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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鲜币)第61章.危城靡情

第61章.危城靡情

大军开拔的第十日,已然行至潼关镇,这里乃是麟州城外最为重要的守镇要地,如不出意外,再有三日的路途,他们就可以到达麟州城。

可是这一路,身为一军统帅的德晟王始终没有出现,军中大小事务,都是由金鳞军那位将军蔡默全权接任执掌。军令如山,天鏊皇朝政通人和,沿途守城大小官员皆全力配合,不敢怠慢,自然也没有大碍,只是这一夜,他们选在了潼关镇外十里的一处峡谷处驻扎。

而这一驻扎,就又是三日没有动弹,军中人心微微有些躁动起来,众人不知潼关镇内有何变故,为何蔡默将军不命令继续前进。

可是对於夥夫营,数日的长途跋涉的整治饭食,让他们终於有了机会可以休整一下,这日午後,闲来无事,军士们除了放哨的人马,都在自己营帐内休息或者三三两两的闲聊。

“这一路还真是顺利,俺以为那北磐的蛮子还会半路袭击呢,这粮草辎重可是麟州城急需的啊!”

“大概是听到我们天鏊皇朝的军威浩荡,都躲起来了吧!哈哈!”

“哎!老夥计,今天中午那烩菜的味道真不错俺刚吃完一碗,想要再去抢一碗的时候已经没了!”

“你还算吃到一碗!老子一定要掐死瘦猴和瘦狗那两个小子,竟然把老子那碗菜抢走了!“

“夥夫营那群笨牛,什麽时候偷学了手艺,做得菜越来越好吃!”

“你消息真是老套,我听夥夫营的阿合说了,咱们的新任军庖官,可是皇g中的御厨大人,御厨你懂吗?那可是专门给万岁爷做饭的,竟然也会随军来吃苦!”

“哎?是吗?俺此生也能尝一次万岁爷的待遇?真是死也甘愿了!”

“呸呸!仗还没打就乱说话!!”

而在夥夫营的营地里,原本泾渭分明互相敌视的两拨人,御膳房和夥夫营,此刻宛如一家人般,一个 个蹲坐在地上,一人手里端了一只海碗,盛著满满一大碗烩菜,狼吞虎咽著。

“高旗啊,你小子老实交代,你们在御膳房是不是天天都能吃到唐大人做的好吃的!”老李擦了擦油乎乎的嘴,心有不甘的问。

“只要想吃,天天都能吃到!“高旗憨厚的笑了笑,这几日唐庖长的手艺征服了夥夫营几乎所有的人,连带著他们也被善待了起来。

“你小子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捞李感慨了一句。

而在厨房内,衡牛神秘兮兮的来到正在吃饭的唐嘉棠面前,期期艾艾的,“那个,那个小唐啊!”

“怎麽了,衡牛大哥,是不是饭菜不够吃?!”这数日以来,虽然行军辛苦,可是天天和这些朴实的没什麽心计的夥夫们打交道,让唐嘉棠整个人放松了不少,容光更是焕发不已。

“那个,你先给我来!”衡牛拉著他的手,匆匆朝营地後面的丛林中走去。

唐嘉棠初时有些惊诧,可是看到丛林中搭好的火堆,还有已经清洗干净的四只山**,和神情无辜的阿合,糖秀,还有黑虎三个人,就弄清楚了他们的打算。

“阿牛老大,还是你牛!”长得娇小斯文仿佛女孩子一样的糖秀笑嘻嘻道。

“唐大人,俺们就指望你了,俺们听说,那个,那个四韦说过,你做的叫花**简直是天下一绝!”彪悍的黑虎挠挠後脑勺。

“你们这群吃货!四只山**怎麽够,再去多打四只来!!”衡牛一声令下,威严十足,转向唐嘉棠的时候又变得可怜兮兮起来,“那个,小唐啊,老哥当火头军这麽多年,从来没服过什麽人,但是吃你做的饭就是香!那个叫花**什麽的……”

“衡牛大哥,这附近不知道有没有荷叶……”

“有有!俺刚才打猎的时候看到有个池塘,里面全是荷花荷叶!”阿合喜出望外道,几乎垂涎欲滴。

“最好再挖点河泥来!”唐嘉棠不禁想起,自己在北磐国游历的时候,曾经结识的两位兄长,无论是项靖涯还是阿漠,都尤其爱吃自己做的叫花**,可是此番一别,红鸾山庄居心叵测,连阿漠大哥,也不知道是北磐国何等的贵胄人物,也许再度相见皆成仇人,这让他情不自禁有些沮丧起来。

衡牛四个人哪里知道他的心思,忙不迭的处理剩下四只山**,清洗干净,连带著荷叶和河泥都送到唐嘉棠面前,眼巴巴的看著他。

唐嘉棠但笑,“你们准备的有调味吧!”

