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玉点了点头,说我陪你,然后站起来把火熄了,把牛奶倒进碗里递给我,我小口地喝着牛奶,心里其实隐约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
其实云玉的离开对我造成的影响比我想象中大得多,掉块肉尚且留个坑,遑论他在我怀里灰飞烟灭这种事,那伤我伤得太深了,以至于云玉回来这么长时间,我的潜意识依然没有从恐惧和悲痛中走出来。
我这种情况应该是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之前机缘巧合做过一些这方面的了解,但是具体这病怎么治,这事儿我也不知道,毕竟我不是心理医生。
于是看心理医生这个事就提上了日程。我预约的那个医生是个老太太,特别慈眉善目,诊室的椅子特别舒服特别软,坐在那就特别有倾诉欲,我和云玉一块儿进来,我坐下跟她介绍:“这是我爱人,方便在这儿听吗?”
老太太笑了:“可以的。”
我坐那叨逼叨了有快一个小时,把之前的经历现实主义加工了一下,连带着我这段时间异常的焦虑表现都讲了一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老太太在我说话的时候老是笑,一个看起来那么专业的老太太居然笑点那么低,搞得我像是花钱来说相声的,说完了我叹口气:“您干嘛啊,我还挺愁的,我感觉我都快抑郁了。”
那老太太很温和地摇了摇头说:“基本上我们是排除抑郁症这个情况的,你这个表现……是不太符合抑郁症的症状的。”
老太太跟云玉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我,说:“我们初步判断是轻度的ptsd。”
果然。
云玉说:“……什么?”
她轻声细语地解释道:“创伤后应激障碍,一般是由巨大的心理创伤引发的后遗症,一般的表现就是焦虑,注意力不集中,频繁地做场景重现的噩梦,结合你的经历,基本上可以判断是轻度的ptsd。”
我能感觉到云玉听见“巨大的心理创伤”几个字的时候手都紧了,我赶紧拍了拍他,说:“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一下呢。”
老太太抿嘴笑了一下,说:“不用担心,我个人觉得小伙子你还是比较乐观的,而且症状也比较轻微,目前最主要的还是你爱人的陪伴,可以用抗焦虑的药物辅助,不过我觉得没什么必要,你还不至于,相对稳定的陪伴会让你比较快地康复的,不用担心。”
云玉追问了一句:“陪伴就可以了吗?”
她点了点头:“稳定的,长期的陪伴。”
回家的路上云玉一直若有所思,我并肩跟他走,听见他在那儿小声念叨:“创伤后……”
我说:“创伤后应激障碍,不用怕,没事,都说是轻度的,过段时间自己就好了,不用担心,啊。”
他没说话,摇了摇头,不知道在那里琢磨些什么。
等我终于知道他要干什么的时候,简直吓我一跟头。
那之后又过了几天,吃完饭我在厨房洗碗,碗筷沥干净水之后刚放碗架柜里,扭头看见这人一脸苦大仇深,那忧国忧民的小表情,我以为他看的是什么严肃的央视纪录片,结果走过去一看,综艺节目里的女主持人都笑出鹅叫了,人家压根就没看电视屏幕,在那里看书,我伸头扫了一眼,是个什么心理学的书,他看见我来了,一拍沙发:“你坐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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