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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宋罗娘像是识破了她的招式,抬腿一踢,中了x腔,她喷出口血,歪在地上捂着x口,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看着宋罗娘。

这边不等宋罗娘吩咐搜身,夏至已经从昏迷的歪嘴女人身上出了一个铜牌,上面写着人伢子三个字,背面刻着一个人名和官府的刻印。

宋罗娘接过牌子,左右翻看了下,确认牌子是真的,只不过巧合的很,刻着的人名,宋罗娘却是和她有过一面之缘,自然不是眼前两个歪瓜裂枣。

夏至搜完了歪嘴女人,找不到卖身契,忙不迭的又搜向chu野女人,找出苏小多的卖身契,自作主张的将契约撕个稀巴烂,心里头那颗一直浮着的心,这才算落了地。

经过拷问,两个女人受不住严刑拷打,哭嚎着抢着老实交代,她们俩原来是货真价实披着羊皮的人贩子,将真正拥有的牌子的人伢子给害了之后,以人伢子为名,或骗或拐,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花银子买。一直招摇撞骗,流窜了好几个地方作案,祸害了不少良家少男,是个惯犯,今天落到宋罗娘手里,也是她们点背。

本来她们不想买苏小多,奈何卖小多的那个管事j的要命,再加上苏小多的长相是今年厩特别吃香的样貌,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她们也不会破财买了,更不会栽在清河镇上。

夏至没兴趣听那伙人的犯罪历史,在宋子沫的屋外,趴着门缝听里面的动静,可是却静悄悄的,真想推门进去看看,可是不行啊,这里有男女大防,她得要入乡随俗。

她烦躁的挠头,忍不住问道:“小侄子,上完药了吗?”

大概延迟了几分钟,里面才传来宋子沫冷冰冰的回答,“没有。”

“那你轻点啊,别看小多不喊疼,并不表示不疼啊。”

“再废话,我就不管了。”这次回的快,态度却没有变化,同样没有温度。

夏至吐吐舌头,她倒想管,能吗?

“小侄子,我不就说了两句吗?看你,哪来那么大的脾气,哎呀,我给忘了,你上药前给没给他洗洗伤处啊。”可别感染了,这年代小病都是大病。

夏至这么想着,门咣的一下开了,宋子沫y着脸,出现在她面前,“你赶紧带着他离开我家。”

夏至真想不明白他究竟在气什么?堆着笑脸,笑眯眯的说道:“我不说了,不说了行么嘿嘿,别气了,气多了就不漂亮了,影响你的气质,我的小侄子可是大美人呢?能文能武,进的厨房出得厅堂,将来谁娶了你呀,不知道前辈子修了多少福呢,乖了,乖了,小姨保证不再多话了,我就老老实实在这呆着,一动不动,成不?”

宋子沫看着她一脸的讨好,鲜红的朱唇不自觉的撇了撇,y沉的神色缓和了不少,将手中攥着的药瓶放到她的手上,“你不是我小姨,别再喊我侄子了。”

夏至转了转手中的药瓶,还不明白他的意思,继而又听他没好气的说道:“药已经上好了,都是皮外伤,无碍的,早晚一次,涂抹患处,几日便可痊愈。”

笑哈哈的把药瓶小心收好,夏至探头往里面看了看,却瞅不到小多的影子,心不在焉的应着,“我知道了,谢谢了。”见小多肿着脸慢慢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心里不免又是一扯。

转向宋子沫时,和颜悦色的说道:“宋子沫,趁着今天这个机会,我和你说两句实诚话,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挥舞的那几下真的是很帅气,虽然那不是什么不错的回忆,可我却记忆犹新,真的,当时你的那动作真挺吸引人的。

我不知道我以前的坏名声怎么就惹到你了,让你见我总是冷言冷语,但是这些日子以来,我夏至可曾做过一件以前的坏事?没有吧?不是说让你有多了解我,起码我怎么做人,总是能看见的吧?你娘是x情中人,我就喜欢你娘的真x情,发自内心的想和她结交,我想你肯定在你娘跟前说了我不少的坏话,让你娘和我断交。我也是用热脸贴了几次冷屁股,才那么打趣你,好歹你不再老是冰着一张脸,表情多了,人也生动了许多,不是吗?你不喜欢,我叫你小侄子,我保证以后都不那么叫了。今天,我真心谢谢你。”说着,她对宋子沫露出了一个真诚的笑容。

宋子沫有些动容的别开脸,生硬的扯出了一个“嗯”字,转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将门紧关。

