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了,这里是女尊世界,荣华揉了揉太阳x:“那我去开?”按著昨天晚上进门的印象m向大门的位置,还没等她m到,敲门的人已经进来了。是个身材高大穿得灰不楞登的女人,荣华有些吃惊,光天化日这样闯入两兄弟的房间,到底是想干什麽?
可是看上去对方比她更吃惊,像是白天遇鬼了一样:“夏王殿下?”
“夏小姐,这位就是那日帮我们帮家的人。”於瑜站到荣华身边,有意无意地挡在她同那个人之间。
认识自己的话,那就好办了,她直接问:“你主人是谁?”
“是二公子。”
二公子,“承秋?”他怎麽会做这种事情?
“属下是二公子的暗卫,早些日子因为夏王殿下失踪,二公子就集了人去找殿下,一时顾不上这边。”
“那现在呢?”
听刘小玉说,那个夏王不是死了的吗,怎麽到了这里,会变成闹失踪?不会是设想夏王杀了女皇,然後畏罪潜逃吧?
“府上的公子已经动用兰陵府军寻人,二公子才派属下来完成这边的事情,请於公子见谅,”灰衣人恭恭敬敬跪在荣华面前,“夏王殿下,陛下很是担心您的安危,还请您与属下回王府面圣。”
面圣?女皇也已经死了吧,要她到哪里面?
许是看到荣华面上犹豫,她又加了一句:“我家公子……也很担心夏王。”
她低了头思考,好吧,反正她回来就是看看他们过得到底怎麽样,那些棘手的事情到底有没有处理好。就算有y谋她也认了,反正,到最後,大不了她回家继续当她的小职员去。用来考虑去或不去这个问题的时间并不长,她几乎就要点头说带我走,可一侧头,看到於瑜脸上担心的表情。
他到底是在担心什麽呢,担心他们两兄弟接下去的安排,还是担心她?想起昨天晚上听到的那些对话,脸上一热,暗骂自己几句,才抬起头来:“你们想要去哪里?”
於瑜脸上微现诧异。
她勉强笑了笑:“虽然这一切是出於好意,可是不与你们商量,就这样一厢情愿地安排你们的出路,似乎也显得霸道自私了些,之前的事情我没法控制,现在我说了算,你们想去哪里,我能做些什麽?”
於瑜看著她发青的脸,红肿得像金鱼的眼睛,还有那抹带著歉意的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麽好。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兰陵之主就在他面前,若是想要个清白的户籍,好些的住宅,都是几句话间就能决定的事情,他一直以来的努力目标就能实现,可现在,他不想这样做。
微敛了眸:“谢夏小姐好意,脱了奴籍对我们来说已经是件天大的喜事了,这里认识我们的人也不多,民风也不错,我只希望能让我们入了这里的民籍,并没有别的事情需要麻烦小姐的了。”
“你们的民籍……是户口吧,这个是件小事,就没别的了?这里民风虽然好,可是地方有点偏僻,赚钱也不容易吧?”一路走来的她是最清楚这地方好不好的了,山清水秀,这不假;地方偏僻,又是个小村落,外来人想要在这里立足,那可不容易。
“这个……我们还是略有积蓄的。”於瑜挺坚持。
明晖从於瑜身後探出脑袋:“我想回兰陵郡。”
“咦?”她有些吃惊。
“我们两个并没有什麽可以养家的技能,哥哥擅长厨艺,我只擅长乐艺,不知道小姐府里缺不缺人?”
荣华看著这两兄弟,觉得他们的意见g本是两个方向。於瑜的要求比较容易达到,明晖的就不见得了,她不可能一直在这里呆下去,那麽就算现在让他们入府,也不能一直保著他们。可是如果於瑜同意明晖的意见的话,她还是会去努力一把的。
还是把决定权交给於瑜吧:“於公子,你怎麽看?”
“我也是於公子……我想要跟著夏小姐回府。”
“阿追!”
两人看起来好像要起一番争执,荣华有些为难地看著两人,不知道要如何劝阻。
“夏王殿下,两位公子,依在下看不如这样,两位公子可以到王府先住上一段时间,若是觉得不满意,到时候可以决定去哪个地方。因为王府内几位主人实在著急殿下的安危,能不能先请三位随我一起回王府?”
