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斩杀了十多个海盗,退到船上的海盗也奔到穿透掏出手弩招呼寒夜云清二人,掩护撤退中的弟兄上船。
大船已经起锚动起来!
弩箭如雨下!
寒夜强压住心中怒火,一把紧扣住云清手臂往后便退!
云清愤怒地回眼往寒夜,双目猩红se!
寒夜心里吃了一惊,轻叹一声:“云兄,留得有用之躯,来ri小子陪你一起杀进海盗老巢将他们全数歼灭!”
云清扭头看向渐渐提速的海盗船,怒吼一声,回头便走。
爬起来的团练们赶紧让开一条道,让这位愤怒中的恩公过去。
“河口集的百姓听着!”海盗船上传来喊声。“七ri之内我们逍遥寨必定前来为死难兄弟屠集复仇!”很大很响的声音,该是用特制话筒喊出来。大船上飞下密集火箭,将沿岸停留的渔船一并引燃。
河口集又震天价哭闹起来。
寒夜静静站在原地,海浪将被砍杀倒在海里的妇女们冲回案,团练们无声息地将妇女们尸身抬回集。
没能撤退的海盗自寒夜云清剑下留了三分命在的,也被愤怒的团练们乱刀补死。
然后才是组织人手给船只灭火。
寒夜仰头看看yin沉的夜空,大海深处闪起霹雳光芒,几吸后传来阵阵隆隆雷声。
几处房屋的大火被迅速地扑灭,这一场雨下得很大。
这一夜,河口集无人成眠。
丧亲之痛、有心无力之痛、不知来ri何去何从之痛……让这个夜晚漫长而yin寒。
以为这样寒冷的雨要一直下到尘世沦陷,可是天明时候大海深处的天空却放出晴好,烈烈春ri自海平线懒洋洋升起。
尘世间的苦厄悲伤,谁来怜悯!
慈悲娘娘……
河口集的集长正是抗敌团练中的一人,四十岁模样,强壮又不失机jing的干练样子,张迁。
“少侠,我代河口集的老百姓谢谢你了!”张迁跪到寒夜身前,叩了一个响头。
寒夜忙不迭赶紧扶起来。“张集长,你折煞小子。”
张迁吩咐跟在身边的团练去帮百姓做事,领寒夜到僻静处。“少侠二人可是青白修罗?”
寒夜微微点头。“偶过河口集。”
张迁还是忍不住惊喜神se,又道,“寒少侠,昨晚你也看到,我们的团练单对单绝对不是海盗的对手,虽然我们人多一些,依然只能做到减少损失的程度。”
“已经很难得了,团练们都是些好男儿。”寒夜已看出这些团练连只是chu通拳脚,却够胆压制亡命海盗,也属难得。
张迁感激神se,跟着又茫然起来。“百姓们已经决定北迁了……我们河口集百姓世代渔民,离开了大海不知要如何营生,可是如今,不离开却只能等死……我们再也无法承受昨晚那样的损失,若是早点下定决心北迁……”
“逍遥寨,是什么样一个地方?”寒夜在内陆生活,很少听到海盗信息。
“海上最大的海盗据点,据说建立在远海一个很大的岛屿上。大陆各处沿海市集都收到其抢夺过,就连金乌镇与千舟镇这样的大镇,也常受到逍遥寨洗劫,近几年金乌镇每年都要被洗劫好几次……烧杀抢夺,恣意而为”张迁话语越说越轻。
寒夜很奇怪,“既然逍遥寨如此嚣张残忍,为何没有势力出头?”
“几年前千舟镇与金乌镇联合组成了一个剿匪船队,请了不少高手压阵,决心清剿逍遥寨。在海上寻找了半年,也没见逍遥寨影子,只好作罢。”
寒夜点头,又疑惑地问:“怎么不见神卫营兄弟?”
张迁脸se复杂,“神卫营兄弟拳脚也只比我们团练,能奈海盗何?所以去年海盗祸乱后,已被老百姓赶出了河口集。”
寒夜皱紧眉头,神卫营威望已然跌落到如此地步!
见有人来找张迁说事,寒夜告辞回客栈。
云清等在寒夜房里,脸se疲态。
“若是无雨在这里,就好了。”寒夜轻叹一声,世事总是让人难料。
云清疑惑,“怎么讲?”
“若是无雨在这里,肯定能为河口集组织起一次让逍遥寨闻风丧胆的反击!”寒夜狠狠砸了下门框。
“也许吧……眼下,我们要怎么办,就这样一走了之?”云清不置可否。
寒夜皱眉仔细想了想,舒展开眉头问云清:“云兄,若我们组织起团练展开一次反击,你觉得胜算如何?”
云清后微仰身子,仔细打量寒夜一眼,“没有胜算,但小子绝对支持。”
寒夜翻了个白眼,自出门找张迁。
张迁应寒夜要求,将所有团练召集起来,带到河口集外的僻静处。
“各位兄弟,这位就是近月名动江湖的青衣修罗寒夜寒少侠,以及那边的伴当,玉面修罗云清云少侠。”张迁向团练们介绍寒夜和远远站在一边的云清。
团练中响起狂热的欢呼声,原来这两位侠义又毒辣的年轻人是青白修罗!这位青衣修罗更是正面对决贪狼阶的武曲阶!
寒夜看众人反应,突然心头笃定了很多。“各位兄弟,寒夜知道你们单对单不是亡命海盗们的对手,可是你们面对海盗时勇往直前的勇气,已足够让你们赢得寒夜的尊重!”寒夜深抱一拳。
团练们与张迁都很受用,也很激动。青衣修罗寒夜就是凭着一腔勇气面对贪狼阶的绝顶高手,能得青衣修罗赞一声勇气可嘉,何其骄傲!
远远站着的云清见状,心里有些好笑,也有些期待。岂看寒夜你,如何鼓动这一帮平常百姓对付亡命海盗们。
“寒夜听张集长说,你们河口集每年都要遭受逍遥寨的洗劫。”寒夜提高了音量。“你们的兄弟们,有多少人丧命在海盗刀下!你们的姐妹们,有多少人被海盗劫走凌辱!你们的子侄们,有多少人成了嚎啕孤儿!你们的叔伯们,有多少人白发人送黑人!”
一众人都感于寒夜高声喝问,不禁红眼,有脆弱点的,已经埋头痛哭!
张迁也哭得正凶,却横抹干泪珠,厉声道:“哭什么哭!不许哭!我们都是大男儿,不能为亲人报仇,哭瞎了眼又有何用!”
“寒少侠,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能怎么办?”一个哭音抽搐地问寒夜。
“你们不要问寒夜,你们该怎么办,你们能怎么办!”寒夜依然高声。“而是寒夜要问你们!你们该怎么办,你们能怎么办!你们与逍遥寨的血海深仇,是否会因你们迁离此地而随埋葬此地的兄弟姐妹子侄们尘封遗忘!”
“不!绝不!”百多个人异口同声的悲愤怒吼,声势已足够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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