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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级宠爱(乖乖别听话)10

「你……!」甄父不可置信的看著从小就那麽乖巧儿子口中竟说出这麽一段话,一时语塞,反应不过来,倒反是甄母,瞪大了双眼好一会儿,便走到甄润瑛面前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妈……」甄润瑛被打的突然,更是想不到是母亲出手打自己。

「别叫我妈!我没有生出你这样的儿子!」甄母虽然是满脸泪水,却没有之前的悲伤感,换上的是憎恶的目光,说著狠狠刺伤甄润瑛的心的话:「我怎麽会生出两个不正常的人!你们叫我如何面对甄家祖先!」说罢便将之前在甄润瑛手上接过的行李箱掷到他身上:「拿著你的东西走!就当我没生过你们两个!」

那行李箱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就这麽落在甄润瑛身上,但最伤害甄润瑛的不是行李箱,而是甄母的态度。

自己一直受到母亲的疼爱,让甄润瑛以为,这件事情上,母亲最多会死缠著自己,要自己回头是岸而已,但他万万没想到,母亲会率先打他,更要和他断绝关系,只是因为自己是同x恋。

我不是一直乖乖听你们的话吗?这样还不够吗?难道连我喜欢谁、喜欢哪种人,都要听你们的话?

甄润瑛愈想愈心灰意冷,心想,既然父母不要自己,就算了吧,他们总有一天会理解的,他还有哥哥和欧阳鸿义,他会等著父母接受的那一天,总有一天……

「你还在这里干什麽?快拿著你的东西滚!」甄父也回过神来,加入赶走儿子的行动。

甄润瑛眼含泪水的站起来,拖著行李箱缓缓的走到家门前,在踏出门槛的一刹依依不舍的回头看父母一眼,希望能从他们眼中看出同样的情感,可是,他只看到父母憎恨的神情,甄润瑛不敢再看下去,终於步出了家门。

雨比之前下的更大了,甄润瑛的内心也像下雨天一样,yy沉沉的,只盼望著投入在村口等著他的情人的怀抱。只是当甄润瑛走到村口时,却没了欧阳鸿义的踪影。身心都被淋湿了的甄润瑛顿时慌了,连忙从口袋中翻中手提电话,拨电话给欧阳鸿义。

「……」电话接通了,里头的人却没有说任何话。

「义?」

「润瑛,我们还是分手吧。」欧阳鸿义的话说得认真而清晰,但甄润瑛却一个字也没听懂,或者说是他不敢懂。

「不……」甄润瑛还没把话说完,电话里头已传来嘟嘟声,甄润瑛不死心的再拨打一次,却发现欧阳鸿义的电话已经关了机,让他的心沉到谷底。

甄润瑛没有时间让自己思考为什麽欧阳鸿义要和他分手,只想著对方大概不会走得远,想著要追上对方要他好好解释,便拖著虽不重却也不轻的行李箱往出村的路上狂奔。他一刻都不敢停下来,一刻都不敢让酸软的腿休息,他怕,他怕一旦他停下来後,便会追不上欧阳鸿义,会永远失去对方。

大雨让道路十分湿滑,甄润瑛跌倒了一次又一次,他的长裤已经沾满了鲜血,伤口发痛,甄润瑛一次又一次的爬起来,继续往前跑,跑过一个又一个的路口,拼了命的和时间竞赛。

但随著时间流逝,甄润瑛跑不下去了,也知道自己不必再跑了,欧阳鸿义已经走了,一早已经走了!

直到此时,甄润瑛才有时间停下来,蹲在路边承受大雨的洗礼,喘著气流泪。

只是一个下午,他什麽都没有了,父母不要他,情人也不要他了,他没有想过,鼓起勇气的後果会是这样……

他缓缓的站起来,想往前走几步,但脚一软,便一个不慎往路边的小山坡掉下。在滚下山的过程中,他被树枝不断划过全身,他的手、腰、脚都无一幸免,被划过一道又一道深浅不一的伤痕。

甄润瑛想著,大概自己会这样死去吧,被家人和情人离弃,在雨中孤独地死去……这也是个解脱。

所幸那山坡不高,甄润瑛没有因此死去,但甄润瑛的全身都沾满了泥泞和血水,双腿也是软弱无力,完全站不起来了,无计可施之下,甄润瑛只能从裤袋m出电话,拨给他世上唯一剩下的亲人。