作家的话:
☆、ch3 马车
她也很纠结的,一方面很想早点去看看承碧他们怎麽样了,一方面又对连累了於瑜有些愧疚。骑马去王府是会快点,不过她好像不会骑马,转身看看於瑜两兄弟,“你们去把东西整一整吧,这房间会留著的,我让人守著,保证不会丢东西。”
“我们有什麽值钱的东西?”明晖笑笑,“马上就好。”
比起明晖,她更在意的是於瑜的态度,总感觉自己好像破坏了他的生活。想了想,还是劝道:“於瑜公子,那个,若是你不愿意的话……”
“是我们让夏小姐为难了。”於瑜略低下头,明明应该是有感慨的,却将话说得很清楚。他这种有些消沈的态度,让她把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这局面她也不想见到,像於瑜这样骄傲的人,肯定也不会觉得好受。只想著若是能见著承碧他们,怎麽著也要交代他们在自己回去之後满足於瑜的要求。
转向那名侍卫:“这位……”
“夏王殿下,属下姓连。”
“连……侍卫,你派人先去夏王府,通知他们我的下落,至於我,我不会骑马,你给我找辆马车。”
“回殿下,属下已经派人先行一步了,原先为了帮於公子搬家,马车驴车都有准备,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居然……这麽巧?“谢,有劳了。”
荣华有些笨拙地独自爬上马车,回转身才看到众人有些吃惊的目光,突然想起原先上马车好像是有人扶著的,扶额,她是不是有些破坏夏王体弱的形象了?
等於瑜及明晖上了马车之後,一行人向著兰陵去了。
马车里帘子卷著,光线充足,和两个不怎麽认识的帅哥同处一室,气氛有些尴尬。荣华很是矛盾地想著自己要不要开口说句话,好给个引子让气氛热闹一些,可是想到於瑜的心情,又怕自己冷场,内心纠结无比。
好心办错事就算了,可是她目前的状况好像是不但办错事给人添麻烦,还y魂不散再接再厉地继续给人添麻烦。作为颇有自知之明的夏荣华,对著於瑜总有种愧疚。
“夏小姐,据我所知,你好像不是那种经常出入知己楼这种地方的人。以你的x格,身份,都不会进那里,那日怎麽去得那样巧?”明晖好像对她挺有兴趣。
“唔,只是因为从来没去过,所以就带了人一起去看看,运气好撞到那天。”这句话是事实。
“听哥哥说,那日与你同去的还有几位男子?”
点点头,这也是事实。
“这就让我觉得奇怪了,因为好奇而进楼来的女子是不少,可带著正经公子来的可从来没有。”
“我觉得好奇,他们也觉得好奇,就一起去了。”想起那几个当时的反应,她嘴角弯弯。
对於这个回答,明晖怔了一怔,先看了他哥哥一眼,又笑著看荣华:“夏小姐果然与众不同。”
不同那是肯定的,来的地方都不一样嘛,荣华觉得这很正常,加上心里有事,并没有意识到明晖说这话的语气。
一路上於瑜说话极少,倒是明晖说得不少,这一来二去,她与明晖熟了不少,对於於瑜也了解更多.
小的时候家乡遭遇旱灾,家中人口太多,被卖给人贩子换钱,几经转手,最後进了知己楼。这段经历是在明晖打算向荣华说小时的生活的时候,於瑜c嘴几这麽几句话给概括了。明晖看著他哥笑得有些苦,荣华听完则是有些发呆地看著於瑜,愧疚之情更甚,可同时又多了钦佩。
说得是很简单,光是人口太多,被卖给人贩子换钱这件事,换成她的话,肯定会记恨一辈子。人口太多,为什麽就挑他们两个卖掉?更别提後来的几经转手,说什麽最後进了知己楼後生活算是好多了。在她看来也并没好到哪里去,天天呆在那种声色场所,看著众人的丑态,承受他人的冷眼及嘲讽,还要护著这个并不很懂事的弟弟。
像这样长相的男人,在这里居然要憋屈成这样,为什麽那日与她一起回去的人并不是他呢,如果是他,看了自己那个世界之後,会不会就有些不同的想法?
想著想著,她突然说道:“那天晚上我在知己楼上说的话,是真的。”
於瑜还在那里的时候,她去过两次知己楼,一次是送花的那次,第二次是冲著他的面子去捧场。第一次她在承碧他们面前明说她觉得於瑜长得好看;第二次又说了一遍。那都是真的。
於瑜很淡定地回答:“夏小姐的确是真心要帮我,这点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他理解的句子和自己想说的不是同一句啊,荣华正待解释,外面有声音传来:“夏王殿下,已经到王府了。”
☆、ch4 王府
那个连侍卫这样说完,马车就停了下来,里面不再说话,就能听见外面马匹偶尔抬蹄喷鼻息的声音,还有阵匆忙的脚步声。
突然间觉得很紧张,不知道自己下车後……要用什麽心情去面对他们。她有些不安地看向马车门帘外,又觉得自己这心情来得莫名其妙。心跳得很快,手搭到门帘处半天不动,最後握拳,推了门帘,探出身子。
“承碧?”
