边,我希望你摘给我你会摘吗?可是你必死。」
「不会,我死了你怎麽办?」织田信长毫不犹豫的回答。
「骗骗我说会,又不会怎麽样。」这男人挺不浪漫的耶,舒琳还真有点失望的看了他。
他笑了笑的抱紧她,「我情愿骗天下人也不愿意骗你。」
愣了愣的看了他,才刚说他不浪漫,这下他讲的话又很中听了,「善意的谎言也不骗?」
「我不想对你说谎,因为我怕你再次转身离开。」信长的眼底里满是认真。
「反正你女人缘很好。」开玩笑的看了他。
「解渴的东西很多,可是真正解渴的却只有一样,人的心很奇怪,匆匆一瞥却变成灵魂记忆,转瞬间,逃不了了。」
「信长……。」这男人还挺浪漫的啊….。
「舒琳,我相信很多人怕我,那你呢?」这小女人感动的脸还真是可爱,尤其是那双眸看著他时眼里只会有他织田信长一人,除此之外在无其他。
「以前我也是怕你的,因为老鸨那颗头真的吓到我了,可是现在嘛……。」调皮的歪著头看他,然後想起了电影『大魔术师』周迅跟梁朝伟的说的台词,她笑著念了出来,「『一个对所有人都穷凶极恶,但对我却百依百顺的人,你说,他是个坏人吗?』。」看著他笑了笑的脸,「我也知道,在我面前你收敛很多,可是依旧震撼不到我的心里,直到你绑架我,这下我才知道织田信长也是个普通人。」
「那我可能要偶而绑架你。」信长很认真的在想的说。
「你当我被虐狂喔!!!」
「不然我无从展示我是普通人。」
「普通人还要展示!?我只能说你是个大少爷!」
「但我比浅井长政好一点,我敢写那种中邪书信。」织田信长洋洋得意的看著她说。
「喂,你干嘛针对他啊?」长政惹到他喔?
「我没有针对他,毕竟他是我的好妹夫。」咬牙切齿的说。
「你就是针对他……。」
「哼,我一定会弄的富丽堂皇的天守让你住。」啧,弄个客栈虐待一个女人,他下次就到京都附近弄个漂亮的大城养著他的女人。
又不是只有那男人会对女人好,他织田信长也可以!
「你放过他啦!」这男人没事较什麽劲啊??
「放心,我不对付自己人。」
作家的话:
呼~
谢谢梦绊送给樱之姬的灵感香囊,樱之姬还真的有点卡卡呢~谢谢你~~。
害怕天亮
第四十七张
半夜
舒琳整个人靠著一个r垫好不舒服的瞄了桌上不远处的菜单,她正要伸手去拿这是有只手比她还快拿到那菜单。
「想加鱼?」两人躺在软榻上,信长觉得这张中国式软榻不错的问那个还不睡的小妮子。
这小妮子难得不用他强迫就黏著她,看来误会必须解开不然大家就僵持著。
抬起头看那个j神超好的男人,「嗯啊,一群人跟我抗议耶。」稍微调整一下姿势,她侧躺久了有点累的坐起来。
本来就在她腰上的手圈紧把按回怀里的说,「我讨厌怀里冷冷的风!」八年又两个月他可是冻坏了。
乖乖的又躺回去,这次是躺平的看著他,「信长,为什麽你不让我们客栈全权负责啊?」有三分之一菜色由京都御厨负责耶。
他是不是没吃过她们家的料理啊?
「我故意的,这样你才会找我。」笑的好不得意的看著她,然後一双眼里满爱意的看著她。
「心机。」甜蜜的笑著看著他,然後拿了菜单,「喔,里面的菜也是你乱点的吧?」他就是要逼她找他就是了,真是心机耶。
「对,因为我知道找了御厨也刺激不了你,所以动了菜单,双管齐下我不信你不找我。」
「万一我不甩你咧?」这男人依旧幼稚耶……,不过很可爱啦。
会动脑筋的男人总比憨厚等人指点的好,在爱情里,她宁可当个小女人,选择让男人当她的光明灯。
「我会找你。」闻了她的发香,这种香味他八年又两个月没闻到了,真是沁人心脾,心情真好!
织田信长看了她的房间,他可以感受到他的好妹夫的心意,这间客栈宛如天守内部摆设,除了大名许可之外,哪个老百姓敢僭越?
笑了笑的翻身趴著看了菜单,「你有没有吃过客栈的东西?」这男人一定没吃过。
侧躺著一只手撑著脸瞄了那菜单,而空閒的手m著她的背说,「没有,靠近京都的的料理绝对是清淡的。」他偏重口味,所以不是很在乎菜肴。
这小女人瘦了很多,背上没什麽r。
他的大掌真厚实呢,舒服的发出喟叹後说,「有些料理是我亲自教的耶,信长好不赏脸。」趴著时脸看了他笑眯眯。
「你会!?」她会下厨!?他还真是不知道。
「会啊,像这个。」说完,舒琳就压了他的过去拿客栈的菜单。
双手抓著她的腰,看著她大方的一半身体压著他去捞菜单的模样,他笑了笑的顺势躺著,等她拿到了就让她躺在他身上,「我希望不要天亮。」他有种害怕朝阳升起的恐惧,毕竟这女人给他个像在梦境的感觉。
信长闭上了眼睛抱紧了她,一睁眼他怀里温暖又是冷空气吗?
