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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在巷里小径,深一脚浅一脚,低洼里还蓄着些下雨过后的泥水,今夏边走边瞧陆川的皮鞋,上面难免溅了几个泥点子,她是知道的,他穿的用的,全是名牌,像他这样的人,g本不适合出现在这种地方,走在这种路上,心思一动,她便问道:“你车子停在哪儿了?”

“巷子口。”

“你以后别再来了。”

陆川错愕:“怎么,因为我的身份?”

今夏看着巷子的尽头,淡淡道:“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又何苦牺牲那些前途,追着她不放。

陆川勾起嘴角,似有些意外:“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自卑的一面。”

“算是懂得现实吧。”

陆川眺着远方,良久:“在你眼里,我高高在上?”

今夏闷闷地嗯了声:“是你说的,有阶级。”

陆川认同:“确实。在主流的价值体系里,我的确高于你。但是这世间不止一个价值体系,你也有高于我的地方。”

今夏诧异地抬眼,陆川继续说道:“比如,你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你爸爸和nn都对你很好,很爱护。”

言下之意:“……你爸妈对你不好么?”

陆川思考了一阵,才答:“也不是不好,就是始终少了些人情味儿,我的感受并不是他们考虑的第一要素。”

印象里,这是第一次,他对她谈起自己的私事,以及感受,今夏不着痕迹地瞄了他一眼,好像在他身上,确实有些什么不一样了。

她想起之前和他一起生活的日子,那个时候,他就不怎么接到家里的电话,也不怎么回家,反倒是她常和家里通话,但凡有个假期,就一门心思地想要回去。

“难怪你之前都不怎么回家。”

“回去了也没太多话讲,再说过节都在一起,平时也没必要总回去。”

“就算没话说,只要你回去了,我想他们还是会很高兴的。”

陆川扭头瞥了她一眼,叹道:“也许吧。”

接着两人都沉默了,无言地并肩走着。

原来她的世界里,也有让他仰望的东西。除去世俗为他打上的标签,内里,他也只是个普通人,想要有普通的感受。

她一直只知道,对她来说,挣钱很难,到现在她才意识到,原来于他,也有困难的事。

她忽然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在那安静的侧脸里,她竟然看出了些许寂寥。

也许,他们之间,没有她想的那么不同。

走到巷子口,陆川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望着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别送了,我车子就在前面,你回去吧。”

今夏点了点头,转身要走,就又听得他说:“我以后还会来,你不要想躲,逃不掉的。”

那语气里,带着不容她逃避的笃定。

今夏微滞,这才意识到刚才的徒劳,自己的老巢都被人发现了,加上他脸皮又厚,岂是她说不让来就不来的,他几时这么听话过。

轻叹口气,她微微点了下头,便沿着小巷往回走了,到家才发现,家里二老正在展开一场关于陆川的讨论。

正方***意见认为:“无论小陆的身份是什么,他的诚意不能否认,毕竟来见了家长,这事儿就是正式的了,只要他有真心,就可以被接受。”

反方爸爸的意见认为:“两家的家庭背景悬殊太大,丫头要是嫁过去,肯定要受委屈,到时候娘家连个帮得上忙的人都没有。”

nn就不同意了:“要按你的说法,非得找个门当户对,像咱们家这样的,丫丫还能嫁出去吗?那样的家庭,你又舍得她嫁过去受苦哇?”

老今头表示:“肯定不能找比我们家条件还差的,但小陆的条件,也好太多了,高攀不起。”

nn跺了下脚:“什么高攀?!要是他们两人互相喜欢,就没有高攀一说。你总讲我们家条件差,在外面容易被人歧视,那你也不能因为人条件好,就歧视小陆啊,难道他条件太好,所以就不能追咱们丫丫了?”

老今头哑口无言,瞅见今夏回来,便急急问道:“丫头,你跟那个小陆,到底是什么关系?”

今夏轻轻摇头:“没什么,就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他就带着这么贵的礼物上家来了?”