看到站在门口处的人,吃了一惊。她有些匆忙地跳下马车,走过去,“怎麽变成这样?”
话一出口,她就发现自己说错了。他怎麽变成这副样子,当然是因为夏王突然惨死。不知道看到自己,会不会让他触景生情,睹人思另外一人?脑袋里面一转弯,脚步就慢了下来。
来之前,她想的只是回来看一眼,看看就好。现在回到夏王府,看到承碧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来错了,这毕竟不是自己人生。
於是停了下来,就站在马车与承碧之间,小心地观察承碧的表情。以前书上说,有人伤心过度,一夜白人,形容憔悴,不成人形,对於这些词语的意思,从来只是凭想象。现在看到他,才知道究竟要伤心到哪种程度才能有那样的神情。
他们也算好好相处过一阵了,算是朋友吧?
她加快脚步冲著那人走过去,双臂一张给他一个拥抱,“承碧。”
“是你?”
她真担心他这瘦弱得像g豆牙的身材还能站多久,於是点点头,“是我,连侍卫,於公子还请你费心安排一下,於公子,我先失陪。”
她半搀著承碧往里走,在夏王府呆了七天,方向感还是有的,一边走一边还念叨,“死者安息,生者加油,你伤心那麽长时间,瘦成这样,我都怀疑你还走不走得动,府里有没有轮椅呢,寄德他怎麽样了,说起来你们这边到底发生了什麽我都不清楚呢,只知道……”
她自己脑袋有些混乱,说话也是想到什麽说什麽,g本没怎麽思考。
一路上承碧一声不吭,由著她半抱著自己往原来夏王往原来夏王的房间走去,半眯著眼睛,听著她一路念念叨叨,感受著她的体温,手紧紧地抓在她手腕上不放。
她再磨蹭也磨蹭到了那个房间,一脚踢开门,带著承碧往床上去。
“这边的仆役呢?平时这里可多的是人,她刚刚那麽大的动静怎麽会没人过来,你有看过医生没?哦,这里叫医官。”她在空旷的房间里打转,终於看到脸盆的位置,却没找到水。
站到门口,“来人,快来人!”
大喊了几声,过了一会,没人前来,她重新回到床前,看著枯瘦的人:“承碧,这里……”
“主人下令,让他们不许过来。”最脸熟的连侍卫领了一队人站在门口,“殿下,需要人进来吗?”
“当然,将这房间整一整,味道真难闻,打些温水来,我要洗个澡,再叫个医官来。承秋与寄德哪里去了?”
“回殿下,主人正在主家,小公子在州府衙处理公务。”
“他们晚些时候会过来吧?”
“回殿下,主人正在回来的路上。”
说话间,房间已经整好了,温水也抬了进来。荣华点点头,“那麻烦你了。”
“就算我不是医官,可也知道你的病和j神状态有关,先将自己变一变吧。我是不介意你这麽多天不洗澡身上有味道,头发也乱糟糟啦,不过还是先洗洗吧,你别介意,反正该看的我都看过了。”
她还是那样碎碎念著,剥了他的衣服,将这瘦得可怜的人直接扔到温水里,按了棉布往他身上擦。
“才一个月,就瘦成这样,那个时候身材不是还蛮好嘛,现在光看著,就能数出你身上有几g骨头了。”
好半天将他清理干净,才擦干抱回床上,在他身上盖了薄被,一边还在为他擦头发。
“医官!”
早在外面候著的医官走进来,把了把脉,“夏王殿下,公子他郁结於心,伤心过度,加上这一个多月吃食甚少,故而是这样。”
“接下来的饮食,呃膳食你来负责吧,要怎麽养,用什麽药都听你的。”荣华手上动作不停,原本乌黑的头发现在枯黄一片。对於营养不良她只知道大概要怎麽做,可是不良成这样的,她就不出来卖弄了。
“承碧,怎麽不说话,要不要喝水?”