「哥……」甄润瑛呜咽:「我被爸妈赶出来了……」

电话里头的甄泽瑜一听便急了起来,立时叫甄润瑛留在原地等他,甄润瑛口里说著好,可心境已经有了重大改变,起了不想再依赖他人的念,挂了电话後竟奋力想要自己爬上山坡。

我双脚没力,我还有双手……

不知道是什麽力量驱使,甄润瑛真的靠著双手爬过了充满泥泞和树枝的山坡,晕倒在路边。再张开双眼时,已看见白茫茫的天花,他知道,他在医院。

「小瑛!你终於醒了!」甄润瑛侧头,便看到了甄泽瑜满是担忧的脸。

「我没事……谢谢你来救我,哥……」甄润瑛虚弱的笑了笑,然後才发现周言也在旁边,只是周言脸上一阵青一阵紫的,想必是父亲下的手,说:「我爸打的吧……痛吗?」

周言一阵沉默,又道:「痛,但值。」双眼已泛红。

甄泽瑜听罢也是红了双眼,眼含泪水,擦了擦双眼,轻声责问:「你怎麽会惹到爸妈的……你是不是也跟著我出柜了?我一直知道,你跟欧阳小子……他人呢?」

甄润瑛微笑著摇头,说:「别说了,有电脑吗?高考成绩已经公布了吧?我想看看。」

甄泽瑜见甄润瑛不愿多谈,也猜到一二,便不逼他说,轻扶他坐起来,周言也是意会甄润瑛和欧阳鸿义出了问题,也不多口,默不作声的将带在身上的手提电脑打开,交给甄润瑛。

甄润瑛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甄泽瑜见著也紧张得很,等看见甄润瑛的手指没了动作,一副了然的样子,才敢问:「……考得怎麽了?」

甄润瑛一声不发的把电脑推到甄泽瑜面前,甄泽瑜一看,才放心下来,说:「四科都拿到b的成绩,很好很好,你可以放心,这个成绩一定能进c系的。」

「我要读c大政治系。」甄润瑛低眸,平静的说。

「你之前不是说……」

「我变了。」甄润瑛抬头,坚定的望著甄泽瑜。

父母变了,欧阳鸿义变了,我的世界变了,我也不得不跟著变。

人情如纸薄,再亲密的人也会一朝变脸,再不变,便是活该受罪,是贱。明白了这个道理的甄润瑛,讨厌以前的自己,讨厌以前所做的一切选择,现在看来,一切都是那麽幼稚……例如只是因为c系的讲师公开出柜便想读c系,例如以为自己听听话话,父母就会多疼自己一点,会接受自己是同x恋的事,又例如只是因为欧阳鸿义对自己好一点,便想著和别人一生一世……

甄泽瑜读懂了甄润瑛的意思,却久久不能接受,他不能接受一直如此天真的弟弟一日之间长大成熟,这麽残忍痛苦的事怎能发生在甄润瑛身上?

一直在旁看著的周言走近甄家兄弟,将他们两个拥入怀中,喃喃说:「润瑛,记住了,天下间很多事情都会变,但有一件事永远不会变,你要牢牢记住……我,你哥和你,以後便是一家人了……」

甄泽瑜的泪率先掉出了眼眶,一头倒在周言的怀中,用自己的泪水沾湿他的衣服,甄润瑛听罢咀嚼了话中含意好一会,鼻子一酸,也任由自己头靠著周言,闭上双眼,让泪水掉落。

作家的话:

终於写到这里了,我终於可以开虐了,等了好久(喂

我有点想改专栏名字,但又怕大家不认得呢,到时再算吧(喂喂

明天(2月18日)是我的生日,但我已经忘了自己的年龄了……(喂喂喂

☆、八级宠爱 11.爱的觉醒

毫无县念,甄润英凭著好成绩进入了首选的c大政治系,也带著他那箱行李住进了周言和甄泽瑜的家。

「润瑛,以後有什麽需要便出声,别跟我客气,要不是我问你,你还不打算告诉我我忘了帮你装防毒软件。」周言边帮甄润瑛安装程式边说。

「谢谢……言大哥。」

「防毒程式安装好了,你用用看,我去看看你哥在厨房弄得怎麽样。」周言窃笑,话才刚说完,厨房便传来杯碟被打碎的声音,周言听到後便笑容更大了,笑著走出了厨房。

周言才走出甄润瑛的房间,甄润瑛的脸色便沉了下来。

住院一个星期的期间,周言和甄泽瑜已经将客房装修成甄润瑛的房间,还为他购置了新电脑和新书柜,让甄润瑛一入住便应有尽有。

甄润瑛低头拉高裤管看自己的双脚,伤口已经结痂了,只是医生说伤口有细菌感染,他的双手双脚可能会留疤了,他倒是没所谓,只是当他听到医生的话时,便想到这双腿曾经受到欧阳鸿义的锺爱,曾经承受过对方多少热吻。

