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被qiangjian般破声大叫,远比楼下那些阵阵y言浪语来得高亢。
脸红似火的季之书猛地弹了起来,咚地一声撞倒椅子,还差点掀了桌,香豔刺激的画面吓得他抱头乱窜,惊惶失措,东跑西奔原地转圈子,失了方向感般磕磕绊绊来回绕了几圈才忆起门在哪儿,急急抢过管事交代采买的货品,捂著鼻子落荒而逃。
「这……还是个男人吗?真不识趣。」
平白让人大饱眼福,却换来恨不得戳瞎眼般失礼的惊恐反应,柔香不禁气笑,穿起华艳衣裳时,似乎想起什麽,在独自一人的厢房内,她突然高声道了句,「小五,进来喝杯茶吃点东西再走吧,依你的脚程追上他也不过是弹指之间的事。」
临近窗前的树梢传来沙沙几声,一袭墨衫的身影从开启的窗台敏捷轻巧地跃了进来,来人似乎与柔香挺熟识,丝毫不在意那副冰肌胴体在自己眼前著装,不与她客气,迳自走到桌前拿起杯子大口饮下。
「爷要你跟踪他?」
「嗯。」韩五点了点头,给自己再倒上一杯,配著桌上几碟小糕饼吃了起来。
最近他的任务就是尾随季之书,把他每日行程钜细靡遗地汇报给主子,季之书的生活很简单,连著几天就是见他待在府里忙著做事,要不就是发著呆,跟踪监察很轻松,但也很无趣。
「那日见他们相处融洽,爷那神情是真动了情,不似玩玩……他们究竟发生何事?」柔香好奇问道。
面无表情的韩五难得微微蹙起眉头,简明扼要,「小季玩弄主子,惹他生气。」
「什麽?」柔香一愣,随後捧腹大笑,「想不到……哈哈哈……想不到他也有今日!仗著那张俊俏皮相,言行风流得体,不知招惹过我多少意中的妹子的心!哎呀,不曾吃鳖的他一头栽进情却碰上比他还狠的二愣子……哈哈,乐死我了,早知道事情如此,那我就不说那些话了,让爷继续生闷气去。」
嗑著花生酥糖的韩五默默地瞥了止不住笑的柔香一眼。意气相合,主子身旁熟识的友人果真是一群没心没肺的。
「唉,好歹彼此也处过一段时日,可那蠢小子竟然还不明白,」笑疼了腰腹,柔香抹了抹泪花,「爷那人啊,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更何况,还是个好不容易遇到放在心尖子上的宝,不管他的选择如何,结果都是甕中之鳖。」
作家的话:
是看到海尼g了吧xd
(28鲜币)第三十二章 03 最後一击
「季王八!」
像被玷污的黄花闺女般从花楼後门逃奔出来,抚平惊骇不已的心後,正走在回韩府後门的路上,不自觉脚步一步一步加快,如要逃离什麽似的急速行走,一阵斥骂突然从前方爆发而来,让神色恍惚的季之书惊醒过来,及时煞住双脚,没有一头撞上眼前突然冒出的物体。
「你个混帐东西!竟然打算装作没看到本少爷?!」
季之书吓了一跳踉跄几步,站稳身,抬眼定睛一看,韩尚祺正一脸不悦地站在他的面前。
今日一连两次被人指控他的视而不见,但这次绝对纯属莫须有。
「我靠,差点发生车祸!」幸好手里的那些货品没有被吓得松手甩出去,季之书吁了口气,白了好狗不挡路的坏犬小三一眼,恶声道:「你这死白目不知道交通规则吗?!就算是走在家里也要遵守交通!幸好这些东西没有摔了,要不然还得跑上一趟……记住,下次走路记得带上眼睛,别横冲直撞不看四周,当路是你家的?!」
