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知道主人误会了,它连忙解释:“主人──”
“下去!”明夜低头怒吼。
门被轻轻关上,房间里只剩她一人。明夜瘫软在地上,捂住脸小声啜泣。
银月一大早就被白家叫醒,去澡堂从头到脚仔细的清洗干净,然後领到他的房间试衣服。明夜被支开,在外面等着。明夜在石凳坐下,无聊的玩弄手指。她有些坐立不安,就像嫁女儿的感觉,不舍又哀伤。明夜无数次自问这些决定到底好不好?没人回答,只有一遍遍告诉自己这是正确的!既然是正确的,就要义无反顾的去实现。
门开了,白家满面喜色的朝妹妹招手。当明夜踏进门的那一刻就看直了眼睛──
那是件与中原风格迥异的长袍礼服,紫色天鹅绒在光照下泛起柔和的光泽。它造型简单,摒弃了中原服装层层叠叠的套路和繁琐的花纹。正是没了繁绪的装饰,它倾泻而下的垂坠感让人眼前一亮,没有一丝折皱,优美又高贵。
这件礼服完美修饰出银月的身材,宽阔的肩膀、修长的双腿、强健匀称的体格。礼服领口高出,微微外翻,在暧昧色调的衬托下,银月纤长白皙的脖颈若掩若现,挑逗之极。上衣对开领,看不到扣子或束带。肩部向外突出一截,袖子从那里伸出。长袖不宽不窄,刚好罩住银月的长臂。
腰间缠着灰色宽束带,上面编织了一条条银丝和宝气闪闪的珠子。腰带下面是平整的素面长裙,遮住脚,不沾地。裙摆很大,站住时自然下垂,稍微一动就有光泽闪烁,走起来,能看到风的痕迹和水的波纹。整件礼服看不出接缝,浑然天成。
银月稍微侧着身子,背脊挺得笔直,手臂自然垂在身体两侧,头发朝後扎起来,绑成一束,露出无可挑剔的俊美脸庞。白家两眼放光,非常满意这件成品。漂亮的公奴隶见过不少,但是气度这般出众还是第一次,就算被误认为贵族也不奇怪。
没人告诉银月这是为了什麽。它觉得自己像个玩偶被人随心所欲的打扮成这种滑稽样子,它预感自己会被带到大庭广众之下展览,就像很久以前在奴隶市场一样。
当被带上牛车後,明夜才告诉它:“我们要去汤州府宝石夫人的别馆。只是游园会,每个被邀请的人都要带上装饰品,所以才把你打扮成这样。”明夜看着它,停顿一下接着说:“你是第一次去这种地方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得罪那些人,要乖顺。我不想你被当作异类看待。还有,你最好紧跟着我,如果不小心散了,我没可能立即去找你。”
明夜懒散的往後一靠,继续说:“宝石夫人是个大人物,家里几代都跟国都王室有深远的关系。她盘踞的汤州府在国都边境,可是基本上已经属於她自主统治的地方,国君耐她不得。汤州府盛产温泉、玉石,富甲一方,朝廷很多时候要看她脸色。这位财大权重的大贵族自然目中无人,能被她邀请对很多人来说是无上光荣的事。”
“那主人也觉得光荣?”银月问。
明夜沈默片刻,用沈静的声音说道:“不,完全高兴不起来。”
银月困惑了,还想追问,可是主人闭上眼睛要休息一下的样子。它安静的看着主人,她身穿的礼服也是白家少爷裁制的,宝蓝色斜裁长裙,露出主人完美的锁骨和r沟。礼服上用更深的蓝色丝线勾勒出对称的花纹,腰部自然收拢,没有腰带。主人没戴任何首饰,头发简单盘在脑後,脸上只抹了红唇,美丽大方又高贵。
银月不由自主的看向明夜的嘴唇、x脯、纤腰。。。脑子也控制不住的妄想起来,不管怎样拼命驱赶,那些“亵渎”的影像都能找到缝隙重新溜进来。
“走开!”银月突然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它慌忙捂嘴。
明夜睁开眼睛,牛车停了下来。她把帘帐拨开一条缝,轻轻说了声“到了。”
作家的话:
这两件事其实不是连着发生的。
过渡太硬了,连我自己读的时候都会误会。。。。。
☆、十 被大色魔王非礼了!
