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平川与别人不同。这个认知在他心里疯狂蔓延,然后盘根驻扎……他对这个人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近之感,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作何回事。也许是因为他从来都没有体会过与旁人亲密交往的情况,才会在这人接近的时候突生眷恋。
因为从未体验过,才会觉得与众不同、弥足珍贵。
路迟林垂了眸。
律九渊:“若是与岑明有关,临雪堂的书阁里或许会有一二记载。”
路迟林轻轻应了一声。
“不过,我倒是没听说过沈不悔的名字。”律九渊沉思了片刻,在脑海中搜寻了许久,都找没有找到与沈不悔有关的相关印象。这个人要么就是早早殉道而亡,可依照路迟林的说话却又不像,他像是凭空出现的一个人,没有留下半点痕迹。也许只有当年的岑明才能知晓他的真正身份。
“那面镜子我也没有看过相关的记录……单看外表挺普通的。”律九渊走到床边坐下,褪了外袍摆在一边,“待我们出去了,可以去查一查。”
路迟林道:“你要去临雪堂。”
“楼堂主不是叫你去江南分堂找它吗?我去临雪堂岂不是要扑了个空。而况,真是去临雪堂倒也好了,还可以去找一找岑明的有关记载。”
路迟林又道:“孟平川,这是我的事。”
律九渊撩起眼皮来看着他,此时已经天色已暗,屋内点了烛,烛光打在路迟林的脸上,忽明忽灭。
“这也是我的事。”
这句话可以有很多含义,连律九渊自己都不晓得他是想表达哪一种。
路迟林眉头一皱,显然也是听出了这话中的旁的意思。
谁知律九渊又补了一句:“这也与我有关。”
还颇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路迟林盯着眼前的烛火:“水潭中的可能也是法器,那个魔修还会再来。”
“他在破坏这个东西。”两人都想到了孟家祠堂的惨状,律九渊思考了片刻,继续道,“这倒是有点像一个阵。”
路迟林侧过头看他,示意他说下去。
“以法器为阵引,埋于四方……常人布不下这个阵的,应该是我多想了。”
“嗯。”
突然,律九渊眼尾一挑,道:“迟林可累了?”
路迟林看着他,没有说话。
“此处就这一张床,一张铺子,看来你我二人晚上得挤一挤了。”
“我不惯与人同寝,你自己睡吧。”
律九渊笑道:“那你若是有了道侣,又该如何?总不能成日分床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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