一旁阿合如捣蒜般的点头,然後忙不迭的递过几个瓶子,黑虎则更是夸张,葱姜蒜香菜辣椒末各准备了一小碟。唐嘉唐打开瓶子嗅了嗅,将山**内腔均匀的涂抹一层细盐、一层胡椒、又将葱姜蒜香菜和辣椒末一股脑塞入内腔,然後手技巧的一捏,那内腔壁竟然完整的闭合起来。然後,他拿了一片清洗干净的荷叶,密密匝匝的包裹起来,用叶柄扎好,同时在淤泥中加了些黏土,撒上一层细盐,然後均与的涂抹在荷叶上面,等到八只山**全部处理好,唐嘉棠才站起身来,在火堆旁边挖了一个坑,将山**埋入期间,封好土,然後对早已看得目瞪口呆的衡牛众人说,“你们帮忙把火移上去就可以了!

“好好!黑虎,你小子别发呆,该出力气活了!”衡牛乐呵呵的命令道。

看著他们四人围著火堆,唐嘉棠失笑,同时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淤泥,“我去洗洗手!”

莲叶细细,荷花依依,当唐嘉棠来到这片河塘的时候,才发觉水波潋滟,空气中弥漫著淡淡的荷香,让他整个人心旷神怡起来。

他不禁想起那一夜在杭州城郊外,也是湖边,自己误食了龙涎红果,而原本以为要发生的种种,却终究没有发生,而是以另外一种方式……

思及那一幕幕火辣,唐嘉棠不禁俯身用清凉的池水擦了擦脸,他又想起那封火辣辣的情信,想起那些思君念君的字眼,不禁有些燥热起来。

忽然身後一个炽热的怀抱,紧紧的抱住他,唐嘉棠吓了一跳,却从水中的倒影看到一个模糊的面孔,他刚要惊呼,熟稔的声音传来,“棠棠,是我!”

自从出征以来,姬睿泱便装扮成为一个寻常的小兵,终於呆在蔡默的营中,大摇大摆的下著命令,他自然知道这一路不会安静寻常,索x不出现在营帐当中,更让人放出消息,说是自己已经悄然走了近路,先前往麟州城。

他不喜欢守株待兔,他比较喜欢甕中捉鳖!

一路最为要命的,便是眼睁睁看著佳人在面前,却无法相认亲昵。军营中自有一套生存规则,而姬睿泱一直深信,他的棠棠绝对可以适应,於是他才放任夥夫营和御膳坊的人明争暗斗,当然前提是不让他的宝贝受到任何损伤,而更为狡猾的深意,他倒是要看看,十日分别,他的棠棠会不会和他一样,思之念之……

炽热的唇舌彼此绞缠,以姬睿泱这般情场老手,一下子就可以感觉得到唐嘉棠的主动和热情,不禁心下益发得意起来,原来此番攻心,饱受相思之苦的不是他一个人。

不断吸吮的唇舌,彼此的手在对方背脊上磨蹭,血脉贲张的感觉,仿佛心跳如擂鼓般在彼此的耳际回荡,唐嘉棠从不知道,此刻听到这个人的声音是如此的欣喜。分别数日,明明觉得他应该在军中,却始终未曾听到他的些微消息,更何况见到他的影踪,如今一见,才发觉原来思之念之,是如此黯然销魂的滋味。

“棠棠,这些日子苦了你呢!”姬睿泱抓住他的手,细细啄吻一阵,然後径自将他拥入怀中,径自坐在河塘边,欣赏著接天莲叶无穷碧的景色,忽然,姬睿泱温情默默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麽!?”唐嘉棠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都仿佛柔软了几分,他整个人微醺的偎依在姬睿泱怀抱中,只想这一刻安静如夕。

