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析察觉到她的动作，本来按住她后脑勺的手微微前移，摸在那泛红的脸颊上，带着些温柔安抚着有些昏沉的人。
旖旎的气息在四周飘荡着，程析的动作慢慢变得轻柔，到最后，又轻轻触了一下那已经泛着水光又有些红肿的唇瓣，“好了，奖励完毕。”
宫颐蓁趴在她脖颈旁喘息了两声，而后才睁着亮晶晶的眸子看着程析。
程析对上那还有些水光的眼睛，微微笑了一下，“喜欢吗?”
宫颐蓁抱着她不舍得松手，心里头说不出的欢喜，连带着声音都带了几分枫糖般的甜意：“喜欢……喜欢你。”
程析笑了一下，转身看了一眼火上正在沸腾的汤。
宫颐蓁依旧死死抱着不撒手，任由程析在她怀里转了一个圈，“那你呢，你喜欢我吗?”
程析微微仰头，看了一眼从窗户洒进来的阳光，就像是身后抱着的人，丝毫不给人拒绝的机会，便闯入了她的世界。
她轻声说了一句，“有点。”
宫颐蓁微微颤了一下，她几乎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听。
后面的小孩安静地有些异常，程析心里头有些讶异，转过身去看她。
这是她第三次看见宫颐蓁哭。
这位大小姐平日里看起来嚣张跋扈，性子暴躁，可却在她面前，却曾经那样难过地掉眼泪，两次，都是因为自己的拒绝。
这一次有点不一样。
程析看着那双圆圆的眼睛，明明里面已经布满了水雾，却固执的不肯往下掉。
等到对上了程析有些讶异的视线，宫颐蓁才松开了她，撇过头去，嘴角却是笑着的，“有点喜欢，也是喜欢。我不管，我就当你是承认了。”
程析伸手给她擦了下不小心溜出来的泪滴，说了一句，“哭肿了眼睛就不好看了。”
宫颐蓁回头望向她，撇了撇嘴，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晚了，不好看你也得负责了。”
程析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却没有说什么。
宫颐蓁突然啊了一声，“我的汤!”然后手忙脚乱地去看锅里已经熬到乳白色的汤。
程析站在一旁看着大小姐忙活，心里头像是被投下了一颗叫做欢喜的小石子，然后激起的涟漪一圈圈的扩大，直到占满整座心房。
这种欣喜的雀跃，她已经好久没有体会过了。
调好了盐味，把汤装进保温盒里，宫颐蓁回头遍看见程析对着自己微微翘着嘴角。
宫颐蓁顿了一下，又凑了过去。
程析伸手挡在两人中间，一脸无奈地说道，“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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