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被发现?
“你过来。”里昂抬着夯珂对她鋭道,他的视线就有如狮子般鋭利。
她猜得出他的意思,头一个念头是想对他啐口口水,但仔细想想,她不想再回到冰冷的海水里了,所以还是按照他的话做。
“很好,服从可以让你活得久一点。在我的船上就必须要干活才能换一口饭吃,你这麽瘦,能做什麽事?”他说话,威廉同时替他翻泽。
夯珂觉得受到侮辱。她曾几何时需要工作来换取食物?但最让她生气的是,他居然嫌她不会做事。 “你懂什麽?”她斥道,且向他靠近。“我会占卜、会医术,不只如此,功夫还是一等一的好。”
那男人居然笑了,笑起来还不是普通的好看,简直英俊极了,在他x格的脸添了一分稚气,不过配合着他的表情在夯珂眼中看来是对她的讽刺,他的眼里闪着怀疑。
“我的船上已经有了船医,我更不需要会占卜的巫师。如果你不会做其他事,就负责去清理每个船舱的夜壶。”
夯珂气得大吼:“你居然要我一个公……”她暂停一会,深斥自己话中差点露出马脚。“顶天立地的男人去倒夜壶!你问我会做什麽事?好,我让你瞧瞧,这就是我会做的事。”她以迅雷之动作扬起手来,直向他挥过去,但里昂似乎早有准备,站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
她整个人呆住了,傻眼盯着这个高她两个头的大块头,後悔自己方才冲动的行为,他一掌就可以劈死她。
“你敢撒野吗,小鬼?”他雄浑厚实的嗓音听来没有怒气,反而有些笑意。
暗叫自己不要发抖,那只手却怎麽也不受控制,抬首瞪视着里昂,他又笑了,但这次是发自内心的微笑。
威廉被夯珂的举动吓了一跳,惹怒了里昂船长,事情就没那麽简单。这小鬼还真有勇气,看在他如此勇敢的份上,在船上最资深的威廉本想利用船长对他的看重为这男孩求情,却想不到船长竟然开心地笑了,他也忍不住笑出来。
“船长,请原谅这个孩子,他大概是在海里待得太久,冻坏脑筋了,所以才敢对你如此放肆。”转头又对夯珂说:“男孩,小心自己舌头和举动,当心被丢回海里。”
里昂一整面容,又恢复冷酷的样子,他放开夯珂的手,将一手放在她的肩头。“虽然你的身子看来像个女孩子一样柔弱,不过我可以让你当我的随从,就要看你能不能胜任?”
“男孩,你要好好感谢船长,他留你在船上了,让你当他的随从。”
她张大了嘴,忙不迭地挥开里昂的手。“什麽随从?还要我谢谢他?这是哪门子的笑话。要我当他的随从,你们可不知我的身份,居然要我服侍他?”
而里昂也听懂她的轻蔑与拒絶。“在我的船上就要服从我的命令。”他的手来到她的脖子处握住它,宣示着无言的威胁。
空气从她的肺中消失,“我明白了。随从是吧?”
里昂点点头,面无表情地说:“很好,我喜欢懂规矩的人。再来,待在我的船上,你就要学习这里的语言。”
威廉将里昂的意思传达给夯珂,她只是沉默地盯着里昂。
“该死的。你只要说知道就可以了”
夯珂重复道:“该死的。”
威廉笑了,里昂也笑了。他说:“好孩子,你学得很快。”
他的微笑带着传染x,虽然听不懂他的称赞,也不晓得先前她学的那句话的意思,她也回他微笑。
“你的名字?”
“赵夯珂。我叫做赵夯珂。”
“夯珂。非常特别。”里昂停顿一下,手指着夯珂,然後在高挺的鼻前挥了挥。“你太臭了,必须先洗个澡。”
由於整天侵泡在海水里,她的味道就像腌过的食物,而他身上却散发出乾净的味道,他们之间成了强烈的对比,这也是她最生气的地方。平常待在皇g里,她沐浴的地方可有个水池那麽大,凡儿还会在水里放玫瑰香j,那时的她每天都是香喷喷的,为什麽她会碰上这个自以为是,还嫌她臭的船长?
