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歌叫《糖心虎》,卫论说是他去年高考填报志愿的时候和家里起了争执,所以有了这个主题。
伯鱼考完四级的第二天的票,卫论和他早晨一起起来去食堂吃蛋黄肉松饭团,然后坐有轨电车去高铁站,卫论说他要顺路去数码城买录音笔,只不过是顺便把伯鱼送进了高铁站。其实伯鱼知道不是的。
高铁里很冷,伯鱼盖了一件衬衫,塞着耳机看窗外黄绿色大片的田野。
花的味道。
他去年九月份自己一个人来到离家很远的地方上学,现在一年结束,他回家终于不是一无所获。
回想起自己两个学期的生活,何等枯燥乏味和期待失望的反复,都是为了最后那个学期最后那几个月认识卫论所做出来的必要铺垫。
他回家也能当着父母的面说自己有了一个好哥们,每晚也和别人一样要和朋友视频聊天。
伯鱼沉沉睡去。
伯鱼上车后的半个小时,卫论到了电车上。
他看起来很不高兴,心里也同样很不高兴。
阳光的热和车厢的凉汇成一片并不喧嚣的白茫茫的光点,眼角的风景均是蓊郁的叠叠叶绿,这种风景应该用胶片机取下,作为特定意象的记忆流传。
卫论一个对于美有着敏锐感知的人,此时此刻心里都是酸胀的低落情绪。
他还是必须承认伯鱼在他心里的地位,那种喜怒都会被宽容接纳的感觉来自于一个他之前从来没有结识过的这个样子的男孩。
接下来是两个月的分离了,八月中旬再见面,不知道伯鱼发生了哪些因为他不曾亲眼见证因此心烦意乱的变化。
剩下的半个月卫论只剩下铅灰的实验室的日子。
哲学系和中文系的人先行离开,然后是艺术学院和外语学院,所有的理工科学生总是要等到最后的最后,学校不榨光他们的精力和耐心绝不肯放他们回家。
卫论中午在食堂吃得味同嚼蜡,差一点摔了筷子拂袖而去。
食堂外面是艺术学院的展板,去年扩招,艺术学院那个小教学楼就放不下那么多学生的展板了,门口一片花花绿绿,卫论捕捉到了一弯印第安女性的涂鸦,落在做成墙面糙黄色的底板上,还有个穿着工装裤的女孩正在修补细节。
那明显是old school的风格,用色和笔法也好,画面透出的精神力度也好,都是老学校仓库里的纯粹气息。
纹身涂鸦,画板说唱,都是嘻哈里面的一部分。卫论初中开始疯狂沉浸入说唱的世界,无非就是想用歌词说些什么出来罢了,想活得疯狂一些。
他生于《南泥湾》之后,也看到了那场‘阳光下的梦’,他的反叛力量因为格局的限制和北京给他的宽广而长了翅膀。卫论挚爱说唱,心里始终认为文字和音乐的结合高于绘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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