夏至失笑,仍是个别扭的孩子啊,她拉过苏小多有意闪躲的手掌,按在手心里,想将自身的温度传递过去。

“对不起,对不起这三个字,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说了,以后我绝不会让自己有说出这三个字的机会,其实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但是时机不对,你一定又累又被吓到了吧?折腾了一天,都没好好休息,我们跟大姐打个招呼,就先回店里睡上一觉,一切等你恢复了j神,我们再谈,好么?”夏至用着商量的口吻,软绵绵的在小多的耳边吹拂过来。

小多的眼眸之间,酸涩难耐,强忍着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低着头不言不语,内心里的挣扎与煎熬,只有自己知道,也唯有自己清楚,他——配不上夏至,不能害了她……

☆、44没做好准备

好吧,苏小多知道自己矛盾了之后,在夏至来来回回无微不至的照顾下,两人之间发生的微妙的暧昧变化,他是真的再也舍不得将夏至从自己的脑海g除,不想再守着那份属于她的记忆孤独终老,于是他下了一个决定,只要她一刻不嫌他,不亲口赶他走,他愿意一辈子就这么陪在她的身边,直到她厌烦了,或者……她娶的夫郎不愿意和他共侍一女,只要她说不要他了,他……便会走,走的远远的,绝不会让她为难。

夏至哪里会知道他千思百转的心思,在现代,她一直都不是主动型,都是男人来追她,她感觉到位,就确立男女关系。而这几天,她做的种种,挪到现代不就是追求的举动吗?一时间竟觉得挺新鲜的,特别还让她产生了一种谈恋爱的感觉。

李苗她们以此为乐,动不动就打趣两个人,不是一口一个姐夫的叫着,就是眼神时常在他们两人之间转悠,语重心长的劝夏至,千万别憋坏了身子啊,大不了就当她们不存在啊云云。

夏至乐的不行,说,你们就是羡慕嫉妒恨,空虚了吧,寂寞了吧,再无病呻吟瞎起哄,直接亲给你们看,让你们没男人搂的女人们眼红死。

苏小多则羞得直接躲回了屋子里,脸上都是火辣辣的烫.每当夏至靠近不是腻歪在他的肩膀上,就是搂着他的腰,脑袋在他的x前蹭来蹭去,动作亲昵的老是让他的身体产生异常的变化,盘踞在下腹有股子燥热,难受的紧,可x前一空,又失落的紧,还想她继续这样靠着自己,哪怕是难受也是甘愿。

瞅着饭馆人少,夏至又偷m的溜回了后院,自从心里认定了小多,总想着时时刻刻都能看见他,紧接他,看着他好似逆来顺受的样子,她就禁不住想笑,他呀,嘴上说什么这样不好,那样不好,等她一抱住他,他还不是开心的像朵花似的。

“小多,该上药啦。”夏至一蹦一跳的闯进小多的屋子,依赖x的直接搂上他的腰,摇着屁股,在他的脖颈间蹭了蹭,淡淡的皂角味,很好闻。

“前面不忙了吗?”他不着痕迹的把手中的针线藏了起来,将她额前的碎发撩到耳后,露出她娇俏可爱的耳垂,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

“我可是大老板,就是应该坐着收钱的,哪还需要我帮忙啊,她们就是看不惯我们腻在一起,自己孤家寡人,嫉妒呗,不说那帮小气的,这都一上午了呢,有没有想我啊。”

苏小多笑了笑,嗯了声算是回答,软香在怀,自她身上特有的淡香飘飘渺渺的萦绕上来,他的心神又开始恍惚了。

“不是这么回答的,你也要问我,有没有想你。”夏至不依的摇头,卖相这么入眼的男人,她得一定要好好调教才行,她的男人嘛。

“嗯,那你呢?想我了吗?”