他好像除了一开始说了一句“是你”之後,就再没说过话。漂亮的凤眼睁著,却不知道看哪里,只是偶尔看到他眼中有自己的影子。除了呼吸尚在,简直就像是个死人。
“承碧?”她略俯下身,轻轻拍他的脸。
眼眸抬起来,看到她,扯起嘴角笑,这笑简直比哭还难看,嘴唇动了动,声音轻得几乎听不到,和唇型一起,才勉强分辨出是“荣华”两个字。
承碧的状态比她一开始以为的还要差,心里揪著疼,“对不起,如果我当时聪明点就好了……”
她当时若是聪明点,就不会不自量力地想把女皇也救下来。若是聪明点,就不会看不出女皇与她说话时,神色中的矛盾。若是聪明点,夏王g本不会死,那他就不用那麽伤心了。
“对不起,承碧。”
她坐在床沿,手握著他的,冷不防被人揪著头发,被迫转过头去,挨了一巴掌。
☆、ch5 寄德
“寄德?”
抽她一巴掌的正是寄德,荣华一手抓在他手腕上,要他放开。
“姐姐?”寄德浮现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来。
“我想你姐姐肯定不会这样对你。”为了让他更直观地了解自己不是夏王,当然也有部分是为了报他那一掌之仇,荣华同样抽了他一巴掌。
寄德皱著眉,看著她半天,突然像是想到什麽,指著她:“是你?”
看来他对她的chu鲁举动印象深刻,这麽一巴掌就立刻清醒过来,嫌恶地放开手,“你居然能来这里,之前那些都是骗我们的?”
“我只是有点担心,走的时候好像什麽都不清不楚,只是回去了之後有人告诉我事情经过,所以就想回来看看,我听她说,你们……”
“那人怎麽会知道?”寄德听著,渐渐严肃起来。
“她能把我送到这里,知道这里的事情也不奇怪吧?”这个她倒是没有仔细问。
寄德看著她,像看一个笨蛋:“你就回来看看?”
荣华嘴角抽了抽,点点头:“等承秋回来,看一眼,就打算回去了。”
“这回不是什麽七天时间?”他语气里带著讽刺。
“应该不是吧……”
“应该?”
“她有说过,只要我专心想著回去,肯定就能回去了。放心吧,我真不是来占你夏王姐姐的什麽好处的。”话刚说完,看到寄德嘲讽的表情,突然想起来以前寄德让著她,是因为她占著夏王身体,现在这身体是自己的,他就不会有顾忌了,突然很後悔自己那麽诚实把什麽都交代了,不知道最後会不会把小命也交代在这里,寄德是个恋姐的变态啊。
到底是荣华放在心里骂的一肚子坏水的小混蛋,寄德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麽,可却故意不说让她宽心的话,只说:“你知道刚才我为什麽打你麽?这地方明明下了禁令,不许别人进来的,你不但进来了,还坐在床沿上……可是现在我看你的长相,果然像之前和我说过的一样,跟我姐姐一模一样,就冲著你之前踢我打我的交情,我都会让你留著x命的。”
这话说得让她有些提心吊胆,可是转了眼看躺在一边瘦骨如柴的承碧,再看看这个貌似神采飞扬的寄德,他其实也瘦了许多,两鬓处都有了几丝白发,这孩子好像才十六岁吧?荣华叹气,“都怪我母爱泛滥。”
“什麽?”这新鲜名词寄德自然是没听懂。
荣华一手抚上他的脸,慢慢地m向那几丝白发,“你说你怎麽就那麽不会照顾自己呢?”手指埋到他头发之中,轻轻地抚m,慢慢地帮他顺头发。
寄德偏开脸,却没躺开她的手,僵硬的身体慢慢柔软,双臂抱住她的腰,脑袋放在她腿上,再没说话。
荣华却能感觉到,腿上慢慢湿润,他是在哭吧?
承碧,寄德,隔了那麽久再见,却找不到当初那种张扬放肆的少年气质,好像一下都消沈了下来。原来他们放的感情那麽深刻,夏王在某些方面真是幸运无比。如果是她,能得到谁这样爱自己,大概心里就不会那麽空荡荡了吧?