宝石夫人的别馆有上官府两倍大,在城边依山而建,别馆的奢华程度不亚於皇g。馆内除了後g都对宾客开放,但身为主人的宝石夫人一直未现身。明夜在热闹的g殿里穿梭,每一步都碰到认识的人,她一一含笑招呼,举止从容得体。
银月一刻不敢离开主人左右。它完全感觉得到从踏进正门开始,就有无数道赤裸裸的炙热目光朝这里投s过来。走到哪里都会被人不经意的掐一把、捏一把、m一把,更甚者直接贴上来又亲又搂。
银月吓坏了,明明主人就在身边,怎麽还敢明目张胆的骚扰?失望的是,明夜自始至终都没回头制止。
明夜指了一个地方要银月站住不动,然後自己走向不远处的人群。
银月听话的站在那儿,目不转睛的看着主人的身影。在银月的世界里似乎从来就只有主
人,再嘈杂拥挤的环境,它都能直接屏蔽掉。银月没有注意四周,直到有只手捏上它的臀部。。。银月头皮一炸,本能的侧身,看到一个浓妆艳抹的矮小富态女人。她皮肤发亮,看不到皱纹,但就是透着老态,少说也有四十多岁。她打扮艳丽,一身缀满珍珠玉石的华服,头上c两排发钗,像蜘蛛一样。脖子上,手指上,腰上带满了五光十色的首饰。
女人像在看一只肥美待宰的羊,眼睛里闪着赤裸裸的欲望。见银月躲远了点,马上贴上去,银月又退了几步,她再贴上,如此这般直到把银月逼到墙角。突然她踮起脚、伸直脖子凑到银月脖子前嗅了嗅,然後满意的笑了。
“小东西~~叫什麽?”跟外形完全不符的一副甜蜜r麻的嗓子。
银月不答,脸别到一边,免得被看见嫌恶的表情。
被奴隶这样无礼对待,女人不气反笑:“有意思。。。”又踮脚凑到它耳边故意吹气,迷离的说:“真想吃了你呀~~~~嘻嘻。”
寒意顺着背脊不停上窜,银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它死死抓着衣服,强忍着不去揍人。
“银月?”
听到自己的名字,奴隶转回头,得救似的看着主人。那个矮女人也顺着声音回了头。
“──宝夫人,上官明夜给您请安。”明夜看清女人脸後,立即做了个辑。
她就是宝石夫人!银月惊讶的张大嘴巴。
明夜直起身後立即变脸,对银月骂道:“死畜生,竟敢阻宝夫人的道!还不过来跪下!”
“诶~~~”宝夫人伸手拦住银月,笑着说,“是我阻了它的道。”j明的眼睛上下扫视这个比自己年轻的多又漂亮的多的女人。
“原来是上官家的三小姐。”宝夫人口气做作,“上官大人还好?”
“托您的福,很好。”
“哦~~~还是那麽帅?”
“这。。。”明夜不知如何回答。
“哈哈,说笑了,上官玄忠不管什麽时候都很帅气~~~”
明夜跟着干笑两声。
“这个小东西是你的?”宝夫人问道。
明夜点头。宝夫人一把搂住银月的腰,手掌大张在它的x膛上m来m去。银月身体僵硬,无助的看着主人。
明夜也傻了眼。早就知道宝夫人及其好色,欲望强烈,爱美男爱到骨子里不说,年过半百了还每晚都要美男陪睡。汤州府的後g里佳丽三千,还不停的从民间搜刮新鲜美男。不过居然可以毫不在意旁人眼光,大庭广众之下公然骚扰。
她看不下去了,伸手要拉银月,一边说:“确是臣的,太过无礼,还望宝夫人海量。”
哪知宝夫人一掌拍掉明夜伸出的手,继续微笑欣赏银月:“要不随朕去避伊园坐坐,我备了冬泉乡50年的佳酿~~~”
“鄙不会酒。”银月不自然的说。
“那更好!朕教你,嘴对嘴~~~~”宝夫人越说越兴奋,c起银月的手就走。经过目瞪口呆的明夜时,说:“上官小姐你也跟朕去吧。抢了你的真不好意思,朕那里也有很赞的~~~我们交换着玩儿~~~~”
避伊园就是宝夫人别馆的後g,瞻廊上随处可见秀色可餐的妖冶男子。银月这一型非常
突兀,正好勾起宝夫人猎奇的兴趣。
“上官小姐,你一路挑一路选,看到中意的就说声,我马上派人送去你床上。”宝夫人缠着银月往寝g走,对跟後面的上官明夜说。她的手一刻都没停的在银月身上乱m,完全不把正牌主人放在眼里。
她们穿过一条条瞻廊、庭院,终於在拐过最後一个弯後,看到金碧辉煌的寝g。大门用青纱帐遮住,好多r色的影子在帐後晃荡。站在门口两边的娈童看到主人,连忙曲膝跪下,拉开帘帐。
於是,一幅骄奢y逸、活色生香的贵族春g图展示在明夜眼前。明夜一时不知道应该把眼睛放在哪儿,只好红着脸往地上看,不料被正好回头的宝夫人瞧见。
“哎呀~~~上官小妹妹还害羞呢~~~~不会经验不多吧?不要紧,等会姐姐帮你挑几个生猛的,好好伺候你~~~!”
