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柯卫卿猛然转身,动作之大,都让他怀里的笔匣掉在地上,可是他却没法去拾,眼里、心里装的全是面前的人。
「太子殿下……!」仿若做梦一般,已有数月未见,太子煌夜越发地挺拔俊美,他立在那里,让花姿皆失色,草木亦黯然。那副绝色之姿,王者之气,让柯卫卿的心一口气地猛跳起来,只觉得浑身血y奔流,兴奋不已!
「我路过这里,听说国子学早就放了,还以为见不到你。」煌夜的黑眸注视著面若桃花的柯卫卿。他长高了,也胖了些,可是眼底那一抹清澄之光,依然如星辰般耀眼。
柯卫卿还是这副天真率直的模样,这让煌夜很满意,不知道有多少孩子,一旦入g,就会像堕入铅尘一般,身上总有一股世俗之气,也既是所谓的官腔。
「殿下,找我有事吗?」柯卫卿又忘记自称奴才了,他两眼闪耀地望著煌夜,生怕一眨眼,不过是一场白日梦。
「你们先退下吧。」煌夜略侧过脸,对身边的几个小太监说道。
柯卫卿这才注意到,太子後头垂手立著小公公,而花园的入口,则有御林军守卫著。
「陪我逛逛。」煌夜说著,便走在前头。他没有去望春亭,而是穿过假山下的石洞,来到後面,一块紧挨著湖泊的石板平台上。
柯卫卿赶紧跟上,他都不知道假山底下还有石洞,这洞与山壁把他们与内监们隔开了,四下无人,惟有春光明媚,微风习习,分外宜人。
「你站这麽远做什麽?」煌夜回头,看见柯卫卿低垂著头,十分拘谨地立著。
「我在这里就好……」风吹动衣摆,让柯卫卿猛然想起一件事——他身上的药味,怎麽好意思让太子闻到?
「你在躲我麽?」
「哎?不是!」柯卫卿慌忙摆手否认,却看到煌夜步步逼近。
「既然不是躲我,为什麽一直往後退?」
「殿下,我……那个……太医……草药……」柯卫卿满面羞红,结结巴巴地道。
「站住。」煌夜低沉地喝道。
「可是……」
「你要掉下去了。」
「啊?」
柯卫卿往後一扭头,离开湖还有好几步,怎麽会掉下去呢?就在这时,他的手臂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往前一拽,柯卫卿一个踉跄,就扎进了煌夜的怀里。
「殿下……?!」
「别动。」煌夜紧紧地搂抱著柯卫卿,力道之大,像怕他逃脱似的,且埋首在柯卫卿的衣项间。
一股甘甜的果香充斥鼻间,其中还掺有中药的气味……这是无花果的香气?想起早晨杨御医贡上来的无花果叶熬制的健胃汤,就是柯卫卿研磨的吧。
虽然被丢到了太医院,却一直勤勤恳恳地在做事,杨御医也说,这孩子是既乖巧又聪明,吃苦当吃补,而且一点都不端小王爷的架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杨御医今日提起,煌夜越发地想要见柯卫卿,不是叫小太监传唤,而是来到这里,等待柯卫卿放学。
在听到太监回报说,国子学已经下课了,里面空无一人,煌夜的心里顿时非常失望。
然而,却在这後花园里遇见了他,看著他一脸落寞,又强打起j神走路的模样,煌夜就有种想要拥抱他的冲动。
只是抱一下而已,并无他意,什麽也不会发生。
可是当双臂触m到那柔软又娇小的身体时,煌夜不觉用力收紧,贪婪地嗅著他发间的药草香气,甚至把嘴唇贴在了温软的耳g上。
「嗯?!」前一刻还在扭动挣扎的柯卫卿,此时却如触电一般地浑身僵硬,惟有呼吸是急促而沉重的。不敢动弹,也不能动弹,血y随著激烈的心跳火速奔涌,脑袋热烘烘的乱成一团,什麽也思考不了!
这个颤颤兢兢、不知所措的反应,显然不是煌夜想要的,他虽然觉得不甘,但还是松开了双臂。
柯卫卿总算有了喘气的空间,但整个人仍处於震惊未定的状态,浑然不觉地往後连退三步,直到绊倒在一块石头上,往後一仰,「哗啦」一声坠入湖里!
