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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夏换了身之前面试时穿的白衬衣,短包裙和小高跟,把长发束了个高马尾,好显得干练j神。上次穿成那样去金壁王朝纯属意外,她平时的工作不大接触客户,所以就穿得简单朴素,现在既然知道是去招待陆川,就不能在着装上失了分寸。

她到公司时,米娜已经先到了,正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着时尚杂志。那翻动书页的细长手指,如葱白一般细嫩光滑,指甲的花式又换了,昨晚新做的美甲,妆是小烟熏,迷离的**中仿若又含了一丝清纯,香水是安娜苏的梦幻魔镜,配上紧身低x的黑色小礼服和金色高跟鞋,就连同样身为女人的今夏,也要羡慕三分。

米娜不仅是单纯的美,举手投足间还散发着强大的气场和阅历,那是经由时间打磨,才能沉淀下的东西,今夏走上前去,轻轻唤了声:“娜姐。”

米娜点了点头,并没有抬眼看她:“坐下等吧,王总还有几分钟才到。”

王明朗开着辆宝马七系到公司门口,给米娜打了个电话让她们出来。所谓佛靠金装人靠衣装,王明朗的公司可以不体面,但是他的车不能不体面。从项目立项到楼盘出售,领导可能一眼都瞧不见他的公司,可是出去谈生意,是个人就能看见他王明朗开什么车,要是开一吉利或者qq,他都不好意思去跟领导买地。

米娜拉开车子后门,要坐进去,王明朗叫住她:“娜娜,你坐前面。”他有种直觉,陆川对今夏肯定有点想法,所以他想让今夏坐在后排,待会儿陆川上车,两人就正好坐一起。

米娜轻笑,不深不浅:“我今天不想坐前面。”也不等王明朗反应,她就侧身坐了进去,心下了然,王明朗以为那天陆川留今夏吃饭是对她有意思,所以想刻意安排两人坐在一起,可是像陆川这样凤毛麟角的单身男人,自己又怎么会放过。

今夏偶尔搭过王明朗的顺风车,从没有坐过副驾驶位,她总觉得坐在那个位置会有压力,所以下意识地也要钻进后座,被王明朗叫住了:“今夏,你坐前面。”看米娜那个架势,摆明是押定了陆川,现在劝她换位置肯定要伤和气,他犯不着。其实也好,反正这两个女人里,只要有一个能取悦陆川就行。

车子开到陆川指定的地点,今夏见王明朗推门下车,自己也赶紧跟着跳下来,四周环视一圈,没看见陆川的影子。她心想,做领导的,总归是要摆摆架子,于是就站直了身子等他,丝毫不敢懈怠。

约莫半小时后,陆川才从小区里出来,穿了件天蓝色的修身衬衣,显得身形愈发挺拔。他远远地就看见了今夏,穿着职业装,平添了几分成熟干练,与那天饭局相比,又是另外一种感觉。

王明朗赶紧迎了上去,陆川笑说:“王总久等了吧?”

今夏心想,他迟到半小时是明摆的事,还故意问,真是虚伪。

王明朗摇头,信誓旦旦:“等陆科长,再久也值得。”不能谎称自己刚到,得让他知道咱等了,并且等得心甘情愿。

两人笑着再寒暄了一番,米娜适时拉开后座车门,嫣然:“陆科长请。”

陆川不经意地扫了眼今夏,她脸上挂着稀薄的笑容,规矩的站姿,那双剪着秋水的美眸正礼貌地望着他,和那天的低眉顺眼不同,今天她在视线相交时没有任何回避,想来应该是王明朗找她谈过话了,提醒她自己是重要人物,务必好生伺候。

身子一躬,他坐进车里,米娜也跟着翩然坐了进去,王明朗几个大步跑到驾驶侧,今夏见状,赶紧也拉开副驾的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启动之后,陆川安稳地坐着,从他的角度正好能看见今夏的侧脸。米娜故意跷起腿,黑色小礼服受力往上收了些,白瓷似的大腿露了半截出来:“陆科长是本地人吧?”

陆川颔首:“土生土长。”顿了顿,他问:“不知道米娜小姐是哪儿的人?”

米娜娇笑:“陆科长,你别那么见外,叫我娜娜就行。”她左手把玩着一缕发丝,明眸善睐:“你觉得我像是哪儿的人?”