「哈,难得你这狗嘴说对一件事!季王八,给本少爷听好喽,这条就是我家的後巷,当然也属我家的地盘,所以我想怎麽走就怎麽走!」韩尚祺趾高气扬抬高下颔,用鼻孔瞪人,一脸跩模跩样,「再怎麽说你的身分就是个下人,眼睛还长在头上不成?竟敢无视本少爷任凭我叫唤你!」
「是是是,你少爷你金贵。」季之书抽著嘴角谄媚附和,接著又道:「满身黄金狗屎味。」
「哼,算你小子还挺识相,以後可得睁大狗……」反应还不算慢的韩尚祺马上听出问题来,微微一愣,羞恼破口大骂,「你个王八浑球才满身屎味!竟敢又拐著弯骂人!」
「呦,脑子有长进,终於没像前几次那样蠢得要命。」季之书赞赏吹了一声口哨,皮笑r不笑,「有种你下次也当著你爹娘面前威风神气,要他们看到你就得让路闪远点,我就不信nitama的不会被吊起来毒打一顿。」
「你、你……」韩尚祺被呛得一时找不出词汇来,憋著一张俊脸渐渐涨成猴屁股。
「唉。」季之书突然无奈叹气,腾出一手搭在他肩上拍了两下,语重心长道:「小三你真该好好自省,知道大东街上全福宝当铺的赵老么不?年纪跟你差不多,他啊,x子温和做事沉稳,待人也和和气气的,就你这韩家老么中二病犯得严重,早跟你说了有病就尽早看医生……啊,我都忘了你就是中二,照你刚才那个狗屁理论,犯病吃不吃药大概也全由你自己高兴,行,哥哥我就不打扰你继续发神经,先走一步了。」
韩尚祺气得差点没喷他一脸血来,握起拳头,正想违背上次说好歇战不动武的协议,才瞥见季之书脸色有些不对劲,病厌厌似的没啥j神,要不是那一张嘴依旧贱得要命,还真当他是生病了。
「等等!」韩尚祺急急叫住他,探索的视线直盯著季之书的脸上打量。
「又发什麽神经?」被瞧得浑身发毛,季之书不耐烦地皱起眉,「你也知道我是个『下人』,是拿你家银子干事的仆人,所以,三少爷你行行好,别妨碍我做事,这要求应该不难做到吧?」
「我……」拿他刚才说的话砸向自己,韩尚祺羞耻地微微泛起红晕,扯著他肩膀的手尴尬地慢慢缩了回来。
平日总是打闹一起,好说歹说关系也算沾得上朋友一词,此刻却被季之书如此不留情地嫌弃,韩尚祺一颗少爷心不禁有些碎裂,隐忍著不满和委屈瞪向浑身散发出淡漠生疏的他,哀怨道:「我没那个意思,咱们平常不都这样说话吗?你今天是怎麽了?心情不好?唔,脸色还真的有点难看。」
季之书一愣,轻撇过头,「没事,可能是走得太快,喘了,所以脸色看起来糟了点,所以你到底找我做啥?」
x口从刚才就燥闷著,深吸几口气试图减缓焦躁仍无法散去那股沉闷,这几天情绪一点点累积似乎到了临界点,直欲找出口爆发,却如被层膜牢牢套住一样,压抑的杂乱心绪在体内慢慢煎熬,发泄不得。
「呃、没错,叫你当然是有事……」韩尚祺面色微窘,结结巴巴好一会儿,在季之书困惑的神色下别扭地抿了抿嘴,诚实道:「没事,只是刚才好意跟你打声招呼,结果不理不睬,所以一时来气了。」
在廊上看到匆匆而走、脸色凝重的季之书时,难得一见这没心没肺的痞子有这种表情,禁不住好奇心发作和带了点幸灾乐祸之情,忍不住出口叫他,结果似未听闻,又似压g不把好歹称谓是少爷的他放在眼里,任由他叫唤,气得本来就冤家互看不顺眼的他追上去强行让他正视自己。
现在这麽正经一问,倒显自己毛毛燥燥,幼稚得该受这痞子鄙视。
「喔,你好,再见。」季之书挥挥手,果断绕过他走人。
「咦?!」还以为会得来他的嗤笑,结果却是平平淡淡,韩尚祺吃了一惊,急忙往旁跨了一步堵住他的路。
「靠!叽叽歪歪个有完没完?!都顺著你的意思跟你打声招呼了,还不满意吗?」季之书嫌恶地睨了他一眼,怒气渐渐升腾,「最後一次,有事快说有屁快放,如果只是废话就自动滚远一点,别tamade一直来烦我!」