在医院时,他还抱有过期待欧阳鸿义会来看望自己,只是随著时间的逝去,他这点小得不可再小的期望便化成了灰烬。出院至今已经一个多月了,有好几次几乎忍不住想要打电话找欧阳鸿义,每每都要靠身上的伤痕才能令自己狠下心肠忍住要拿电话的手。

「天真。」甄润瑛喃喃自语,将目光放到被放在书桌上的侧背袋,是他在住院时甄泽瑜买来给他的,一手取过在里面翻了翻,将一只戒指翻了出来,没错,就是当初送给欧阳鸿义同款的另一只。

一直不舍得丢掉,是心里还有丝丝希望,可甄润瑛发现,不丢掉的话,自己就不会死心。

才走出房门,便听到厨房传来嬉笑声,原来是甄泽瑜和周言正在厨房里玩家家酒正玩得不亦乐乎。

「看来你真的不适合在厨房,不如你在出面当大少爷乖乖等吃?」周言低笑。

「好样的周言,敢嫌我,看招!」 甄泽瑜笑著将沾满水的手往周言脸上抹,使劲的抹,让周言脸上都沾满了洗菜水。

「……你不仁我不义。」周言笑著捧住甄泽瑜的脸,慢慢的拉近自己的脸,一下一下的用脸擦拭对方的脸,直到甄泽瑜的脸也满是洗菜水,才停下自己的恶行,盯著甄泽瑜赤红的脸笑道: 「脸红了?下次还敢不敢?」

「混帐……做饭去,别饿著我的宝贝弟弟……」

「好好好……」

玩闹完了,二人也就一起煮饭炒菜去,好不温馨,这一切都尽入甄润瑛的眼帘,甄润瑛先是笑了笑,然後又像想到什麽的僵住了笑容。

自己和欧阳鸿义同居的时候,几乎天天下厨,但欧阳鸿义何时踏进过厨房一步帮自己的忙?他只会在客厅看报纸,或是在房间内看电视。

原来一直是自己自以为是,以为自己受到宠爱,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如此可笑。事实一直摆在眼前,只是自己被恋爱冲昏了头脑,瞎了眼,蒙了心,才没有意识到。

心中泛起一阵郁闷,甄润瑛感受到,体内有一头名叫怨恨的野兽正在缓缓张开双眼,又有一个名叫妒忌的魔鬼正在自己的心门外不断叩门。

「小瑛?你站在这里发呆做什麽?」甄泽瑜托著一大窝热汤走出厨房,发现自家弟弟正站在客厅中央发呆。

「没事没事……」甄润瑛回过神来,冲甄泽瑜笑笑。

「没事就过来吃饭吧,我煮了你爱吃的洋葱猪排。」

「你顶多是递了油给我吧?」厨房传来周言的笑声。

「闭嘴!什麽时候学得这麽多话!」

甄润瑛听著听著也忍不住捧腹大笑,笑得腰都腰了,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在淌血。

吃饭时甄泽瑜忙著挟菜给甄润瑛和逗他说话,甄润瑛才发现一直很出色的兄长变得有点急躁没耐x,却一点也不讨厌,比以前更像一个真实、有血有r的人了,不再事事追求完美,更重要的是,周言对这些缺点照单全收,更将缺点当优点的爱著甄泽瑜,当成宝的捧著。

相反,自己在欧阳鸿义面前小心翼翼,什麽任x话都不敢说,生怕他会不高兴,又事事顺从他,只为了让他开心……

原来,爱对了是不用如此小心翼翼的……

饭後,甄润瑛自动请缨负责洗碟洗碗,让甄泽瑜可以去沐浴休息,周言则可以做点公务事。只是洗了没多久,周言便走进厨房硬是要帮忙。

「润瑛,你常常皮笑r不笑的,你哥哥一直很担心你。」周言边洗著碗碟边说。

「……对不起。」

「我不清楚你发生什麽事,只是人生不是只有爱情而已,你还年轻,人生还有很多事情等著你去发掘。」

「只是……觉得自己之前很蠢而已。」甄润瑛有一点没一点的说。

「可能你们还太年轻了,很多事情都不懂得如何处理。」

「那你和哥哥……是怎样的?」

「我们?」周言像想起什麽好笑的事情般一下子忍不住笑脸说:「我第一次见到你的哥哥时是他大学入学的日子,他一个人躲著哭,哭得可惨了……自那时起我便忘不了他了,毕竟能在c大开学日哭的如此凄凉的人只有那麽一个啊……我和他做了一年同学我就毕业了,一直都是朋友,但我一直都喜欢他,也知道他也喜欢我,只是我没有告白,我想在等我有能力给他承诺时才和他开始……」

