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漪关好屋门,转身坐到了桌边。她拎起茶壶给自己倒水,倒水这点时间,目光却瞥向了桌上的行李。
她一眨不眨地盯着由行李包缝隙中冒出头的山茶花,眼皮微微眯起,眸中没有蕴什么情绪,没有失望,没有生气,也没有难过。
屠酒儿走时,她把这盆花塞到了屠酒儿手里。
收拾好东西离开时,她又从垃圾堆里将这盆花捡回手中。
明漪想了又想,她心里知道这不能怪屠酒儿,她自己不善言语,没有告诉屠酒儿这是一份自己废了心思准备给她的礼物,只知闷着头不停地往她手里塞,屠酒儿不珍视一盆要枯萎的花也没什么不对。
但不知为何,这件事和之前那两个男人叠在一起,就叫她极不舒服。她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绪,明明知道可能是误会了,可能情况不是那样的,理智也更愿意相信屠酒儿的为人,但就在一切她都能理解的情况下,她还是气,且抑制不住的气。
这股子情绪真的让她很暴躁,仿佛只有剥了那只鹿妖的皮才能让她畅快一点。
茶水已经溢出了杯子,明漪却依旧维持着倒水的姿势出神,滚烫的水越过杯沿,在桌面肆意蔓延开来,冒着腾腾热气舔到了她搁在桌上的另一只手。
猛地一缩。
明漪回过神,终于放下了茶壶,抬手看了看被烫到的地方。
她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就算意识到了对那狐狸的感情有点变化,也不该成现在这模样啊。
她突然就很焦躁,她已觉出来,自从把心里的一点地儿挪给了狐狸,她就变得非常易怒,有些时候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更失去了对言语得当的判断。屠酒儿从青丘回来不过一两天,她就已发作了好几次。
如此下去,还修什么道,成什么仙?
她本已做好打算,既然默许了狐狸留在自己身边,接下来就一门心思修炼道法,尽量在癸卯年那场浩劫之前能做到独当一面,那时师尊若是安心升了仙,她成为玉虚掌门,自然就可以规避掉被逼去杀屠酒儿那件事。
可三年内就修得独当一面的程度,又谈何容易?更别说现在屠酒儿一来,闹得她日日烦心,就想着她是不是又去勾搭哪个姑姑哪个殿下,惹一身桃花债,哪儿还有心思修炼。一想到这个,明漪更是躁得不行,就像一口大锅扣在她脑袋上,重得抬不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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