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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雪蹦蹦跳跳回来挽着赵玲珑，赵玲珑给她看手机，俩人嘻嘻闹闹着推搡了一会儿，低声不知道在说什么；旁的人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说要走。民国城不远，一路上风景还挺好，有个人工湖，还有个小石桥从最窄出跨过去，几个人借着道旁的花拍照，也耽搁了些时间。基本上就是她们拍照，蒋垚和唐棠百无聊赖在旁边等。

太阳还晒，蒋垚把手机亮度调最高，再拿身子遮着光，玩俄罗斯方块儿。

“你就这么陪着她们逛，不烦吗？”唐棠眯着眼睛看她们，就朵花儿她们难不成还能拍成两朵。

“怎么了，这就不耐烦啦？”蒋垚游戏也不玩了，暂停了转身拿胳膊支在小石桥的雕花栏杆上，“这算什么，你以后要是找个女朋友，还能闹。你陪她逛街连手机都不让你玩，一会儿让你帮她看试的衣服好不好看，一会儿又问你游戏和她哪个重要，烦的很。”

唐棠不是不知道他有几个前女友，军训的时候听他提过。不过蒋垚本来也不是什么说前任坏话的性子，蒋垚也没多说，只是知道有几个。

“女孩子都这样，喜欢用这种方式反复强调自己在对方心里头的地位，有的过了那就觉得作，这样其实还好，她们开心，我也不累。”蒋垚盯着湖里头摇尾巴的鱼在那儿作为过来人夸夸其谈他的经验，还万分告诫唐棠，找女朋友也不能一味乱迁就，你可以有自己道理，但是一定要会哄。

唐棠在想这人既然这么懂女孩子心思，干嘛还不知道赵玲珑喜欢他，还当着赵玲珑的面追程雪。

唐棠不讨厌程雪，她人挺好的，上回自己低血糖去医务室还是程雪照顾自己半天，跟自己说话。他就是觉得赵玲珑有点……可怜。

程雪远远喊俩人：“唐棠！蒋垚！走啦！”

蒋垚回应了一声，拍拍胳臂肘上的灰跟了过去。

有人开着租来的观光车跟他们擦肩而过，几个人很兴奋得也想租一辆，想了半天又嫌太贵，叽叽喳喳得差点走错路。那个路牌不大好找，快被树丛盖住了，蒋垚这会儿没看地图自己都忘了。门口有个打扮成马车夫的坐在马车边上，不知道是展示还是真能拉客。

这儿的民国城拍过好多民国剧，他们来得不巧，正好有个组拍完了在撤东西。几个人懊恼也没懊恼一会儿，被这片儿的热闹吸引了。都是推着小车卖东西的，两边的店居然也是实打实开着的，有家茶馆，免费瓜子听说书，蒋垚和唐棠俩人想进去听听，被几个女生拖走了。

还能怎么办，依着呗！

几个女生上赶着要去买些小玩意儿，就是些扇子面具簪子啥的，哪儿都有，几块钱一的东西这儿能给卖十几二十块。可是出来玩总是有种这个心思，不管是什么，只要从旅游景点带出去的都是纪念品。她们收破烂一样收了一大堆，心满意足了还要去算命。

算命摊子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全是人，好几个部的女生全齐活了。蒋垚居然还看见老大和秦盛俩人带着的那队。女生凑那儿算命，四个男的在外头等。

蒋垚习惯了，唐棠开窍了，秦盛居然不盯着手机聊天，跟着钱敬君在那儿唉声叹气。

“她们还有多久能好……”

“不知道，前面还有七八个，后面还有十来个，她们应该都要听一听。”

钱敬君崩溃了。

“反正去哪儿都一样，在这儿等也没关系，不用走还不累，这儿坐坐也成。”蒋垚也不管什么脏不脏了，就着脚底下的几阶台阶席地而坐，另外三人效仿。蒋垚支楞着耳朵听那个神棍瞎扯淡，讲得还挺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