——待续
☆、(13鲜币)情倾g闱 50
「卫卿!」煌夜的叫声,引来了太监,还有御林军,他们都吃惊地看著柯卫卿在湖水里扑腾。
「呜啊!」这湖幷不太深,在这季节里也不算冷,但是柯卫卿不会游泳,加上对水的恐惧,让他挣扎不了两三下,就沉入湖底!
「咕……!」
想要呼吸,却猛灌了几口水下肚,柯卫卿两眼一m黑,但是奋力挥舞著双臂,双脚乱蹬,终于踩到一块地势较高的地方,他高高仰起头,呼吸到了一口救命的空气。
「殿、殿下……咳咳咳!」柯卫卿勉勉强强算是在水里站住了,双手不敢松懈地不停摆动。
太监想要去拉他出水,却被煌夜制止了,还命令他们退至一旁。
「你还没有学会游水?」煌夜的口气是质疑的,去年秋獮大典上他们遭遇刺客伏击,双双坠入悬崖後,柯卫卿差点淹死,这种情形还历历在目。
且不论g里g外,游水都是一种求生技巧,皇子们在五、六岁就都学会了。
「没有……我讨厌……水……快拉我上去……!」湖水不断漫入柯卫卿的嘴里,他一边吐气,一边艰难地答道。
「那好,现在就学吧,时机刚好。」煌夜半蹲下身,对著苦苦挣扎的柯卫卿说道,「我会教你怎麽游。」
「可是……咕!」一张嘴,就又灌入一大口水,呼吸不畅,柯卫卿害怕到了极点!
「不会有事的,我会一直看著你。」煌夜漆黑的眸子,坚定地注视著柯卫卿,「g里湖泊这麽多,你又是我的贴身侍卫,不会游水可不行。」
「但是……殿下你自己会游不就行了……我实在是……」柯卫卿气促又慌乱地道,万一太子殿下坠进湖里,不是能自己爬出来吗?
「这个没得商量,你今天一定要学会。」煌夜无情地下令道,「你们听著,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捞他出来。」
「是。」假山旁的太监们把头压低了,对柯卫卿的叫唤充耳不闻。
「好了,卫卿,看著我,按我说的做,先调整呼吸。」煌夜亲自教导这个小侍卫,在旁人看来,和虐待下属差不多。
「呜呜……」无路可逃,柯卫卿唯一的救命绳就是眼前的太子,他只得放弃爬上岸的想法,克制住对水的恐惧,努力吸气。
「就是这样,现在用手划水,腿不要动,再来一遍。好,把胳膊伸直,再蹬腿……可以把脚并拢了,就像青蛙那样,再伸直,尽量漂一会儿。」煌夜一边教,一边纠正柯卫卿的动作。
起初,只是一番乱七八糟的扑腾,柯卫卿还差点呛死,後边就渐渐有了狗爬式的姿势,小簪帽掉了,乌黑的发丝随著他的泳姿,在湖面微微飘动,看起来就像是一匹黑色绸缎,在阳光底下,闪闪地发光。
水珠缀满柯卫卿浓密的眼睫,白皙的脸颊上也是点点晶莹,看起来像在哭一样,但又不见他真的落泪,因为再怎麽怕,他都不会在太子面前哭鼻子。
「呼吸要稳一点,深一些,不要怕。」
「呼!呼!」柯卫卿跟著太子的指正,努力调节著呼吸,腮帮子像金鱼一样频频外鼓,显得十分逗趣。
「殿下……」柯卫卿在水里折腾了半个多时辰後,十分惊喜地叫道,「我好像……会游了……咳咳!」
才得意一下,冷不防就把水吸进了鼻子,嘴巴不由张开,湖水猛地灌入,口鼻一呛,气息就都乱了套,体力不支,柯卫卿都来不及叫救命!
