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与自己的爱人同床共枕,还得没脸没皮下药,明明流血的是自己,没个人心疼就罢了,还得自己洗。
……
苻秋猛将木瓢一摔,简直没有天理。他默默嘀咕着,却不得不从浴桶里爬出来。内侍个顶个的机灵,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皇帝谁也不想瞒着,他金屋藏娇了,阖宫上下的人都知道,连坊间也有了传言。
薛太傅简直其心可诛,将天子引入歧途,好在还有五个皇子,不然大楚的江山可就彻底完了。
谁都没有想到,更荒谬的还在后头。也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绝色,比顶着大楚第一美人的苏贵妃还要倾国倾城不成?竟让勤政十五年风雨无阻病中仍然惊坐起的皇帝连早朝也不肯上了。
对此皇帝竟有些难言的得意,听太子哆哆嗦嗦弹劾完毕。
苻秋站起身,地上拖长的影子把太子罩着,太子一个哆嗦,尽量保证跪姿端正。
“说完了?”
“儿臣僭越……”太子嗫嚅道。
“知道僭越就好,下去吧。”
太子有些茫然地“啊”了一声,他威严冷厉的父皇,怎么没叫人打板子呢,或是罚俸什么的,这么什么处罚都没有,令太子莫名生出心里没底的慌乱。
“怎么?太子还有别的要奏?”苻秋拢着宽大的袖子,眼一眯。
吓得太子连忙屁滚尿流地告退出去了。
精致的六折琉璃屏风之后,东子有些发怔,他这一生,从未过过这样锦衣玉食的日子。他穿的是皇帝的便服,不过是没有龙纹,吃的是一年二两的贡茶,腰上挂的玉饰物累赘而不便,不过如今连打架的地方都没有,也没什么。
只是每当苻秋认真注视他的时候,他就想将脸捂起来。
“怎么遮着呢?”
床笫之间,苻秋没完没了地拉开东子想遮住丑陋疤痕的手,痴迷地吻他的疤痕,仿佛那才是他身上最好看的部分。
东子原本就沉默寡言,如今愈发的不爱说话了,唯独偶然极乐之时,会发出难堪一般的粗喘。
他张着嘴,不让声音从喉头出来。
完事后苻秋总是拿着冰凉的帕子替他擦拭满身热汗,有一次苻秋像抱孩子一般地直接将东子从轮椅上抱起,椅子里已全是汗水,他贴着东子还发红的脸孔,在他因为羞耻而抖颤的嘴唇上亲吻,惩罚一般地咬噬,满意地看着自己留下的齿印。
“朕陪你洗。”
先是把东子安放在水里,为了方便他沐浴,桶里安放着一只椅子。皇帝将腰带一抽,木瓢舀起热水,他先给东子洗,洗完了才给自己洗。每每把人搬上床,皇帝也累得微微喘气。
“累了么?”
当苻秋忙活完了,一看东子闭着眼,就像睡着了,他低声嘀咕了句,语声里并无不满。事实上如今他已再无什么不满,将人搂着,苻秋睡得很是安稳。
他不知道,袁歆沛总在这样的时刻张开眼,盯着伏在他胸口的人,手指因用力而有隐约的痛楚,他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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