「……」

「我那时可辛苦了,边想著要努力工作,又怕你哥会被其他人追走……我以前听过一句话,说两个人不能白头到老只有两个原因,一、在对的时间遇上错的人,二、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我知道你哥是对的人,可我一直都怕,盲目的开始会破坏白头到老的可能x……哎呀,怎麽了……」周言被甄泽瑜从後一抱吓了一跳,想扒开他的手却遇到甄泽瑜奋力反抗,把双手扣得死死的不肯放开,把头埋进周言的背,像是想闷死自己般的死活不肯抬头。

「喂,你再这样会闷死的,乖。」周言柔声劝道,只是甄泽瑜还是不肯放手,不住的摇头。

「你弟弟都看在眼内了喔。」周言想,这招该有用了吧?怎料甄泽瑜依旧不肯放手,还紧抱著他步步退後,往主人房的方向步去。

都做到这地步了,甄泽瑜的意思周言怎会还懵然不知,往还在惊讶著的甄润瑛一笑,便反客为主的横抱起早已赤红了脸了甄泽瑜走进主卧室,还好主卧室和客房中间隔著个大厅,之後一直待在房内的甄不会听到什麽不该听的。

在对的时间遇上错的人,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

躺在床上的甄润瑛彷然大悟,只是不知道自己和欧阳鸿义是属於哪一种而已。

作家的话:

对於我来说,甄润瑛和欧阳鸿义的爱是不成熟的,

甄润瑛很天真而欧阳鸿义则是很幼稚,都不能好好的处理二人的感情,

才会导致今天的结果,不过看官请放心,此文是绝对he的~

我发现鲜每天总有段时间是完全上不到的,呜呜呜,

大家快来留个言吧,或来聊天室和我说个话……

☆、八级宠爱 12.四年之间

四年後。

那三年的大学生活里,甄润瑛没有恋爱,只是拼了命读书,可能是想要麻醉自己吧,他的拼命程度让很多同学甚至教授为之刮目,成为学系中的瞩目之星。巧合的是,虽然甄润瑛和甄泽瑜读的学系不同,甄润瑛却刚好读了哥哥几年前读过的课程,又刚好遇上当年教甄泽瑜的教授,让教授直呼甄润瑛是青出於蓝。不过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他没有交上什麽朋友,他甚至连同班几年的同学的名字都不知道,悄为亲近一点的就一两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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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甄润瑛当初想像中的大学生活有很大差别,在最初的最初,他以为他会在大学认识很多很多的朋友,成绩中规中矩,但每天都会很愉快的学习,偶尔哥哥会来和他聚聚旧,欧阳鸿义也会常常抽空接他放学,和他共享晚餐……

原来,想像和现实真的会是差天共地,而且差别会是如此的多。

转眼间,甄润瑛已经从大学毕业一年多了,他本来想要到甄泽瑜和周言成立的小公司工作,但甄泽瑜却劝他趁年轻多去外面的世界闯闯,到时候还是想到他们的公司工作的话,他们会很开心去的迎接他,甄润瑛思前想後也同意了,毕竟毕业後最初的几年是最重要的,趁自己能拿成绩单让大公司想也不想便顾用他的时候,就不要浪费机会,毕竟在别人的公司犯错的成本比在家人的公司犯错的成本小得多。

甄润瑛心忖,自己果然是变了许多,几年前的自己一定不会这样想。

「甄润瑛,麻烦你处理一下这些文件,一会儿跟我出去开会。」花枝招展的女上司在甄润瑛的工作桌上一下子放下几份厚厚的文件。

甄润瑛一级荣誉毕业的成绩令他还未毕业就收到多间不同领域的大公司的招徕,最後他选择了一间国际行销企业,工作的一年间因为表现出众,现在已经晋升为一个小小的项目经理了。只是公司太大,人太多,项目经理顶头还是有不少更高级的职位。

