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便是再不正经,也不至于就粗心到了眼瞎的地步,当下便白了他一眼,道:“你这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沈梧于是努力藏起溢于言表的千头万绪,又尽量自然地对他笑了一下。
阮玉顿时无言以对:“好罢,现在像了。”
沈梧眼睫颤了颤,静静地说道:“回去吧。”
他无意多说,阮玉瞧出他心情不佳,便也识趣地不再追问,一路静默地回到原处。
回到住处后,沈梧并未急着去向周敛求证,而是先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将杂乱地心绪捋了一遍,只是分析着分析着,常常便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在朏明时的十年光景。
这些年,他很少回想在谶都度过的,有父亲相伴的那七年时光。十年前在周家,面对周敛时,他想,修行之人理应一往无前,怎能有不敢之事。可目睹了谶都的颓圮情状后,他却真真切切地,再也不敢去想了。因此,于朏明积攒下来的回忆,就成了他踽踽独行的这十年里,唯一的慰藉,偶尔珍惜地翻出来看看,便会觉得,暗淡无光的梦寐,也得到了照耀。
他还清楚地记得长梧子的音容笑貌,记得那张天然就严肃忧郁的脸掩盖着的其实是一副不怎么靠谱的面孔,记得他对自己没来由的偏心。
甚至于初见时他被冰到了的场景,都还历历在目。
这样一个鲜活的人,为什么在阮听松的嘴里,却早已死在了四十年前?
怎么可能??
如果当真如此,那是谁把他带出了谶都,是谁在他生辰当天给他做了一碗长寿面,是谁让他和周敛相识?
可是若是假,阮听松又为什么要这么做?何况修行到了沈梧这个地步,往往已经具备了一种极度敏锐的直觉。沈梧把他与阮听松交谈时的种种细节都掰开揉碎回想了一遍,最终得出的结论依然是:阮听松没有骗他。
长梧子确实已经死了,死在了四十年前。
或者说,阮听松了解到的和算到的世界,已将长梧子除名。
只是,阮家世代精于卜算,以五缺三弊为代价换来的神机妙算,连天机都可窥探,真的会算漏这么一个人吗?
对了,还有周敛。
沈梧一下子抓住了划过心底的那个名字,确信仅凭自己无法得知真相,他便当即下定了决心,
这厢,周敛于前几天换到了比肩兽的头骨,回来后连夜炼化,终于在一刻钟前收工。他方才合上双眼,睡意来势汹汹,一只脚都要踏入黑甜乡了,耳朵就不合时宜地捕捉到了一阵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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