陆川唇角微勾:“米娜小姐长得玲珑剔透,想必来自江浙水乡一带。”

他没有更改对她的称呼,这多少让米娜感到有些挫败,堆出一个俏丽的笑,她嗔道:“陆科长真是会猜,我正是苏州人。”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陆川看着米娜点头:“苏州是人杰地灵之地,果然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米娜莞尔一笑:“陆科长过奖了。”

陆川看向王明朗:“听王总的口音,应该是东北那边的。”

王明朗笑呵呵地点头,从后视镜里和陆川对视了一眼:“我就是吉林的。”

陆川望向米娜:“考考你,东三宝是哪三样?”

米娜随口拈来:“人参,貂皮,鹿茸角。”

王明朗接腔:“这些我们老家那儿可多了,赶明儿给陆科长送些去。”

陆川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看向副驾:“今夏,你是哪儿的人?”

王明朗和米娜都听得真切,陆川对今夏是直呼其名,并未再加上那见外的小姐二字。

今夏倒是没觉得这样称呼有何不妥,他是她老板要讨好的对象,又何必对自己使用尊称。转过脸来,她微笑地看着陆川:“陆科长,我是山西人。”

“哦?”陆川饶有兴味:“山西煤业发达,出大户人家。你怎么会千里迢迢到北京来工作?”

今夏坦诚:“家乡工作不好找,北京是大城市,机会多些。”尽管山西煤矿资源丰富,但能拿到开采权的,不会是她这样的无名氏。绝大多数人分不到煤矿这杯羹,财富两极分化严重。她在家乡能找的工作,工资还不到北京的三分之一,难怪全国各地的人都往这里涌。

陆川心如明镜,她和其他涌入北京的人一样,怀揣着对京城的梦想,一如中国人对美国的向往,叫美国梦,美国其他州的人对纽约的向往,叫纽约梦,中国也有北京梦,上海梦。

不过是一个低层次阶级,对另一个高层次阶级的,遥远的眺望。

他稍微整理了下衣袖,缓缓地说:“北京机会确实很多,也要会把握才行。”

今夏感到他说这话的语气,似乎是别有深意,但具体暗指什么她不是很确定,就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

来之前,今夏在上查过云泉会馆,据说曾经是某朝皇帝的避暑行g,后来被一神秘买家收了之后,改成现在的休闲会所,风格仍保留了当时白瓦青砖的质朴,消费不必说,自然是让老百姓瞠目结舌的价格。为了讨好陆川,看来王明朗是下了血本。

会馆后面有座山,据说以前是围猎场。陆川和米娜坐在观景车的前排,今夏和王明朗坐后面,米娜似是对此地有些了解,滔滔不绝地和陆川聊着这个地方的背景故事。

今夏心想,米娜绝对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有她在,自己就毫无压力,不用招呼陆川,只要坐在后排,安静地欣赏风景就行。如果要靠她自己,是绝对来不了这样的会所,不如趁此机会,好好享受一把。

观景道的两旁,是郁郁葱葱,叫不出名字的老树,不知道在这里生长了多少年,见证过几朝兴衰。树林里,偶尔会奔出一只梅花鹿,机警地四处张望,接着又跳跃着跑开。远处是湖,湖面映着夏日的阳光,一片迷离的波光粼粼。

观景车绕到湖的那一端,是高尔夫球场,齐整的绿色草地,沿着浅丘蔓延。王明朗率先下车,跑去服务台租装备,陆川和米娜并肩走着,在聊历史,今夏安静地跟在他们身后,c不上话,也不想去c。

球童把他们送上场后,陆川提议:“不如我们来比赛。”

王明朗立即抚掌附和:“好啊,我正想跟陆科长切磋切磋。”

米娜笑得一脸轻松:“很久没打球了,不知道技术退步没。”

今夏没有吭声,打高尔夫是他们三位领导的事,她不会天真地以为比赛还包括她。

陆川见她沉默,就问:“今夏,你呢?”