「润瑛润瑛」坐在对面的女职员小声唤著:「又可以和公司高层出去开会了吗?你又离升职不远了。」

甄托了托幼框银丝眼镜苦笑说:「天天加班用生命换回来的……况且,十划都未有一撇啊。」

「也对,全公司的新人就你一个愿意没日没夜的加班,全都约会去了……你不如也找个对象吧?」

甄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苦笑,埋头处理那垒文件。

自那件事後,甄润瑛对爱情已经尽然没了任何憧憬,他想,人的一生这麽短,他之前竟笨得将属於自己的时光贡献给一个毫不在意的人,上了那麽宝贵的一课後,还要再对爱情抱有什麽妄念便是浪费了那些昂贵的学费。

和客人开完会後,又被逼著去和他们吃饭喝酒,搞得凌晨一时多才拖著疲惫的身躯打开家门。

看来明天的大好假期又要浪费在宿醉上了……

才刚打开家门,甄泽瑜的担忧神情便映入眼帘,他一见甄润瑛赤红熏醉的神情便皱眉说:「你怎麽又喝得这麽醉?」

甄润瑛醉摇摇头:「没办法,要去应酬……倒是你,没事等什麽门,迟点言大哥出差回来又要不高兴了。」

「当初真应该让你到我们公司来的……唉,我去拿解酒药给你。」甄泽瑜唉气,到厨房去拿解酒药给快要倒下的弟弟,顺便倒杯温水给他,可甄泽瑜拿著药跟温水出来的时候,便发现甄润瑛已经在沙发上沉沉睡去了。

看到弟弟这样生活著,甄泽瑜自然是不好受,可他又知道,这是甄润瑛疗伤的方法,关於甄润瑛和欧阳鸿义之间的事,他没有c手的馀地,爱莫能助。

当然,他是想过去找欧阳鸿义,给他一顿毒打,然後扭著他的耳朵到甄润瑛跟前道歉认错,可他实在是不清楚二人到底是为何而分开,关於这件事,甄润瑛只是说过一句:「他不要我,我也不要他,这样而已。」

他不要我,我也不要他

这话说得隐晦,包含著无限可能x,让甄润瑛无处著手。

中午的阳光很刺眼,透过厚厚的窗帘布投s在甄泽瑜的脸上,甄润瑛缓缓张开双眼,便发现身上盖了张厚毯被,解释了一向怕冷的他为何没有在这二月寒冬的夜里因寒风刺骨而惊醒。

甄泽瑜正好在这个时候回到家里来,看到睡眼惺忪的弟弟,说:「睡够了?不再多睡一会?」

「睡够了……」甄润瑛擦擦眼,伸出在茶几上m了m,找到了他的眼镜,戴上了才看到甄泽瑜手上好像拿著一个纸袋。

「我买了午餐,快刷个牙後过来吃。」甄泽瑜笑了笑,将纸袋里的汉堡包拿出来。

因为周言几乎一手包办家中的早午晚三餐,导致甄泽瑜至今连普通煮个牛排都不会,其实甄泽瑜也极力争取过自己的煮食权,但周言死活不从,几番争论下,甄泽瑜也懒得再坚持,直接放任自己做个「无饭煮夫」,导致每次周言出了差,要是甄润瑛没时间煮饭,他都直接买快餐吃了事。

当然,据周言所说,他本意是要甄泽瑜去餐厅吃好的而不是到快餐店买汉堡包吃。

作家的话:

改了专栏的名字,叫”缠绵绯恻有尽时”,

这名字更能显示我的写文的风格,其实就是虐到尽头是he(说什麽风格

☆、八级宠爱 13.机场偶遇

二月年近晚岁的那一天,周言出差回来了,听说生意也谈成了,甄泽瑜拉著弟弟到机场接他,事前并没有通知周言。甄泽瑜嘴上说是突击检查看周言有没有带著个金发美女回来,但他掩不住的笑容出卖了他只不过是想给爱人一个惊喜。

