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个醉了的人计较，这估计是在洗手间偷袭的代价吧，瞧着顾余一副要变身成鸵鸟的模样，他放开搂着顾余的手，一个翻身就将人压在了身下，俯视。
“小余，我喜欢你。”
闻言顾余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视线刹那间四处逃窜，胸口的心脏跳得飞快。
一大早说这种话简直让人难堪死了，而且用这种姿势，还不是短信，而是亲口说出来，刚刚醒来的声音带着点低沉沙哑，昨晚洗手间发生的事情还没彻底忘记，顿时顾余只觉得干脆就这么晕过去多好。
“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蒋容叶抓住了顾余的手，握在手中，看着顾余，目光是一片认真。
“我……我们做朋友，不行吗……？”
“不行，你明明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也做了二十六年的朋友了，我不做朋友。”
他回答的郑重其事，手指挤入对方的指缝中扣住，拇指在手背上细细摩挲着，低下头抵住顾余的额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彼此的呼吸在即刻交织在一起不分你我。
顾余看着蒋容叶的眼睛，里面写满了认真二字，混乱的思绪顷刻间缓慢起来。
他要答应吗？明明，已经决定好不答应的。他喜欢这个人，从过去到现在，一直喜欢着，那么现在他要自己和他在一起，答应吗？
胸口跳动飞快的心脏缓慢的恢复平稳。
“我……不行。”
“为什么？”蒋容叶眯着眼睛看着顾余移开了的视线，心下依然忍不住一片失落，以及堵慌，他握紧了对方的手，等待着顾余的话回答。
“没有为什么，我不能和你在一起。”至少，现在的他做不到，害怕也好懦弱也罢，他一时间还没办法想象和蒋容叶在一起这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自己也不太理解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在蒋容叶说出在一起这样的话的时候，自己没有那个想要答应他的冲动。
如果是以前，他或许会震惊，过后毫不犹豫的答应。
但是如今的他，不知为何，做不到。
难道是他真的已经不喜欢蒋容叶了？
顾余抿了抿唇，瞥了一眼对方，又否定这个想法。
蒋容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顾余，半晌过去，他松开握着对方的手，翻了个身从顾余身上离开，坐起身来，转头看了一眼对方，微微弯起嘴角，伸出手在他头发上胡乱的蹂躏了一番，“我不逼你，慢慢来。”
随即不等顾余回答便翻身下床头也不回的进了浴室，关上门后来到洗手台，用手支撑住了身体，他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脑中回放着顾余刚刚闪躲拒绝的模样，胸口就像是被东西梗住一样堵得慌。
半晌过去，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大概是他太过着急了吧？但是一想到昨天晚上顾余被那么多人围着靠近，就不自觉的感到些许害怕，害怕哪一天自己无法进入对方的身边，害怕哪天他身边有了一个不是自己的最亲密的人。
忽然想起当初，不知道顾余是不是也有过这种感觉？
叹了口气，忍不住在心中苦笑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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