今夏微愣,随即摆手:“不好意思,我不会打高尔夫。”

陆川笑了笑:“没事,你不会打就跟我一组,我可以教你。”

今夏犹豫,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让自己跟他一组打球,有什么好处么。

王明朗会意地帮腔:“今夏,你就跟陆科长一组,早就听说陆科长高尔夫球技了得,如果你不多给他捣捣乱,我就输定了。”

今夏只好点头,如果此时反抗,王明朗估计能掐死她。

陆川朝她勾勾手:“过来。”

今夏顺从地走过去,陆川将高尔夫球杆递给她:“试试。”

今夏望着他那宛如雕刻的脸和墨色瞳孔,猜不出这背后是在盘算什么,只好从他手里接过球杆,按照电视里演的,依葫芦画瓢地摆了个姿势。

陆川站到她身后,伸臂环住她,握着她右手往下移了些:“右手要放下面。”

灼热的气息喷在今夏颈窝,她下意识往旁边缩了缩,却仍旧身在他有力双臂的桎梏中。

陆川觉察到她的反应,唇角扬起一丝细微的弧度,原来她还挺敏感:“腰再稍微弯一点。”

今夏忍着耳边的搔痒,依言将身子弯了下去,后腰贴到陆川身上,他伸手握住,往后掰了掰:“腰要摆正。”

今夏点头,轻嗯了声。他这是,在借机占便宜?

转念一想,又不十分确定了。如果他要m女人,米娜是现成的,他又何必花心思在自己身上,更何况自己这么普通,有何姿色能让他看中。

她只是不喜欢,就这么白白地给人m了去,没有任何好处。

给她纠正好姿势,陆川松开她:“打打看。”

今夏看了眼脚前的小白球,手上一个用力,球应声飞了出去,在天空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陆川微笑鼓掌:“打得好。”

王明朗也惊诧:“行啊今夏,没想到你还挺有潜力。”

陆川笑说:“王总,你说让今夏在我这儿捣乱,是你失算了吧。”

王明朗点头哈腰:“还是陆科长您有眼力,一眼就看出今夏是个可造之材。”

陆川看了看今夏,对王明朗说:“那今天我就跟她一人一杆,看你们打不打得过我们。”

王明朗爽快答应:“成!”

比赛结果,自然是陆川赢了,王明朗和米娜都收着打,没敢较真,不过陆川球技确实高超,尽管有今夏这个新手拖后腿,还是让王明朗他们有放水空间。

打完球之后,王明朗在会馆包间预定了晚宴,请陆川喝酒,入席时,他特意把陆川身边的座位留给了今夏,经过刚才的高尔夫比赛,他已经完全确定陆川对今夏有意思。

今夏推辞不得,只好在陆川身边就坐。王明朗和米娜分别敬了他一杯酒,跟着王明朗说:“今夏,你也得敬陆科长一杯,他教你打高尔夫,你得尊他一声**。”

今夏不由有些腹诽,这也不是她求着要学的,而且还被他占了便宜,现在倒要向他敬酒说感谢,这不是颠倒么。可是再多不平,也只能锁在心里,她端起酒杯,微笑望向陆川:“陆科长,谢谢你今天教我打球。”

陆川没有说话,就只是看着她,虽然她视线藏着丝忐忑,但并未回避。须臾后,他笑着举杯,跟她手中的酒杯轻轻碰了下,发出一声清响。

干杯之后,他说:“你有天分。我教过其他人,第一杆都打不到球。”

米娜抢着接话:“为什么?”

陆川扭头看了她一眼,又转回来望着今夏:“一般人在挥杆时,腰身都会下意识挺直,这样就导致球杆距离升高,击不到球,但你没有这样。”

今夏浅浅一笑:“谢谢陆科长夸奖。”

她笑起来时,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像镶了碎钻在里面,让陆川有瞬间的走神。

王明朗又说:“今夏,刚才呢,是代表你个人,现在你代表公司再敬陆科长一杯,请他日后多帮助帮助我们。”

今夏只得端起茅台,给陆川和自己满上,她没怎么喝过白酒,刚才那一小杯,已经让她胃烧了起来:“陆科长,我再敬你一杯。”至于为什么敬,今夏忘了说,她本就不是能说会道的人。

陆川对她敬的酒是来者不拒,笑着又跟她碰了一次,两人都一饮而尽。

今夏不胜酒力,两杯白酒下肚之后,脸上隐隐泛起潮红,陆川看在眼里,待王明朗再要劝她敬酒时,替她挡下:“得了,你别老让人小姑娘做先锋,自己躲在后面,今天这酒,最该敬我的人,可是你。”

王明朗赶紧举杯,装孙子:“我的错,我的错,来,陆科长,咱哥俩儿今天不喝趴下一个,还就不走了,也让你看看兄弟我对你的诚意。”

陆川笑了笑:“就怕你酒量不行。”

于是两人就这么喝开了,觥筹交错的间隙,今夏偷偷瞥了陆川一眼,他这是,在帮自己解围?