“好乖,好乖,记住以后就要这样啊,来我先给你上药,等消了肿,我们就回村子,不然她们那几个可不能让我清闲了,我都好久好久没有睡懒觉了。”夏至将他按在凳子上坐好,自己则一屁股跨坐在他的腿上,将他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腰上,他很上道的自觉收拢手臂,十指交叉相握,正好圈住了她的腰身,夏至满意的笑弯了双眼,心想习惯这种事果然是可行的。然后与他面对面,忽然眼睛一亮,像发现了什么新大6。

“我发现你好像白了点,是不是这段时间没有在外头干活的关系啊?”她勾着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确实是比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白了些。

“自从离开了那个家,就没有再做过地里的蓬,晒不到了,可能会白了一点。”苏小多轻描淡写的把以前的事简单的说了出来,面上也看不出什么伤感。

“你现在这样就挺好,不然你脸红了,我都看不出来,这样更真实,可是不能再白了,多晒晒太阳健康,白白的像病秧子似的,我可不喜欢,所以你要健健康康的。”她双手捧着他的脸颊,看着淡淡的红晕一点点变浓,越看越喜欢,这么俊的男人啊,是她的男人了。

夏至把自己看的傻乐,苏小多则记下她说的话,原来她不喜欢那肖得白白嫩嫩的男人。

“好,我会健健康康的。”

夏至止住自己的傻笑,转动的瓷药瓶,眼带询问的看向他,问的小心翼翼,“那我可以给你身上擦药吗?”小多在怎么放得开,也是这个时候的人,她第一次提出来想给他擦药的话,他立马就给否了,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和犹豫,她也就没再提。

见他微动了下眉毛,刚启唇瓣要说什么,就被夏至伸出的手指按在唇上给挡了回去。

“上回你后背的伤,我听石榴说了,可就一直没了后续,也不知道留没留疤。我想看看,心里有个数。你要是觉得吃亏,那我让你看回来,还不行吗?”她前面一句说的还挺正经,到了后面,为了达到目的就口不遮拦的带出了一股撒娇的语气,语毕,倒也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兴致瞬间高涨起来。

果然见苏小多的眼神窘迫,躲避起夏至促狭的笑眼,脸上的彩霞更艳,摇头,“不可。”

“我们抱都抱了,亲……”亲好像还没亲过,脑筋刚这么一转,霎时就对准了他软糯的唇,略带解气的先咬了一口,感到男人的惊异,身体的僵直,她轻笑了一声,随后又恋恋不舍的含住了刚刚松开的软糯唇瓣。x前的男人似倒抽一口凉气,她下意识的就往前挪近了些距离,紧贴着他起伏的x膛,圈紧他的脖颈,放任在她腰间的双手,似火龙一般,烫贴着她的皮肤,一点点的收拢、攀附。

随着这个缠/绵的热吻不断的升温,内心的狂热不断被推高。有一种东西,翘首祈盼,跃跃欲试又胆怯却步,只敢尝试着向前移动,在盾牌处,轻轻碰撞。

夏至被某种熟悉的东西,提醒着清醒了些,留恋着在唇间喘息,身上的热浪已分不清来自哪里,又要去何处,若是在那个年代到了这种需要什么的时候,哪容的她有空清醒,直接就被压倒了。

夏至不由得低低轻笑,故意坐着扭了两下屁股,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啄对面的嘴唇,逗弄着小多红透的了脸颊上,慢慢睁开迷蒙的双眼。

“看吧,亲也都亲到了,是不是可以看看了?”趁他还没过神来,夏至双手灵活的就解开他的衣衫,露出里面浅麦色的肌肤,线条清晰分明,两颗红果果娇嫩欲滴,腹部六块明显的肌r紧绷排列,很有美感。

夏至直勾勾的眼睛就那么看着,不停的咽口水,惹来苏小多不住的轻笑,x膛一阵阵的震动,似乎在刚被拨了衣服的一瞬间他又想通了,反正都决定要跟着她了,他为何还要那么扭捏,早晚都是要给她的,不是吗?

夏至老脸一红,嘟嘴嗔他,“这会儿你倒是放开了,有心情来笑话我,我会让你知道惹我没好果子吃,来,我先看看你的背。”她从他的腿上下来,故意不去看他下面的帐篷,将他的衣服全数脱下,露出光溜溜的上半身,宽广的后背带着几道疤痕呈现在夏至的面前。

她忍不住心里一阵心疼,俯身上前,蜻蜓点水般怜惜的吻上那几道疤。

“夏……”第二个夏字消匿在他支吾不清的闷哼当中,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体外,炙热与陌生刺激不停的冲撞着,想要撕裂了什么。