威廉拉着她出了船长的舱房。“船长说得对,你的手细得跟女孩子家差不多。你成为船长的随从,多学习他一些,包你会变成堂堂正正的男子汉。”
“我才不要成为像他那样的男子汉。”
“你别那麽说,他是最值得人敬仰的男子……”
夯珂没仔细听威廉说什麽,对他问道:“我们要去哪?”
“去可以让你洗澡的地方。”
“不,我问的是这艘船会航行到哪里?”
威廉抓抓头。“我们的国家。用你们的语言大概叫做英格兰吧!”
糟了,这地名她听都没听过,那里到底离宋国有多远?两、三百里吗?还是由长安到洛阳那麽远?
“你可不知道,里昂船长在英格兰是尊贵……尊贵的,这个公爵要怎麽说呢?总之是duke” 。
夯珂抬起脸望向威廉。“达?达官显贵是不?”
“可以这麽说吧!到了。”
“这儿?”她一看船尾甲板上放着一个大木桶,里头装满水,上头飘着木头勺子。“这儿是洗澡的地方?”她显得十分不敢置信。
“是的。老实说船上的水手很少洗澡,若不是像着你有一身怪味,他们是很少碰水的。淡水在船上是珍品啊!”说完这些,威廉表情彷佛是想到要紧的事,对她说:“洗完澡,就回船长的房间,看他有什麽事吩咐,你就去做。还有……”他丢了一样东西给她。“我猜你要吃些束西。”
夯珂咬了一口。“呸!”她随即将东西吐出来,连手上的也丢到甲板上。“这东西可以吃?咸得可以啊!”
“腌过的食物可以保存比较久,所以船上的食物大部分以腌制品为主,你真的是水手吗?连这点都不知道。”
“我当然是啊!”夯珂真害怕被看穿身份。
他走了以後,夯珂还瞪着大木桶想不出该怎麽去清洗身子。
突然有一样东西跳到她後脑勺上,忍不住惊叫出来。
“安静点,小鬼。”
一回头,见里昂站在那里。“你要干什麽?”抓起後脑勺的东西,才知道是一件衣服——男孩子的衣服。一个外表冷酷的船长,为她送衣服来?之前他在船舱里的话,让她真以为里昂轻视她的程度可能到了巴不得她冻死了,反正那也不关他的事。
“这是船上小厮约克的衣服,你们年纪差不多,但他个子比你大多了,你该是十二岁吧!”
夯珂狐疑听他扬长说了一些“嘎嘎呜啦啦语”,直到他想起她g本听不懂,才举起手指了指她,再比高度,接着按着手指像在数数。他在问她的年龄,虽然她听不懂,看他的动作知道他的问题,也跟着比出一加一个六的手势。
“十六岁。”
“十六岁。”她学着他说了一遍。
里昂摇摇头,及肩的黑发跟着晃动。夯珂突然有种冲动想去触m他的头发,不知那触感是否跟自己的一样柔软。
“不像,你该在你身上多添些肌r才成。”
他说的那句话夯珂猜不着意思,只好将它背起来,再请威廉解释给她听,她能肯定这是一句在评论她的话,她觉得那个意思对她很重要,彷佛希望能听见他赞美的话语。
里昂想到了什麽,催促夯珂道:“动作快些,随从的工作不是叫主人等待。”
夯珂听得出他的语意要她快点,她自己也想快点,这身臭味还有湿黏的衣服教她浑身难受,不过里昂待在这儿,要她怎麽快呢?她终究是个女孩子呀!难不成要在这男人面前洗澡?
“还盯着我瞧做什麽?”