「小瑛,周言今年新年,又会和我去回去探望爸妈……你要来吗?」 在接机大堂等著无聊,甄泽瑜倚在栏栅上托头问。

自甄家兄弟被赶出家门那年起,每每新年时节,周言都会拉著甄回六树村“贺年”,甄泽瑜起初是不愿意的,但他总不可以由著周言回去给父母做出气袋,便被迫跟著回去了。

周言迫得到甄泽瑜,却迫不到甄润瑛。甄润瑛坚决不去,完全没有商量的馀地,所以算起来甄润瑛也有四多年没有见过父母了。

「不了。」 甄润瑛坚定的摇摇头。

「小瑛……你还在恨爸妈吗?我上次回去时,妈妈还偷偷问我乖乖在哪里,过得怎麽了……」

甄润瑛笑得不带一点温度:「即使我回去了,也不是他想要的儿……」甄润瑛忽然沉默了,笑容僵住,又瞬间回复笑容望向甄泽瑜说:「我见到言大哥了喔。」

甄泽瑜立刻转身一望,果然看到周言拖著沉甸甸的行李箱走出接机大堂的闸口,他缓缓走到周言的背後,想吓吓对方,却被对方一个转身抱住了

「……好你个周言,耍我!」觉得自己被耍了的甄泽瑜脸上抹上一阵红晕,双手不重不轻的搥打著周言的後背:「快放开我!路人都在看著!」

「你给我惊喜,我也回敬你一个惊喜。」抱够了,周言总算肯放开怀中人,双手搭在甄泽瑜的肩上,笑得开怀。

车上,因为周言才刚经历了长时间的飞行,已经累得不得了,甄泽瑜又想在後座陪著,司机的重任便交了给刚考了车牌的甄润瑛。

周言将头枕在甄泽瑜的大腿上,躺在後座闭目休息,甄泽瑜用他那白皙的手轻柔的抚m著周言的头发,像哄小孩入睡般,眼神中尽是宠溺。甄润瑛从後视镜看到这幸福的画面,心里也洋溢满满的幸福感,只是一想到刚刚看见的境像,空气便瞬间冷了起来,笑容也无法再维持。

在看到周言的前一刹那,他看见的是好久不见的欧阳鸿义。

欧阳鸿义并不是独自一人出现在闸口,他身旁站著一个自己怎样也忘不了的人。

是齐浩。

那个借车子给欧阳鸿义,那个能和欧阳鸿义滔滔不绝的齐浩。

他们的衣著简单轻便,拿著两三袋明显装著伴手礼的胶袋,说明他们绝对不是刚出完差回来。

甄润瑛握紧著方向盘,几乎用尽全身的气力才能平息潜藏在心底里的魔鬼。

甄润瑛不断问自己:你到底在气什麽?那个人早就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坐在後座的甄泽瑜察觉弟弟的不对劲,问:「怎麽了?」

「没、没事,真正正式在公路开车,没有老师在旁有点紧张而已。」

「你要小心啊,我和你言大哥的命在你手上呢!」 甄泽瑜嬉笑说

「对……是呢……」听到兄长这麽说,甄润瑛才清醒过来,想到兄长是信任自己才放心让自己开车,如果因为一点情绪激动而出了什麽事,自己一定一辈子原谅不了自己。

等到当晚甄泽瑜和周言都睡了後,甄润瑛才敢在被窝里默默流泪。甄润瑛不能不承认,这些年来,虽然自己没有恋爱的打算,但心底里,却的确有过一丝丝妄想,自己会有和欧阳鸿义再续前缘的可能x,现在看来,只是痴人说梦而已。

就算不能再一起,至少至少,告诉他,他们分手的原因到底是什麽。

至少让我死得明明白白……

即使被那麽残忍、那麽不明不白的抛弃,甄润瑛心里明白,欧阳鸿义在自己心中还是保有当年的地位。

如果当年的他们是太幼稚、太不成熟而不适合的话,那现在呢?

『当然爱你,最爱的就是你……』

甄润瑛忽然想到当年欧阳鸿义对他许下过的诚诺,不管是否出於冲动和激情,那些情境沥沥在目,却又彷如隔世,刹那间,留连在眼框中的热泪增加了重量,沾湿了床单。

另一边厢,欧阳鸿义从床上惊醒过来,坐起身来,赤裸的身躯满是冷汗,随即被旁人伸出手把他按回床上。

「怎麽了?」黑暗中,同是赤裸著的齐浩懒洋洋的问。

「没事……发了个恶梦而已。」

☆、八级宠爱 14.痛心的再遇

甄润瑛才刚回到公司,便被女上司叫了进办公室。

「明天公司的一个大客户会到香港,你明晚和我去酒店跟他吃个饭吧。」

「好……好的。」也似乎没有拒绝的馀地。

看来明天又要喝到醉醺醺回家了,上司让他去应酬当然是要给他表现机会,更大的原因却是要他挡酒,这点自觉甄润瑛还是有的。

晚饭时将这件事告诉甄泽瑜和周言,二人的眉头瞬间皱了,但知道是不可避免的应酬,甄泽瑜倒没叫他不要去,只是喃喃自语说什麽早知道就不让他去做这麽辛苦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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