“他要来,我也没有办法拦着呀。”

“丫头,你可得慎重考虑这事儿啊,他们家条件那么好,你以后日子不好过啊。”

老太太立马驳斥道:“丫丫,不管怎么说,只要你喜欢,nn肯定支持。咱不希望别人因为咱穷歧视咱,咱也不能因为别人富裕就带有色眼镜,将心比心,只要对方人好,就没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今夏有些无力:“nn,您跟爸都说到哪儿去了,什么日子好不好过,我跟他真没什么,您们别想多了。我有点累,先回房躺一会儿。”

倒在床上,脸埋进枕头,脑子仍有些混沌。不过一个上午,就更新了关于他的两条消息,一是退婚,二是他是司令的儿子。她隐隐有种预感,在未来,至少是一段不短的时间内,她势必会被他所纠缠,她知道他的x格,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想起她离开他的那天晚上,她对他说,他什么都想要,却不愿意做出牺牲。现在他做到了,换她决定,那她呢?该怎么处理和他的关系?

随后又觉着自己杞人忧天了。眼下还没有到做任何决定的时候,他也没有逼着自己给什么回应,她又何必惊惶烦恼成这样?总之自己不去招惹他就对了,他若要缠着自己,那就由着他吧,反正她也控制不了他的行为。这么想着,她便沉沉地睡去。

第三十九章

周一要跟梁工去建筑工地视察,今夏特意穿了双平底鞋,平日惯穿的小西装也换成休闲服,方便在工地走动。才到公司不久,就收到向南的邮件,鲜红色的标题,前面还附加了个chu壮的感叹号,以示优先级之高,让她暂停手上的一切外出工作,在公司待命。

今夏哪里敢怠慢,立即就向梁工请示了这件事,梁工自然应允,再大的事也大不过向主席的亲笔御命,于是她就在公司留了下来,梁工带着另一个助理上工地去了。

直等到下午,向南才终于来了个电话,让她去和黄会议室候着。片刻之后,他带着陆川出现在门口,手里抱着一捧卷宗,外加一台笔记本电脑。

今夏笔直地站起来,意外地看着两人,不明白眼前的状况,陆川手随意地c在口袋,安静地凝视着她,眼含深意。

两人目光一交汇,今夏便有些闪躲,总觉他视线沉重,她负荷不起。

向南放下手里的文件:“陆局长要审阅我们仁恒的财报,今夏,你帮忙记录一下陆局长的问题,汇总之后发到我邮箱,我先去开会。”

既然是主席的吩咐,今夏本该不加考虑,从善如流地答应,不过她对和陆川共处一室感到有压力,便迟疑地看着向南。国土局的公务员,怎么有资格看仁恒的财报?

向南看出她的疑虑,解释道:“陆局长是我们仁恒的股东,换句话说,连我也要向他交待。”

言下之意,就更别提她这样的虾兵蟹将,必须以陆川马首是瞻。想到这层,今夏只得恭顺地点头:“好的,向主席,我会好好协助陆局长。”

向南微微颔首,便合上门退了出去,会议室里,只留下他们二人。

今夏抬眼瞥了一下陆川,替他拉开一把座椅:“陆局长请坐。”

她心里明白,就算他是股东,要审阅财报,那也是跟她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哪里需要她这个非财务人员来记录问题,分明是跟向南串通了来设计她。

只是她就算能看得透这些,也依然身不由已。

陆川走到她拉开的椅子前坐下,打量着她的衣着:“怎么没穿正装?”他分明记得,他们还住一起时,她经常穿小西装上班。

今夏在离他两个座椅远的地方入座:“今天本来要去工地,不过因为您的关系,没有去成。”语气里难掩失望。

“想去工地?机会多的是,下次我带你去。”

今夏不置可否:“陆局长要是在审阅过程中有任何问题,随时叫我就是。”

陆川睨着两人中间隔着的距离,微微皱起眉头,拍了拍身边的椅子,他道:“坐这儿来。”

今夏迟疑。

“你隔那么远,待会儿怎么记录问题?”