绿幽幽的湖水瞬间遮蔽了眼睛,隐约看到黑色凸出的石壁,柯卫卿想要去抓,脚下一滑,跌到更深的湖底。
无法呼吸的滋味让柯卫卿痛苦不堪,身子不断往下沉,惊慌的眼前,阳光穿透湖面,折s出一道道光影,水草在随波飘荡。
一抹明黄的色彩,飞快地融入这片扭曲的金绿色光影里,分不清是人,还是阳光?柯卫卿难受地吐著气,觉得快要昏迷的时候,一只胳膊突然伸过来挟住了他的腰部,紧接著双唇被一馨香柔软的物体覆盖,还不能理解这是什麽的时候,身体便迅速上浮,不一会儿,便冲出了湖面。
「呜——咳咳咳!」柯卫卿剧烈的咳嗽,身後的人便稳稳地抱著他,一只手还托起他的下巴,方便他吐出水。
「好些了麽?」低沉悦耳的嗓音,让柯卫卿心头一震,救了他的人,竟然是煌夜!
「你就当作再学习一下,如何救人。」煌夜说著,就抱著浑身虚软的柯卫卿,游向岸边。
「快!备姜茶!」
「去拿氊子来!」
岸上,一众太监可忙坏了,有递传锦凳的,有紧急搭帷幕的,就是不想太子受风寒侵袭。
煌夜却把呈上来的羊毛氊子,裹在了柯卫卿身上,「去,把姜茶喝了。」
「是。」柯卫卿哆哆嗦嗦,连打了三个喷嚏,捧住太监送来的茶碗,啜了一口,暖著身子。
「你要勤加练习,现在学的只是最基本的游法。」在锦墩入座的煌夜,同样捧著茶盏,但不忘教导柯卫卿。
「还有别的?这一种就够呛了……」柯卫卿小声嘟哝。不过,不知爲何,从小就怕得要死的江河湖水,现在看来,也不是那麽可怕了。
「卫卿。」煌夜喝完茶,突然问道,「爲什麽被留下了?」
「什麽留下?」柯卫卿听不明。
「学堂,不是早散了吗?」
「这……」柯卫卿低下头,十分尴尬。
「是不是被人欺负了?」煌夜又问。
「没有……」
「也不应该有。记住,你是柯王府的小王爷,而他们只是官家之後,虽然同爲臣子,但是有个上下尊卑之分,不可以逾越了规矩。」
「是。」柯卫卿点头应道。
「你明白就好。」煌夜这话不单是说给柯卫卿听的,侧立的太监们默默记下了话,以便通传给那些官宦大员们知道,太子这会儿不高兴呢。
煌夜又坐了一阵,太监提醒风大了,要太子回去更衣,以免著凉。
「知道了,你们暂且退下。」煌夜让太监们退至假山後头,方对柯卫卿耳语道,「今夜亥时,来静心殿找我。」
「啊?去那里做什麽?」柯卫卿又惊又喜,同时也很不解。静心殿是g里的寺庙,平时只有一位老僧在里面念经祈福。
「你来了就知道,记住,只准你一人来。」煌夜叮咛道。
「那、殿下,我们要拉勾吗?」柯卫卿一脸期盼地问,「这个是约定吧?」
煌夜灼灼的黑眸盯著柯卫卿伸出的小拇指,皱起眉头道,「不要玩这种无聊的东西。」
随後,便在太监的簇拥下,走出花园。
「遵命……」挨训的柯卫卿别提多难过了,但还是打起j神,拾起散落在草地上的书袋笔匣,回去太医院了。
煌夜走在鹅卵石拼起的小径上,拉勾的童谣他不是不懂,但是,柯卫卿从头到脚都是他的人,因此没必要做这种多馀的事情。
煌夜只是有些好奇,这种过家家的玩意,卫卿是从哪里学来的?太医院的御医们可不会教他这个,在g里,他认识了谁呢?
……说不定只是一个贪玩的小太监教他的,这样想著,煌夜拂去心中的不快,往东g去了。
而太子在花园里,与小侍卫嬉闹游水一事,很快就传了出去。百官众说纷纭,有阿谀拍马,说太子是x情中人的,也有数落太子玩心太重,不够庄重的。
护国大将军赵国维站在大殿里,表面不露声色,心下却十分开心。一个长不大,只会戏弄侍卫的太子,将来何愁不能玩弄于鼓掌之中?