陆川不是吃素的主,王明朗也不是省油的灯,两人势均力敌地喝了半晌,最后陆川先放下酒杯:“不喝了,再喝下去就醉了。”说完他看了今夏一眼,神情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王明朗赶紧识相地放下酒杯,赔笑:“陆科长海量,我这还真不是对手。”

今夏稍微松了口气,这饭吃好了,酒也喝足了,差不多该散场了吧。

果然王明朗挥手:“米娜,今夏,你们先回房,我跟陆科长单独说会儿话。”

今夏求之不得,慢慢站起来:“那陆科长,王总,我就先失陪了。”说完小心翼翼地退出包间。

米娜猜想王明朗可能要跟陆川谈正事儿,自己不便c手,便施施然站起身:“那我也走了。”

王明朗总共订了三间房,陆川和他一人一间,米娜和今夏合住一间。出了包间之后,今夏见米娜往回房的反方向走,就斗胆喊了句:“娜姐,你走错了,房间在这边。”

米娜回头瞥了她一眼,扔下一句:“我要去做spa。”跟着就步态婀娜地走了。

米娜的spa费用估计王总可以给报销,但自己是万万不可能的,今夏这么想着,就不敢在云泉里乱逛,老实地回了房间。

时间刚过九点,她还没有睡意,不过因为那两杯白酒的关系,脑子有点发热。往自己床上一倒,是松松软软,干燥的触感,她不由翻过身,蹭了蹭身下雪白轻柔的被子,睡意竟莫名袭来,不多会儿就沉沉地着了。

快到十一点时,手机响起尖锐的铃声,今夏猛然醒来,脑子晕得难受。从包里m出手机,她发现来电是王明朗:“喂,王总?”

“今夏啊,那个,你到陆科长房间去一趟,他有点工作找你谈。”

第四章 潜规则成功

今夏虽然刚毕业,社会经验不足,但也听得出王明朗话里的潜台词,陆川哪里是要跟她聊工作,分明是想潜规则她。她只是意外,陆川看上的不是米娜,而是自己,虽然今天他的表现,几次都让她怀疑这点,但她从未真心想过那是真的。

她本以为,她一辈子就要这么辛苦不安地走下去,遇不到任何突破口。但现在王明朗的这通电话,如同沙漠里的一汪清泉,让她这个快要干涸枯死的人看到了希望,双眼渐渐泛起光彩。

对王明朗来说,自己可有可无,再找个替代她的宣传易如反掌,但是现在陆川对自己有兴趣,这是连米娜都做不到的事,自己却可以,这就是她区别于他人的核心竞争力。

某个念头,从脑海深处翻涌而出,卷着汩汩的白色泡沫向海面上浮,越来越明亮,越来越清晰,渐渐地,她的嘴角勾了起来,唇畔的笑容沾染上几分媚意,像是换了一个人。她知道自己也许迟早会走到这一步,只是没想到,机会竟然这么快就来了,而她,必须要牢牢地把握住。

故作犹疑,她轻声地问:“王总,都这么晚了,有什么工作不能明天再说吗?”

王明朗耐心解释:“今夏,你也知道陆科长是什么地位的人,他工作很忙,难得有时间,你就去吧。”

今夏咬唇,似乎很艰难:“可是王总,我这都睡下了,要不明天,明天白天我一早就去。”

“白天真没时间,你刚参加工作,阅历浅,陆科长经验丰富,可以给你一些提点。你懂不懂,遇见一个贵人,可以少奋斗十年。”

“可是王总,我没那个上进心,就想普普通通的。陆科长明天要是没有时间,就等他有时间再说吧,或者我跟他电话沟通也行。”

王明朗好言好语劝半天,今夏却油盐不进,于是他也恼了,平时的好脾气都用在讨好领导上,对一个下属他犯不着那么低三下四:“今夏,大家都是明白人,我就不拐弯抹角了。陆川他看上了你,我必须让你去,再说你去也没什么坏处,要是促成了这项目,少不了你的好。”

