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客气地寒暄着,此时服务员敲门进来上菜。服务员替他们每人都斟上酒,陈琛握住高脚杯,手腕轻轻地摇,酒红色的液体沿着杯壁微微晃动。他举起酒杯轻敲玻璃面说:“来,祝我们合作愉快,有财一起发。”
所有人的玻璃杯碰到一起,天花板上的镁光灯投影下来,在杯中映出光影。陈琛轻抿了一口,酒顺着口腔滑入,反胃的感觉又袭了上来。陈琛微皱了下眉头把这感觉强压了下去。
接着他站了起来,拿过一个干净的杯子往里灌了半杯白酒。陈霆一惊,刚要抬手阻止已经来不及。
“蒋先生,谢谢你这些年对我家阿霆的照顾。这杯酒是做叔叔的敬你的,我干了,你随意。”语罢,他没等蒋凛飞反应,就一仰头把半杯白酒全干了。他喉结上下滚动着,眼睑微垂,睫毛颤动着。半杯饮尽,他重重地放下杯子,脸色已经开始发白。
陈霆的心一抽,他赶紧拿过陈琛的碗盛了一碗汤,然后抬手招来服务员吩咐他送一碗热乎的白糖粥上来。服务员很是机灵,很快就出去办了。
陈琛的目光紧咬着蒋凛飞,他全干了,蒋凛飞又怎么会随意?自然也是大半杯毫不犹豫地灌了下去。陈琛笑了,眼角都折出笑纹。他拿过酒杯越过半张桌子,亲自给蒋凛飞又满上了。
陈琛今天很反常。于晓光和唐胤秋都感觉到了。但是处于场面他们都不好说什么。
一顿饭吃完,蒋凛飞也喝了个半挂。他摆了摆手表示真得喝不了了。于晓光打电话找了司机送蒋凛飞回去。陈琛靠坐在椅子上,眼神微醺,他盯着眼前的空酒瓶发愣,忽然一阵恶心上涌,他猛地站了起来就往卫生间冲。
陈霆紧随其后,陈琛抱着马桶就是一阵狂吐。他额上的青筋都立了起来,冷汗一阵阵地冒了出来。陈霆环着陈琛,伸手替他撩起额前的碎发。陈霆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绞死了,他扯过纸巾替陈琛擦掉嘴角的污秽,并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用湿纸巾一遍一遍地擦他脸上的冷汗。
“喝那么多干什么?!”陈霆忍不住低声咒骂,陈琛伸手一推他,自己撑着洗手台逞强要站起来。陈霆眼疾手快抱住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他打横抱起。
“光哥,赶紧叫人开车回家。”陈霆一脚踹开门对着于晓光撂下话后就抱着陈琛先行下到车库。于晓光今晚也喝了不少,所以不能开车。好在他提前做了安排,司机已经等在车里。陈霆刚刚上车,司机就麻溜地一踩油门。
车速飚的很快,一颠一颠地惹得陈琛很不舒服,他枕着陈霆的大腿,嘴里呢喃地骂着。陈霆抱紧他,手轻拍着他的肩膀安抚着他。
车子终于开到陈家。司机帮着陈霆一起扶陈琛下车。陈霆背起陈琛进屋,安姐已经在门口迎。她看到陈琛担忧地说:“少爷.....先生这是.....”
“安姐,烧一壶醒酒汤,再煮一些粥和好消化的小菜送上来。”
“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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