殊不知他已经落入煌夜的圈套中,和赵国维的兵权之争,不管将来历经多少年,在这一日里就已经埋下了伏笔。
——待续
☆、(13鲜币)情倾g闱 51
亥时未到,柯卫卿便等在了静心殿的小院内。月色晶明,一棵合抱chu的菩提树占据著院心,枝叶宛若帝皇出巡的御伞,随风轻轻摆动。
g内的庙堂比不得百姓间的庙宇香火鼎盛,柯卫卿绕到树後,看见一个青砖砌成的放生池,有数只乌g在浅浅的水底趴著不动。
池边是沙地,踩在上头,软软的,嘎吱嘎吱地响,还留下清晰的鞋印。柯卫卿正玩得起劲,一道银芒自眼角闪现,他猛一缩身,只听得叮的一声,一枚银钱掉入放生池内,稳稳地落在
一只乌g张开的嘴内。
柯卫卿这才看清池底有石g,不过个头几乎和真g一样,难辨真假,在石g身上堆著不少银钱。
「殿下。」柯卫卿回过头,站在那里投掷银钱的人,正是太子。
他穿著一件绿色丝绒斗篷,从头到脚都遮住了,但这个身形柯卫卿不会认错,太子拉下帽子,露出那张俊美非凡的脸孔。
「传说投中金钱g,就会有好运。」煌夜注视著柯卫卿,缓缓说道,「但是,真正的运气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是……」柯卫卿的心脏立刻跳得怦怦直响。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见不到太子,心情会很低落,可是见到太子,却又说不出的紧张,想要逃走。
「拿去。」煌夜在离柯卫卿两步远的时候,停住了。
「这是……?」煌夜的手里拿著的是一柄剑,长约四尺,剑鞘是象牙做的,雕刻著锋利的虎爪与磅礴山河。
「这是勇绝之剑——虎啸,与我的帝道之剑龙鸣,出自同一位铸剑大师,无双之手。」煌夜把宝剑递给柯卫卿,沉吟道,「亦是青鹿之宝藏。」
「青鹿?」柯卫卿没听说过这地方,这剑也是他从未见过的j美。看著沉重,拿在手里却意外的轻盈。
「青鹿曾是大燕的附属国,十六年前,就已经被吞并进大燕版图。」煌夜说道,并未提及自己与青鹿国的渊源。
「是这样……。」柯卫卿知道天下有十国,还有数个附属於大国之下的邻邦,但具体位置,国力以及风情这些,都不大知晓。
国子学教的是诗词曲赋,史记人文等,还有就是心算珠算,都是柯卫卿喜欢的东西。
「殿下让我拿这个是?」柯卫卿抬起头,询问道。
「要教你练剑。」
「啊?您、您来教我?」柯卫卿又惊又喜,涨红了脸,「还用这麽贵重的剑?」
「好的剑客自然得配名剑,且名师才能出高徒。」煌夜注视著柯卫卿,理所当然地道,「剑与艺,自古以来,都是纵横沙场,立身立国之g本。这两样东西我都会给你,而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学习武艺,别让我丢脸!」
「是!」柯卫卿抱著宝剑,扑通一声跪下了,「我一定好好学!不枉费太子殿下的教导!」
「还叫太子?」煌夜一挑俊眉道。
「是,师父。」柯卫卿突然觉得和太子之间的距离,迈进了一大步,从奴才到徒弟,简直跟做梦似的!