☆、ch6 苏醒
寄德这个骄傲的小鬼抱著她的腰,脸埋在她腿上哭,一点声音也没出,好像这样别人就不知道是他的眼泪把她的裤子给弄湿了一样。荣华有些无奈,这家夥居然还喜欢掩耳盗铃。
“殿下,清粥汤来了。”侍人半跪在门口,手里捧著一个小瓷罐。
荣华感觉到趴在自己腿边的寄德浑身一僵,紧接著闷闷地声音冒出来:“叫她把东西送进来。”
“送进来放下。”
荣华侧过身,将承碧扶起,拿了被子垫在他背後,这时他好像有点反应了,转过头来盯著她看。
“承碧是怎麽了,我之前以为他只是营养不良,现在看起来,好像j神也很恍惚。”问寄德的话,他应该会知道吧?
结果过了半天他都没说话,等那些侍人全都离开了房间,最後一个带上门走後,他才抬起头,只是脸朝著屏风,有些不自然地回答道:“自从在後院里发现……之後,他就半疯了,我当时也……,没注意,等把事情处理完後,发现他还是这样,才知道有些不对劲。可是无论是我还是承秋,不管怎麽劝他都像没听进去似的,一天到晚像活在梦里,疯疯癫癫,有时候还会笑著叫你的名字。搞什麽,明明最在乎姐姐的人是我,他g本是在叫……却弄得像是对姐姐有多痴情。”
他说话的时候,有些句子很含糊,她有些没听清,只是推开他:“别以为只有你的感情才最纯粹。”
她要站起来去拿放在桌上的清粥。
“自然是我对姐姐最好,承秋他自己也分不清对姐姐是什麽感情,承碧他才不是因为姐姐没了变成那样,是因为你--”
她突然走到他面前,寄德住了嘴,又转开头去。
“我说你刚才开始,就一直用後脑勺对我说话,难道是因为在说假话,所以连脸也不敢对著我?”荣华手里握著一小碗粥,说完这句话,又坐回床沿上。
“你不用拿话激我,承碧为了你变成这样,你就喂他喝粥?”
……
“刚才还在贬低承碧的感情,现在又在为承碧说话,你怎麽变得那麽别扭……你说他是为我?”她突然发现他说话的矛盾处了,“承碧爱的明明是你姐姐嘛。”
“哼,就你自己看不出来,我可是清楚得很。”
寄德这种带著鄙夷的语气,居然莫名地有说服力,使她相信他并不是在开玩笑,不过对於这话的真假,还是有些质疑。瞥他一眼:“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只有傻子才看不出来。”寄德越发鄙视她,走到桌边一看,“怎麽就是这些东西?”
“承碧看起来像是很久没有好好吃过东西的样子,自然只能喝粥,你若是想吃点别的,可以自己让他们准备嘛,只要你愿意让别人看到那双通红得像兔子一样的眼睛。”她舀了一勺粥,“承碧,张嘴。”
“谁,谁红得像兔子!”寄德声音扬了起来,不相信地走向梳妆镜前,“啧,这群人真是懒了,镜子上都蒙了灰。”
“别照了,你的眼睛是真的红肿……而且你刚刚不是说,是你们下令不让他们进这个房间的吗。”
承碧的嘴慢慢张开,荣华倒了一小勺粥汤进去。
约是发现自己没什麽可赢的,寄德没有继续和她斗嘴,而是坐到桌旁,拿了另外一只碗和筷子吃起来。
过了许久,荣华终於将手里的小碗粥喂完,转过身,寄德搬了椅子坐在床边看他们。
“医官怎麽说的?”他问道。
“说是好好养,能养回来,”荣华叹气,将碗放到桌上,“看他这样子我真难受,走的时候他还是个美少年呢……那个女皇,你们把他给杀了?”
“怎麽会,又不是说杀就能杀的,只不过是囚禁起来了,现在的女皇是个替身。”他靠到椅背上。
“我还以为你们会……”
“他当了那麽多年,总有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那些事情也得先套出来才行。明明是承秋的事情,却推到我头上来,他自己倒好,说一句本家有事,留下几个人就走了。”寄德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来给我敲敲,真累。”
“让人帮忙的时候你的语气不能好些吗?”她没声好气,还是走过去双手放在他肩膀上,轻一下重一下按起来。
寄德扬眉:“说得你好像没什麽事情要让我帮忙,你带回府里的那两个人……”
“如果我回去了,你能替我照顾他们吗?”
“原来求人帮忙是这种语气啊。”
寄德得理不饶人,这一点上她却拿他没办法,因为於瑜两兄弟的事情总得找人解决。找他总比找那个y阳不定的承秋要好多了。
“荣华,荣华……”一直躺在床上的承碧突然在唤她的名字,他的眼神很清明,手朝著她的方向抬,却因为没力气又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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