今夏略微犹豫,还是端起笔记本电脑换了过去,在他身边落座,陆川这才满意,把会议桌上的财报拢到面前,挑出一卷翻看起来。

今夏见他看起资料,也打开笔记本继续工作,不过一个心怀不轨的大活人坐在自己身边,不说有如芒刺在背,至少也有些让她分心。他此次来,恐怕不止看财报那么简单。

陆川翻着报表,视线不动声色地落在她的侧脸,金色阳光从身后的玻璃窗照s进来,将她睫毛的尖端都染上了碎金。他不由想起住院时,她曾伏在他的病床边复习,也是同样恬静的侧脸,只要知道她在身边,内心就像一点一点地塞进了什么,觉得安宁。

今夏尽力全神贯注地工作,不过脑子里始终绷着g弦,生怕他又做出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举动,自己无力招架。不过令她意外的是,陆川这一坐,就安安静静地坐到了下班,别说调戏她,连句话都没跟她说。

会议室里,沉静得能听见他翻看财报的纸张声。

今夏瞄了眼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已经过了六点,也不知道他打算待到什么时候。

正想着,传来纸张翻页的声音,以及陆川的问话:“你下班后有安排?”

今夏谨慎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陆川视线停留在眼前的卷宗,直接道:“想你陪我吃饭。”

“……”今夏下意识地就推拒了:“我已经跟人有约。”

陆川心下一沉,视线从那堆数字上缓缓移开,落到她的侧脸:“哦?跟谁?”

今夏双手交握,右手拇指揉搓着左手掌心,表面镇定:“朋友。”

“哪个朋友?”

“……你不认识。”

陆川略微沉默,放下财报握住她的椅子扶手一拉,便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脸凑了上去:“哦?是吗?”

上扬的尾音,夹杂着浓重的怀疑。

他双臂撑着椅子把手,将她整个人都关在里面,脸贴得如此之近,今夏双眼几乎快要失焦。

在他犀利的注视下,她有种无所遁形之感,只能直觉地移开视线,佯装平静:“是。”

陆川仔细观察着她的微表情,唇齿间泄出一声低叹,稍微退开了些:“不想陪我吃饭可以直说,又何必编个谎话来骗我。”

今夏没想到会被他看穿,不由面上一热,很是不好意思,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陆川对她的推拒早有预料,倒也没有生气,见她垂着眉眼,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柔软光滑,如黑丝缎。

今夏察觉他的抚m,诧异地抬起脸来,正好对上他深邃的眸子,那里面,竟带着几分她看不懂的复杂。

陆川和她对视了片刻,慢慢收回手,没再说什么,转过身继续翻看起财报来,今夏见他不追究,暗自松了口气,但仍是觉得有些抱歉,拒绝吃饭的邀约,一般都拿有事当借口,这样才不至于伤感情,一旦被人戳穿,善意就变成了伤害,而她,本无意伤害他。

之后陆川没再开口,不多久,他收起桌上的资料,今夏觉察他的动作,抬起头来:“看完了?”

陆川颔首。

“那,有什么问题吗?”循例她还是要问一问。

“我会跟向南谈,你不必记了。”

今夏点头:“好。那要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出去了。”

“陪我吃饭吧。”陆川又说:“既然你晚上没约。”

今夏没想他还不死心,一时有些错愕。她留意到他这次用了个吧字,这不是他惯常对她说话的口气,带了丝征求她看法的意味。

方才的借口已经被他戳穿,她一时想不到拒绝的说辞,便沉默着。

陆川见她不开口,就又说道:“我是仁恒的股东,你们都得向我交待业绩,我想约你吃饭,你不可以说不。”

今夏微微摇头,轻声:“就算您是股东,我还是有拒绝的权利。”工作的事她可以积极配合,只是下班后是私人时间,她有绝对自由支配的权利。

陆川来之前就想过,单独约她吃饭,肯定比上她家蹭饭艰难,但他仍旧想一试,毕竟她才是他的重心。只是他快要想不出,怎么才能让她松口同意他的邀约,十年前是祁书追的他,十年内他没追过任何女人,现在是第一个,他没有经验,只能m着石头过河。