「你今天真的很不对劲,讲没几句就火药味这麽重,咱们之前关系那麽糟都还不会……」韩尚祺顿了一下,突然冲著他不怀好意笑道,「喔,跟我哥有关是吧?该不会是跟他吵架,还是知道自己失宠了?」
白目不叫假的,都看出他心情不好还明著往p口上撞,季之书目光瞬时一暗,声音冷冷冰冰,「小三闺女叫了几次还真娘们上身了?要是閒得发慌就去找事做,别跟那些爱道人是非的八婆一样。」
「好奇之心人人有,谁规定只有娘们才准好奇?你之前还跟我说什麽不能x别歧视,现在自打嘴巴吗?」难得舌战占上风,乐得韩尚祺忽略了他微愠的神色,调侃几句,但他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草包少爷,也察觉出一些问题,咦咦疑惑叫了几声,拧眉咕咕哝哝道:「奇怪,照理说你们发生了事,我哥定会心情不好,那麽就准会把气对准我,死命折磨亲爱弟弟一解x口之闷,但是最近我二哥很正常……不对,他本来就很正常,是自从认识你之後才……」
「他一直很正常,有没有我都没有关系。」季之书淡然道。
「笑话!狗屁才跟你没关系!」韩尚祺反驳,忿忿不平含泪指控,「季王八,别说你忘了我一直受你这衰星的牵连,不说以前那些糟事,就前不久你还害得我在书楼前举水盆面壁思过,一干下人都瞧著!我的颜面自尊几乎都被你毁了!」
兀自抱怨一番,半晌後才发觉对方似g木头呆杵在那,似沉思又似放空,对他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全盘的漠视。
韩尚祺怔了怔,见他难得反常脸色几分疲然,遂收起了捉弄的心思,欲言又止挣扎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别扭地安慰几句,「你……反正应该也不是多严重的事儿,我哥他很在乎你,如果是你错在先,就放下面子好好去道个……」
「他有没有我都无所谓。」
「什麽?」听见他低头呢喃,似乎在自言自语,韩尚祺一时没听得明白,「不对,你那次突然离开,我哥他整个人变得不似他自己,每日每夜都埋於公事,累了也只是回房待了一下又马上……」
「你哥可以过得很好!就算没有我也可以!」
突然一声大吼打断他的话,震耳欲聋的怒吼吓得韩尚祺往後连退了几步,目瞪口呆盯著他。
「才相处多久就爱得刻骨铭心?哈!你忘了自己说过你哥多情也无情吗?我也只是其中之一,就是特别、玩新鲜而已!给我听好,感情不就那麽一回事,热头一过,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tamade日子照样可以过得好!」
嗓子似被沙子磨过般乾涩chu劣,大声咆啸的怒火嘶哑地吼出,季之书双眼赤红,压抑不住的情绪喷薄而出,x口的大石骤然崩裂成大小不一的碎石,猛力朝著韩尚祺狠狠砸了过去。
看得韩尚昱依然过得有滋有味,心绪毫无受到影响,他该感到欣慰才是,表示先前担忧和心疼都只是庸人自扰,是他太过自以为是,以为对方会因为他而郁闷忧烦。
今天那张由衷愉悦的笑脸……
不管自己承不承认,心底直叫嚣的苦涩沸腾成了怒火,炙热燃烧的火焰从x口炸开,奔腾之势一瞬焚烧了五脏六腑,吞噬了理智,浑身剧痛难耐,已然不能思考,只觉脑海中那抹笑极度刺眼。
这段时间只有他感到痛苦吗?只有他自己?!