「今晚我先教你如何持剑调息。和游泳一样,气息乱,则方寸乱,要做到人剑合一,就得处变不惊,临危不乱。」
「是。」
「我要教你的,是出神入化,犹如寒月冷星的无双剑法。」
「无双……剑法?」
「此『无双』暗喻『天下第一』,铸剑大师无双就是痴迷此剑诀,才决心要打造出可匹配此武功的兵器来。」
「这无双大师真是一名武痴。」柯卫卿有感而发地道。
「只有痴狂之人,才能打造出登峰造极的宝剑。只可惜护国岂能靠一己之力,仅有『无双』宝剑,不能阻止大燕铁骑,踏平青鹿……」
煌夜不由想起母妃向他述说的覆国惨事,但和母妃不同的是,他对大燕并无憎恨之心,弱r
强食是古往今来的基本道理。
他是大燕太子,立志削平十国,一统天下。换做今日,青鹿是大燕的拦路石,他也会出兵 ,与外公外婆、舅父舅母们在沙场兵刃相见。
柯卫卿好奇地打量著太子,轻轻抽出宝剑。天呀!这剑身的寒光,竟然比月色更要明亮,那锋利的刃部,让人立刻想到虎麅的利齿锋爪。
「哐。」
柯卫卿忍不住一下子拔了出来,半举高空,那流光溢彩的锋芒宛如神灵降世一般。
「指法错了。」煌夜突然低沉地道,然後什麽东西就打在了柯卫卿的大拇指上,疼得他哎哟叫了一声。
「大拇指不可碰到护手,这不是拿砍柴刀。」护手在剑身和把手之间,雕刻著j细的虎纹图腾。
「是。」柯卫卿这才看清楚,太子手里拿著一柄木剑,虽说是木头,边缘很钝,但敲在指头上,还是一阵刺痛。
「重新握好,手臂伸直,向前刺出。」太子手中的木剑,就是教鞭,它引导柯卫卿做出正确的姿势,一旦错误,就要挨上一「剑」。
「这样吗?师父?」柯卫卿「刷」地一剑,剑尖就指向前方。
「嗯,力透剑尖。记住,剑刃朝上、朝下为立剑。剑刃朝左、朝右为平剑,这些都称之为刺剑。」煌夜手里的剑尖,轻挑起柯卫卿的臂肘,「再抬高一些。」
「是……」
「保持这个姿势,到子时为止。」煌夜把木剑打横放在了柯卫卿的手臂上,成为一个十字,刚好平衡住,但稍一动弹就会掉下,「不准掉下来,否则……」
「啊?」
「为师会拿著木剑抽你的屁股。」煌夜撂下这话,就坐在一旁的长条石凳上,凝气打坐。
「师、师父……?」柯卫卿这才察觉到问题的严重,让太子打屁股还不如一头撞墙呢,拼命咬紧牙关,也要拿稳虎啸剑。
明明不沉的呀,怎麽手腕上加一柄木剑,就好像抬不起来一样,豆大的汗珠滚下柯卫卿秀气的脸颊,到子时……还得慢慢的熬!
『怎麽办?』柯卫卿挥汗如雨,手腕在震动,气息却凝滞了一般。『对了,不要去想它就好了,权当木剑不存在,越想保持平衡,就越紧张。』
慢慢地吐纳一口气後,柯卫卿变得镇定起来,心思全部集中在手中的虎啸剑上,手腕尽管酸涩,但平时捣药搬药的,干的都是需要巧劲的力气活,要拿好这剑,并不是没有窍门可寻……。
煌夜虽然在运行内力,同时也在观察著柯卫卿,武学非一日可成,但若是死学也是不行的,刻苦加巧取才是习武之道。
这也是无双剑诀的基本功之一,聪明达练,使他能短短数年之内,j通「破剑、破刀、破枪、破鞭、破索、破掌、破箭、破气。」等八个阵势。
而在青鹿,要熟练无双剑诀,得花三十,乃至四十个年头,等学成了,人也老了,这也是为什麽「无双」剑法号称天下第一,却学者寥寥,几乎传承不下来。
咚……!
幽幽钟鸣,在夜空中敲响,煌夜环视月色笼罩的四周。这静心院一直是他习武之所,高高的院墙,以及环立的树林,是很好的屏障,而住持年老失聪,夜晚从不出来,是母妃带他来这里的。
一晃十三年过去了,他不仅学会了武功,也教会了十弟永麟,不过,只教到第三道口诀,破枪式而已。
那麽,要教导柯卫卿到第几式呢?煌夜漆黑的眸子,凝视著菩提树下,持剑屏息,静若止水的柯卫卿,心底荡起一阵波澜。在不到一柱香的功夫里,他就已经m到了门路!
『就让我看看,你能强到什麽地步吧,卫卿……。』煌夜在心里默想著,闭起双目。
唯有时间可以证明一切,而现在,他已经抓住了未来,幷且布下了一枚最重要的棋子,胜负成败,就只待收官之时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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