“我们似乎从来没有好好坐在一起聊聊天!”姬睿泱微眯著眼,看午後的烈日灼人,脱下自己的外袍,替他们两个人一并遮挡住。

“王爷是贵人,唐某只是一个庖厨而已!”唐嘉棠不知为何,心x不平起来,也仿佛只有这个男子,可以让他一向平和寡淡的心思,变得波澜起伏,他不知这种情绪究竟为何,也不知道,他们两人那样亲密的禁忌的关系,究竟能够维持多久──

但是恐怕,自己的心门,也维持不了多久了,情到浓时,方知情浓。

“我们姬家兄弟四人,我是老大,我生母乃是我父亲身边的侍妾,而老二、老三、老四的娘亲,才是姬家的当家主母。我娘生下我不久以後就过世了,是主母娘亲抚养我长大的,後来姬家揭竿而起,主母娘亲却没有看到我们兄弟建立功业,因病去世,若论身份,我也不过是小妾生的不得志的儿子而已,没什麽了不起的!”姬睿泱自我解嘲道。

“……”唐嘉唐悄然回握了一下他的手,果然这双手,也有著一层老茧,明显是常年握兵刃所致。

“棠棠,你喜欢苏州吗?”姬睿泱忽然冒出一句。

“苏州城?”唐嘉棠不知他为何突然提及此事,有些迷惘,生在苏杭,他自然也知道苏州之美。

“若可以,我真想在苏州为你建立一个家……”将你整个人藏在其中,永远不让旁人看到,那便是我一个人的了!姬睿泱将头埋入唐嘉棠怀中,他眼睁睁看著那群chu鄙的夥夫,终日围绕在他的棠棠身边,让他忙来忙去,甚至今日还把他单独叫出来做什麽叫花**……天知道吃棠棠做的小灶这种待遇应该只有他一个能够享用才对的说!

“……”对於情事稚嫩的唐嘉棠哪里意识到,是王爷大人的独占欲发作,醋劲大发,心知他是在说胡话,却也情不自禁的想,若然在苏州城内开一间小馆子,把佳儿敏儿都接来……

“小唐,小唐?”远远的,衡牛的大嗓门已经传来。

“该死的蛮牛!”姬睿泱咬牙切齿,却也知道孰重孰轻,他重重的在唐嘉棠颈间啄吻一口,“今夜三更时分,我在这里等你!”说罢整个人纵身一跃,隐藏在树林y翳当中。

“小唐,小唐,你果然还在这里,怎麽了,哪里不舒服吗?”衡牛赶来的时候,只看到唐嘉棠面色酡红,有些慌乱的从湖边起身,“怎麽,有什麽野兽吗?”

“刚才好像听到了一阵狼嚎!没事的!”唐嘉棠不禁咒骂起某人来。

而在林中潜行的某位高手王爷,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却还是咧著嘴傻笑起来,今夜香豔旖旎,自然是要准时赴佳人之约,什麽麟州城,什麽潼关镇,全部见鬼去吧!美人恩重,怎麽可以辜负良辰美景?!

“哦,原来是有狼啊!”衡牛哪里料到方才咫尺之间,他的x命已经生死兜转一圈,此刻见了唐嘉棠,心思早已经转到之前那几只叫花**上面,忙不迭的拽著他,“小唐啊,那个**该熟了吧,我们都闻到香味儿了,既然有狼出没,这里也不太安全,若是食物的美味引来了狼……这个,那个……”

看著衡牛欲言又止的样子,唐嘉棠倒是哭笑不得起来,什麽叫做有狼出没,分明就是……不过时辰上也却是差不多了,於是他率先朝火堆走去,“走吧,不知道有没有酒……”

“酒,还是你想的周道,一边叫花**一边喝著美酒,我让黑虎去拿一两壶!”

“不是的,这叫花**剥开泥土的瞬间,再拿美酒淋上,**r会更加酥嫩!”

“黑虎,你小子快点跑回营地,给我端两坛美酒!记住,行动小心一点,若是让人发觉,军法处置!!”

夏日的荒林,已经开始弥漫著酒香的味道,唐嘉棠情不自禁在想,要不要今夜也做一只叫花**,慰劳一下某人。

“小唐啊,这是防蚊虫的草药,你脖子上被咬了好大一个红包……”衡牛傻傻的递过一个瓷瓶,讨好道。

“……”唐嘉棠顿时心底将某位色痞王爷诅咒一番,叫花**?今夜他若是赴约才见鬼呢!