她的身子一荡,亲在疤上的吻也顿住了,感受到唇上传来烫人的温度,没想到自己只是看到疤,心里难受,g本没想要点火。

不过……她的唇边露出一抹诡异的弧度,自他身后搂住,缠上他的后颈,小嘴轻吮一边的耳垂,双手漫无目的的上下活动,探索土地,看似漫不经心的碰了一下又一下矗立的火热。

喘息越见明显,呼声越加急促,喉结不断的上下滑动,他艰难的从喉间挤出了一个“夏”,又吐出了一个“我”后,再没了动静,只有频频起伏着x膛和愈加灼热的体温。

突然,身上漫游的手指嘎然而至,静静的停滞,只闻的见两人几乎同步的chu喘。

夏至浑身燥/热难当的趴在小多的背上喘气,声音似有不稳的在他耳边诱惑传来:“这就是你笑话我的后果,怕了吧。”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之久,苏小多覆上夏至的手,才迟迟的哑着嗓音,缓和又迷惑人心的声音,说道:“嗯,怕了。夏夏,我,我愿意的。”

听闻,夏至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逃开小多,佯装大笑道:“哈,好,你等着,等姐回头再收拾你。”说完慌张的逃出了房间,逃窜到水井边上,chu鲁的扯开衣领,舀着水桶里的水,对着自己的大张的嘴巴就灌了下去,霎时一股冰凉的舒爽穿通全身。

她一屁股靠坐在井边上,喘着气,感受着身体在缓慢的降温,暗骂自己没出息,点个火自己快了。这是多好的机会,居然临阵脱逃,要是在战场上,就被一枪嘣了。

可是话又说回来,那个啥,她还没准备好怎么主动压人啊。

☆、45一留一走

不知苏小多是怎么把体内的火给降下来的,总之当她再见到他时,他总是对她扬着嘴角,笑的意味不明,可她总觉得他是在笑那天的事,这还没开荤呢,胆子就大了不少,要是真开了,那不不得……

这里是女尊好伐,她就要活的像个女尊的样子,不能为女同胞们丢脸。

好,就等她做好心理建设,看谁笑到最后。

但是眼看着小多脸上的红肿已经消的差不多了,她得在准备回村子前,去一趟百草堂,那个曾为石榴看伤的女大夫吹嘘过的药铺,将被捧上天的去痕神药买了回来,不管效果如何,总要试试。

而经过书斋时,她本来是越过了几米的距离,忽然就止了步,又走了回来,一脚迈了进去。对着正看的入神的老板,上来就说了一句。

“有春/g图吗?就是一男一女成了亲以后,为了生娃娃而做的事。”她不知道这个年代这种画是不是也这么叫,所以才有了后一句的解释。

看书的老板被夏至冷不防的问话,逗的他扑哧乐了。放下手中的书,看了一眼一头雾水的夏至,从身后书柜的暗格子里,m出了几本。

“头一次听说这么解释的,小姐说话可真是有趣。”

摆在夏至面前总共三本,分别叫《三十六式》《闺房乐之花样百出》《女人,你要温柔点》

前两本还好说,最后一本《女人你要温柔点》怎么瞅着像小说啊,她难得好奇的将那本翻开几页,立刻几道黑线狠狠的滑下脑门。

是她没文化了,里面果然是画,一个字没有,于是三本她chu略的翻了两页,人物皆画的潦草,没有任何美感可言,但是姿势画的异常清晰、明白,交汇处画的特别详细,完全不能和现代的比较,可动作都大同小异。

她就挑了那本像小说的春g图,付了钱,揣进怀里,往自家的饭馆走。

现在已经过了午饭的饭点,饭馆里的客人三三两两的没几人。

夏至心里惦记着那本画,想应该藏哪里才不会被发现,浑然不觉前头一大一小的身影走的方向就是她的小饭馆。

“瞎闯什么?看不见这是吃饭的地方吗?滚远点。”刘老五的大嗓门一吆喝,把后头要进来的夏至吓了一跳,发现身前的一大一小穿的破布褴褛,头发乱糟糟的c着不少杂草,和叫花子一般无二。

“行了,你小点声,别把其他要进店的人吓走了。”夏至绕到他们身前,见他们脸上脏兮兮的也看不出个模样,只是大人那双y暗不明的眼神,看着眼熟,缓声道:“你们这样跑到人家店前,肯定要赶你的,你绕道我们的饭馆的后门吧,我给你们拿x的。”

男人似没有听见,不为所动,眼神往店内四处瞄,突然眼睛一亮,越过夏至,对着刚从后院到大厅的夏老娘,就激动的大喊起来。

“妻、妻主啊。”他趁夏至愣神,拽着孩子冲进店内,扑通就跪在是夏老娘的脚下,死死的抱着她的大腿,哭嚎,“妻主,妻主,是我不对,我不好,我不应该一声不响的就离开这个家,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妻主,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