“你走啊!”她先是吼一声,怎奈他不明白她的话,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这时她可恼羞起来,瞪着他哑口无言。
里昂眯起眼,这个异国的小男孩让他有种奇特的感觉,一种只有男人对女人才会有的感觉,他恶心了一下,该不会自己的兴趣变了吧!不可能,他不会有那方面的嗜好,他有过无数的女人,相当清楚自己还是喜欢和女人在一起的。不过这名叫夯珂的男孩,此时因为紧张而双颊都红透了,双眸明亮,而且他的x口随着急呼吸上下起伏。
“你害躁吗?我离开就是了!”他转身走了,因为他发现了夯珂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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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裸睡的男人
当她觉得全身不适的感觉随着水冲掉了,才检视四周有没有人,确定船尾只有她一人时,躲到了水桶後,迅速地将干的衣服换上。里昂丢给她的衣服是硬毛料,和她以往穿的丝绸大不相同,但此时她可以有抱怨吗?
望向天空,天空居然难得这麽干净,是不是海上使得天空视野更佳?她解不出这星相,未来到底会怎样?
穿好衣服,夯珂总算有一点信心去面对里昂船长。她依循原来的路走回去。但到了船舱门口又停了下来,只要想起了里昂的脸、他的黑眸、略带微微的笑,身子就流过一道奇怪的热流,脑子也变得重起来,变得不能思考其他的事。从未有任何人可以让她这样,她所学的医术、占卜都需要一个清醒的脑子做事,此时就像响起危险的警报,她不可以再去接近那黝黑健美的船长。
她站了一会儿,直到房间里飘出食物的香味,她的肚子居然响起来。糟了,她有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加上海风吹着她微湿的头发,她打个喷嚏声,随着她这个喷嚏,房内的“卡喷嚏”开了门。
“你站在这里做什麽?”
夯珂不理会他,就站在门口对里面发出味道的地方紧盯着不放。
“进来!”
刚才曾听过里昂对威廉说这句话,所以她相信他在叫她进去,加上对方不怒而威的气势,她还来不及做出决定,脚就踏进房间里。
“你想得风寒吗?”里昂看着夯珂,用他的大手刷过她的湿发。
他的动作让她轻颤一下,不过听他的口气象是在骂她,但随後他又丢了一条干毛巾给她,夯珂才知道他要她擦乾头发,面对他突来的温柔举动,心里又怦怦地急跳。
里昂从夯珂酡红的脸蛋,又看到她不断朝食物那头望。遂指着食物要她坐在那旁边,夯珂看懂他的动作,连忙坐在桌边,可还是礼貌地问:“我可以吃吗?”里昂点点头,看着夯珂抓起盘子上的烤r,又囫轮地喝起r汤。里昂看着他吃,直到夯珂发现他的眼光从未移开过自己才停了下来。
“你不吃吗?”她比一比吃东西的样子。
“不要。”里昂看他不明白,所以再一次摇头代表回答。
“不要。”她学他说,然後再将这句新的单字记下来。
夯珂继续吃,似乎想到什麽,抬起头看着他。“我”她抬自己。“十六岁。”又指向他, “你呢?”
里昂桃挑眉,这小鬼问他几岁?他觉得有些好笑,已经很久没人对他有这麽亲昵的谈话了。他比给她看。“二十七。”
那麽他跟六皇兄差不多年纪,可是比起六皇兄,他看来却成熟多了,可能因为他是船长的缘故吧!长期在海上工作,他的皮肤晒得很黑,眼睛也充满生活的智慧。这就是她时常在心里勾勒出理想丈夫的模样。
“嘿,小子,你听着。”等她的视线盯着他时,接着以食指比出一。“one。”再加上中指 “two。”然後配着手势一直念到十。
夯珂坐在那儿,盯着里昂的手照着念一遍,看来像是牙牙学语的稚子,模样可爱极了。
里昂点头,露出一抹微笑。他想继续教下去,左右手各比出个一。
“汪汪。”
“嗯?”