(16鲜币)第62章.情挑蘼夜

第62章.情挑蘼夜

三更时分,夏夜的军营除了巡逻人员的脚步,就是细碎的蝉鸣和蛙鸣,燥热难耐的帐篷内,唐嘉棠翻来覆去,始终没有入睡,三更时分,湖畔相约,他其实已经告诉自己无数次要直接忽略某位王爷的邀约,但是依旧无法平静待之。

也许动情与否,全在点滴踟蹰中。

帐外隐隐有狼嚎传来,唐嘉棠不禁心脏处紧缩了一下,三更已到,难道那人,就等在那里……反正他武功高强,寻常野狼g本不是对手!

帐外又是一阵斑驳的柴火声和剧烈的奔跑声,隐约还有嘈杂之声,唐嘉棠心下一紧,难道军营遭袭?这几日的等待,不过是一个幌子?那……脱离军营的某位王爷,身为一军之将,自然是北磐袭击暗杀的主要对象,而即使他有三头六臂,暗箭难防……

思及此,唐嘉棠霍的从地铺上坐起,失神的看著帐内一角,觉得遍体生寒,然後又是一阵胡思乱想,终於还是站起身来,披上外袍。

帐外一阵嘈杂,不知是哪些军士们的咒骂低吼,隐约还有金铁交织之声,然後蓦地安静下来,唐嘉棠一咬牙,朝门口走去,还未到门前,忽然觉得身後一阵热风,然後整个人被拦腰抱住,一股温热的熟悉的味道袭来。

“棠棠,你可真是狠心,把我一个人扔在外面喂蚊子……”姬睿泱低沈的嗓音,宛如夜色中的一缕热风,席卷著唐嘉棠的身心益发燥热起来,这个该死的纨!王爷!

“王爷神出鬼没,才是让我佩服之极!”唐嘉棠咬牙切齿到,索x挣不开某人的怀抱,就安之若素,两个人再亲昵的举动也曾有过,也不必在这里矫情。

姬睿泱得意洋洋的松开怀抱,径自来到榻边盘膝坐下,然後顺手拿起旁边的茶壶灌了几口冷茶,一派闲适至极的模样,月色从窗缝流转进来,让他顿生迷离旖旎之色。

唐嘉棠却不自在起来,这里本是他的帐篷,而这个男子今日又定下什麽乱七八糟的邀约,如今就他们两人,以这男子的胆大妄为,绝对敢直接化身为狼,这里可是军营,若是届时有人……不知为何,唐嘉棠忽然有些後悔,与其……还不如自己当初救该去赴约!

“棠棠,你脸红了!”姬睿泱若有所思说道。

“……”唐嘉棠刚想要反驳,却意识到这里黑灯瞎火,某人怎麽可能看的清楚,深吸一口气,让纷乱的思绪矫正过来,“王爷深夜大驾光临,到底有何贵干!”最好直接扔出帐外,让整个军营看看这位主帅的脾x!

他却忘记,如果把某位主帅从自己帐篷扔出去,那可真是跳入黄河也洗不清了。

“棠棠,怎麽你呆在军营才几日,就一点都不可爱了?”姬睿泱大喇喇道,“我当然是来找你睡觉啊!”某位王爷以天真的口吻说著绝对不天真的对白。

唐嘉棠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既然王爷有兴趣,那麽我就把床让给王爷好了!”说罢就要朝外走,反正在哪里凑合一夜都比被这个色痞王爷上下其手强百倍!

“棠棠,良辰美景,你怎麽舍得让我独自一人?!”姬睿泱显然是逗上了瘾,益发夸张起来。

唐嘉棠正待反驳几句,忽然外面一阵鸣锣之声,然後伴随著数声大喊,“抓刺客!有刺客闯入军营了!!”

顿时整个军营沸腾起来,火光猎猎,兵刃交织,竟然还有明显的交手之声,唐嘉棠心下一惊,正待点燃灯火,姬睿泱整个人却蓦地从榻上来到他身边,阻止他的动作,将他整个人绵密的保护在怀中,还不忘在他颊侧啄吻一下,“棠棠,不要点灯,我们的客人快要到了!”

