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东星意识混沌地环视了房间一圈,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身体比脑子先作出了反应——他立刻鸵鸟似的钻进了松软的被子里。
叶斑把一杯温水放在床头柜,发出玻璃与实木板相撞的声音。
“起来吃点东西。”他不带什么感情地说。
廖东星一动不动,两人僵持了一会儿,他在被子里蜷缩着身子耳鸣得厉害,不得不伸展了露出一点点脸,犹豫地小声问:“是……毒品吗?”
叶斑知道他问的是昨天那个症状。
“rush是一种□□物,”他心里有气,语气更加冷淡,“不具备生理成瘾性。”
空气又凝固了,他重新钻了回去,叶斑面无表情地等着。
廖东星捂得难受,空气一点一点耗尽。
“我爸吸毒,进了戒毒所三次,每次都是戒断了才出来。”被子里传出他闷闷的声音,“现在我已经有两三年没见过他了,可能死在哪个出租屋了。”
生理上的瘾好戒,难的是心理上的,不然怎么说是一次吸毒终身复吸呢。
叶斑一把扯掉他的壳,看着被子里露出的小半个毛茸茸的头,像猫肚子上那块软皮毛,于是心一时间软了:“先下来吃饭。”
然后自顾自下楼,脚步声渐渐远去。
廖东星飘着脚步走进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一下,尝试回忆昨天晚上的事。
他已经看见了脏衣篓里像是从土里捞出来的被单,闻着自己身上的臭味,一想就知道不会是什么香艳的过程。
套了件叶斑准备的白t,他走下楼,看见叶斑已经煮好了粥还有一些小菜。
吃饭的桌子异常的窄,长条形,像个吧台,只能肩并肩坐着。
廖东星吃了两口,嗓子和胃都难受,他用勺子搅着粥,有史以来第一次那么低声下气:“对不起……”
“你没对不起我。”
叶斑吃得慢条斯理,垂着眼睛仿佛只是好奇地问,“什么感觉?”
廖东星想了想,尝试着用语言形容:“我……看见了很多光谱,蓝的紫的,很多线条扭曲变化,像发高烧的感觉,后来听见我妈叫我……还有我初中班主任,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他拿勺子的右手颤了一下,道:“非常可怕,空虚的,幸福的,觉得自己好像无所不能,又什么都不想要。”
叶斑的碗里已经空了,他将碗筷收起,走到厨房背对着廖东星说:“昨天晚上后来你问我,生命有意义吗。我不能回答你。”
廖东星沉默了一下,道:“那种时候我还能问这种问题,这么牛逼的吗。”
叶斑手下一顿,随后关了水龙头,他挤了洗手液,搓手动作标准地可以拍下来作医院墙上的说明,他淡淡地说:“儒家强调生命是有意义的,但对于存在主义而言,存在是一种状态,本质的后来的寻找,没有人可以决定你的本质,除了你自己。”
水又开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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