“这是一个one,这也是一个one,加起来不就是汪汪了。”她沾沾自喜地说,看着里昂的笑意更加深,以为自己说对了,既然如此,数字的异族话她可学会了,所以她又吃将起来不再理会他。
“不……”他没来得及解释,威廉的声音在门外传来,里昂请他进来。一进门,威廉很吃惊看着吃相不甚文雅的夯珂。“男孩,这些东西不是你可以吃的。”
夯珂闻言停下。脑筋一刹那想的竟是,该不会这东西下了毒,这男人想害死她吗?她本就怀疑他为什麽会突然对她那麽好?於是她把口中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见着夯珂的举动,里昂猜着威廉话中的意思。“是我叫她吃的,不打紧。”
威廉不相信地看着里昂,猜不着他为何对这个东方男孩特别礼过,像这顿食物,通常是船上有特殊的客人才会端上来的,因为平常船长也和他们一样吃普通腌制食物居多。他还是跟夯珂解释,“你继续吃吧!”
“不是下了毒吗?”
“这没下毒,你放心吧!”
夯珂考虑了一会,推开食物说道。”不,我饱了!”
里昂摇摇头,注意到夯珂说话的时候,眼皮已垂了一半。他对威廉吩咐道:“今天的天气不错,风向很顺。你跟船上的兄弟们说今天可以早些休息,船头、船尾各派两人留守。”
“是,船长。”
夯珂虽然正值受困之际,却因为里昂的话,又抬起头看他,瞧了他的气势,g本就是天生领导者的模样,其势胜得过父皇、六皇兄。单眉微扬着,对於她的注视,里昂冲着她一笑。
威廉还当自己看错了。今天是船长笑得最多的一日!平常他总是不苟言笑,除了重要时刻需要发表意见,他简直惜字如金,今天有点……反常。“男孩,从今天起你睡在船长的房内。”他指着一张吊床。“身为船长的随从,你必须料理一切船长的起居,而且服从船长所有的命令。”
夯珂猛然咳嗽,她脱口说:“有没有搞错,要我跟那男人睡在同一间房间,我的贞节何在?难道你没听过‘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
威廉没听过也没学过这句话。“男女授受不亲。男?女?”
夯珂发觉自己说错了话,直想咬掉多事的舌头,若不是威廉听不懂成语,她肯定暴露身份了,那时就会沦为船妓也说不定。所以她跑到吊床的旁边爬上去,因为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床,所以爬上去时又从另一头掉了下来,引来威廉的闷笑,直到第二次她稍稍抓到窍门,才安然爬上去躺在上头。“很不错。相当舒适。”
威廉走过去,将他自床上拉下来。“是很舒适没错,但现在还不是你的睡觉时间,你要先服侍船长更衣睡觉。”
“我要服侍他更衣睡觉?”
威廉点头。
里昂看看夯珂的表情,对威廉说:“没事了,你可以先出去。对於他,我会好好教他做好随从的本分。”
威廉走了出去。夯珂仍站在原地,两眼无神无疑是吓呆了。
里昂向她走过去。“别担心为我更衣此事,你不用做,因为我向来是裸睡的。”
夯珂g本听不懂,还以为他又向她下些命令,微微发出一些申吟。他拉着她坐在他的床上,他的床跟皇官里的床不一样,很硬,且只铺一条薄床褥。他想干什麽?里昂居然按她躺在床上。她心中满是恐惧,又不想表现出来令他看见。“卡喷嚏?”
“你可以叫我里昂。”
好像是一种本能,她叫出他的名字。“里昂。”
“很好。”他离开床,靠近吊床。夯珂才知道他要让她睡在他的床上,自己则睡在不甚舒服的吊床。奔坷心里突然涌起奇异的感觉。
里昂吹熄书桌上的蜡烛,房内变得很黑没有一丝光线,他把身上的衣服脱了,幸而夯珂没适应临来的黑暗,没瞧见他的举动,若是看见了,她准会大叫十分钟。
夯珂本来也保持相当警觉,但听到里昂相当规律的呼吸,受不了这些天的疲劳摧残,沉沉地睡了。睡前,还想到,她错怪里昂了,他真是个好人。
end if
作家的话:
☆、头号大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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