唐嘉棠虽然不谙这些行军打仗之事,但也绝非笨人,见状已经意识到,想必这些日子某人的失踪,g本就是一个陷阱,如今到了收的时候,看他一派成竹在x的样子,想必已无大碍。

果然过了盏茶时间,帐外忽然传来一声低唤,听声音,竟然像是蔡默,“禀告王爷,刺客一共六人,三人被了结,两人服毒自尽,还有一个活口!”

“知道了,下去吧!”姬睿泱懒洋洋道,就仿佛这六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帐外很快安静下来,军营仿佛蛰伏的猛兽,张开大口随时准备吞噬者入侵者,唐嘉棠才发觉自己汗湿浃背,刚才那些绝非作为,杀戮与血腥全在帐外蔓延,而自己甚至连一丝杀气都没有感觉到,这个男子,就这样守在自己身边……

耳边一阵微微的酥麻,湿濡的感觉让他不禁有些躁动起来,“棠棠,外面那些恼人的蚊子都没有了,我们……是不是可以……”

身体甚至不需要太多的磨蹭,只需要一个炽热的气息,唐嘉棠也是正常的男子,这数日行军,神经紧绷,路途劳累,忽然感觉到背後的倚靠,也就一时间卸下许多无谓,他的手悄然来到自己腰际,寻觅到对方的掌心,然後,十指相扣……

姬睿泱微微愕然,随後黯黑色的眼底露出一抹浓浊的爱意,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我们……慢慢来……”

是的,他们有一夜时间足够缱绻,在榻上慢慢来……

距离军营一里外,一处密林,一个黑衣蒙面人站在那里,遗世孤立一般,仿佛和周遭的一树、一草融合成为一体,一阵呼哨声响起,那黑衣人扭身,看著林中飞快窜来的身影,然後一个肩上带伤的蒙面大汉单膝跪倒在地,“王!”

那黑衣蒙面人有一双宛如宝石般澈蓝的眼睛,除了北磐的王朔漠翰昱,还能是谁!可是原本应该回到北磐国的朔漠翰昱,又怎麽会突然潜回天!皇朝?!

“我们一行七人,奉命前往天!军营,幸不辱命,已经得到消息!”那大汉仿佛没有同伴死伤惨重的悲恸之意,相反有著完成任务的释然。

“说!”朔漠翰昱的气息微微急促了一丝,若非寻常人,又怎麽能够分辨清楚?!

“王要找的人,原来呆在军营当中,做了军庖官,我们正待将他劫来,却中了陷阱,其他六个兄弟都……我逃回来向王复命!”

朔漠翰昱的眼神微微一凛,挥手示意,那大汉了然的退回密林,整个人不见踪迹,而朔漠翰昱的却朝著军营的方向望去,痴痴想著,那样风华绝代的男子,是该被他藏入深g中,怎麽能天天与厨房烟火为舞?!

可令他相思成疾的男子,此刻正赤裸著白玉雕琢成的躯体,整个人跨坐在另一具淡蜜色的躯体上,长发黏腻在汗湿的肌肤,薄唇嫣红,双眼迷蒙,吟哦低喘之间,却是全然的将身心交付给另一个男子……

痴情二字,时时和失意相连,在这潼关镇外的军营中,又岂止一个失意人?!

天贤戟罗静静的站在自己帐前,同样听著外面的嘈杂声落,却也知道,自己的同族又遭逢杀戮,他不禁露出一抹悲悯之意,天意弄人,早知如此,宁愿当初就不同姬家一道为谋,也就不会有这事後的诸多迟疑作弄了。

嗖的一声,天贤戟罗眼神一凛,接下那飞刀,可是当他看到飞刀的刹那,浑身一震,恨不得当场昏倒,这是,这是……可是他怎麽会来这里?心知早晚会见到他,可是当他看到这把飞刀的刹那,心魂颤动,竟然无法自持……

“潼关镇,观音庙!”传音入耳,定下誓约,天贤戟罗沧桑的眼底,多了几分不舍,罢了,今夜一去,合该了却残生,也算是……对北磐,对亲族,对天!,也对……他有个交代。

思及此,他毅然决然,踏出帐外。

同样帐内,被翻红帐,当姬睿泱一边将那宛如暖玉般温厚的躯体大喇喇的对折,从身後猛烈的撞击著那销魂之所,一边单手细拢慢捻著男子同样是白玉雕琢而成的玉柱,任凭他浑身紧绷,战栗瑟缩,却迟迟不让他登上巅峰。

“嗯……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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