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被隔绝在屋外的寒气全部沁入肺腑,在体内转了几圈。斐帆的手僵在半空中,深吸一口气,听见门外模模糊糊的对话声。
“容川,起来没?”是谢母的声音,她好像小声对旁边说了几句,估计是在和谢父抱怨。
斐帆放下手中的纸袋,几乎是跑进了卧室,他知道把谢容川叫醒对这个事可能也没用,只是一会吵起来谢容川再起床……事情可能会更加糟糕。
简直是捉奸在床。
斐帆推开虚掩的卧室门,捏住谢容川的鼻子,等他皱起眉后才低下头说:“醒醒,你爸妈来了。”
谢容川本来还在小声嘟囔,听清楚后几乎安了弹簧一样蹦起来,和高中上学如出一辙,甚至紧张得多。他看了眼斐帆,瞬间明白,斐帆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在哪?”他一边套毛衣,一边急匆匆穿拖鞋。
斐帆小声说:“门外。”
谢容川的手机也响了起来,他一直以为谢母已经把他给拉黑了,虽然面子上像是彻底撕破脸,然而毕竟是二十几年的孩子,初一一大早还是来了,谢容川想到了,估计两人是一大早就爬起来过来的,没准堵在路上就得老半天,更有可能两人年都不是在家里过的,越想越不是滋味,谢容川急得眼睛都红了。
斐帆看了眼窗外:“要不我藏起来……或者翻出去?”
谢容川终究不是以前那个一遇到事就慌神的毛孩子了:“走什么走,你以为你是西门庆吗,去沙发上坐着。”
他说这话的时候不再像在斐帆怀里撒娇的猫,反而像是抖擞了毛即将应战的豹子,谢容川正面显得很亲善,侧脸又带着点痞气狠厉的轮廓,此刻斐帆看着,有点不合时宜的心动。
谢容川换好衣服,反而对斐帆笑了:“我还没刷牙呢,就要去开门。”
他走到门前,知道这一场斗争是避无可避了,他也不能龟缩在桃花源里太久,好梦都是短的,现在他得迎战这些了,世俗的目光和不解,甚至父母的失望与责骂。
斐帆说:“不要逼他们做选择,容川,别做你会后悔的事。”
谢容川落在把手上的手一滞。
他想起了春天一家去过的河堤,风筝被线牵着飞得老高,谢父和他吵着谁更会放。他跑着跑着摔倒了,谢父急匆匆去扶,风筝线都松开了,谢容川挑了老半天的狮子风筝就飞进了水里。
他想起谢母去他的家长会,他因为斐帆被人嘲笑书呆子和男孩在厕所打了一架。小学生又不懂事,执拗得很,咬着牙不认错被拎出教室站了一天,谢母问他没得到原因就去问了斐帆,回来带着他认了错,却在转身后对他说,“我也觉得那孩子挺欠揍的”。
他想起了他偷偷看父母的日记,母亲的大多是记账,偶尔一两句抒情和抱怨,却在他出生那天只写了一句话:累又开心。谢父这一天也有记载,是他的一张出生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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