男人一哭开,他身边的孩子也哇哇大哭起来,哭喊着:“爹爹,我好饿,我要饿死啦。”

夏老娘还没反应过来,被眼前完全看不出样子的男人,吓猛了,直愣愣的任他抱着他的大腿哭喊个不停。

夏至皱眉,难怪她看那眼神觉得眼熟,原来是他!她连忙叫刘老五和李四把一大一小弄到后院里去,前头还有客人,被他这么闹挺还用不用做生意了。

夏至赶忙对所剩无几的客人赔笑道:“抱歉,让各位受惊了,苗子,一会给每人上一壶n茶,给大家压压惊惊,各位慢用。”她冲站在柜台里的李苗使了个眼色,她回了个你安心的讯息,夏至微笑着退出了大厅,直奔后院,眼眸瞬间暗了再暗。

“妻主,妻主,喜庆是你的女儿啊,当时我怕夏至因为恨我,对喜庆不好,我才把她带走的,她真是你的女儿啊。”夏关氏,也就是关良,跪坐在地上,死拽着夏老娘的裤腿不放手,两行瀑布泪硬生生的洗出脸上两道干净的痕迹。

夏老娘一脸愁苦的按着额头,看到夏至过来几乎是看见了救星,“至儿,你看这……”

别说她了,夏至也头疼,老的好办,可小的呢,这个年代又没有dna检测仪器,光凭他嘴上说说,就能信了?她看了看在一边胡吃海塞的夏喜庆,原本圆润的身子,瘦弱了不少,一旁的石榴还起了恻隐之心的帮她倒了n茶,怕他噎着,让他慢点吃,头上顶了一个身为哥哥应当爱护妹妹的光环,看在夏至眼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四儿,你先回前面,这里有老五就行了。”

李四哎了一声,直接回了前厅。

苏小多则端了盆热水和干净的布巾,放在夏喜庆的边上,想等她吃饱了,给她擦擦干净。

夏至心里厌烦急了,关良本就长了一副三角眼,再这么毫无形象的大哭,更惹人生厌,幸亏喜庆不像她。

“娘,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先说说。”

夏老娘重重的叹了口气,想将关良扶起来,老这么跪着也不是个事。他却扭着身子,死活不打算起来。

“他愿意跪,你甭管他,娘,如果你拿不定主意,就我来决定了。”

关良心上一颤,浑身抖的跟筛子似的,牢牢的抱住夏老娘的大腿,咆哮般的哭声更大,将一脸的瀑布泪都蹭上了夏老娘的腿上。

“妻主,看在我伺候你这么多年的份上,原谅我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以后我一定好好伺候你们一家子,再也不会犯浑了,真的,真的啊。”

夏至听的越加心烦,强行打断他的哭喊,“娘,你觉得喜庆是不是你的骨r。”

“哎,喜庆,喜庆确实足月生的。”夏老娘对跟人跑了的关良是真的死了心,唯一心疼的是喜庆,若是将关良赶走,喜庆定是不依不饶离不开爹的,可留下关良,她就算再老实,也不喜欢头顶上总是跟着一朵绿云。被人取笑不打紧,她不能毁了夏至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形象。

她不傻,她知道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石榴和夏至着想,不能让他们也成为别人口中的笑柄。

所以她犹豫,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还是决定把问题抛给一向很有主意的女儿,求助的看着她。

这边打了个饱嗝的喜庆,一把推开要给她擦脸的苏小多,两步跑到夏老娘的跟前,扑到她的怀里,声嘶力竭似的哭喊“娘,娘,喜庆想死你了,喜庆再也不要离开娘了。”

夏至翻了个大白眼,吃饱了才知道要演戏,她的爹可真会教,夏至烦躁得y着脸,也不怕老娘脸上挂不挂的住,毕竟多个人意味着家庭和睦的问题,“娘,当日你们洞房,你确定他是处子之身?”