宝夫人调侃完,拉着银月在大殿深处的一张宽大如床的龙椅上坐下,迫不及待的跳进它怀里。宝夫人心里瘙痒蠢动,恨不得当场撕了衣服立刻吃掉。她想起明夜,问道:
“上官小妹妹,这小东西还是个处吧~~~?”
明夜直视宝夫人的眼睛,谄媚的说:“臣也不装了,这是特意献给宝夫人您的礼物。的确是干干净净没碰过的。”
“真的?上官小妹妹真有诚意,这麽俊的小东西能忍十几年不碰。。。当真是为朕养的啊!哈哈!”宝夫人脸上乐开了花,“好好,既然上官小妹妹这般诚心诚意,我堂堂宝石大人也要回个大礼!”她兰花指一招,说道:“叫静人过来。”
没一会儿,一个外貌身材不亚於银月的翩翩男子从侧厢走进来。他走到明夜旁边站定,对宝夫人鞠躬道:“在下静人,宝夫人有事吩咐?”声音清朗,还带着一丝媚态。
宝夫人指了指他身边的明夜,说:“这位是贵客上官明夜小姐,也是你今晚的主人。待会随她回去可要伺候好了!”
静人闻言,侧身对明夜巧颜一笑,温柔问候道:“在下静人,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上官三小姐!在下耳闻您有沈鱼落雁之容颜,通天识地之才学。今次见着,名不虚传,有过之无不及也。”
明夜暗自好笑,这马屁拍的太俗。原来宝夫人喜欢这套。
这边厢热火朝天,那边厢银月脑中一片空白──怎麽主人这样就把自己卖了?十几年没碰就是为宝夫人养的?难道主人一直叫自己守身如玉就是为了现在??它惊愕的盯着明夜,迫切的想要个解释。
可是宝夫人已经在送客了,明夜g本没有朝这边看,被静人领着转身要出去。银月心脏狂跳,跟着站起来。宝夫人小声埋怨一句,终於引起明夜的注意。她回过身做辑道:“今天是银月第一次外宿,要不先让我与它告诫两句?”
end if
作家的话:
放开那奴隶──!
☆、十一 交换男宠
宝夫人不愿意,可是这小姑娘是它的正牌主人,而且告别的话都不让讲,未免太不近人情。於是点头说不要太长时间,然後叫静人领到侧边厢里。
静人在门外等候,房里只留着明夜和银月。
“什麽意思。”银月的语气难得这麽生硬,它质问道。
“咦?刚才的话你没听明白?就是叫你陪她上床。”明夜笑着说。
银月知道这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但是从主人嘴里听到就如同五雷轰顶,炸的自己缓不过劲来。“那你一直不愿意碰我,叫我守身如玉真的是为那个老。。。宝夫人准备的?”
“我从来没想过要碰你,叫你守身如玉的确是为献给别人换得利益。就现在看来,宝石夫人是最佳选择。”明夜句句属实,她觉得现在是挑明的时候了。
这次银月不得不信了,它愤恨的看着明夜,内心深处有样长年j心搭造的东西一瞬间倒塌,化成粉末。
明夜伸手托住银月的脸,轻柔说道:“银月,就一晚而已,明天我亲自来接你。表现好点。”
“别碰我!”