今夏唇角的弧度更深,王明朗已经快要失去耐心,自己得再加把劲:“王总,您知道我的,我不漂亮,嘴巴也笨,不如让米娜去,她长得好,又能说会道,见惯了场面,不会丢您的脸。”米娜去做spa,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能让她去我还用得着跟你在这儿磨叽?”王明朗重重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陆川的品味这么怪异:“他可是点了你的名,你不去也得去,除非,你不想在这儿干了。”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她不去,王明朗就会炒她。眼下她的经济状况捉襟见肘,如果失去这份工作,在找到下一份工作中间的过渡期,她没有可以吃的老本,家里每个月雷打不动的至少八千,她歇一个月都歇不起。

微微一笑,今夏故意沉默,好半晌之后才开口:“王总,您看我只是公司的宣传,工作职责里不包括陪领导过夜,您总不能让我挣宣传的钱,干公关的活吧?要不,您还是让我走得了。”她的语气虽然和善,不过意思已经强硬起来,陆川可是指名要她,她有得天独厚的谈判优势。

王明朗见她也有了些情绪,心想,这可不行,自己刚给陆川送了点钱,似乎还不够人塞牙缝的,现在好不容易他对今夏有兴趣,如果自己再让这丫头跑了,岂不是自毁前程:“这样吧今夏,我也知道这事儿挺委屈你的,我呢,也不是白眼儿狼,不会让你为公司白白奉献,你今天要是去了,以后我每个月工资给你加两千块钱。”

今夏轻笑,王明朗果然是老狐狸,谁知道这两千是不是空头支票,隔天就说是醉话,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给她加了工资,谁又知道她能在这里干多久:“王总,加工资的事我们稍后再谈,陪领导过夜这种活,您平时跟米娜怎么合作的,也跟我怎么合作吧。”

王明朗一愣,没想到她平时看着安安静静,知道的事情还不少,米娜每次陪床,酬劳都是另结,每月支付她的工资只限于非床上的作陪。沉默了会儿,他咬牙:“可以。”反正这笔钱不给她,也要给米娜,只要她肯点头,一切都好说。

今夏满意,机缘下她看过王明朗的财务报表,对其中一项招待费起了疑心,每次不多不少正好是一万块,所以她就做了个大胆的推测,没想到王明朗这么容易就上钩。清了清嗓子,她纯良地说:“那就麻烦王总转账到我的工资卡吧。”

王明朗对今夏的表现虽然非常意外,但是第一,这笔钱无论花在谁身上,总归是要花出去,所以他也不心疼,第二,用钱就能搞定今夏,天下没有比这更简单的事,他还就怕她拿着个清高的x子跟他又哭又闹死活不从。

银行的到账短信很快发到今夏手机,她依旧一副无辜的嗓音:“谢谢王总。我还有一件事,您刚才说过给我加工资,这不是醉话吧?”

王明朗笑笑:“当然不是,我说话算话,明儿就给财务打电话。”如果不是陆川看上她,他又怎么会处处受制于一个小丫头,也罢,一个月两千块是芝麻小钱,等陆川对她没了兴趣,自己找个借口降她薪水就是。

挂上电话,今夏查看了银行短信,确认钱的数目正确之后,便梳好头发,整理了下睡得有些发皱的衬衫,镜子里那张望着自己的脸,此刻似乎有些陌生。她笑了笑,至少陆川一表人才,不是什么脑满肠肥的猪,至少她跟他睡一觉,可以拿到许多钱。同样是出卖身体,她比十元店的x工作者,可以说得上幸运吧。

*

敲响陆川的房门,片刻后,也没问是谁,他就把门开了,今夏抬头,他刚洗过澡,赤*裸着j壮的上身,王字型腹肌透着贲张的力量,下半身系了条白色大浴巾。

他冲她点了下头:“进来。”

今夏垂下视线,沉默地走了进去,陆川跟在她身后,拿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要喝什么?”

今夏摇头:“不用了,谢谢陆科长。”

陆川往宽大的双人床上一坐,拍拍身边的位置:“坐这儿来。”

今夏站在约两米开外的地方,把帆布包放下,摆了摆手:“陆科长,我站着就好了。”

陆川停下擦头发的动作,若有所思地望着她:“你不会真以为我找你是来谈工作吧?”