一直克制不要去想,不准去想,毕竟现今这局面是他一手造成的,是他这懦夫孬种不敢面对解决,连句真诚的歉意也无法说出,凭什麽去怪罪对方活得好,凭什麽?!
季之书nitama的凭什麽!
总是嘻笑轻浮的他突然情绪失控,韩尚祺无措地张著嘴巴,惊愣地瞪著x口剧烈起伏的季之书。见他紧抿著唇,双眼怒睁,放在身侧的拳头紧紧握起,手背上青筋突起,指头关节喀喀响动,连带著肌r绷紧的两条胳膊也微微颤抖,似乎在强忍住冲天的怒火。
後门幽静的小巷上两道身影拉得老长,周遭只闻蝉鸣刺耳欢烈,和勃然大怒的那人极力克制的重重chu喘。
两种交杂的声音让人备感惶恐不安,过了一会儿,还没有被人这般凶过的韩尚祺才找回语言,嗫嚅开口,「对不起……我不明情况不该说这些……」
「该死!别再说了!」
季之书怒吼,烦躁地又爆了几句chu鄙的脏话。似乎发泄够了,他顿了顿,狠狠猛吸几口气後,这时理智终於稍稍回神,明白自己迁怒他人,疲倦又chu暴地抬手抹了抹脸,再抬起,对著一脸尴尬不安的韩尚祺露出抹勉强的苦笑。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你不必对我道歉,是我才该说声对不起,对不起,朝无辜的你发脾气,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先走了。」摆摆手,越过他疾驶往後门走去。
「喂!」望著那道略显孤寂悲凉的背影,韩尚祺连忙叫住他,「我是不知道你们闹了什麽误会,有些事只有处在其中的当事者才会深刻明白,但有句话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这局外人比你这当局者看得更清楚,我哥他就是会装,不习惯直接把情绪表现出来,他对你确实是……」
「小三,谢谢你,」季之书头也不回道,「但真不ganni哥的事,是我自己的问题。」
韩尚祺讷讷张口又闭上,再三缠著人追问也只会更加惹人厌烦,他本就不是多热心的人,只是他不希望……想了想,还是不知该怎麽开口好当和事佬帮忙,只好烦躁地踱了几步跟上季之书。
「你要是哪天跟我哥处得不好……季之书,你给我听著!总之,之後不管你跟我二哥处得怎样,你到时别不说一声就离开,好歹好好道个别,别让在乎你的人放不下心。」
虽然平常互看不顺眼,总是一言不和大打出手,虽然总是没分寸爱咒著他会失宠然後被二哥抛弃赶出府,但他其实很喜欢与他相处,季之书很特别,思想行为与他的友人不同,具体来说也说不清楚,只知道作为朋友确实很吸引他,他压g不希望季之书离开韩府,也不想跟他日後失去联系。
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动了那人,那一刻,季之书停下脚步猛地回头瞪著他的眼神,骇住了韩尚祺。
天边夕阳斜挂,金光弱弱铺洒大地,映著那双泛起血丝的眼眸流溢著水光,隐隐透著几丝无助和痛楚,韩尚祺愣愣地闭上了嘴,他想不明白,也猜不透那道眸色藏著抑或想诉说什麽。
只是莫名地,就被那回眸一眼钉在原地。
过了片刻,等他回过神时季之书已经不在,但似乎在人离去前,恍惚听见他轻轻淡淡地应了一声。
进入初秋,繁花尚未凋落,绿叶依旧鲜翠,江岸两旁的桂花香气越发浓厚馥郁,丝丝缕缕飘荡在空中,随风蔓延至城里每条巷陌角落。
清风吹豔阳媚,桌上烛火已灭,暖煦陈光一缕缕洒进驱散黑幕照亮了室内,从昨天回房後,季之书一直呆坐在床上,两眼无神整整发了一夜的呆,连天未亮便听见同僚起床打杂走动的轻微声响也置若罔闻。