银月躲开她的手,大声吼道。它狠狠瞪着明夜,仿佛要喷出火来。
明夜无力的看着银月,心中千层巨浪叠起──不能。。。不能表现出来。明夜告诫自己,可是鼻头突然一热,眼前泛起波纹。
静人听到动静走了进来。他眉头一挑,马上换成笑脸,走上前抱住明夜肩头,温柔的说:“上官小姐,牛车已经在外等候了,我们这就出发吧。”然後很客气的对银月说:“这位公子,宝夫人马上过来找您。”
银月仇视着他们,愤怒占据了整个身心,一言不发的看着明夜被男人扶走。
出了避伊园没多远,明夜终於忍不住哭了出来。她哭声越来越大,引起路人侧目。静人唯恐事情闹大,横抱起明夜抄近道走出别馆,钻进牛车里。
车上,明夜死死抓住静人的衣襟,埋在他怀里痛哭流涕。静人完全没想要安慰她,只是在心里埋怨等下会不会有干净衣服给他换。
玄忠在大门口焦急跺脚,终於看到印有上官家徽的牛车出现了。
“快!快!”玄忠对着车夫招手,定睛一看竟是上次去唐府的那个。玄忠无言的放下手,走到门里探出头往外瞧。
待牛车停稳,车帘被掀起,一个陌生的男子抱着宝贝女儿走下车。
“谁!”玄忠没好气的厉声问道。
静人一愣,马上恭敬的说:“在下宝夫人的家臣──静人,特地送上官明夜小姐回家的。”
玄忠一把夺过他怀里的明夜,没好气的对他说道:“够了,你回去吧。”
静人犯难了,使命没完成就回去,宝夫人肯定不饶他。明夜没再哭了,听到爸爸话後,马上说道:“不要回去,他今晚留下来陪我。”
“咦?”玄忠突然想到没有看到银月。难道跟宝夫人交换了?真是的,肯定是玉肌教坏她的!
玄忠不悦的看了静人一眼,鼻子哼了一声,抱着明夜走进上官府,静人悻悻然跟在後面。
浴池的水温给了明夜虚假的温暖,她泡着不愿出来,险些晕过去。当她拖着发软通红的身体回到寝室时,静人已经在里面等她了。他换上了一件干净衣服,仔细一看是银月的素色遮衣。
“上官小姐,您不介意我穿这件衣服吧。”静人小心的问。
“没关系,是我把你衣服弄脏的。不过这是奴隶的遮衣,身为男宠的你穿上没觉得怠慢就好。”明夜身体发虚,急切的要寻到一个着力点。静人见状马上上前轻搂住她。明夜浑身一抖,把男人推开。
静人不明就里的看着她,用带笑的声音说:“原来上官小姐不习惯被人碰。。。不要紧,我们慢慢来。”
明夜歉意的看了他一眼,慢慢走到床前坐下。说道:“我不会碰你的。如果你回去不好交差,我会骗宝夫人说你服侍的很好。所以,你今晚也好好休息吧。”
明夜说着已经快要躺下,她看到男人还一动不动的站着,想起什麽似的,说:“你应该不能睡地板,就睡到床上来吧。”
要是别人这就是露骨的挑逗,可是这位小姐说得像在召唤小猫小狗睡在脚边一样。静人想到这里突然笑了──今晚就做一只小猫小狗吧!
房里的暗下来了,只在角落里点了一支小小的长明灯。静人不敢相信他真的躺在女人身边什麽都不用做,只是睡觉。多久没有这麽平常的夜晚了?久到“平常”才是稀有。静人在女人面前总是举止优雅,笑容可掬,不过在心里相当厌恶,甚至憎恨女人。女人都是禽兽,对她们来说自己不过是个发泄工具,唯一值钱的就是r体,要是没了就是连垃圾都不如的废物!
静人很小就被宝夫人相中带进g里,那一晚就失身了。从此之後就没有平静的夜晚,所以他早就习惯了昼伏夜出的生活。所以现在睁着眼睛怎样也没有睡意,明夜背对着他。静人犹豫着,他不信任女人,他认为这位小姐在用新玩法玩弄自己,要是真中计还不知道接下来会是怎麽惩罚。
静人下定决心,伸手缠住了她的腰──没有反应。静人悄悄爬起身子,看到明夜安静的侧脸──真的睡着了?静人放在腰上的手臂一用力,明夜平躺下来──还是没有反应。
真是个单纯的小姑娘。男人的经验一定很少吧。
借着月光,静人端详着她的脸。很漂亮很别致,身材也不错,m起来很软,而且身上有股天然的香味。脸上的红润还没有褪去,嘴巴微微张着,呼出一阵阵湿热的气息,玲珑可爱的x部随着呼吸上下起伏,腰很细,很柔软,大腿虽然被睡袍盖住,但是依旧可以看出完美的线条。
静人阅人无数,如果女人不要求他看都不想看。可是眼前这位小姐居然引诱出了他的欲望!静人有些错愕,他发现自己搂在腰上的手力道又大了一些,脸正慢慢朝她贴近。这时,眼前的人低声呢喃:“。。。银月。。。”
静人猛然清醒过来,他松开手连忙朝另一边躺好。
原来是这样。他恍然大悟,随後苦笑出来。
☆、十二 银月,再见
明夜很早就起来了,为了等宝夫人的信,可是直到晚上都不见使者来。明夜心情焦虑,她想是不是要亲自去一趟。
“静人,要不我派牛车先送你回去?”明夜对静人说。
静人也陪着明夜等了一天,不同的是,他打心眼里就不怎麽期待。
“宝夫人没有说好,做仆从的不可擅自行动。”
“要是她把你忘记了呢?”