不想她会有此一问,夏老娘窘迫的点了点头,一手怜爱的梳理着喜庆蓬乱的头发。

好吧,既然夏老娘能确定关良跟她的时候是第一次,而喜庆又是足月生的,那么就确定她是亲生的,反正她还小,相信苗子总能给掰直。

“喜庆可以留下,关良必须走。”

夏至的话刚一脱口,父女俩同时发作,“不要啊。”齐齐哭的那叫一个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看着她们哭天抢地,夏至也不喝止,放任她们尽情的表演,苦累了,自己会知道停。

“妻主,妻主,喜庆还小,不能没有爹啊。”

“娘,我不要离开爹爹,我要爹爹。”

深受两面夹击的夏老娘愁眉不展,不停的唉声叹气。

夏至看不得夏老娘那个发愁样,认命的充当清理机,站起来,把喜庆拉开让老五看着。转头对关良,冷道:“就算你喊破了嗓子,哭瞎了眼睛,我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不过你要真的哭坏哪了,遭罪的还是自己,自掏腰包治病不说,还没人可怜你,聪明的就吃个饱饭,自己走吧。”

关良一听,立马止住的眼泪攻势,倾盆大雨瞬间转成y云密布,她恶狠狠得瞪着夏至,“想赶我走,没那么容易,喜庆好歹是夏春朋的种,她定是离不开我身边半步,她留下,我也必须留下,不然我还连喜庆一起带走,到时饿死了,你们别找我索命。”

夏至被他的话逗乐了,摇头晃脑的背着手,走到喜庆跟前,“你爹可真幽默啊,原来很傻很天真,你爹也挺适用的。”

喜庆眼珠子转了转,急急的对着夏老娘喊道:“娘,爹爹真的知道错了,求娘不要赶走爹爹,喜庆离不开爹爹。”

“喏,别忘了是你们不请自来,我可g本没有去找你们,如果你非要坚持要走一起走的想法,我不拦你,你往那看,那是后门,没锁,你们现在就可以直接从那出去了,看有没有人会挽留你们。”

“你……”关良气的满脸青紫,视线扫过苏小多时,脸色霎时一变,扬起一脸诡异的笑来。“我可是管不住我这张嘴的,万一在外面说一些苏小多的话,你可别怪我实话实说啊。”

夏至皱眉,好好的怎么扯上小多了。“他有什么能让你碎嘴的?”

他掩嘴装淑男的诡笑,“也是啊,反正他的名声已经不好了,也不在乎再多那么几样,什么不知检点啊,勾三搭四啊,那身子啊还不如窑子里的小倌干净咧。”说的好似亲眼所见,三角眼里放的都是丰富多彩的光芒。

夏至就手捞起凳子就砸向关良,紧接着抬脚就踹向被砸个正着倒地不起的关良。她就不该跟他废话,敢诋毁她的男人,就是欠揍。

“玛勒戈壁的,我现在就告诉你,你有胆子你tm的尽管去说,小多是我要明媒正娶的夫郎。你m你当你是谁啊?敢用这个来威胁我?老五,给他绑了,嘴巴堵上,给我扔柴房里。”

总算是夫妻一场,夏老娘还是不太忍心这么看他挨打,别过脸去,正好对上石榴气愤不已的眼神,嘴里不由的发苦。

夏至真被自以为是的关良气的不轻,g本没有注意到小多何时回了房。

喜庆被夏至突然爆发的怒火吓地张着嘴巴硬是没敢出声向娘求救,怔怔的站在原地,心惊的身子止不住的一阵阵发凉。

刘老五手脚麻利的取了绳子两三下就把关良绑的结结实实,拎了起来几步走到柴房,开门,往里一丢,关门,齐活。

反应过来的关良只能呜呜着在干草垛上扭动着身体,挣扎无果。

收拾完关良,下一个喜庆。

夏至活动着手腕,接近她,“你看见了,现在家里我说的算,你选择吧,跟你爹走,还是留下。”

喜庆低下了头,眼睛骨碌碌的乱转,半响才弱弱的问了她一句,“如果我留下,你会不会欺负我?”

“我又不是虐待狂,只要你听话,乖乖的,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意思是全看你的表现了。

“我,我知道了。”她这是决定留下了,乖顺的低头,紧握着自己的手指。

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该懂的也都应该懂了。夏至没再说其他,叫老五带喜庆去洗洗干净,这才发现没了小多的影子。

“姐姐,小多哥哥一早进屋子了,你快去看看吧,他的脸色煞白煞白的。”石榴机灵的赶紧告诉夏至。

这些日子以来,经过几个姐姐耳濡目染的熏陶,他已经明白夏至和小多之间的关系,心里虽有一时不快,可想到是小多做到他的姐夫,以后又多了一个人疼他,他还是打从心里欢喜的。后来听从几个姐姐的耳提面受的教诲,他很乖的不往小多身边凑,给他们两个人留出更多单独在一起的时间,看,他多懂事啊。

因为,他喜欢小多哥哥做到他的姐夫!很喜欢、真的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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