今夏缓缓摇了摇头:“没有,我知道您的意思。”

陆川勾起嘴角:“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听话?”他以为她来了,就表示愿意。

今夏抬眼,坦然地望着陆川:“陆科长,我只是公司的宣传,不是公关,我的工作职责里,不包括您所希望的事。”

陆川盯着她的双眼微微眯起,她是真不愿意和他**,还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你的意思是,你不想?”

今夏轻轻点了点头,双眼盯着地毯,漂亮的花纹。

陆川把毛巾扔到床上:“既然不想,为什么来?”

“我来是为了保住工作。”

陆川盯着她,直觉她说的是真话,用工作来威胁,这倒像是王明朗的手段。他原本只是让他去试探一下,如果她愿意被潜,结果就是双赢,他尝到她的身体,她可以从王明朗那里得到些好处,如果不愿意,那就当做没这事发生。

笑了笑,他挑眉:“为什么不想?你们公司的米娜小姐,可是相当积极地想要跳上我的床。”

今夏故作讶异:“米娜她,来找过你?”

陆川点了点头:“我对她没兴趣,打发她走了,倒是你,让我一直都忘不了。说吧,为什么不愿意。”

今夏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清晰:“因为没有好处。”

陆川微愣,倒是没有想到她会如此诚实。他本来以为她和米娜不一样,原来清纯的表相下,欲望依然藏在眼底,溶解在血y里。不过,他倒是没觉得这不好,有欲望的人,就有听话的可能,要是她无欲无求,他就无可奈何了。

“怎么会没有好处,你怎么不想一想,如果讨了我的欢心,不管是你的事业,还是金钱,都会有质的提升?”他故意地说着,这种盲目的希望,很多想挤进他们圈子的人都抱有。

今夏安静了片刻,忽然轻轻笑了,像冬天里缓缓绽开的一朵红色腊梅,幽香四溢:“我当然想过啊,如果我能哄您开心,可以得到什么好处。”

她语气表情瞬间的变化,让陆川有些意外,刚才她脸上还有些谦恭,现在却带了几分媚骨,真是有趣。

“如果我能讨您欢心,您会赏我些什么?”今夏望着陆川,唇边绕着笑,像是换了一个人:“其实我什么都得不到,好处都归了王总,不是吗?”

她不会天真地认为,简单地和他睡一觉就能改变她的人生,他口中那种虚无缥缈的希望,她从来就不抱有,她也不会认为他这样说是在帮自己,这不过是诱骗她**的一种借口,和他在饭局上帮她挡酒,不让她喝醉是一个目的,x。

陆川唇角勾了起来,视线牢牢锁在她身上,想把她看透。他感到自己血y深处在往外冒泡,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您和王总,一个为官一个经商,都不是来做慈善的。在你们的游戏里,我不过是一颗棋子,不会天真地以为讨好了你们任何一方,我就有天大的好处拿,不过是些蝇头小利。”

陆川笑了起来:“所以现在你是在告诉我,之所以不肯陪我,是因为没有实实在在的好处。”

今夏轻轻一笑,像是在水里沾了一下:“您要这么理解也可以。”每个人都有个价码,她并不清高,也不贞烈。

陆川站了起来,走向她,挑眉:“你难道就不怕我用强?”

今夏缓缓地退着,娇俏地笑:“陆科长不缺女人,像您这样的成功人士,不需要用这么下作的手段,找不到女人**的男人,才会去强*奸别人。”

陆川嘴角溢出笑意,继续逼近她:“可是你怕丢了工作,我如果用强,你能反抗?”

今夏**到墙边,背贴上坚硬的墙壁,传来一阵寒意,她眉梢一扬:“我怎么会怕,再找份像这样的工作并不困难,倒是陆科长您如果用强,我想不会有什么快感。”

唇角一弯,陆川压了过去,脸凑在她颈窝,轻轻地嗅着,他确实想要她,身下也起了变化。为官这些年,别人给他送过不少女人,自己能看上的不多,不过一旦相中,发生关系都是你情我愿,有今夏这种反应的,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她既没有冷冰冰地拒绝,也没有谄媚地阿谀奉迎,更没有卫道士般的自持清高,她说的每一句话,好像都很坦诚,坦诚到他不忍心让她不情不愿地跟他发生关系:“你开个价。”用钱能解决的事,对他来说再容易不过。