静人轻轻一笑:“没这种可能,宝夫人对自己的财产烂熟於心。”
宝夫人的家臣都这麽说了,自己也不好再要求什麽。这种事情请爸爸出面也没办法,银月是自己的奴隶,应该由自己管好。
静人看得出明夜的心思,他说:“我想那位公子把宝夫人伺候的很舒服,才不愿轻易归还的吧?”
听了这话,明夜的心越发纠结在一起。她笑笑:“怎麽可能呢,银月是处子,g本不懂得如何讨好女人,怎麽可能伺候的舒服?”
“倾城的奴隶越纯洁越有价值。上官小姐就是明白这个道理才会把还是处子之身的公子送给宝夫人的吧?而且,宝夫人最喜欢糟蹋纯洁的东西。”
糟蹋?明夜惊讶这个男宠居然会把这种词用在自己主人身上。但是看他镇定的表情,又不像是口误。不过,如果真是这样。。。明夜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盯着地面,神情紧绷。
静人不露声色的观察明夜,他始终不明白为什麽身份显赫的上官小姐会这麽在乎一只奴隶?不知怎麽,他心里有点羡慕起那个叫银月的奴隶来。
睡觉之前,宝夫人的信终於来了。明夜一把抢过,展开,上面只有短短几行字,明夜却读了很久。静人猜不出内容,单看表情明夜没有变化,可是身体抖的越来越厉害。
静人捡起地上的信纸,上书:“兹告,奴留,偿以静人,谢。”简短、傲慢的草书的确出自那个女人之手。
明夜突然抬头看向静人,说:“我不强迫你留下,你若是想回去我帮你备车。”
静人一愣。上官小姐竟然没有哭,但透露的情绪比哭还要悲伤。
“我不想回去。”静人如实回答。
“那你留下吧。。。”说罢,明夜像耗尽了所有力气,找了张软垫坐下。
看着虚脱的上官小姐,静人觉得自己再不做点什麽有悖於男宠的职责。他走过去蹲下,轻轻握住明夜的肩头。
“上官小姐。”他用非常地轻柔的声音说道,“要是寂寞的话,我可以安慰你。”
明夜扭头看他,“我不是宝石夫人,你不用做这些事。”
“哪些事?”
“你不想做的事。”
静人轻轻一笑,“相反,我非常愿意为上官小姐效劳。”
明夜眉头一皱:“可是我不愿意。”
“为什麽?”静人很惊讶,他下意识的m了m脸──难道我变丑了?
“因为我不喜欢你。”明夜说完把头扭开。
不喜欢就不做?这是哪门子理由?他惊讶於这位小姐。虽然同样是他最厌烦的贵族,但是明夜身上总有一种东西吸引着他。
“上官小姐是不满意我吗?”静人伤感的问。
“你满意你自己吗?”明夜反问。
“我本来非常满意,但是现在看来,我错了。”
“因为被我拒绝了?”
“身为男宠,这就是被否定价值。”
“你的价值通过跟贵族上床来体现?”
“难道还有别的途径吗?”
“你是男宠,不是奴隶。”明夜停顿一下,好像想到了什麽,继续说:“我不强留你,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一笔钱,放你自由。”
“上官小姐这麽讨厌我呀,连看都不想看?”不管怎麽说,这个条件非常诱人。如果是宝夫人,他肯定是连钱都不要的走掉,可是。。。
“我非常愿意留在你身边。”静人笑着说道。
明夜叹了口气,说:“随便你,但我是不会碰你的。”
“我可以碰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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