“……你说过我胃不好,得按时吃饭。你若不陪我,我就在这里饿着。”

今夏顿时一滞,他说这话的语气,带着一丝孩子气的倔强。

只是纠结了半晌,她发现在他已经知道她不想跟他吃饭和她晚上有空的前提下,没有可以用来婉拒他的理由。她似乎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陪他吃,要么亲口告诉他一个他已经知道的事实,她不想陪他吃,然后他厚脸皮地继续纠缠,她再拒绝,纠缠拒绝,直到某一方放弃为止。

微叹一声,她不想跟他斗气,也知道他说饿着,便一定会饿着,就轻轻点了点头,把话说明:“我陪你吃,不过你别误会。”

陆川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意外,他本以为她还会再拒绝。

要得到她的人,太容易,他手里有无数种手段,可以拽着那丝透明的风筝线,重新将她从天上收回,紧握于掌心。可他也和她一样,太贪心,想要更多,除了她的人,还想要她的灵魂。而通往她内心的路,没有捷径可走,哪怕只能像现在这样,连约她吃顿饭,都要苦苦纠缠。

整理好卷宗站起来,他简单回复:“当然。”

今夏也收拾好电脑起身,领着他去向南办公室将财报还了,然后回工位放好东西,拿好挎包,再一齐搭电梯到地下车库,分开以后,这还是头一次坐回他的路虎。

陆川发动车子,从置物盒m出一张卡,递到她跟前:“这个你拿着,有空带nn去体检。”

今夏接过来,仔细一瞧,是张市一医院的体检卡。

“单位发的,我也用不着,你nn年纪大了,最好每半年到一年就体检一次。”

今夏盯着那卡,有些沉默,一直以来,她的重心都放在爸爸身上,自然而然地就对***健康有点疏忽,之前也提过体检的事,不过老太太总是以身体硬朗为由拒绝,实际是怕花钱,而她长期在外地上学和工作,要管家里的事是鞭长莫及,几年下来,nn就体检过一次。

但陆川说得对,以老太太的年纪,谨慎的做法便是每半年到一年体检一次,是自己有意无意地忽视了这个问题,总觉得老太太看起来j神矍铄,所以身体应该没什么大毛病。

“我会带nn去体检,不过卡我就不收了,谢谢你的好意。”

陆川亦料到她不会轻易收下,劝道:“这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有什么不能收的。”

“……”今夏只是直觉不能收,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陆川见她沉默,嘴角微勾:“既然你不肯收,那我直接送到你家给nn。”

今夏顿时一滞,他如果送去,肯定能哄老太太收下,而且上次他去过她家以后,二老就全误会了,总觉得他们两人之间必定有点什么,她不想让他们继续猜测,放些不着边际的幻想在他身上,所以不打算让他再去家里:“不用麻烦了,既然你执意要给,那我就替你转交给nn,谢谢你。”

“客气什么。”车子即将驶出地下车库,陆川说:“推荐个吃饭的地方。”

今夏略微思索,便指了个方向:“前面有家港式茶餐厅,煲汤和点心做得很好,可以试试。”

“我记得你和我一样,口味偏重,爱吃辣,怎么会推荐港餐。”

今夏望着车窗外的风景,无言。两人共度的那段时光,改变了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她看过他生病痛苦的模样,那是她第一次亲眼看见有人因胃病住院,自那以后,她一直将他的饮食健康挂记在心上,就连分开了,也还是习惯x地会替他着想。

陆川见她沉默,也没追问,把车开到茶餐厅门口,两人进店,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务员送来餐单,一人一份,外加一只铅笔和白纸。

陆川翻看了几页,问今夏:“这儿什么好吃?”

“嗯……”今夏回忆了会儿:“黑胡椒猪肚**汤,淮山药干贝粥,水晶虾饺皇,冰火菠萝油包,蜂蜜厚多士……”

陆川唇角溢出丝笑意,拿起铅笔和白纸:“编号多少?”