床上那尊石像动了一下,他缓缓抬起因姿势维持太久而僵硬酸胀的颈脖,环顾了摆设简单的房内一圈,最後目光落在墙一角的檀木衣柜上,又呆了一会儿,终於有了较大的动静。
起身下床时,发麻的双腿微微一软,连适应恢复知觉的时间都不愿等待,忍著如被针扎般密密麻麻的刺痛,拖著腿,寸步艰难地一步步蹒跚走向衣柜,弯身拉开最底层的抽屉,拿出里头的包袱。
那里装了几件布衫,和他初来此地时所穿的衣服,还有最重要的宝物──几张呕心沥血依然得不到好评的绘画。
季之书慢慢蹲下,僵硬未舒展开来的背脊发出嘎嘎细微响动,他皱了皱眉,乾脆坐在地上。
打开结,拿出放在衣服上头那些整齐摺好的画纸,上面笔墨描画著奇形怪状的人物,幸好他也颇有自知之明,无法认同自己的艺术天分而特地落下了字解,每张都注解出他画过的人物名字,还有一些奇妙的景物。
画纸一张一张翻过,歪七扭八的字体,看不出名目的山水人物,瞧著瞧著季之书笑出声。
这些奇丑的图画记录著不容自己日後遗忘的回忆,满满厚重的情感寄托於轻薄易撕的脆弱纸张,那是他与这新奇的世界的证明,在这不长不短的时光里,接触过的人事物,还有那人的喜怒之颜。
天凉好个秋,风带著微凉沿著窗缝滑进屋内,轻柔地抚过坐在地上那人略带苦涩的恬静淡笑。
一张张掀过没多久便全部看完,季之书失笑地重新收好,再低下头发现衣服微微突起,几幅卷轴放在里头,不记得自己有放过这个东西,随手拿起一卷,纳闷地解开上头的金丝绳结,把画卷摊开来。
只那麽瞥了一眼却如瞧见惊骇之物,双手抖了一下险些拿不稳。
上一秒还笑意满面下一瞬却脸色苍白,季之书心慌意乱地把眼撇开,愣了一会儿,突然急切地拿起其他画卷全部摊开来看,如证实他的猜想,双眼不敢置信地渐渐睁大,黑眼子牢牢瞪著纸上的画像,颤抖著手,张嘴怔怔愣在地上。
想了整夜做好的决定才方得一丝平静的心再度狂躁起来。
纸上一袭素雅锦衣男子,眉目温雅,俊逸英拔,j致的画工,人物栩栩如生,跃然纸上。
「哈、哈啊……自恋又自大,哪有人把自己画那麽帅……」
只有一幅翩翩俊雅的个人自画像,其他几幅则是多了景物陪衬,纸上主角帅气或坐或站,姿势优閒文雅,有几幅还比出ya的手势,而景物的陪衬其实就是後头多了个小小人物,布衣仆役打扮,五官简单勾勒,动作莫名滑稽,拎著扫把撑著墙壁窝角落躲花丛等等令人m不著头绪的古怪行为,基本上就是不起眼的小人物,就像是拍照不小心把後头的路人甲拍了进去,而那位路人甲却十足地抢镜头,比占据画纸大篇幅的俊俏美人主角还要惹人注意。
不用想也知道那个路人甲就是他自己。
「**!把我画得像个白痴似的……真够无耻,仗著技术好就恶意丑化我来凸显自己的帅……」
季之书骂骂咧咧,然後大笑出来。chu哑的笑声从微颤的唇瓣破碎溢出,笑得他弓著的背抖得不停,一夜未阖泛著疲惫血丝的眼眶渐渐涌上水雾,接下来,他无法再开口调侃。
x口闷痛大作,季之书紧紧地拧起眉头大口大口喘气,似乎无法承受这股似要爆裂心脏般喘不过气的剧痛,他紧闭著眼,额头抵靠在双膝上,修长的身子蜷缩成一小团,屋里回盪著一阵阵急促的喘息,如头欲破笼而出不得的野兽般暴躁不已,。
「该死……该死!去你妈韩尚昱!」
作家的话:
下一章就是尾章了
三个桥段,希望万字内可以解决
说好月底完结,如果未做到,要怎样原谅开空头支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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