他刚凑过来时,今夏有稍微的慌乱,但很快就平静下来,任由他宽阔的身躯压在她身上,鼻尖,似乎能嗅到他肩膀传来的男x体热:“十万。”他既然愿意让她开价,显然对她的身体志在必得。

“十万?”陆川离开她的颈边,探究地看着她:“你又不是处,怎么可能要那么高的价。”

也对,他听见过自己打色*情电话,一个处怎么可能有那么娴熟的呻*吟。今夏婉转一笑:“可是对您来说,我是新鲜的第一次啊,况且这个价钱不算贵,还不够买一只表呢。”她故意抬高了价码,留下讨价还价的空间,像陆川这样的老奸巨猾,肯定不能她说多少就给多少。

陆川对女人虽然谈不上豪气,但也绝非小气之人,但凡能讨自己欢心的,都会送些名牌包和珠宝首饰之类的,女人喜爱的物品,所以十万块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不过是买个包的钱,只是,他不想让今夏得寸进尺,自己已经开了先例,在还没得到一个女人时就付出,所以价钱必须由他定。

离开今夏身边,他缓缓走到桌前,从一个报纸包里抽出五沓人民币:“五万,接受你就留下。”

如她所料,他砍了一半,那包里的钱,大概是晚上王明朗孝敬他的。今夏盯着那红粉粉的几沓钱,安静了会儿,娇笑:“那我就先谢谢陆科长了。”

陆川笑了笑,这小丫头还是识相。转过身,他朝她伸出手:“过来。”

今夏保持微笑,深吸口气,依言走了过去,将自己右手递到他伸着的左手掌心,一股热气传来。

陆川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轻轻一拉,就把她整个人扯进怀里抱着:“现在是夏天,你身上怎么这么冷。”

他的脸就在她眼前一尺,幽深的墨瞳紧紧锁住她的表情,今夏轻笑,克制自己不去回避他的视线:“待会儿就不会冷了,不是?”

陆川会意一笑,她的双眼泛着星星点点的光,脸颊的肌肤细腻得像刚剥好壳的**蛋,小巧的双唇微嘟,泛着丝丝光泽,他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在上面吻了一下,软软的凉凉的。

今夏看着他的脸在眼前迅速放大,僵硬得连肺都停止了呼吸,手下意识地想要推拒他,但她始终没有动,不能逃,只能闭着眼,任他予取予求。

陆川吻了一下之后,舍不得离开,就在她唇上辗转反侧起来,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扶住她后脑,将她更深地压向自己。今夏感觉他想要撬开她紧闭的牙齿,下意识要后退,却被他有力的大手摁住后脑,丝毫动弹不得,渐渐地,她感到缺氧,条件反s地张嘴,他趁势钻了进来,卷进一股薄荷的清凉。

今夏本能地躲避他舌头的追逐,在陆川看来,更像是种挑逗,和邀请,他不由加深了这个吻,舌尖轻轻滑过她上颚时,感到她猛然向后退了下。唇角轻勾,他似乎找到了她一个敏感点,恶意地再舔了舔那处地方,果然她又是一阵试图后退。

今夏挣扎了几下,但敌不过陆川的力气,毕竟她不能拼命抵抗,要拿到钱,就要办完事。陆川感到她呼吸逐渐加重了,身体也软了些,半倚在他身上,两团柔软触感清晰,他身下的血y在迅速向某个部位聚集。

结束这个吻,他指背轻抚着她泛红的面颊,好整以暇地欣赏她脸上的表情,今夏垂下眼,不愿和他对视,任她理论再丰富,再能装妖娆,毕竟没有实战经验,临场发挥没法维持电话里镇静自若的心态。

陆川手沿着她的腰线缓缓下滑,m到她臀后半裙的拉链,嗤地拉开:“我们去床上。”

今夏只是僵硬地站着,任裙子滑落到地上,双腿泛起凉意,陆川见她安静,没有任何回应,就挑起她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再问了一遍:“我们去床上,好吗?”

今夏望着陆川,他的双眼微微眯起,眼神似乎有些探究,她顿时意识到自己的表现可能不符合他的预期,便努力挤出个媚笑:“好。”说完就走向床沿,爬上去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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