今夏配合地替他指出每道菜的编号,陆川一一记下,叫来服务员下单,随后靠在椅背,专注地望着她。

今夏察觉他的视线,闪躲了会儿,望向窗外。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远处的公交站台,站满急于归家的人。那焦急眺望公交车的模样,分外熟悉。

自己等车时,也如那般,踮着脚尖,翘首期盼。

看了一会儿,回过头来,视线落在餐桌上,她向来话少,也没有特别想和他聊的话题,就如此这般地沉默。

陆川也不是多话之人,况且对今夏,他已经再熟悉不过,她偏爱的衣服颜色,她喜欢阅读的书,她心里分量最重的人,甚至她身体上痣的位置,他全知道,所以不需要了解的过程,只安静地坐着,享受这难得相处的宁静。

饭菜上桌,今夏盛了两碗猪肚**汤,一人一碗,搁在一旁待凉,陆川给她碟里夹了一只虾饺,她接着,轻声道一句:“谢谢。”

陆川眉眼冷硬的线条便瞬间柔和起来,她只要不推拒他,对他的好意能像这样柔顺地说谢谢,他便觉得是一大进步了。

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吃着,陆川偶尔问下她工作的情况,并未有唐突的言语和举动,今夏渐渐感觉,身体里的紧绷感和压迫感在一点一丝地撤退。如果他能一直保持这样不逾矩,和他平和相处,倒也不算难事。

饭毕结账,今夏坚持付了一半的钱,陆川虽另有看法,但也由着她了。再坐了会儿,今夏抬腕看表:“时间晚了,我该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了,现在过了下班高峰,公交车不挤,我又不需要换乘,一趟车坐到家门口。”

陆川一时想不出送她的借口,便先放过她:“好,那你路上小心。”

两人在茶餐厅门口分开,今夏往公交站台走去,身后忽地传来声音:“今夏!”

她愕然回头,陈之城从茶餐厅门口走向她,她惊讶道:“你怎么也在这儿?”

“和同事过来这里吃饭。”陈之城目光有丝复杂:“你……还和他在一起?”

他?今夏明白过来:“你看见了?”

陈之城点头:“他已经结婚了,你不该这么做。”

今夏澄清:“他退婚了。”

陈之城错愕:“什么?”随后又质疑:“你怎么能肯定?”

今夏直觉他没必要骗她,若非真心,谁肯与她纠缠,况且瑞贝卡也从侧面证实了这个消息,他的确是退了婚:“我肯定,如果你不信,可以去查。”

陈之城忆起她曾说过,他们在一起,是互相消费的关系,那时他不好说什么,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但现在她又跟他在一起,他实在忍不住相劝:“今夏,我知道因为你爸的病,你很缺钱,但也犯不着这么作践自己。钱可以通过别的办法挣,做人不能失了原则。”

自从上次向陈之城坦白她和陆川的关系,今夏就一直想知道他对此事的看法,只是那时他未做只字的评价,现在她听到了,作践自己,没原则,这就是他的看法。

她觉得她活该,但内心仍旧鲜血淋漓,她本来希冀着他的一丝理解。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她如果不抓住陆川,就存不下现在的几十万,就没有仁恒的工作,就负担不起把爸和nn接到北京的费用。或许在陈之城眼里,钱迟早会有的,好工作迟早会有的,但是她没有时间,她等不起。

人生在世,看起来有很多选择,但把时间单位缩小到某一个瞬间,其实压g没有选择。

这是一个步步紧逼到让人无法喘息的时代,除非,你没有*。

脸上y晴不定了半晌,最后还是回归到微笑淡然的表情,不做多余解释:“我跟陆川要怎么样,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只可以告诉你,我没有失去我的原则,我不曾伤害过任何一个人。”说完,她轻轻朝他点了个头,转身向公交站台走去。

不远处的街道旁,停着辆十分不起眼的捷达,车窗半开,一个长焦镜头慢慢地缩了回去,窗户无声地升起,跟着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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