「信长,你好难得说傻话喔。」这男人到底有多爱她?在此时此刻,她才知道男人是什麽生物,男人是一种很爱压抑、隐藏自己心情的生物。
这也可能是男孩从小被父母寄予厚望并且灌输他们忍耐的关系吧?
好庆幸自己是女人,哭闹都没人指责,大家还会抱抱你、哄哄你,而男人呢?哭闹就是娘p还会被瞧不起。
舒琳看他那样子好心疼揉著他的脸,「信~长~~,起床~~~。」
大掌按著她的後脑把她压向自己的x膛说,「以後你负责把我叫醒好了,刚刚那声音不错。」甜腻腻又带著撒娇,听了很舒服。
「我还欠人叫耶。」闻了他身上的味道,她闭上眼睛的说。
以前他身上的味道会让她紧张,不知道为什麽?现在的感觉像是嗅到了放松的味道般,好想把这味道当空气。
「你敢让我叫吗?」挑了眉的看了那个像小猫的女人,这女人睡觉小手就喜欢在她的脸附近,孩子气。
睁开眼睛的噘起嘴看他,「你不会是掀棉被吧?」
「我对你有这麽恶劣吗?」这小女人那麽怕冷,掀她棉被对她来说太坏了。
看来他织田信长在她印象中很差劲……。
「感觉你是那种人。」他冤枉的脸好好玩喔,舒琳不怕死的去戳他的脸。
「我对你绝不会那样。」
言下之意他对谁做过了……,掀棉被超狠的耶,她忍不住想到以前妈妈怎麽叫她的,舒琳回忆的说,「我妈…..娘啦,她叫我超chu鲁的。」
信长难得听到她讲家里的事,很有兴趣的m著揉著她的发,「你母亲?」
「都是狂敲门,碰、碰、碰,然後一副敌人来袭,而且她正想办法撞破门的气势朝你杀来,等她撞破门啊,她就是掀被,可是我很爱赖床,我妈直接抓起我的左脚把我拖下床耶。」
织田信长震惊的看著她,「你母亲这麽有力?」
「力拔山兮气盖世。」他的脸这麽震惊干嘛?他老娘没呼唤过他吗?吓成这样。
m了她的左腿,面带心疼的说,「你母亲太chu鲁了。」
「她还有更chu鲁的,你是不知道当娘的都特别厉害。」
「母亲怎麽会……我母亲从没有此举动。」信长觉得不可思议,母亲怎麽会这麽有力?
「那你母亲怎麽叫你?」日本妈妈很温柔喔??
搞不好会有野原美牙啊~。
「叫我起床吗?别傻了。」织田信长冷哼的说,「她都懒得看我了还会叫我?」
看来这两母子结仇很深……,赶紧转移话题,「没关系啦,我以後会亲切的叫你起床。」这男人似乎很少人陪他耶。
「呵,你只要睡在我怀里就好了,磨人j。」他的脸粉嫩嫩的好想咬她。
「喂,我会温柔的对待你好吗?」这家伙怕她虐待他吗?
「我怎麽听起来你在暗示我什麽?」信长眯起眼睛看著她。
「织田信长!!」捶了他一下,「不要乱想!!」这男人j神太好耶。
真是的,还是不改容易想歪的作风,罢了,这就是男人。
舒琳突然想起菜单,真是的跑题了啦,「信长,我要换菜!!!」拉了他的衣襟说。
「等浅井长政开口,我突然换菜他会怀疑。」这小妮子身材凹凸有致。
怀疑!?不会吧??「怎麽会?」拿开他在她臀部游移的大掌。
「他可是个大名,不要把他想的那麽简单。」他的好妹夫可不是如表面看的那般温和。
说到大名,舒琳想起几个讨厌鬼,「信长,你知道小侯爷吗?」
「谁?」一副没听过那称呼的看著她。
「朝仓义景啊。」
「那种无聊的大名我不认识他。」一脸的鄙视。
「哈哈,你的表情好刻薄耶。」笑倒在他颈窝边的说,「那松久永秀的咧?」
「你少跟他接触。」翻身的侧抱她。
「他欠我钱好不好?」用脸磨蹭他的脸,可怜兮兮的看著他。
轻啄的她的红唇,然後轻声的说,「我给你,总之你少接近他!」
「他是你朋友吗?」
「他够资格吗?」完全的蔑视的说。
「哈哈哈,你骂人很酷耶。」他那尖酸嘴脸太经典了,一副嫌弃到底的样子,他的脸好好玩喔。
「他怎麽会欠你钱?」信长觉得很诡异的看著她,那种人会欠钱?
「他是故意不付钱。」
「算你倒楣。」欠钱是不可能,不付钱是正常的,那家伙可是有名的枭雄,习x就是欺负人。
「我是受害者耶。」这男人好冷血喔,她要哭了。
舒琳一副受伤的抓著他的衣服,委屈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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