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看着主仆两人,深深叹了口气。
经此一劫,原本身子骨就不大硬朗的合欢彻底瘫在了病床.上,阿强每天忙进忙出给他张罗补汤药膳,所幸老鸨面冷心热,给了他们许多照顾。
听雨楼的头牌向来是个病美人,听到美人病倒了许多人都携着珍贵的药材前来探望,老鸨借着由头说怕合欢的病传染了贵客,在房间里隔了一层屏风。
然而再名贵的药材灌到合欢的肚子里也没丝毫起色,大夫看了几次都摇头说是从娘胎里带出的体虚,治不好,几番折腾后老鸨就失了让合欢赚钱的心思,单独分了个院子将他们打发了过去。
得了清净后,合欢也总算有心思拿起许久没动过的笔墨作诗,夜晚的时候他披了件衣服站在窗台前,看见清冷的月亮被框在小小的窗口,拿起的笔总算写下了一行诗词,然而没等墨汁干透,便又放在烛火上将它焚毁,阿强恰好进来看见这一幕,便道:“公子为何在它现世前便烧去?岂不可惜了这首好诗。”
合欢神色未动,如月辉般清冷,他淡淡道:“一个妓子的诗怎能登大雅之堂,只配流落在勾栏柳巷编做艳曲供人取乐,如其如此还不如此时将它焚去,免得让诗也跟着脏了。”
原来这才是公子一直未动笔墨的原因吗?阿强低着头叹了口气,心想每位文人墨客都无比珍视自己的作品,可公子在还没现世前便亲手毁去,心里终是何种滋味。
“公子该喝药了,凉了药效就散了。”阿强端着一碗乌黑的药汤放在他面前,还没喝就能闻到那股让人反胃的苦涩。
合欢皱了皱眉头,倚在美人塌上没动,阿强只好把药汤端起来,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哄道:“公子喝口吧,这样病下去身体真会垮的。”
合欢细心地察觉到他端碗的手一直还颤抖,舀起的药汤几次洒落在碗里,立即察觉到了不对,抓过他的手将袖子一撩,上面果然遍布着各种鞭打。
“谁干的!”
阿强目光闪躲,遮遮掩掩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掉进了柴堆里划上的,能有谁打我啊。”他连忙将手抽了回来,并用袖子将伤口重新遮住。
可那道道血肉横翻的伤口却依然晃荡在合欢眼前,触目惊心:“你当我病糊涂了么?这能是荆棘划得出的?如今连你都要欺瞒我了吗?”
阿强当即跪在了地上,连说了好几声不敢,却始终没有提一句有关伤口的事。
合欢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深吸了一口气,道:“是三殿下干的吧?他来找你做什么事?你没答应所以对你用刑了?”
阿强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哽咽的声音却出卖了他:“公子千万别为了我一个小人和三殿下闹翻,他可不是我们得罪得起的啊,再过几天公子就十八岁了,与其花心思在我身上,公子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应付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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